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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京城何处无芳草 (六)
 老板不在我这个秘书也就失去了价值,虽然老板在的时候,我的价值也不高于零,但少了老板的保护,我怕自己会被视为原本价值,像废品一样被处理掉,于是就自作主张的给自己放了个假。在跟无业游民的胡盼疯玩了一整天后,回家时,在电梯口与一个人擦肩而过,我走进电梯,他走出电梯,突然,他回身拦住了即将闭合的电梯门,一脸惊喜的说:“好巧呀,怎么在这遇到你?”

 我不的在脑海里绞尽脑汁的搜索着这张脸的来源,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是呀,好巧呀!哈哈…”

 “跟男朋友约会去了?”

 “男朋友?”我扭曲着脸,心想这帅哥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时被拦住的电梯门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发出抱怨的鸣叫声。他走了进来,门关上了。“我刚帮亲戚修完电脑,正要回家去呢。”他居然跟我聊了起来。

 记忆的碎片逐渐拼凑起来。初来北京乍到时,我去某某电脑集市买一台ac,接待我的店员长得一表人才,我就被其外表惑了双眼,当他伶牙俐齿的把中国话说得天花坠时,我就被其口才惑了双耳,最终他连蒙带唬的骗我买了台索尼笔记本,说什么索尼上档次,结果我就上当了,破电脑动不动就当机。一提及此事我就来气。“你什么时候也去我家给我修修电脑?”我话里带刺的说。

 “随时呀,我把手机号告诉你,你随时给我打电话。”他估计是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罪过,正在改过自新。

 我拿出手机,他读出号码,15012345678,这么壮观的号码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拨了过去“我叫谈笑,谈笑风声的谈笑,我给你打电话你可别故意不接呀。我那台破电脑估计得重装了,动不动就死机。”

 “号码我存好了,估计你的电脑是中病毒了。”

 听他这话里话外有推卸责任的嫌疑,我心不平气不和的说:“我又不经常上黄网站,也就偶尔去那么一两次,这么快就中病毒了?!我本来打算买苹果的,就你非说什么索尼上档次…”

 “等等…”他脸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想推卸责任是不是?!”听这话我可不高兴了,现在的男人普遍缺少责任心。

 “我不是卖电脑的呀。”见他一脸的冤屈,我定神想了想,那个店员貌似皮肤没这么白,眼睛没这么大,鼻子没这么,个子没这么高,哎呀,就算整容变化也没这么大呀。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见我肌搐,面部表情僵硬,他问。

 我面红耳赤的笑了,笑得很无知。

 “我叫钱天,我们前天见过。”

 “哦哦哦,我们在哪见过来着?”

 “在学校门口。”

 “哦哦哦…”他就是当天过来跟我搭讪的猎手,小康还假装我男朋友把他赶走,糟糕,我刚刚貌似穿帮了。

 这时电梯门开了,我敷衍两个永别的微笑后狼狈而逃,我没敢说再见,因为实在无颜再见。中国人比较虚伪,这个特点在我们的语言上得以充分的体现,例如见面时要互夸“你好”,即使面对不太好或根本就不知好坏的人,离别前要相互阐述一下想再次相见的意愿,即使明知道永远不可能再见或根本就不想再见。我从小就腼腆,不太愿意说心口不一的话,所以经常被父母责怪为没礼貌。

 也许是没说再见的缘故,他居然跟着我走出了电梯。“你很急吗?”他问。

 我愣了一下,心里犹豫着是否该以一个“再见”结束今天的见面,结果却顺水推舟地夹起大腿面愁容道:“哦对,我是有点急,不送了,呵呵。”我像只唐老鸭般不雅地夹着大腿往家门方向走去。

 “没事,我等你。”

 这次,我彻底愣住,心想难不成我不说再见他就不走了?“我…大号。”憋了半天竟然憋出这么一句有损我美女形象的话语,一滴冷汗沿着眉梢下。

 他出一抹**散般的笑容,试图勾走我的魂魄,幸亏我定力足够,仅仅心波漾了一下,换成咪咪非神魂颠倒不可。“你的电脑不是中毒了吗?我现在正好没事,可以去帮你看看。”用甜美笑容外加人双眸勾搭我还不够,他居然用利益惑我。

 “不用了。我的电脑就是有点慢,没什么大碍。”

 “其实中毒还好,最怕中木马,黑客有可能潜入你的电脑盗取文件甚至打开你的摄像头**你,其实**还好,最怕把一些照片与录象发布到网上,不过你要是没装摄像头的话就不必担心了。”

 我那台笔记本屏幕的上方自带一个摄像头,除非进行毁灭破坏,否则是拆不掉这个危险的定时炸弹的。如今正是照风靡的时代,修电脑需谨慎,尤其是我这种公众人物(身边的人)。我连忙把拆弹专家请进家门,并茶水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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