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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家的面目
 另一方面已经进入北近江的信长这时也已渡过爱智川朝江南佐佐木的领地继续前进。看小说选更新最快的

 藤孝和夕庵回来得太晚这时信长也察觉到这或许是由于承祯和义弼不太容易说服的缘故。

 “不识时务的人无论怎么跟他说都还是不明白多说无益啊!若是午后三点他们还不回来我们就马上渡河过去。”

 担任先锋的是佐久间右卫门、木下藤吉郎、丹羽五郎左卫门(万千代)、浅井新八等将领想到这里信长突然笑了起来。

 “他们认为一旦驱逐六角父子成功之后我一定会将近江一国给我的妹夫长政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想不出其他答案来了。”

 傍晚时分他们开始渡河兵力逐渐在川原上扩展开来。

 “等他们两人回来之后你们就四处放火。”

 信长又如此命令道。

 依照当时的惯例凡是入侵的军兵一旦得手之后就会在附近的村落放火。

 在这个时代没有比百姓更可怜的了。他们一无所知却在他人的竞争里成为无辜的牺牲者惨淡经营所得的成果瞬间化为乌有。

 看到火焰时佐佐木这一方也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对方的攻击比预期来得更快而这时他们已经派遣使者飞往四面八方。

 藤孝和夕庵亲眼目睹了这出悲剧他们穿过四处逃散的百姓等到抵达信长的营地时已是晚上八点。

 信长正等着他们两人。看小说我就去

 “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藤孝这么说着然而信长却大笑起来身体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

 “你…真的去说服六角父子啦?”

 “正是!如果能因而避免战争这未尝不是百姓的福气。”

 “哈哈哈…的确如此!但是一旦我信长决定要打仗了就绝对不会放松。”

 “啊?请问你说什么?”

 “世上再也没有比战争更痛苦、更悲惨的事情了所以我要人们牢牢取教训刻骨铭心永志不忘!”

 这时藤孝已答不出话来。

 对于信长这种彻底的破坏思想在理性上虽然他能了解但是在情感上却无法苟同这就是藤孝的性格。

 “要是不这样像入道那类的人就会以为战争只是一场游戏而一次、十次地加难于人民。”

 “这…说得也是…”

 “况且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六角父子会被你说服。”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因为如果你所说的道理能说服他们能让他们听从那么这个时代就不会如此混乱也不至于被称为世了呀!”

 藤孝这时不睁大了眼睛回头看着信长。

 事实或许真如他所说的假如大家都遵从道理而行又怎么会有战争呢?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斗争真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说不定哪!

 “滕孝!你认为我信长是个很残酷的男人对吧?”

 “这个…嗯…我没…”

 “虽然我信长对人严厉但是我对自己也很严厉。在乎常理之处谋求合理、重整世界这一直是我的愿望。再说六角父子根本不懂道理他们所追求的只是自身的利益这也是造成世的主要原因。像他们这种人根本不能原谅我一定要踏碎他们通过这里。怎么样?六角父子很得意自己拥有十八座城吧?”

 “喔!你明白这事?”

 “当然知道!只知追求一己利益的人他们一心一意只是想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事物因此对于自己的利益往往会有过高的评价。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说给你们听听看好吗?”

 “是…”

 “他们哪!一定会说拥立义昭的只是我信长一人;拥立义荣的话应该是有较多的好处吧?”

 “正是这样啊!”

 “哈哈…他们以为自己有十八座城并且全都拥护义荣。真是可悲啊!我只要能看清这一点对于他们的作战方法也就一清二楚了!”

 “佩服!佩服!一切正如你所说的啊!”

 “他们还不知道我这二万八千大军的可怕之处心中所考虑的只是如果这二万八千军队分在十八座城里一座城至多也只有一千四五百人以这样的人数攻城他们自然不会畏惧只要守着城就可以了。”

 藤孝睁大了眼睛屏息静气。

 在他所见之内一切果真如信长所说。

 “一个**很强的人更于为自己打算凡是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根本想都不会去想这就是这种人最大的缺点。你明白吗藤孝?人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认为只要守着城三好、松永一定会派军来支援这么一来他们就胜了。除此之外他们再也找不出其他答案因此对于你所讲的道理他们如何听得进去呢?不!还是辛苦你了!一开始我就完全没有依赖你和公方的意思倚赖别人如何成得了大事呢?你放轻松点快去吃饭吧!”

 “是。照你这么说主公你已经胜算在握了?”

 “这种事还用问吗?藤孝!你看我像是会把二万八千名士兵平分成十八等分的人吗?”

 “原来如此。”

 “天亮之后很可能就要起大风了而且一定会从箕作城吹往观音寺城去的。其他都是一些小城慢慢再收拾就行了。”

 说着信长突然伸了一个大懒

 “好吧!我们就在这里做入京之梦吧!京师之梦啊!…京师之梦…哈哈哈…”

 他又打了一个大呵欠对于被他招来此地的夕庵和尚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回到自己的寝所去了。

 说他旁若无人他还真是彻底地谁都不看在眼里啊!

 他用人的时候也是相当暴而且说对于藤孝和公方的义昭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倚赖他们的意思。

 若是在一般情况这样的话必定会叫人感到生气然而藤孝却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在他生气之前所有情绪已被惊叹占据住了。

 (可怕的人哪!真是可怕!但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又如何能…)

 他的口反而涌起一股不可思议的信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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