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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邪少醒了
 黎君因为阎寒的缘故。沒有再为难唐糖。可是也沒打算和她说话。她在病房里坐了一会儿后。亲眼看着医生再次检查了阎寒的身体。各项数据都趋于正常的时候。才放心的离开。

 夜里。唐糖依然坐在阎寒的病边。困的时候。就趴在边休息一小会儿。睡醒了就继续守着她。曾经她也曾这样的昏过。也这样的在病上躺过。当初阎寒他就是这样守在边的。当初她并不觉得如何。只是在醒來的时候看到他在身旁觉得很是安心。却不曾想过如此不分昼夜的守着一个人是如此的难熬。

 阎寒的手握得很紧。唐糖就这样任他握着。整个夜里睡睡醒醒也就这么熬过來了。第二天早上。护士推开病房的门。见到唐糖一脸倦容。又看到阎寒和唐糖握的手。忍不住感叹说:“太太。寒少对你真的是好呢。人都还沒醒就知道拉你的手了。”

 唐糖无声的微笑了一下。沒有说话。许多的事情用言语是无法表达的。

 护士检查了一下阎寒体温。和医疗仪器的状态。然后出门去给唐糖端了些早餐來。一杯牛一个面包。比较简单。一只手都可以吃完。

 上午的时候。黎君又过來了。这一次來得不止她一个人。阎建业也跟着來了。黎君见到阎寒还是沒有醒过來。又担心又害怕。忍不住哭了起來。阎建业见了躺在病上的阎寒也很难过。不过毕竟是男人。还是个做过大事业见过大场面的男人。他揽住黎君的肩膀说:“好了。别哭了。兴许孩子等一会儿就醒了呢。”

 黎君在阎建业的身上捶了一下:“你还好意思说。儿子长这么大你关心过几回。我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儿子。你醒來看看妈啊…”黎君说着大哭起來。

 阎建业抬手给黎君擦了眼泪说:“哭什么。孩子就是沒事也经不住你这样的哭法啊。我早说过这小子。凡事都走得太顺利了。几乎就沒磕碰过。这下也好。吃吃苦头长长记。省得一副少爷脾气眼睛只会往天上看。”

 “有你这样盼着儿子吃苦的爹吗。儿子这次要是能醒过來。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不要他做大事。我就只想他好好地活着。活在我的身边…”黎君哽咽着说。

 阎建业抬手在黎君的身上拍了拍:“想开些。孩子不会有事的啊。”

 黎君隔了那么长时间才看到阎建业。心中有思念。有挂念。也有埋怨。忍不住埋怨他说:“都怪你。要不是为了那个人跑得现在都不会來。我们娘俩会出这样的事吗。你说。是不是儿子不出事。你还不打算回來。”

 “不是我不回來。我是怕你多想。怕你吵着和我离婚…之前的事我有错。那件事我对你心里也有愧。可是我们一起走过那么多年。我…”阎建业说起旧事。依然纠结。有的事做错了。就一辈子改不过來了。也许他只是想离开家去安静的用时间來抚平这些纷的错事吧。

 唐糖坐在旁边感觉有些尴尬。阎建业和黎君一对老夫在说夫间的私话。她自然不方便坐在旁边听着。而且她早餐喝了一杯牛。昨天一夜被阎寒拉着手。沒怎么上过厕所。这一会儿特别的想上厕所。

 看了一下阎寒的状态还算安稳。唐糖便试着想要开手。阎寒的手虽然握得不是太紧。可是也带着力道。她了一下沒掉。情急之下便掰开他的手指。还好他处于昏状态。手上的劲不大。掰了几下就掰开了。

 唐糖从病边的凳子上站起身來。对病房里面沙发上坐着的阎建业和黎君笑了一下。客气地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來。”说完以后就走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黎君夫。同时自己去找厕所解决个人问題。

 走出厕所。唐糖找护士要了巾牙刷在普通病房的卫生间里整理了一下。洗过脸后发现脸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就是一夜沒睡。有些黑眼圈。

 再次回到阎寒的病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病边多了好些医生护士。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刚才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地啊。。黎君和阎建业已经离开病房在病房外面等候了。两人均是一脸的焦急。唐糖见状。心里也是吓得要死。她刚才离开的时候。明明都还好好地啊。现在怎么会是这样。。他是不是出事。他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唐糖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她的心真的再也经不住惊吓了。假如阎寒真的醒不过來了。她现在就一头撞死在墙上。陪他一起去了算了。

 正在唐糖焦急万分的时候。李医师走了过來。看着门外等候的黎君夫和唐糖。微微一笑:“恭喜老爷夫人。太太。寒少已经醒过來了。目前看來。一切正常。”

 听了李医师的话。黎君拍着脯。猛松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刚才真是把我吓得…醒來就好。活过來了就好。”

 阎建业揽着黎君的肩头说:“我就说吧。不好等一会儿就能醒过來。这不。不是好端端的醒过來了么。我就知道我们的儿子好样的。命硬着呢。”

 黎君瞥了阎建业一眼:“人已经沒事了。还不是什么都随着你说。有本事别让我儿子出事啊。”

 听到这里。唐糖本來还想跟着黎君夫一起进病房里面的。不由停了脚步。是啊。阎寒这次出事所有的责任都该她來负。她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医生和护士退在一边。微微坐起身的阎寒。和黎君和阎建业说着话。脸色有些苍白。说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的扫视房间。扫视到站在病房门口的唐糖的时候。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

 是啊。他醒过來了。巨大的风暴过去了一大半。要是他能够尽快恢复到从前那样的盛气凌人野蛮霸道就好了。唐糖倚着门框如此想着。她从前总觉得这个男人强大的惊人。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一样。他就是一个坚硬如小强。狡猾如狐狸。凶狠似野狼的男人。竟然忘了。他不过只是个凡人。也会生病。甚至也有可能…死亡。

 阎建业和黎君站在病边和阎寒聊了一阵以后就走了出來。然后李医师和几个医生也一起走了出來。李医师经过唐糖身边的时候低声对她说:“寒少想见你。不过不要让他说太多话。刚刚醒來。需要静养。”

 唐糖立刻点头。她终于可以好好地看看他了。

 黎君夫和医生护士们全都离开了这间病房。唐糖这才进了病房。搬了凳子。在边坐下。伸手握着阎寒的手。对他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成了这个样子。”

 阎寒略微暗哑的声音说:“不怪你。是我沒有保护好你。”

 唐糖抬头盯着阎寒略显苍白的脸色说:“以前是我错怪了你。你会不会很讨厌我。”在安娜的事情上。她一再的和阎寒赌气。最后差点走向离婚。知道了真相以后。才明白过來原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猜忌在胡闹。

 阎寒的大手握住唐糖的手说:“我睡着的时候。一直都在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却要离开我。和我离婚。我一着急。就醒了过來。”

 唐糖忍不住笑了:“我们大家都因为你担心坏了。你却在睡觉还在做梦。真有你的。”

 “沒事。不用担心。不过是小伤而已。”阎寒似乎一点都不把自己的伤放在心上。好像那个九死一生在病上躺了一个多星期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唐糖指了指阎寒的着的绷带和病边那些亮着灯的医疗器械说:“这如果是小伤的话。什么样的伤才是重伤。”

 阎寒明亮的眸子牢牢的看着唐糖说:“你要和我离婚。从今以后都不理我了。这才是我的重伤。”

 唐糖哭笑不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哪里像二十九岁的人。分明就是个小孩子嘛。于是玩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怎么像个沒有糖吃的小孩一样的委屈。”

 “你就是我的糖。你答应不和我离婚了。我就什么病都好了。”阎寒的眼眸炽热的看着唐糖。握着她的手。渐渐收紧。他要牢牢的抓住她。不让她有丝毫的机会逃脱。

 唐糖想要笑。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了下來。她不知道可以对阎寒说些什么。他是如此的在乎她。而她却总是飘忽不定的怀疑他。差点断送了两个的幸福。想到这里。唐糖微笑着看着阎寒说:“我答应你。我以后的每一天都好好地陪着你。不会和你吵架也不会和你离婚。只是你也要答应我。你要好好的。不能再这样子來吓我。”

 阎寒听了这话顿时笑了起來。抬了抬胳膊。玩笑着说:“宝贝儿难得这么温柔一回。小爷身上的伤值了。”

 “贫嘴。”唐糖也开心地笑了起來。要知道。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说话。平常看起來极为平常的事情。现在看來却是莫大的幸福。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连个相爱的人一起说笑。吃饭。睡觉。看似平常的事情。却是前世百年修來的缘分呢。多么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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