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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崔爱娃听得目瞪口呆兼心惊胆跳,敢情母亲要她辞掉工作,背后有这么多隐情,她不晓得也就算了,现在知晓,她要如何接受双亲的安排?

 再说“阿星”长得是圆是扁她都不知道,更何况身边已经出现一个令她满意到不行的追求者,试想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乖乖听话吗?

 当然是不能!

 “我不要。”崔爱娃深口气,坚定地拒绝,没想到这种只会出现在电视、电影或小说中的剧情,竟然也会发生在她身上。

 尽管匪夷所思,但攸关她一生的幸福,说什么她都要誓死反抗到底。

 因为对十九年前的阿星,她只剩下零散记忆,而十九年后的阿星,对她而言无疑是陌生人,他不但没有忘记当初的承诺,甚至还依约前来实现诺言,让她内心非但没有丝毫感动之惰,反而是害怕成分居多。

 要知道十九年的分别,可不是十九个小时或是十九个月,间是漫长的一段人生岁月,他跟她无论在生理或心理上,都已跟孩童时期截然不同。

 特别是在她的记忆里,几乎已忘记有他的存在,他怎能完全不改初衷?这点让她实在无法理解。

 想来想去,他肯定是身体有某方面的缺陷,要不就是另有内情,否则一个身体健康、事业有成的男人,身边一定不乏女追求。

 尤其他长年住在国外,那些金发碧眼的洋妞个性开放又热情如火,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无法抗拒这种美丽惑,她何德何能竟能令他执意钟情于她?

 她家是有几亩茶圈,但若与拥有整座山头且在大陆各地都拥有广大茶园的云家相比,财富无疑如泥比云,若论相貌,大家给她的形容词都是可爱甜美,感觉就像邻家的小妹妹,距离成妩媚十分遥远。

 重点是,那个阿星喜欢的也不是现在的她,而是孩童时期那个整天在自家茶园里蹦蹦跳跳,活像只野猴子,一刻不得安静的她,她要如何接受并相信他爱的人是她,想要娶她为?除非他有恋童癖!

 “什么妳不要?”崔母愣了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不要到阿星的店里工作,我也不要跟他培养感情,我根本就记不得他,怎么可能嫁给他?我不要!”没错,该坚持的就是要坚持,特别是她的终身幸福,怎能断送在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阿星身上?

 再说她才二十三岁,生命正值青春的黄金岁月,尚未恣情享受生命、享受生活,居然就要跟等同于陌生人的男人培养感情,她的答案只有三个字──办不到!

 “妳疯了!像阿星条件这么好的对象,妳竟然会不要?我告诉妳,我跟妳爸都已经答应了,不管妳要不耍,妳都得到阿星的店里工作、跟他培养感情!”

 崔母差点没晕厥过去,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乘龙快婿,她这个笨女儿居然不要,简直是要活活把她气死!

 “我不要!我情愿帮家里种茶,我也不要到阿星店里工作,跟他培养什么鬼感情,我不要就是不要!”崔爱娃这次可说是铁了心了!

 尽管内心害怕母亲大人会抓狂,可是该坚持的时候,她绝对会坚持下去,绝不屈服于母亲大人的藤条呃!不是,是家法之下。

 “好,妳不耍,那妳就自己跟阿星说。”崔母赶在这个逆女还没把她气到口吐白沫前挂掉电话,否则她肯定会被气得少活几年。

 “妈”崔爱娃错愕地听着电话传来的嘟嘟声,她亲爱的母亲大人显然已经抓狂了,而母亲一抓狂,她亲爱的父亲大人也会

 糟糕!她是不是太坚持了点?就算不要,也可以由男方来开口,结果她这个大笨蛋

 *****

 铃铃──

 悦耳的手机铃声鸣响起来,使得沉浸在思绪中的崔爱娃受到惊吓地回过一神,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那组陌生号码,一颗心瞬间往下坠落。

 她跟云佑星约下午五点,现在才中午十二点,他应该不会提早五个钟头打电话给她,所以不用说,这通电话百分之九十九是那个阿星打来的。

 算了,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重点是早接晚接她都必须要接,否则她无法跟母亲大人代,于是她深口气,按下手机通话按键。

 “喂?”

 “是娃娃吗?”

 当一阵温和又暖若春风的男嗓音透过话筒传进她的耳中,让她已然慌乱的心更慌乱了,妈呀!这个阿星居然直呼她的小名,他跟她都分开十九年了,结果这样样的称呼,彷佛他们之间不曾分开过

 “是、是的,你好。”才怪!她一点都不好,她也不想跟他好,要好也只想跟云佑星好!话说回来,这个阿星居然也姓云,还真巧,只可惜此云非彼云,她苦笑地想着。

 “娃娃,伯母应该已经打电话告诉妳,请问妳有打电话联络妳的房东吗?我好开车过去帮妳搬家。”

 搬家?崔爱娃心一沉,该来的无法逃避,她深口气,准备在电话中直接跟他说明白,省得让他对她犹抱一丝希望,那她绝对会良心不安。“云先生,关于这件事”

 “妳可以叫我阿星,我们之间不需要如此生疏。”

 拜托!他跟她之间明明就很生疏好吗?

 崔爱娃清了清喉咙“云先生,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所以”

 “妳之前都叫星哥哥。”

 星哥哥?!崔爱娃赫然无言,现在是怎样?他难道不知道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吗?这段期间她跟他完全没有联络,一现身就要她叫他星哥哥

 话说回来,他长年居住在国外,能够说一口流利又标准的国语已属难得,他可能懂不懂隐藏在中文下的另一层含意,她实在不该苛求他。

 “娃娃,伯父、伯母希望我们先订婚”

 “订婚?”崔爱娃吓得尖叫,这个误会可大了,她得赶快跟他把话说清楚,免得他真的以为她要嫁给他。

 温和的嗓音略微提高音量,漏出电话彼端男人的渴望心情。“是的,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待好久了,相信妳一定也和我一样期盼,小时候”

 小时候?

 “停停停!你明天有空吗?”崔爱娃快疯了,她才不像他一样期待,她根本快被吓死了好吗?她决定不要再浪费时间,省得让他以为她也有那个意思,那误会就真的是大大地大了。

 只是,她虽然想快点跟他把话说清楚,但距离她的晚餐约会只剩下四个钟头,她实在没把握能用两个钟头说服阿星放弃娶她为的念头,所以决定和他约明天,如此一来,她也能多点时间思考准备。

 “有。”

 “你知道XX广场吗?”

 “知道。”

 “那好,你到那边等我,对了,我明天会穿”

 “我认得妳。”温和的嗓音简洁有力地截断她尚未说完的话语,仅因她想用穿着相认无疑是多此一举。

 崔爱娃再度无言“但我不认得你。”

 好吧,人家认得她,她确实是有点小小的骄傲,毕竟能被一个男人放在心上十九年,说她完全不感动是骗人的,但相较于他的有心,她无法不感到小小的汗颜。

 “我会带束妳最喜欢的红玫瑰花。”温和的嗓音变得低沉,对于她的回答早已心里有数。

 这个他心心念念的小女孩,显然已经忘记他了;而他却透过爷爷的帮忙,每年都能看见她的成长照片,包括村中庆典活动所录制的DV,他全完整地收藏着,每当受到挫折时,他就会拿出来细细观赏,然后又会充信心与活力。

 因为他喜爱的小女孩,正在家乡等待着他,为了能完全实践当初的承诺,大学毕业后,他并没有马上回到台湾,而是到日本、大陆学习茶道。

 经过严格的训练与考试,在三年前的斗茶宴上,他拿到茶道界最高荣誉的“茶艺鉴赏师”头衔,将所学融入祖传事业,也将所学导入餐饮,开设了云苑茶艺馆。

 第一家店,他选择了上海,这个曾经有十里洋场之称的古老都市,近年来已成为台商投资交流的新天地,而市民对于新文化、新的接受度也相当高。

 于是他用独树一帜、绝对地道的风格品味,让茶艺馆未开张就先轰动整个上海地区。

 不仅使用自家的茶叶,他也广罗全球各地及边疆地区独特风味的茶饮制品,成果深受好评,业绩扶摇直上,在大陆沿海都市陆续开设分店。

 直到半年前她到酒店工作的消息传入耳中,这才使得他原本预计半年后才要到台湾开设分店的计划提前,生怕自小在纯朴茶乡长大的小女孩,可能会受到繁华都市的惑而失了心

 可笑的是,小女孩并没因此失了心,而是彻底遗忘了他

 “我不喜欢红玫瑰花。”她吓一跳,连忙开口声明,天晓得她最喜欢的就是花语“我爱妳”的红玫瑰花,但她不能让他一直误会下去。

 “那妳喜欢什么花?”他的心情有些低落,爷爷不会骗他,那就表示她在欺骗他。

 “我我喜欢香水百合。”

 “好,那我就带束香水百合,那妳明天要约几点见面?”他不该低落,对一个已经忘记他的人,他反而更要振作才对。

 “十一点可以吗?”

 “可以,但我们今天晚”

 崔爱娃一听到他说可以,立刻挂断电话?一颗心犹慌乱地怦怦跳个不停。咦?她电话好像挂得太快了,他似乎还有话想要跟她说耶

 唉!他可能只是礼貌地想要跟她说再见,但她却没礼貌地不让对方把话说完,此事若被老妈知道,她的耳朵可能又要被念到长茧,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反正电话挂都挂了,现在才来担心礼貌这个问题似乎为时已晚,更何况她五点还要跟云佑星共进晚餐,所以她得再补一下眠,这样才有容光焕发的脸色。

 这样一想,崔爱娃又躺回上,闭上双眼睡觉。

 *****

 她居然被放鸽子了?!

 崔爱娃脸色阴沉地走进黑色郁金香酒店员工专用通道,经过保安检查后,她打了卡,朝桌边公主使用的休息室走去。

 一想到从五点等到七点,都没有等到云佑星的电话,眼看八点上班时间将到,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云佑星耍了她!

 什么他是真心喜欢她,想要追求她,全都是个!昨晚她居然会相信他的谎话,明知道会来酒店玩乐的有钱男人绝对不可能是真心的,结果她这个大笨蛋,她怎么会相信他那一见钟情的谎话?

 啧!。真是见鬼了。

 她懊恼又气闷地走到属于自己的置物柜前,快速换上黑色镇金边短旗袍,准备拿出刚刚在7-11买的饭个裹腹,心情却难受得无法咽。

 因为她对他一见钟情,结果

 “爱娃。”蓦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

 “妙妙,妳来啦?”不用回头,崔爱娃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正是她的结拜姊妹沈妙妙。

 “妳怎么在吃饭团,妳昨天不是说今晚跟人约好吃晚餐?”沈妙妙错愕地边问边打开置物柜,快速换上制服。

 “别提了,是我自己笨,居然相信他是真心想要追求我。”崔爱娃有些难过地摇摇头,想也知道,他应该是逗着她好玩,她却真的相信了,说来只能怪自己蠢,否则昨晚他应该就会给她电话,而非只要了她的电话。

 偏偏想是这样想,她的心情却仍然无法振作,感觉简直像掉入无边地狱,他是那么符合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结果她却忘诅自己并不是住在城堡中的公主﹒

 “什么?居然有这种王八蛋,我认不认识?认识的话非给他好看不可!”沈妙妙脸色一变,她的好姊妹屑然被人放鸽子,摆明是被耍了,她当然不能视若无睹。

 “妳不认识啦!再说我现在也烦到没空提那个王八蛋。”崔爱娃苦笑地将手上的御饭团放下,完全没有胃口,因为让她心烦的不只是云佑星而已。

 “烦?妳在烦什么?瞧妳脸色这么难看,声音也有气无力的,该不会是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吧?”沈妙妙这才注意到好姊妹脸上沉重的神情,不担忧地问道。

 “是呀!我妈今天打电话来叫我辞职。”崔爱娃轻叹口气,努力甩掉被云佑星耍的难受心情,她还有个严重的问题必须面对。

 前晚,假冒沈妙妙工作的双胞姊姊才帮沈妙妙递出辞呈,没想到今她就接到母亲大人的电话,想想她们还真不愧是结拜姊妹,命运相像。

 “辞职?不会吧?”沈妙妙震惊地叫道。

 “什么不会?我妈不但要我辞职,还要我跟房东退租,因为他们帮我找了一份工作,包吃包住。”崔爱娃无力地说明状况。

 尽管她坚持她的立场,问题是她的双亲比她还要坚持,特别是她爸爸,如果那个阿星坚持要娶她的话,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够坚持到底?

 “如果薪水福利没有差很多的话,酒店毕竟不是好的场所,所以我也打算要去找份正当工作。”沈妙妙思索后回道,若她是在前天听到这番话,她肯定无法接受,可经过前天“那件事情”之后,她的想法观念已完全改变。

 “我知道,可是我爸妈帮我找的这份工作另有内情,让我根本不能接受。”

 所以她才会如此烦恼,原本她还想用“心有所属”去拒绝那个也是姓云的阿星,没想到

 “什么内情?”沈妙妙不解地问。

 “内情就是要我跟对方培养感情,顺便熟悉工作内容,后我若嫁给他,才能常个称职的老板娘。”一想到这里,她就吓得直发抖。

 她才二十三岁,正值青春的黄金时期,双亲居然就想要把她嫁掉,即使对方富有多金,但在黑色郁金香酒店工作半年,有财有势的男人她已看多了,男人一有钱,十个有九个爱花天酒地,包括那个耍了她的云佑星,所以现在的她情愿要个其心爱她的穷小子,也不想嫁给有钱有势的男人。

 老问娘?沈妙妙倒口气,瞠目惊叫“我的天!你是说你爸妈要你跟那个男人结婚哦?”

 “嗯!”崔爱娃郁卒地抿,万般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的天!妳爸妈疯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思想居然还这么老土?”沈妙妙简直不敢相信地猛摇头,真是太夸张了。

 “妙妙,我一想到就好烦,下午那个男人还打电话给我,虽然他说话声音很好听,可是我已经十九年没看过他了,早就忘记他长什么样子,哪还记得我当初吵着要当他的新娘子?”

 崔爱娃可爱甜美的脸蛋瞬间变成苦瓜般,俗话说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当初年纪小不懂事,把终身许配给人家,现在好了,人家非但没忘记,甚至还依约前来履行承诺娶她为

 呜真是要命啊!

 “妳的意思是说这个男人是妳当初吵着要当他的新娘子哦?”沈妙妙错愕地惊叫,敢情始作俑者是她本人,真是应证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是呀!可是那时我才四岁,根本什么都不懂。”崔爱娃抱头哀叫,早知会有今天,当初她就不该吵着要当阿星的新娘子!分开十九年,她已忘得一乾二净了,他怎么还记那么清楚?

 “妳那时四岁,那个男人几岁?”四岁就私订终身,其是有够早!让身为结拜姊妹的她,这回都不得不对崔爱娃竖起大姆指,实在太猛了。

 “不知道,但应该比我大几岁吧?”就说她全忘得一乾二净了嘛!哪还记得他几岁?

 “以我对妳的了解,这个男人应该长得很帅吧?”四岁就吵着要当人家的新娘子,可见那个男孩长相应该不差。

 “妳刚是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都说我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身体不好,几乎都躺在上休息。”崔爱娃恼羞成怒地送沈妙妙一个白眼,虽然很努力搜索脑海中的记忆,但找出的零散片段依然少得可怜。

 “等等!妳跟他分开十九年,结果妳爸妈突然打电话给妳,要妳跟他培养感情,再嫁给他对方会不会身体还是很差,所以要妳嫁给他冲喜?”沈妙妙惊恐地说出她的看法,毕竟,有谁会牢牢记得十九年前的承诺,再加上中间两人完全没有再见过面,她怎么想都觉得对方肯定是身体有问题。

 “冲喜?不会吧!我爸妈不会这么对我,我可是他们的宝贝女儿耶!”崔爱娃无法接受地猛摇头,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是要牺牲女儿后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可能?

 但她内心确实是忐忑的,若说这个男人深爱着她,说实话,打死她都不相信,所以她合理地怀疑这个男人绝对另有目的。

 只是,她家跟云家相比,财势可是差了一大截,若说贪图她的美貌唉!她再怎么往自己脸上贴金,都说不出自己是个绝美人这等谎言。

 “说得也是,可是那个男人若身体健康,为什么分开十九后才提出跟妳培养感情的要求呢?”沈妙妙愈想愈觉得不对劲。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已经约他明天出来见面,希望他可以打消娶我为的念头,否则我爸绝对会杀到台北来,到时我就惨了。”老爸的熊脾气,她光想就害怕。

 “爱娃,明天要不要我陪妳去?”沈妙妙担忧地提议。

 “不用啦!我约他出来主要是想告诉他,我不想嫁给他,妳若陪我去,我怕场面会有点尴尬。”

 “说得也是。”

 突然,外场主任罗明月走进桌边公主休息室,目光一找到闲聊的两人立即开口:“娃娃,妳准备好了没?云先生指名要妳倒酒服务。”虽然还没到上班时间,但这位客人身分不同,所以她白然不能怠慢。

 崔爱娃错愕地抬起头“主任,是哪位云先生指名要我倒酒服务啊?”因为她只认识三个姓云的男人,一个是云佑天,一个则是他堂弟云佑星,最后一个则是分开十九年的云阿星。

 若是前者,主任绝对都是称其头衔;若是后者?连她双亲都不知道她在这里工作,他当然更不会知道。,至于中间那位放她鸽子后似乎也没那个必要,不是吗?

 “当然是云执行长的堂弟云佑星先生?他对妳昨晚的服务非常满意,所以今天才会指名要妳服务。”罗明月微笑地说明。

 云佑星?崔爱娃闻言整个人呆在原地,在耍了她之后,他居然还指名要她服务?这让她虽然无法理解却是相当愤怒。

 “哇!爱娃,妳今天小费又要削海了!”沈妙妙开心地轻拍崔爱娃的肩膀,发现她居然在发呆,以为她是开心得反应不过来。

 “是吗?”崔爱娃回过神,暗暗苦笑。

 “当然是,妳赶快过去,别让他等太久,我等等再冲进去跳小费。”沈妙妙开心地推推崔爱娃。

 “嗯!”崔爱娃不得不站起身,脚步沉重得像块铅似的,朝休息室大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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