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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一个下着细雨的夜晚,位处在世外桃源的天邽皇朝及其宫殿,仍矗立在被黑暗噬的大地上,和万物一起沉睡…

 但在宫殿最右侧,一座荒凉且高耸的塔上,却透着一丝微弱的亮光,并且逸出一声声模糊的音响,好似有人正在争吵…

 “啊--”突然!一个雪白纤瘦的身影从高塔上飘落下来,伴着一声划破宁静黑暗的尖叫声。

 只见到幸运的她被底下密密生长的树林,减缓下坠的力道。

 闻声赶来的侍卫发现这位已摔成重伤的白衣女子,剎那间,一个个小太阳般的灯笼将原本的黑夜变成白画。

 女子被抱了起来,往皇宫的内殿直奔而去…

 “快!请皇后和太医到香姑娘的房里。”将白衣女子抱进房的侍卫着急地传令。

 不一会儿,房里所有的烛火全被点亮,让人有如置身白天般。

 一群被这场动及意外惊醒的侍女忙进忙出,摇曳的烛火将横躺在卧榻上的白衣女子的脸映得更无血,气息微弱的她,脉搏越渐微弱。

 一名气质高贵的中年美妇,钗横鬓地快步走进房中,见到已快断气的女子,急切而苍白的她执起少女的手。

 “皇后,香姑娘她…”刚替女子诊完伤势的太医,害怕得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实情。

 不能再等了!皇后闭上眼睛,好似下了一个不容后悔的决定。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处理就好,还有,天亮之前,不准任何人进来!”她颇具威严地命令道。

 转瞬间,所有的人退出门外,她掏出了一条心形精致的水晶项链,和一个巴掌大小的六角水晶体,口中喃喃默祷,好像在念一串旁人听不懂的咒语。

 奇异的事发生了!水晶项链居然发出一道紫光,入六角水晶体的中心点。

 同时,水晶体发出一道更为耀眼的紫光,盈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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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处雅致清幽的房间里,卧榻上一名毫无血的女子,正紧闭着双眼,任由一名身材伟岸、气势不凡的男子捏握着她的手,伴随着焦急痛苦的情绪,声声叫唤着一个名字。

 卧榻上的女子突然动了动青葱般的玉指,不久,她嘤咛一声,意识逐渐清醒。

 她努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全身痛得像被车轮辗过一般,忍不住呻一声。

 “雪,雪,妳醒醒!来人,马上把太医找来。”一个着急的男子高声唤着,糙的大掌握得她的手好紧。

 “棠儿,你别急,她很快便会醒来,别忘记她受了伤,你这么用力摇,她可是会痛的。”一个温柔冷静的女人声音传入女子耳中。

 “她已昏七天了,我怎能不急呢?母后。”冉青棠稍稍恢复平静,放开了她的手,但仍止不住焦心的情绪,轻抚她的脸庞。

 吃力地撑开如铁片般僵硬的眼皮,不大适应直闯入眼的太阳光线,不过,那名男子一直唤着她,吵得她想再多休息一会也不行。

 虽然不大确定他是否在叫她,但她觉得自己的脑筋混混沌沌,在逐渐恢复意识的同时,看到一张陌生男子的面孔。

 “雪,妳终于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肚子饿了吗?除了吃药、喝水,妳已经有七天未曾进食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轮廓深邃,犹如一尊雕像深刻分明的脸庞?

 炯亮的眼瞳正盛关爱与着急,拿着用水濡的布巾揩着她额头上的汗。

 “你是谁?我又是谁?这儿是什么地方?”不顾喉咙火烧般的疼痛,香雪疑惑,艰难且微弱地吐出这一句话。

 “怎么回事?妳病傻了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这里是天邽皇朝的宫殿,妳生活了十八年的房间,我是青棠啊!”他朝向一旁道:“太医滚来了吗?”

 就在他怒吼的同时,房外响起一阵动和着脚步杂沓声,由远而近。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来跪在他面前,诚惶诚恐的低声说道:“小的来迟了,请殿下恕罪。”

 “少废话,你看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

 太医赶紧上前为她把脉,摸摸她的额头,有些疑惑地说:“比起前些日子,香姑娘已好太多了,如今她的脉象稳定,只是多未进食,身子虚弱些,但已无大碍,只要好好调理一阵子,就能恢复以往的健康,至于为什么会忘记所有的事情,这…可能是一时惊吓过度,以后就会慢慢记起的。”

 “以后?多久以后?十天半月,还是五年十年?给我确切的答案!”

 “请…请殿下恕罪,微臣无法预测,也许十天内就能完全恢复记忆,但…也有可能是一辈子。”太医汗浃背,不停地以衣袖抹去脸上的汗珠。

 真奇怪!明明气温相当低,可是这名中年男子却一直泌出汗珠,可见他一定非常惧怕眼前这位无比威严又具王者气度的男子,而且在他们唤他“殿下”的同时,却又引起她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她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认识他,即使努力地回想,但她脑筋仍然一片空白…

 唉!真惨,别说这男子是谁了,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该怎么办?

 这一堆问号,搅得她心烦意

 “雪,妳没有理由自杀。告诉我,到底是谁把妳从这么高的地方推下来的?幸好妳命大,否则我一定要把他剁成酱,替妳报仇。”冉青棠脸上带着忿恨的表情道。

 香雪脑中倏地闪过一个画面,同时也让她的头剧烈地疼起来,忍不住呻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太医!”他用手抚抚她的额头,眼中溢焦急与关爱。

 “好了,棠儿,人已醒过来就代表没事,你这样一直吵雪,反而使她复原得慢,你已经三天三夜没阖眼了,好好休息吧!雪是我的徒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都退下吧!”

 在一旁良久未开口的皇后,轻柔的语气中含有不可忽视的威严。

 冉青棠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母后已下了“逐客令”,他只好与众人一起退下,临走时仍依恋地望了香雪一眼。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成一些?都这么大了,还这样横冲直撞的…”

 香雪肚子的疑问,还未开口,皇后便已含笑阻止。

 “从鬼门关回来的妳,也累了吧!现在的妳,只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一切的事等妳伤好了再说吧!”她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接近轻喃似的说着。

 奇异的事发生了!香雪发觉皇后那柔腻的掌心居然传来阵阵温热,从她额头逐渐扩散到混乱得一团糟的大脑。

 就像被催眠般,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柔软又舒服的云朵上,在天空中飘呀飘,身体也不大痛了,随着沉重的眼皮,她沉沉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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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落金霞照地,风一吹来仍然有些沁骨,香雪一袭盈白丝衣的绒裙,外罩一件白色狐裘滚边的短褂,将自己溶入这幅如诗如画的风景中。

 她漫步在皇宫的花园小径上,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如雪般的白色香雪兰,与远处连绵山峦长年积雪不化所呈现的素白相辉映。

 差点就被眼前色彩所给予她的错误讯息混乱,事实上,在这得天独厚的地方,除了微微沁凉的晚风外,所有的气候、景物,都如仙境般的舒适宜人。

 周遭群山环抱,不必问也知道这里是个天然的谷地,奇异的是,远处的山峦都覆盖着白雪,而这谷底居然如初般凉爽宜人,百花争妍,形成一处天然屏障所制造出的世外桃源。

 那名天天照顾她,不管她如何询问自己的身世,却始终不半点讯息予她,自称是她师父的中年美妇,便是这个皇朝的皇后--香乙人,难怪气质如此雍容华贵。

 另外有位常常来看她的清女子,说是她的师妹香若熏,外表待她虽然和善,但她却感地感觉到对方刻意隐藏的敌意。

 唉!都怪自己的脑袋瓜子不争气,什么都想不起来,以致事实究竟如何,自己的心里完全没个底…

 虽然身体的伤已好了泰半,但也是直到几天前,她才被允许下行走。今天她是偷偷溜出来的,想独自一人好好透透气,松弛一下紧绷的情绪。

 在这儿生活虽然舒适,但香雪总觉得欠缺自然与归属。

 这座古典且精致的宫殿,外表没有夸张俗丽的雕梁画栋,内部每个空间都利用得恰到好处,采光也非常良好,在光线不良的地方,辅以蜡烛及夜明珠,不管是摆设、家具,抑或是外在的建筑、庭园,加上这里得天独厚的气候及地理环境,不令她思:她真的从小就生长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吗?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香雪兰,很美吧!”一个陌生而低沉的男生嗓音划破了原本的宁静。

 香雪诧异地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一个颀长伟岸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他身上有冉青棠的气息!这是她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讯息。

 一个月来,冉青棠每天固定来探她一次,都在傍晚近用膳的时间,这样长期的接触,再加上他细心的呵护照顾,她已把他当成好兄长、好朋友了。

 而这个人是冉青棠的谁吗?那么,也算是她的“兄弟”喽?

 不过,为何自己从未见过他?

 “嗯!它们的确很美。但,可否冒昧请问阁下是哪位?”一见到陌生人,已没了赏花及胡思想的时间,她有些好奇及捉弄,忍不住咬文嚼字一番。

 “妳真的什么都忘记了?”那名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身侧,强悍且佞地以锐利的眼神视着她。

 这人真没礼貌!原本见到他时的好感大打折扣,香雪心里起了反感,决定不再搭理他。

 “妳不是香雪!”他简短有力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香雪吓了一大跳。他在说些什么?在众人都把同一个名字毫无疑问地加诸在她身上时,怎么只有他否认这项连她自己也不确定、不明白的事情?

 “等等!你到底是谁?”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竟然没头没脑地扔出一句话就走。

 但她转念一想。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可以帮助她!

 香雪追了过去,无奈怎么也构不着他的衣角。

 “呀!”没想到他突然收住脚地转过身来,她来不及止势,往前“投怀送抱”去,让他给搂住了她的纤

 “谢谢!”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虽然他使自己免于跌个狗吃屎,但他也吃尽了自己的豆腐…可恶!真是气人,他看起来似乎没打算将他的“禄山之爪”移走。

 “有事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怀中的人儿,正努力想挣脱他的怀抱。

 “有,不过请先将你的『狼爪』拿开。”忿恨的语气,因生气而涨红的俏脸,在落余晖的映照下熠熠发光。

 男子炙热的目光紧锁住她绝的面容,像被蛊惑似的,他吻住了鲜柔软的瓣,更趁她想开口呼喊时,不客气地长驱直入,占领了她的甜美,似蝴蝶取花一般,攫取她的芳香甘美。

 又踢又打的香雪,好像将拳头击在木头人身上般,对方依然将她紧箍在怀里轻薄蚌够,她的心里像有一把火正炽烈地燃烧着,却无法把这名令她怒火攻心的男子从自己的上“扯”下来。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正在被欺负,于是趁他以为她已屈服时,咬破他的下

 他鲁地将她推开,甩手抹去上的鲜血,冷凝的眸光视着跌坐在石径上的她。

 “这是你轻薄我的代价!”香雪上自他而来的血,站起身,不甘示弱地回给他一个凌厉的眼神。

 那名男子如鹰隼般锐利森冷的眼眸,似要降低她火烧般的怒气,不发一语的,只是将如惊涛骇般的情绪裹在两潭深不可测的眼瞳中,静静地盯着她气得红的双颊。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香雪?”不好好把握机会趁胜追击太可惜,她假装看不见他怒发冲冠的样子。

 “如果妳是香雪,就不会对我如此冷漠!如果妳是香雪,就不会忘记这一吻,更不会忘记我!失忆?哼!妳骗得了别人,骗得了青棠那混蛋,但骗不了我。说!妳究竟有什么目的?”越说他的眼睛越快出火来,在气愤之余,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

 “你没有资格问我,而我也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放开我!”她持续反抗道。

 “以前的雪对我是那么的温柔可人,难道失忆后的妳完全忘记过往的一切?妳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他质疑地问。

 “我是野丫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只会轻薄人的登徒子,就算是以前的香雪,也不会看上你这种只会骂人又暴的臭男人!”她在挣脱不了他十指的箝制下,痛得口不择言地说一通。

 “妳…”他的脸色乍红乍白,眼光像要吃人一般。

 说实在话,她开始害怕了起来,不过,仍不认输地瞪视着他。

 数十秒后,他的脸色渐渐和缓下来,香雪正讶异他的转变之际,突然听到他的低笑声。

 他气疯了吗?还是怎样!

 “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不管妳是不是从前的香雪,我要定妳了!”丢下这句令她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他放开了她。

 他有被狂,还是喜欢被人骂吗?好不容易意识清醒了些,她喊住了离开的他。

 “你是谁?”香雪呆呆地说出已问了两次却仍未得到答案的问题。

 “冉朱棣,冉青棠的胞弟。”

 他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留下呆愣在原地的香雪

 冉朱棣,他果真是冉青棠的兄弟!虽然她早已猜到,但是却仍然被震慑住…

 他们的性格回异,长相也不尽相同,如果不是那天生的王者风范与领导气息,还有一样出色的外表,是他们共同且独特的气质,否则她还真不敢相信他们是亲兄弟。

 只不过这两人在“名义”上都是她的“兄长”,尤其是冉朱棣,怎么对她如此暧昧纠,甚至强吻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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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此,香雪对他的印象便大打折扣。居然敢如此轻薄她!

 “雪,雪,原来妳真的在这儿。”

 是青棠!他唤回了她出游的神思。

 “妳伤还没完全好,怎么可以一个人出来呢?天色渐渐暗了,这个季节温差特别大,着凉的话怎么办?”他边说边解下身上的银色披风,罩在她的身上。

 忍不住憋在心里已久的种种疑问,香雪问出了第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

 “青棠,你可以讲些有关这里…呃!应该是以前的事给我听吗?”

 冉青棠吓了一跳。一个月来,雪对他总是态度有礼但保持着距离,虽然他看得出她有肚子的疑问,但是她从未主动发问,只是间接探索周遭,获得她想知道的事情,但单靠她自己要把这些零碎的片段凑成完整,是相当困难的。

 先前母后曾告诫他,在雪伤好之前,不要提起以往的事,以免她为了忆起从前,情绪激动而不小心使伤势加重,也还好她从未问起,要不然他可真是为难,因为自小他就未曾欺瞒过她。

 但现下雪的伤势已好了泰半,且又开口问了他,这应该是寻回她记忆的好时机吧?

 何况雪的主动,亦表示她已将陌生的藩篱撤离,能够真心接纳他,这才是值得他高兴的一件事。

 “妳想知道些什么?”他已决定将一切告诉她。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看来似乎与外界隔绝?”

 于是冉青棠据传下来的先辈口述及记载,说明天邽皇朝的祖先,正是千年前曾北伐匈奴军队中的一小支秦兵,但却在一次行经雪岭的途中,和大军队,失了方向。

 当时他们只能继续向前走,抱着一丝希望,盼能与大军会合,殊不知越往北走,气候更加严寒,大伙儿又冷又饿,全凭一股求生意志支持。结果不到几,士兵已死了大半,剩下的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以尸体为粮,希望能勉强支持几天,靠的就是--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香雪听得浑身发抖,两眼圆睁,牙齿格格打颤。

 “嗯!而且他们还惨遭狼群环伺,当时有人发现在百尺距离内有一山,也许可躲避狼群,于是大家一致往山奔去,再堆雪块堵住口。幸好这个山不是熊窝,要不刚逃过狼爪,却得陷入葬身熊腹的命运了。之后,发现有路可通往深处,大家便往前走了去。”

 “后来呢?”她听得津津有味,连让冉青棠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之后当然是来到了这儿啊!众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清泉水、花草树木,还有飞鸟、野兔,还以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来到了天堂。原来先前陡峻异常的斜坡,使他们来到这不为人知的山谷,在众雪岭的环抱下,只有那个山是这谷地的入口,而他们就这么误打误撞,碰上了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他们…我是指祖先没想过再出去,回到自己的家吗?”香雪疑惑道。

 “当然有想过,但能活着走出这片绵延的雪岭区域,机率实在渺茫,且与其在战火连天及民不聊生的家园求生存,还不如生活在这作梦也想不到的人间仙境。”

 “原来如此。”她轻叹口气,不红了眼眶。

 “故事还没结束呢!”冉青棠卖了个关子,存心逗她。

 “那你赶快说啊!”香雪情不自地摇着他的手臂。

 “其实这片谷地早已住了人,还是些琥珀眼睛、高鼻子的异族人,而且他们的文化及工艺水准不比当时的汉人差,要不后来也造不出天邽皇朝的皇宫。

 “不过,当时因为语言不通的关系,双方又为了争夺生存空间而大打出手,本来那些从不识战争为何物的异族人,绝不可能打得过骁勇善战的秦兵,但奇特的是,这些士兵居然伤不了他们任何一人,反而被昏了大半,原来这些人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虽不能伤人,但足够自保。”

 哇!居然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真想亲身体验看看!她心想。

 “后来当中一名本是带队的最高将领,和一名异族女子相恋,这名女子是他们族里地位最高、能力最强且备受崇敬的巫女,经由他们互传信息之后,化解了原本的纷争,而这名女子也聪慧万分,本来巫女得保持清白之身,但她居然能打破长久以来的传统,下嫁予这名将领,将巫女的职位传承给他人,还帮助丈夫在此建立了一个皇朝。”

 “虽然他们治理之下的人民时常因为语言、习俗及观念不通而频生纠纷,但每每在这名皇后的处理下,使误会烟消云散。另外,这位皇上后来还发现,他和皇后的下一代遗传了她的特殊能力,因此在皇后逝世过后,他立下了一个族人生生世世都不可违背的旨意。”

 “什么旨意?”香雪急切地问。

 “每个继位者得与异族巫女通婚。之后演变成在皇后产下一子七年后,由皇后拿着一条水晶项链,从民间挑选两名甫出世的女婴,之后带回宫中抚养跟皇后姓,亦由皇后起名,长大后由继位者决定哪一位是他的新娘,落选的女子便成为下一任的巫女,终身不嫁,否则得处火刑。因为她从小苞在皇后身边,学习开发自身潜在的能力,一旦与别的男子**,便有可能夺权嗣位,成为皇朝的隐忧。”

 难怪当皇后将手置在她的额头上时,那病痛的感觉居然逐渐消失,原来她有先人遗留下来的天赋能力!

 “那为什么得拿着一条水晶项链挑选女婴呢?”香雪肚子疑惑。

 “这条水晶项链是第一位皇后当巫女时,传承下来给每一任皇后的,它是镇族之宝,可开发巫女内蕴的各项能力,且可带领她探知未来一年内任何人的命运。当挑选女婴时,只要将项链放在她的额上,如能使它发出紫光,表示这名女婴有丰沛的天赋能力。”

 “故事已经说完了吗?”她听得有点意犹未竟。

 “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冉青棠故作神秘地卖关子。

 “什么?!你快说啦!”香雪圆睁着大眼催促道。

 “除了水晶项链之外,还有一个六角水晶体具有更大的能量,但必须有水晶项链才能开启它的能量,这个秘密和开启能量的方法只有巫女才会知道。而当时成为皇后的巫女自己留下水晶项链,而将六角水晶体送给情郎,所以历代的皇上与皇后便各自传承此二物。传说如果并上两者的力量,可让一个人起死回生。但听说危险极高,我也没听说有人启用过。”

 听到此,香雪仍沉醉在那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中。那,自己在这里的角色又是什么呢?一想到这儿,她的头有些痛起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冉青棠看着脸色有点发白的香雪,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担心地问。

 “不,没什么。”甩掉心中因他触碰的手而勾出的莫名情愫,她有些心慌,急忙找了个自己急知晓的问题,让自己脸上泛起的红不被发现“那么,我到底是谁?以什么身分及地位生活在这个皇宫中?”

 “妳?”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用极轻松的语气笑道:“妳就是被挑选出来的女婴,未来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嗄?!”香雪被这个讯息吓得不轻,张大的嘴巴久久阖不起来。

 这是真的吗?看着冉青棠不大正经、却又以那双散发灼灼光彩的眼瞳紧盯着她的模样,她生硬地将话题开,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么,我真的有这份天赋能力吗?但是为什么我现在无法运用?”

 “可能是因为妳失去记忆的关系,连带忘了如何开启的方法,但与生俱来的能力是不可能消失的,它正等着妳使用。而我觉得,它正是帮助妳恢复记忆的最大关键,因为历代的皇后及巫女最大的能力便是预知吉凶、未来,但探索的范围不大,大概仅止于一年内的事件。”

 “那我和你…不是亲兄妹喽?”香雪不小心误闯感话题。

 “当然,妳是我未来的新娘呢!”冉青棠坏坏地笑着。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娇羞面地嗔道。

 “记得妳小时候老爱着我说刚刚的故事,那时候的妳,好可爱…”他一缕神思飘到远方,嘴角淡笑出一弯弧度。

 “现在就不可爱吗?”顺口溜出这句话,等她发觉时,才知道自己居然问了一个无聊问题,不脸羞红。

 “知道妳为何取名为雪吗?”他用手拨着她被风吹的发丝,笑问。

 她轻摇了头,脸因他手指不经意的触碰而燥热。

 “第一次看见妳,我只是个七岁的小男孩,在一片白雪初降的季节,我在花园里围着母后又叫又跳说:『母后你看!妹妹看着这些雪花笑了!』妳的名字雪便如此定了下来。喜欢吗?”

 香雪抬起眼来,正好对上冉青棠的瞳眸,在那两处深潭中,她见到了真心与灼热。

 风,微微地吹着,她有些…醉了。

 两颗合该相属的心,不知不觉地将对方烙印在自己的心底,同时也镌藏了浓烈而深刻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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