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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楚歌站在灶炉前做早餐,帐篷外是黎明前淡灰色的天空。现在只要做八人份的早餐,所以没几分钟她便做好了。她为自己了一杯咖啡,加入白砂糖,然后走到大帐篷。

 不一会,文生半睁着惺忪睡眼走进来“怎么这么早起来?天都还没亮。”

 “我饿得睡不着,所以干脆起来做早餐。”她精神奕奕的回答。希望地不会发现她今天和往日有什么不一样。

 “早餐做好了,太了。”听到有吃的,文生的眼睛都张开了。他赶紧去拿餐盘和咖啡,然后回到大帐篷,在楚歌对面的椅子坐下时,这才看到楚歌的眼睛红肿。“你昨天晚上哭过?”

 “没有,只是眼睛过敏,风沙吹的。”

 “别骗我了,有什么心事,女孩?”文生关心的问。

 她轻啜了一口咖啡。“没有,什么也没有。”

 “你扣果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过如果心里闷得难受,不妨告诉我。”

 “文生,谢谢你,你一直对我很好。”她拍拍文生握着咖啡杯的手。

 “跟我,还要说什么谢。”突然间,文生转移视线。“让你有心事的人来了。”

 廉星樵在文生旁边坐下。“嗨,两位早安。”然后他轻松地和文生交谈。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好像没什么事让他困扰,一点也没有,这让她觉得心痛。

 她不经意地和他的目光相接,接着,她恨恨地瞪着他,然后她别过头去。

 一整夜,她都想要忘了他,让昨晚的痛苦回忆,随风消逝,可是,一看到他的脸,昨晚的热情,又如汹涌的波涛,冲回她的脑海。

 楚歌不觉痛恨起自己,不过她又安慰自己,短时间内无法忘掉是正常的,等她完成任务,回到美国后,她相信自己可以忘掉在埃及发生的事。

 在和文生闲聊时,廉星樵尽可能保持轻快的语调,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的。事实上,他的内心翻搅不停,无数个关于楚歌的问题迫着他。

 那女人又在生他的气,而且这次似乎不打算原谅他。

 印象中她好像只有发怒的表情,此外没看见她有过别的表情。

 打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因为他拒绝她加入考古队而然大怒,往后他们之间也只有剑拔弩张、誓不两立的场面,仅仅在昨晚,她曾出温柔娇态…

 昨晚充了神奇,他探索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对他热烈炙人的反应——

 他不否认自己仍然想要她,只是他很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和她共赴巫山?

 “我去叫其他人起。”

 文生吃后说。

 当文生这么说时,楚歌立刻觉得不安了起来。她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也去。”

 廉星樵注意到她紧张的动作,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一个人去就够了,楚歌,你留下来,我们谈谈。”

 他对文生使一个眼神,文生很识相地走开。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想跟你说话,而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可谈的。”

 “你真冷淡,本来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不过,看样子,你似乎不太愿意。”

 “没错,我不想当你的朋友,我们最多只有工作上的关系。”

 “经过昨晚,我们的关系应该不只是工作上的。”

 她的小嘴抿成一条直线,全身都绷得紧紧的。“请你不要再提昨晚了。”

 “为什么不?楚歌,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的吸引力?”他没等她回答,自己接下去说:“我相信你也感受到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尽情享受**带来的愉?”

 “你找错对象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你应该去找你的旧情人,苏安娜。”她愤怒的说。她要的是爱的罗曼史,不要只是**的罗曼史。

 “如果要我在你和苏安娜之间选一个,我宁愿选你。”

 “事实上,你没得选择,因为我不在选择里。”

 “这么说你要把位让给苏安娜——”

 “嗯,晚上我就跟她换位。”

 “不后悔?”

 他紧紧瞅住她的眼睛。

 她下巴一昂“笑话,高兴都来不及。”

 这时,文生和米勒进来。

 “苏安娜说她头痛,有人有阿斯匹灵吗?”

 “我有,我去拿给她。”廉星樵看了楚歌一眼后走出去。

 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在向她示威吗?告诉她他这一进苏安娜的帐篷,没有一两个小时不会出来?想到这儿,楚歌心中一阵疼痛。

 是她把他推向苏安娜的,是她不屑做他伴的,所以没什么好心痛的,虽然楚歌一次又一次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心痛却没有缓和的趋势,反而是愈来愈剧烈。

 突然帐篷外充斥着吵杂声音,好像来了一堆人。

 “大概是观光客。”米勒说。

 “我出去看看。”不出去不行,文生一直投来关注的眼神。

 楚歌走出帐篷,米勒说对了,真的是一名女导游带了一群观光客来参观王陵谷的神殿和金字塔。在观光客中,她赫然发现楚云。

 她立刻把楚云拉到帐篷后“哥!你怎么跑来了?”

 “你这个小坏蛋,害我担心死了,你还好吧?”楚云的眼底充关切和焦虑。

 原以为楚云会痛骂她一顿,没想到只是小小的责备她。哥哥毕竟是疼她的。

 “我很好,你的伤好了吗?”

 “没好,我是拖着半条命来的。你那完美的计划进行得怎样?”

 “很顺利,我们已经找到杜唐卡门的墓了,今天就会进去。到时候我会偷走最重要的古物,交给廉雨辰,这样一来,廉星樵自然会去找廉雨辰。”

 “进去后要小心点,听说金字塔里面有很多机关和诅咒。”

 “我会小心的。”

 “导游说我们或许有福气看到千年古物出土,所以观光团明天上午会再来这里。如果你已经偷到手,我们一起离开埃及。”

 “嗯。”楚歌瞥见廉星樵和苏安娜走出帐篷。“廉星樵出来了,你快走吧。”

 楚云回到观光客里。

 楚歌走进谊帐篷前,廉星樵喊住她:“楚歌。”

 她转过来面向他“什么事?”

 “你遇到朋友了?”

 他看到了!“在飞机上认识的,他坐在我旁边,我们聊了很久。”

 她冷静的回答。

 “你的男人缘还蛮好的嘛。”廉星樵有点吃味地说。

 ∽∽∽

 太阳升到头顶上的时候,他们终于把入口处的门拿掉了。

 “阿布,你们几个在这里看守,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廉星樵发给阿布和五名埃及人长。埃及有一个闻名的拉斯尔盗贼集团,他不排除他们会来袭击墓地,而那些家伙都拿武器,所以他们当然也要全副武装。

 “廉先生你放心,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阿布挥动着手上的长

 廉星樵第一个走进甬道,再来是楚歌,然后是文生,后面是苏安娜,米勒和三名埃及人垫底。

 他们进去后,用手电筒照明,向前走去。

 甬道十分长,而且不论如何放轻脚步,总有回声。而且愈向前走,呼吸愈是急促,毕竟是数千年一直被封闭的空气。脚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令人极不舒服,长久在这样的甬道中行走,有一股无名的迫感。

 本以为这条甬道是直通到底,没想到走了三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个岔路,感觉好像小时候玩的卷轴游戏,走对路,尽头是金银珠宝,而走错路,就是一个死字。

 “我们要走哪一条?”文生有点呆住了。

 “我们分两组,一组走一条。”廉星樵说。

 “我要和你一组。”苏安娜立刻说。

 “不,你和米勒、文生,加一名埃及人,我和楚歌,以及两名埃及人。”

 “楚歌,我们换。”苏安娜硬要和廉星樵同组。

 “我没意见。”楚歌闷闷地说。

 “你的意见不重要,以我的意见为主。米勒有什么不好?他的经验比我丰富,我还是第一次进入金字塔。”他不理会苏安娜的不高兴。“我们丢铜板决定运气。”交给上帝决定他们谁走生,谁走死。

 “我们在杜唐卡门墓室见。”文生向他们道别时说。

 米勒他们走的是右侧岔道,而他们走的最左侧。甬道中,他们的脚步声回良久。

 廉星樵回头对她说:“我的运气似乎不错,目前为止都没遇到危险。”

 “嗯。”

 好几次想和她攀谈,可是她除了答嗯,还是嗯,最后他只好放弃,安静地走在她前面。不一会,前面是一段地道,他们只好手足并用地爬过去。

 大概爬了一百五十公尺,前面已没有去路,而是一片石壁,但是高度可以使人站起来。廉星樵站直身子,吁了口气,看到面前的石壁上有一块突出的石头。他向外拉了一拉,那块石头,发出了沉重的声响便落下来,现出了一个。那的大小,可以供人钻进去。

 他钻进后,用手电筒照了照,不呆了呆。这里堆了木乃伊,有的竖立在墙上,有的倒在地面上,几乎可说是触目皆是,而这些木乃伊全部都是**的,情况甚为凄惨。

 这些大概是修筑古墓的工人,在工事完成后被处死,以防秘密外

 楚歌看到这种情形,不由得想起她曾作过的恶梦。“这里…我梦到过。”

 廉星樵看着她。

 “你记不记得,在那绿洲,我本来要告诉你一个恶梦,但你不听。”

 “我现在有时间听,你说吧。”

 “我梦到木乃伊追我,然后又梦到石壁上胡狼脸的阿奴比斯瞪着我,还有一个光头男人抓住我,好像要把我当祭品。”

 “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所以你不用怕。”只能这么安慰她了。

 “咦,那个埃及人呢?”她这才发现到少一个人。

 廉星樵回头去找埃及人,不一会他回来,脸上表情沉重。“他可能不小心碰触到什么,地道崩塌了。”

 “那我们怎么办?这里似乎是个密闭的空间…”楚歌害怕了起来,双脚抖个不停。

 他开始四面敲凿,希望找到出口,但是并没找到。他们被闭在地下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了,楚歌一面气,一面扶着石壁。“我好难受…”

 蓦地,她脚下的地塌了下去,她整个人往下疾落。完了,楚歌脑中一片茫然,过了许久,她才发现自己掉在一堆柔软的沙上。

 “楚歌,你有没受伤?”他的声音焦虑异常。

 她往上看,看到了廉星樵探出来的头。“没有,这里虽然很深,但是下面有沙堆。”

 他先把手电筒和背包丢下去。她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往四周一瞧,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两头龇牙咧嘴的猩猩瞪着她,它们把两只怪爪高高扬起,那姿态好像是想朝她猛力扑击。楚歌不尖叫起来。

 就在她尖叫的同时,廉星樵已降落在她旁边。“吓我一跳,以为你怎么了?你看清楚,这是假的。”

 她这才发现大猩猩的眼睛虽然瞪得非常大,看似凶狞,可是缺乏生气,呆滞无神,就好像配上去的是两对玻璃眼珠。

 廉星樵从背包里取出另一只手电筒,照着一面从上到下都雕了象形文字的墙。

 楚歌则四处观看。这面墙上画了很多婢女像,每个婢女都手捧着食物,表情互异,栩栩如生,她觉得有趣极了,也感到很讶异,这些婢女的发型居然都不一样,各有特色。

 本来,法老王的坟墓都须有婢女陪葬,以便在另一个世界服侍他。后来,一位仁慈的法老王废除活人陪葬的风俗,改用雕刻、图画来代表。

 而埃及的雕刻、图画,是以透视学的观点来看,即使是侧面像,也都二只眼睛俱存,这样死者才看得见,还有双肩也不可免。

 楚歌走到另一面墙,这面墙镶着一块白色的巨形石碑。

 这块石碑有一人多高,宽逾五尺,在光滑如镜的碑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埃及象形文字,虽然毫无疑问是五千年前的产物,但是字上的颜色仍旧金光灿烂,丝毫不因年代久远而告斑蚀。

 两旁石壁上刻着成千上百的禽兽图案,姿态非常生动,楚歌情不自地去摸壁画。

 就在这个时候,她头顶上方落下一些小石头,她还来不及反应,廉星樵就从身后扑倒她,抱着她翻滚到角落。

 此时,一块巨石从天而降,当它掉到地面时,墓室内响起了一声轰然巨响。那声音之剧烈,四周壁都被震撼的隆隆作响,过了许久才静止下来。

 “好险。”她心有余悸的说。若非廉星樵反应迅速,她很可能已被巨石过了。

 “小姐,用眼睛看,不要用手碰。”他用手推开象形文字墙上一片花岗石,出一条地道。“我们来看看它通往哪里?”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地道?”她张大眼睛看他。

 “象形文字告诉我的。”他走进去,她随即跟着进去。

 走着走着,地道深处传来刺耳的笑声,既不像蛙叫,也不似枭鸣,比较像有许多怪物同时发出那种笑声,令人感到诡异、恐怖。

 地道的尽头是一间十分宽大的墓室,里面堆各种雕像,主要是埃及的神祗,比如阿奴比斯、阿蒙神、鳄神等等的雕像。

 “里面有人!”楚歌突然说。她的听觉灵敏如地鼠。

 他迅速地往四面照了一下,看到阿奴比斯雕像的后面,好像有一团黑影。

 “好像是文生…”廉星樵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们走到阿奴比斯的后面,文生缩在那里,双膝收拢在前,两只胳膊抱住双腿,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他既没抬头,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

 楚歌蹲了下来,像哄孩子般轻轻拍着文生的背。“没事了,文生,我和廉星樵都在这里,没事了。”

 文生抬起头,他的脸色惨白,像台失控的唱机,声音低回地说:

 “我们又没做过什么坏事,不应该有这样的报应,是什么人的咒语生效了?什么人的咒语?我是从来也不相信什么咒语…要是相信,我根本不能从事我的工作,可是现在…现在…定是什么法老王的咒语生效了,一定是…”

 “你看到什么了?”廉星樵蹙眉问道。

 “木乃伊复活!”文生嘴颤抖的说。

 “米勒和苏安娜呢?”

 “米勒死了,他被木乃伊杀死。苏安娜,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跑散了。”

 廉星樵陷入沉思。博士和米勒都死了,说不定苏安娜也死了,或许他们现在折返还有活命的机会。

 但是已经那么接近杜唐卡门…他一生的梦想,叫他就这么放弃,他实在不甘心。

 “楚歌,你和文生往回走吧。”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找杜唐卡门。”楚歌坚决的说。现在往回走也不一定安全,和他在一起,可能还比较安全。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文生蹒跚地爬起来。

 于是他们三个人继续向前进,不管前面有什么凶险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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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来,快,这里有一个门呢!”

 廉星樵拿了铁橇,开始去敲那门上的灰泥。

 这时,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说:“你有什么权利破坏这个坟墓?打扰死者的安宁?”

 他突然犹豫起来,转头一看。文生双脚跪在地上,合掌像在祈祷的样子。

 “楚歌,拿铁锤给我。”

 她用手电筒向背包照了照,然后取出铁锤给他。

 他接过铁锤,往铁橇敲下去。铁橇穿过去了!他拔起铁橇,灰泥屑纷纷落了下来,门上出现一个拳头般大小的

 他用手电筒向漆黑的里照,并把脸靠在口,向里面看。

 那微微发光的东西是宝石吧!他并没有在作梦,隔着一扇门,门外是一个现实世界,而门内却是一个虚幻的世界。

 “你看到什么了?”文生声音沙哑地问。

 他回过头来,文生和楚歌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勉强压抑内心的激动“奇迹!”

 打开这扇门后,他们走进去,不都叫了出来“啊!”里面堆了琳琅目的东西。

 两尊黑色、像普通人一般高大的人像,上系着黄金颜色的带,脚穿黄金色凉鞋,额头邃佩戴着神圣的蛇形装饰,两者相对立站着。

 这两尊人像的脸上充神秘的表情,看着看着。不觉令人心中充感动。

 法老王宝座上镶嵌着黄金,旁边有一头有翅膀的四脚怪兽,正振翅飞。

 法老王的战车用黄金和宝石镶成,车轮好像还在转动呢!

 除此之外,还有黄金的、形状奇特的摆饰物、宝石盒、象牙、玻璃的巧工艺品…

 这些世间罕见的宝贝,堆积的几乎要和四公尺高的天花板齐高。

 他们感到有如置身于天方夜谭的故事一样。

 黄金上散放着缀饰物的衣物,宝石箱里的珍珠都倒了出来。楚歌蹲下来,想去捡那些珍珠。没想到那些珍珠却一碰就化成粉末!

 “这里没有法老王的石棺,墙上也没有关于法老文生活起居的绘画,虽然东西上面都盖有杜唐卡门的印鉴,但没看到铭文,这里不是法老王的墓室,只是收藏宝物的地方。”廉星樵尽量低声音说话,生怕他的声音震坏了室内的东西。

 “或许是吧,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文生说。

 “也许墓室在墙的后面?”楚歌猜。

 “我也是这么想。就让我们分头调查吧。”他来回敲了一遍周围的墙壁,结果发现那两尊黑人像附近的回声有些异样。背后似乎是空的。

 突然,楚歌在西侧三张大躺椅背后出声:“快来看,这里有一个!里面还有房间呢。”

 廉星樵和文生都过去楚歌那边。他们拿了手电筒,爬进去。这个房间大概只有前一个房间的三分之一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反而更多,大概有一千多件。

 椅子、箱子、水壶、玩具、长弓、木偶、食器——这些东西无不显得富丽堂皇。

 箱子共有一百一十六个,有些箱子里装了水果和类,以及各种食物。这些大概都是为死后的世界而准备的。四十一个水壶里面,好像都盛了葡萄酒。

 此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艘船,那是由石膏做成的,高、长约七十公分左右。

 “现在我们发现的这些东西,就足够成立一间世界最大的博物馆了。”文生回过头来,对廉星樵说。

 “黑人像那边似乎另外还有通路,可能是通往法老王墓室的秘道,我们回那边吧。”

 廉星樵的铁锤开始敲下去,然后和文生合力去推那墙壁,那墙上的石头竟然动了起来。楚歌赶快把凿子拿给他,当他把石头凿穿时,一道金光从小出来。

 “这是什么?”楚歌好奇地问文生。

 “墙壁内侧有一扇黄金的墙壁。”文生回答。“法老王棺椁前端一定有黄金墙壁。”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找到杜唐卡门的墓室了!”她用力紧握文生的手。

 “答对了。”他们两人高兴得又跳又叫。

 果然愈挖愈大,金壁立刻呈现在大家眼前。金壁后面的房间,也果然有一个用黄金板拼成的棺椁。棺椁侧面镶有避用的黄金装饰和美丽的藏青色陶器图案。

 棺椁的大门上有一个门栓,廉星樵用力把门栓拉开,里面又出现第二黄金质的层棺椁。这第二层要比第一层更精细,上面有古埃及最高艺术的雕刻。

 当廉星樵开启了门。终于出现了一具黄石英石制的精致石棺。石棺的表面磨得像镜子一样光滑。这个灿烂夺目的艺术精品美得令人目眩神

 兴奋、惊喜的涛几乎把他们淹没了。

 “我什么宝物都可以不要了。这一次的经验就足够我回忆一辈子了。”文生下了眼泪。

 石棺长二点七五公尺,宽一点五公尺,高有一点五公尺。石棺四个角落刻着四位女神的浮雕,女神们都张开翅膀,好像在看守着石棺的样子。

 棺盖是玫瑰的花岗岩,同样磨得光滑透亮,盖上刻着古埃及文——谁打扰了法老王的安宁,死神会立刻挥起翅膀飞过去。

 棺盖的重量大概也有一千二百五十公斤。古代的埃及人,到底是怎么把这么重的东西搬到石棺上去的?何况天花板这么低。

 廉星樵接过文生递给他的杠杆,入一个空隙,小心的上下扳动。随着杠杆每一次的下扳,棺盖和石棺间的隙就会加大,这个至少一吨重的花岗岩棺盖,一寸一寸的开启了。

 他立刻拿出随身的小手电筒,照进黑暗的石棺里。只看见黑漆漆的一团东西。数千年的时间使白布都变黑了。

 他把那六层布掀开,赫然出现一具金光闪闪的人形黄金像。这是年轻的少年法老王杜唐卡门的黄金像。

 黄金像上面的蛇形图案是象征法老王尊严的王徽。他的两手叉在前,这是王者的象征。手里拿着鞭和笋。

 黄金像的眼睛是黑曜石,目光纯真,正凝视着他们。眉毛是琉璃玻璃制的,好像受到惊扰一般,微微的挑起。

 廉星樵把手放在黄金人形像的金把子上,揭开最后一层王棺的盖子。他们终于看到了安详地躺在棺内的杜唐卡门。

 那是一具黑色的木乃伊,戴着纯金的面具,面具盖住了脸部和前

 卸下黄金面具,他们看到木乃伊的颈上挂了三圈金项链和刻有咒语、有美丽金子图案的项圈。他前有一块铠,铠上有一只所谓的灵魂鸟,张着翅膀,护卫着法老王。这只鸟的头上也戴着镶宝石的头冠。

 廉星樵用笔拂去少年法老王脸上的灰尘,眼前出现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引。

 这时,后方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恭喜你们找到杜唐卡门。”

 他们本能的回头“哈吉巡官!”哈肖巡官飘逸的土耳其衫在惨澹灯光的投下,在墙上形成一幅张牙舞爪的图画。

 哈吉巡官手上拿着九厘米手指着他们。”廉先生,我的家族找杜唐卡门找了几百年都找不到,多亏了你,替我的家族增添了一笔财富。”

 “没想到你就是拉斯尔盗贼集团的头目!”拉斯尔家族世代不仅热衷盗墓,也一直从事埃及古物的黑市买卖。

 “我的盗贼血统,可以追溯到纪元前一三OO年。”哈吉巡官骄傲的说。

 “你现在可真轻松,连墓都不用自己盗,只要抢考古队的成果。”廉星樵不屑地说。

 “如果只要抢你们的就好,那真是轻松,但怎么处理掉你们这些人,又不被人怀疑才是难题。”

 “这么听来,什么沙克美的复仇,还有木乃伊追人,以及那些埃及工人凭空消失,全是你搞的鬼。”

 “你太聪明了,本来我还答应过人,如果你能守口如瓶的话,我会放你一条活路,不过现在看来,留你不得。”哈吉将口一举。

 在子弹出之前的刹那。“不要!”苏安娜突然从门后面冲出来,冲撞哈吉的背。

 这时,廉星樵大喊一声:“快躲起来!”他和文生立刻蹲下身,躲在石棺后面。

 由于楚歌是站在廉星樵和文生的对面,也就是石棺的前面,所以她根本没地方可躲。

 哈吉巡官厉声命令:“过来。”

 楚歌乖乖地走过去。

 “廉先生,我知道你是中国功夫高手,但楚小姐在我手里,我数到三,你还不出来,我会杀了她。”哈古用抵着楚歌的太阳

 廉星樵站起来“苏安娜,你为什么要和盗贼合作?是为了这些宝物吗?”

 “不是!”苏安娜瞪着楚歌“以前我拥有廉的身体、信心和关心——我是他的一切。若不是你…我恨你,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重拾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为了爱,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苏安娜你太好骗了,哈吉不可能不杀廉星樵。”楚歌眉头一皱低喊。

 “你答应过我的!”苏安娜对哈吉说。

 “我反悔了。”哈吉突然把口一转,朝苏安娜开了一

 “你…你…为什么?”

 “因为考古队所有的成员都得死,而你们是为了宝物自相残杀。”哈吉侧恻的说。

 苏安娜眼睛突然一闭,跟着呼吸一停,含恨而终了。

 “又解决了一个,廉先生,我的法没那么准,麻烦你站到石棺前面。”

 “不要,你不要听他的话!”楚歌忘记自身的安危,着急地喊。

 “臭丫头,活得不耐烦了。”哈吉勒住楚歌的脖子,用抵住她的太阳

 “你要杀,先杀我。”廉星樵走到石棺前面。

 这一刻,他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愿意做任何事以求救她一命。接着,他惊觉到一个事实,他爱她!若不是因为爱她,他不会走出来。

 “连死都要抢,我就成全你。”哈吉巡官手向前举,朝廉星樵扣扳机。

 在子弹出之前的刹那,楚歌两手擒拿住炳吉拿的手腕,廉星樵这时矮身向前,伸掌斜砍,劈中哈吉的手臂,把当场打掉。

 楚歌趁机使出一记肘捶击中哈吉的鼻子,打得哈吉头一晕,就栽到地上,而他的头巾也松落——他原来是个大光头!

 而哈吉出去的子弹到墙壁,再反弹到杜唐卡门的石棺里,大概是触动到什么机关,一时间整个墓室天摇地动,小石头纷纷从头上落下。

 “文生,快逃!墓要崩塌了!”廉星樵拉着楚歌的手往外跑。

 文生往少年法老王的口一抓,然后跑了出去;阿布和几名看守工人被绑在一起。

 当他们替阿布松绑时,他们身后的阶梯在瞬间即被沙子淹没。

 “唉,我们花了那么多的精力,那么庞大的费用,好不容易才发现杜唐卡门,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廉星樵遗憾的说。

 “你们看,这是什么!”文生高举杜唐卡门的铠。

 廉星樵眼睛一亮“太好了!我们可以向世人证明我们真的去过杜唐卡门古墓。”

 楚歌也觉得太好了。有了那样东西,她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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