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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盛夏原本是想住学生公寓, 也住了几天, 可最后还是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她每天都要泡澡、护肤,还要练会儿瑜伽, 小提琴也是每天都要练手,在宿舍住很不方便, 会影响到其他同学。

 这段时间, 学校里不少见过她的女生都会悄悄议论,那就是盛夏,比照片上还要美还要白。

 紧跟着又来一句,她眼光很高, 把远东老板都甩了…

 周末这天,盛夏在家专心研究作业,夏女士今天休息, 过来看看女儿,前段时间出差又给女儿带了不少适合在校园穿的衣服。

 夏女士拎着五六个购物袋,从楼下一路找到楼上, “夏夏?”

 “这儿呢。”

 懒洋洋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盛夏正趴在落地窗边的瑜伽垫上,做着高难度的瑜伽动作。

 面前是书、资料、笔记本, 边上的矮桌放了一杯柠檬汁和果盘,果盘里六颗草莓,十几颗樱桃, 还有一个小小的奇异果。

 夏女士站在卧室门口,无语的看着女儿“你这是练瑜伽呢, 还是学习?”

 盛夏:“两不误。”

 她瞅瞅夏女士手里的购物袋“怎么又给我买衣服了?衣柜盛不下了。”

 夏女士以为她这话有夸张的成分在里面,毕竟她的衣帽间可是打通了另一个卧室,和主卧连在一块专门为她这个购物狂设计。

 楼下的房间现在也成了她的衣帽间,那里的衣柜倒是都了。

 “给你买了几件休闲宽松的衣服,在学校就不要穿太过招眼的高定衣服,听到没?”

 盛夏:“嗯。”她接着看书。

 发现研究生的作业难度系数,本科时没法比。

 夏女士把购物袋拿到衣帽间,准备给她熨烫好了挂起来,打开橱门准备拿衣架,然后傻眼了。

 “盛夏。”

 盛夏:“干嘛?”

 夏女士把六个衣柜的衣柜门全都打开来看了看,再看看盛夏的首饰台,光是各种腕表就有二十多块。

 还有那么多套高定礼服,一次都没穿过。

 那些成衣,在衣柜里挂好几排,连吊牌都在上面。

 她抚抚额,当初她就不该把父亲给她的公司股份直接转给盛夏,现在可好了,不会理财,花钱就跟水一样。

 “夏夏。”说着,她走到衣帽间门口。

 盛夏扭头:“妈,您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夏女士也不是要责怪女儿,毕竟从小就这样惯大,她因为忙事业亏欠女儿,就拿物质来足,给她的吃穿全是最奢华的,以至于她习以为常。

 “人家都是高定款定一件自己最喜欢的就行了。”毕竟那么贵,一件就要十几万,几十万,还有上百万一件的。

 她无奈道:“你怎么…一个系列一个系列的定啊…”

 盛夏:“都喜欢啊。”

 夏女士:“…”她也不说什么了。

 问她“都是这几个月买的?”

 盛夏点头“嗯。”任彦东给她买的那些都搬到了楼下的房间,衣帽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她重新置办的。

 花钱心情好。

 夏女士微微叹口气“你卡里也没钱了吧?卡号给我。”

 盛夏:“有钱,多呢。”她说:“我还投资了电影,等上映后,说不定就能赚不少。”

 她把腿放下来,爬起来坐好“我拍完戏后,舅舅和表哥都给了我一张黑卡,让我随便刷,是给我的七夕节礼物。”

 夏女士:“…”她没再多言,转身进了衣帽间,把新买的那几件衣服给熨烫好,挤在了最外面的一个衣柜里。

 夏女士出去时,盛夏正在资料上写写画画,把重点部分圈出来,在边上做详解。

 夏女士看着盛夏的字,想说两句时,最后又忍住了,她只好拿任彦东那句‘童心未泯’来宽慰自己。

 “想不想实习?”她转移了话题。

 盛夏头也没抬“不想。”

 她把查找的相关知识点记录好,这才看向夏女士:“妈,我第一学期就不想实习了,想享受一下校园生活,下学期再说。”

 夏女士没勉强,只说:“到时你要实习,提前跟我说,我去找百川,到时让他带带你,你跟几个优质的项目,和优秀的团队合作,比你在学校学几年都收获的多。”

 盛夏‘嗯’了声,继续看电脑上的资料。

 夏女士也盘腿坐下来,她已经好些年没跟女儿好好聊聊天。

 “夏夏,在学校有没有男生追你?”

 盛夏摇头,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心不在焉道:“遇到几个让我签名的,追的倒没有。”

 顿了下,她说:“妈,想说什么就直说,咱谁跟谁呀。”

 夏女士:“…想过谈恋爱没?”

 盛夏颔首:“不排斥,但也不将就。”

 顿了下,她说:“总得让我心动才行吧,不然多没意思。”

 夏女士没再接着往下说,岔开话题“对了,你那些手表还是别戴了,在校园不是很合适,我给你买块便宜点的。”

 盛夏无所谓,手表对她来说,也就是个装饰。

 夏女士拿过她的书看了看,又顺便给她指导一下作业。

 不经意看着女儿的侧脸时,她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从女儿身上,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也看到了老盛年轻时的样子。

 …

 九月底,一场大雨后,天气凉快了,闻到了初秋的味道。

 盛夏从实验室出来,在楼下遇到了人,起先她只顾着看手机,没看到路边的人,直到那人喊她。

 “小夏夏。”

 盛夏疑惑半秒,倏地抬头,由惊而喜。

 是任初,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他。

 上次在一块玩还是她在纽约时,她去看他,期间聊到他喜欢的女生,他只笑笑,敷衍过去,没多说。

 那时她以为他不好意思,在暗恋谁,就没紧追着问。

 后来,电影杀青时,回国的飞机上,闵瑜跟她聊起任彦东。

 闵瑜把任彦东曾经的那段暗恋彻彻底底说了一遍,里面还涉及到任初。原来夏沐是任初的大学同学,任初暗恋夏沐,毕业时也跟夏沐表白了,只不过被拒。

 任彦东并不知道任初也喜欢夏沐,后来知道了,他不想以后任初知道了会埋怨他,造成隔阂,就约任初出来喝酒,告诉了任初,他也喜欢夏沐。

 结果任初听后连酒都没喝,哭着跑出去了…

 她跟任彦东在一起后,她第一次找任初玩,任初说:夏夏,我三叔特别好,真的,虽然他以前渣,但对你不一样,他对我都能做到理智,对你做不到。

 那时,她并不理解他这话的含义。

 那天,她和闵瑜聊了很久,周围的朋友,不管是有意的无意的瞒着她,也就在那一刻翻了篇,她也不再纠结和关心,跟她再无关。

 作茧自缚、破茧成蝶,一个漫长又痛苦的过程,还好,最后终是自己喜欢的那个样子。

 盛夏收回思绪,朝他那边走过去。

 任初变了不少,不再是那个‘傻白甜’少年,今天穿了衬衫西,一派成的样子。

 走近,他说“差点不敢认。”

 以前盛夏不管都哪儿都是精致的妆容,华丽的服饰,这会儿简单的丸子头,未施粉黛,穿了连体装,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盛夏:“你怎么在这?”

 任初:“我一个朋友,在你们这读博,问我要份材料,我上午没什么事,就顺道给他送过来了。”

 朋友今天有个实验数据要赶,没空陪他。

 盛夏下巴微扬“走吧,请你去食堂吃饭。”

 两人并肩朝食堂走去,边走边聊,聊着小时候的事情,都是各自从旁人那里听说的版本,他们本人都不记得了。

 从路上到食堂,一直有学生盯着他们看,小声议论着什么,好在盛夏已经习惯了,之前舅舅和表哥来看她时,也这样。

 盛夏和任初选了一张靠边的位置坐,这边人少,安静,任初把筷子递给她。

 两人吃着还不忘拌嘴,跟小时候一样。

 吃到一半时,任初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提示,莫名的,他头皮一阵发麻,明明他没做坏事儿呀,却不由心虚起来。

 盛夏随口问了句:“公司有事?”

 任初把手机递给她看“我三叔。”

 盛夏点点头,风轻云淡:“快点接,说不定找你有事。”

 任初接听“三叔。”

 任彦东:“在公司吧?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

 任初微诧,忙问:“三叔,你出差回来了?”

 任彦东‘嗯’了声,他刚从机场到办公室,电脑还没来得及开。

 听到任初那边嘈杂,他微微蹙眉“没在公司?”

 任初:“没。”

 “在哪?”任彦东顺口问了句,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放桌上,将衬衫袖扣解下来,顺手把衣袖挽了几道。

 任初:“朋友的学校。”

 “翘班了?”

 “没,正好路过。”

 任彦东若有所思,总感觉哪里不对,任初今天有点支支吾吾的,说话不利落,搁以前,他肯定直接说:三叔,我现在在朋友学校,找他有点事,大概几点回去…

 会说的很详细,不像今天,他问一句,任初说一句,就跟挤牙膏似的,挤得还有点费劲。

 “什么学校?”

 任初:“…”他还是说了学校名字。

 几乎没有停顿的时间,任彦东口而出“你跟盛夏在一块?”

 任初:“…嗯,正巧遇到了。”

 电话里有片刻的沉默,任彦东:“你们吃饭吧。”他便挂了电话。

 看了会儿屏保上盛夏的照片,他摁掉屏幕,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十多分钟后,他又捞过手机,给沈凌发了条:【下班后在办公室等着,我过去一趟。】

 傍晚时,盛夏出了教室才看手机,夏女士给她发来消息:【夏夏,妈妈给你买了块手表,本来要给你送过去,结果临时接到通知要去上海那边的高校交流,下周才能回,下午我正好在沈氏集团开会,就把手表搁在前台了,你下课回家时顺路过去拿一下。】

 盛夏直奔停车场,她回公寓的路上必经沈氏集团。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短短的一段路,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到。

 到了沈氏集团楼下,保安直接让她把车停在台阶边就行,不用再停到停车场里,之前夏女士跟保安说过盛夏的车型和车牌照,说女儿要来拿东西。

 盛夏致谢后,快步走进沈氏大厦。

 前台女孩认识盛夏,浅笑着把精致的礼品袋递给她,把签收簿和笔递过去“盛小姐,麻烦您签收一下。”

 还好,盛夏写自己的名字还不错,不掉粉。

 签收后,她拿了礼品袋就离开,走到门口便打开来,精美的一块装饰腕表,她直接套在手腕上,给夏女士打去电话。

 夏女士这会儿在机场“拿到了?”

 盛夏仔细看了看“好,适合我现在衣服的风格。”

 到了台阶上,她感觉前边有身影,也没注意是谁,就下意识往右边挪了挪,不疾不徐的下台阶,继续跟母亲说着那块手表。

 任彦东停住脚步,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他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她,上次见到她,还是在演奏厅,她拍电影的最后一场戏,她不知道他在,他坐在偏后面的一个角落。

 两月不见,她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以前,她早就感应到他。

 但今天,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

 快平齐时,盛夏依旧没看到他,她一直看着腕表“妈,这个是今年新款?”

 “不是,去年的,今年那款感觉不如这个好看。”

 “嗯。”盛夏问:“你几点的飞机?”

 “马上就登机。”

 又聊了几句,挂电话。

 任彦东转身,看着她的背影,见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盛夏。”

 盛夏恍惚了下,还以为自己听错,转身就跟任彦东的视线撞上。

 那一瞬,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起一层浅浅的涟漪。

 没多久,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像面镜子,照着蓝天白云,映着岁月静好,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盛夏点点头,也没有多余的情绪,转身继续下台阶,拿车钥匙开锁。

 任彦东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到了台阶下,保安替她打开车门,她笑着感谢,随后白色跑车绝尘而去。

 直到跑车拐上马路,任彦东才收回视线,给沈凌打了个电话“我到了。”

 放下手机,沈凌继续泡茶,秘书也已经把咖啡煮好送来,他不知道任彦东今天来是找他算账还是干什么。

 三个月前的那个生日派对,任彦东做了两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今他还没研究出个所以然。

 第一件事:派对开始前,任彦东跟那晚过去的朋友说,要赶回公寓一趟。

 有人问,是不是什么东西忘了拿?让司机回去一趟就行。

 他说不是,之后也没解释。

 那天那么大的雨,一个来回,花了三个小时。

 第二件事:派对凌晨三点才结束,任彦东又请他单独去楼下酒吧喝酒,简单明了说了说和盛夏的感情,以及盛夏为何跟他分手。

 最后,任彦东跟他碰碰杯,说了句:谢谢。

 一杯酒闷下去,任彦东便离开了。

 这几个月,他过的郁闷,感觉任彦东不如打他一顿来的痛快。

 任彦东的那句谢谢,太惊悚。

 敲门声响了两下,门推开,任彦东进来后顺手把门带上。

 沈凌已经给他泡好了茶,煮好了咖啡,还准备了咖啡浓茶,把茶和咖啡混合在一起。

 茶几上摆了三个杯子,香气扑鼻。

 任彦东瞅了沈凌几眼,没吱声,径自走到接待区坐下,双腿叠,随意靠在沙发背上。

 沈凌坐在他对面“今儿不忙?”

 任彦东:“还行,中午出差刚回来。”

 沈凌眨了眨眼,说话语气也正常,这是什么鬼?

 任彦东端起那杯混了茶水的咖啡,深褐色的咖啡里飘着几片翡翠的茶叶,有着沁人心脾的香浓。

 他轻抿了一口,看向沈凌“下个月我就开始收拾余泽,你注意你们公司,别给他找着漏子。”

 沈凌不好奇:“你这几个月就忙着对付余泽?”

 任彦东颔首,还把出了问题的那几家子公司的事情处理妥善了。

 沈凌:“你对付余泽怎么也不吱一声?”

 任彦东:“用不着,需要我肯定就说了,我跟楚董联手给余泽布了局,他最后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

 沈凌知道楚董,生意场上也是一个狠角色,多个领域的业务跟余泽有竞争,这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楚董怎么就愿意跟你合作了?”

 任彦东:“我只负责收拾余泽,所有的业务由他接手,只赚不赔的买卖,傻了不做?”

 沈凌思忖几秒:“这样的话,对余泽会不会不留余地了一点?”

 任彦东:“他从去年十一月底就算计我。”盛夏演奏会那晚,他接到向秘书消息,所有项目都被同行拦截。

 他好不容易坚持到演奏会结束,等盛夏致谢后,他一分钟都没敢耽搁,直接赶去宴会,本来以为能协调好,结果折腾到凌晨一点多,始终未果。

 那会儿他没多想,生意场这种半路截项目的事,他也司空见惯,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余泽背后使绊子。

 那晚盛夏的演奏会,余泽算准了他去过去,就来了这么一出。

 紧跟着,远东旗下的好几家子公司出现了断供。

 任彦东又喝了几口咖啡“他给我使绊子,让我忙活了七八个月,牵扯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还又给集团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我不让他倾家产,我对得起我自己?”

 沈凌一愣“去年就开始了?”

 任彦东‘嗯’了声,也不想多提。

 他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沈凌“这是余泽公司的一些黑幕易,看看有没有牵扯到你们沈氏集团的,防着点,别给他再钻了空子。”

 沈凌:“谢了。”

 他攥着文件袋,闷了半晌。

 之前他还以为任彦东过来是找他算账,哪知是为公事。

 他把文件袋搁一边,犹豫了数秒,还是问了“跟盛夏最近怎么样?”

 任彦东却道:“她还不错,这几个月状态回到了以前,也过得开心。”

 沈凌叹气“你不能光顾着对付余泽,有些事我来做就行,复合得趁早,别拖时间长。”

 任彦东看着手里的杯子“不复合了,以前她单方面分手我一直没同意,现在我同意了。”

 沈凌要去拿烟,手一滞“什么意思?”

 任彦东:“镜子都已经碎了,粘起来也不是原来的样子,照出来的人是变了形的,那还不如不要,我再买一面镜子给她。”

 稍顿,他说:“上次她先表白,这回换我来追她。”

 不复合了。

 复合的那段时间,他感觉他们之间的状态根本就不对,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反正不再是一开始他们恋爱时的那个感觉。

 他总是有意识想讨好她,而她也是感的回避他们之间分手时的问题,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极力淡忘。

 那种状态,即便和好了,也是表面的好。

 以前他也常听说,那些复合了的情侣,最后大概有一半又都散了。那会儿,他仿佛可以理解一二。

 那天在会所,沈凌的那番话打破了这种表面的和好,之后他想通了,彻底断了过去,对于他和盛夏的未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任彦东又喝了几口咖啡,看了看手表,准备回家,晚上还有个视频会。

 沈凌现在也不敢再多言别人感情上的事,不过还是没忍住说了句:“既然追,那你也有个追的样子,你再忙下去,盛夏说不定就有新恋情了。”

 任彦东:“那也得等她心情稳了再说。”

 盛夏在墨尔本那个月里,他怕她会胡思想,就托朋友联系到盛夏,让她去参加钢琴演奏会,和那人合奏曲子。

 那段时间她忙着排练,到了舞台上,她又是那个自信人的盛夏。

 咖啡喝完,任彦东搁下杯子“你忙吧。”

 沈凌起身去送他,问了句:“派对那晚,你是真的回公寓了,还是出去追盛夏了?”

 任彦东一言不发的瞅着他,眼神幽冷。

 沈凌挥挥手:“不问了不问了,以为我爱问!赶紧走吧。”事到如今,他哪还有心思去八卦,只是到现在都内疚,要是那晚任彦东真去追盛夏,又没追回…

 走到电梯口,任彦东跟沈凌说:“你真要想赎罪,也不是没机会。”

 沈凌:“说吧,什么机会?”只要他能办得到。

 任彦东:“最近把你私人微信清理一下,只留盛夏一个联系人,把微信号给我用。”

 沈凌:“…”他纳闷了“你用我的微信发消息追人?”

 任彦东:“不是。以你的名义跟她聊,那不就是欺骗了?有什么意思?”

 他摁了电梯键,电梯门缓缓打开,他叮嘱沈凌:“尽快,最好明天就能给我。”

 沈凌还是疑惑的眼神,任彦东说了句:“她微博停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300个红包,前100,200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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