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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某人严重睡眠不足,精神状态和逻辑都无法以常理判断了。

 “我快二十二岁了!”

 “哦。”

 “政府鼓励民众尽早生育增加人口,我快进入高龄了!”

 安康一个手滑,差点被扑过来的家伙咬上。

 “你觉得你能不能生?”

 “…应该…可以。”他答得相当勉强。

 “我也觉得可以,你功能一切正常。”说到这,她沾沾自喜。

 安康庆幸眼前有撕不完昀猎物可让他发精力,他不敢冷静去想像因那句话而产生的旎画面。

 身体的状态一直提醒着自己异于常人,他知道她当他是个人,却没想到她大胆到这种地步。

 他一直不敢多想…

 “你不觉得…我很怪?”静默了会儿,他困难地问,声音极小。

 “哪里怪?”

 “…不知道。”被她反问,他竟也答不上了。

 “你头脑好,身材好,任劳任怨又吃苦耐劳,就算我再打一百个灯笼可能也找不着像你条件这么好的了!”

 “…”遭点名的这些优点,安康本人无言以对。

 “你就是一板一眼的,很吸引我。”她就是滑头,他身上的特点和她全然不同,却很吸引她。

 两年多的朝夕相处,从一开始的好玩观察他,看着看着便黏上了,对此她也无法控制。

 “吸引?”安康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还算优秀的脑袋在此刻变得不太灵光。

 “就是看到你就觉得心的,想赖在你身上,看到你对我有反应,心里也会偷偷暗。”安康又差点仆街。

 他急忙稳住身子,脸倏地发烫。“那是自然反应!”

 “所以换成别的女人你也照翘不误?”

 “…不是。”这女人的辛辣让人难以招架。

 “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她又激动了。“咱们是猎户,随时可能挂掉,就像远古时候的江湖儿女,要快意恩仇!”

 吼完,一记大爆炸,目标附近的僵尸一起被炸得支离破碎。

 安康决定中止这话题。

 他们还在战场中央,他不是不想快意恩优,但和邬一旻天生的率不同,他骨子里深刻烙印的就是冷静,任何关键时刻,这本能都会强迫自己再三思考,但战场不是能让他思考的地方。

 如同她影响他,现在他觉得也有必要强迫她冷静。

 否则…

 他完全不敢想。

 星光闪烁,最后一个夜晚了。

 在猎物、疲劳和某个女人的双重刺下,安康现在精神状态进入前所未有的衰弱。

 再八个小时,再八个小时,就能离开这鬼地方。

 一百多个小时以来,他双手不晓得解决了多少僵尸,那味道几乎要融进自己身体,仿佛回到那还在废墟的时候。

 和那时不同的是,现在的自己很冷静。

 心里很平静。

 因为那个在他身旁打盹的女人。

 她就像是道光,在他任何惘的时刻,只要看着她,就能重新稳定自己,找到方向。

 她对他而言,太重要。

 重要到他不知该怎么在心中放置她的位置。位置放错,便像亵渎,这种感觉他难以承受,也难以决定,更不敢决定,于是忽略。

 扁想,他就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不完全是个人!

 他怎么能想?

 心如撕裂般难受,他深深息,强迫自己放空。

 八小时,再八小时就要离开了。一切,等离开后再说。

 现在他只要想着怎么替她拿得奖金,得到她想要的。

 晚风徐徐,吻上肌肤,却是剃人的冷冽。他望着星空,守着蜷在他身旁的女子,心里空的。

 许久不见的寂寞又找上他,两年来,总有个霸道的声音会在他惘的时刻强行将他拉回,让他没时间多想。

 那声音,很温柔。在他心中,很温柔。

 安康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想强迫自己放空,却是放任脑子转。

 空气中突然的变亿让他猛然回神。

 但走神的他来不及反应,他知道有东西过来了,直觉便是拿身体护住身旁的人儿,往旁边一滚,背后传来一阵辣烫,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过,但肯定造成一道可以让他少掉几升血的大口子。

 邬一旻在他动的同时也醒了,她睁着睡眠不足的双眼警戒着。

 有东西包围了他们,却不是僵尸,而是…人。

 “比赛的余兴节目?”未醒的声音带些沙哑地嘲讽。她迅速看了安康背后的伤口一眼,确认他的受伤情况。

 安康一脸严肃,也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唯有充斥在空气中的杀气是如此真实,这是在战斗中培养出来的敏锐度,他不会认错。

 对方也不让他们有时间思考,更没像电视剧演的反派角色,总得在杀人前说上几句话,让对方当个明白鬼什么的,首波攻击未果,接着便群攻而上。

 这是专业的杀手,只求完成任务,其他不管。

 邬一旻和安康反应也快,笨蛋才会搞不清楚差距就傻傻上去挨刀挨,见五个人冲过来,身手还不是开玩笑的,二话不说先跑再讲。

 “又是斗圣师!”认出来者的路子,邬一旻边利用地形掩护穿梭,边咬牙切齿的说。

 难怪会突然来个斗圣师当邻居,这些活动银行帐本每个都工作档忙得很,看样子早有预谋!但谋的是什么她也搞不清楚,她一穷二白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令人觊觎的,除非他们想抢比赛冠军,这个的话她倒有自信。

 “我挡住他们,你先跑。”语毕,安康瞬间回预,上那些穷追不舍的猎人。

 这些人身手不弱,他们两个跑不过他们。脑中迅速分析出实际状况,安康顿时放弃浪费体力在逃跑上,硬拚搞不好还有机会。

 “跑你个头!”睡眠不足的女人火气忒大,正好她近来研究不少用在人体上的符,这下来了五个实验对象,不用白不用。

 邬一旻和安康狼狈闪躲,找机会攻击,对方五人下手狠辣,武器只有刀,却已让他们两人吃尽苦头。

 身上皮肤不断裂开,血口一道比一道深,一道比一道大,邬一旻当对方是僵尸,不客气地轰炸,大有了不起同归于尽的气势。

 安康情况比她严重,他得近身搏,对手不弱,人数多又有武器,他只能硬拚,以身体后续恢复力为优势去拚,拚自己和对方谁能站到最后。

 他的爪子强势陷入对方的脸,抓出器官块,对手也不简单,到死都只有闷哼一声,他却在此刻背后又被捅上一刀,手臂差点被斩断,血哗啦啦地,他眼前画面逐渐旋转,却还是撑着一口气,转身直攻对方要害。

 有人倒下了,一个,接着第二个。但像是到了极限,邬一旻和安康都已到了最后一搏的边缘,这不是比武,可以慢慢打到你认输。这是猎杀,只有生死,没有输赢,鲜血的消耗是飞快的,他们奋力搏命,实际却只不过短短几秒间。

 秒针走不到一圈,便带走两条生命。

 而伤痕累累的两人,时间也不多了。

 唯一庆幸的是对手在他们两人搏命下也不得不放缓攻势,重新评估,寻找空隙,他们因而得到了短暂的息。

 “唉,安康,早知道我刚才就不睡了,应该先吃了你。”真到生死关头,什么正经事都不重要了,邬一旻还是邬一旻,骨子里的她就是个快意洒的个性,什么堂里招收新人等重责大任,得要有命有能力才能去完成,若命都快没了,还是先完成其他心愿,临死也快活。

 仿佛感染到她话中的轻松,步伐都有些不稳的安康嘴角勾了勾,模样甚是狰狞。

 他几乎成了血人。

 浓浓的腥味比焦炭及烟燻的味道更令人作呕,他却笑了,因身旁的人儿,他的心轻松了。

 “一人一个半,看谁先解决,输的就背赢的走回去吧。”她自行决定。

 “…好。”他连发出声音都很吃力。

 “很高兴捡了你。”

 “…”回答的只有嘴型,他已发不出声音。

 瞬间,脚已离地,他冲了出去。

 “哈!”邬一旻豪迈大笑一声,旋即跟上。

 她甩出了所剩的所有符,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地面上摊摊血迹,映清楚了他们的狼狈模样。

 安康直接撞向其中两人,就算死,他还是想挡在她身前。

 这是他对自己的唯一要求,也是唯一希望。

 伤重的手臂断了,随着他大力撕扯,跟着对方屍体一起断了,另一把刀切入他的,他全身发力,更用力地让刀穿过身体,瞬间近到对手身前,以仅剩的一只手臂及獠牙扯断了对方的脖子。

 看着最后一个对手头颅拿在自己手上,他笑了,却也没力气寻找那抹倩影,在对手还没倒下前,抓着对方的头颅先倒下了。

 他相信,相信她的能力。

 她一直不需要他挡在身前。

 直到最后,她还是让他任

 完全的黑暗笼罩了他,他安心了,缓缓闭上眼。

 “哎呀哎呀,找你们五个找了半天,原来跑这来了…五个杀两个都解决不了,真丢人呐!还得我来收拾…”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听见了某个讨人厌的声音…

 却已经动不了。

 一片白。

 无穷无尽的白。

 他睁开眼,世界是全然的白,不见瑕疵,亦没有生气。

 白色的世界中出现人影,他们朝他靠近,围绕在他身边,又一个个离去,他只见到一双又一双的眼睛,有些模糊,却又有点熟悉。

 他…

 脑中浮现一丝意识,却虚渺得无法凝聚。

 意识处于一团雾状态的他,撑着两眼眼皮,无意识地捕捉所见画面。

 此时的他,连自己是谁都无法思考。

 再度睁开眼,还是一片白。

 蒙胧的白。

 他眨眨眼,白色如雾般散去,出一片覆盖淡蓝的白,随着眼皮掀起,冲刷他的瞳膜…

 他似乎被体包围。

 眼前影像逐渐清晰,有人影出现在他视野内来来去去,他视线集中在某人身上。那人有头灰发,他觉得熟悉,于是下意识看着他。

 那灰发男子眉心深锁地与旁人不断交谈、争执…直到再度失去意识,他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安康…”

 谁?

 “安康…”

 谁的声音?

 “安康…”

 安康…是在叫他吗?

 “太子记忆A区反应加剧。”仪器不断传出刺耳的滴滴声,守在仪器前的人报告。

 “再观察,准备控制反应。”

 “是。”

 “安康!”

 她的声音…好激动…激动…

 “啊——”伴随嘶吼,他眼睛倏地睁开。

 “报…”指数瞬间飙高,守着仪器的人来不及报告,先被吓了一跳。

 醒来的人剧烈挣扎。

 “注麻醉!”

 “是!”

 “安康…安康…安康…康…康…”

 你是…谁…

 意识,又回到模糊。

 “你需要看看这个。”宋家笑咪咪的,一脚踏入办公室,直接来到桌前,指关节轻敲两下,透明萤幕由桌面升起,下一秒萤幕出现新闻画面。

 “生命机构前主席李盛遭解聘,死而复生的生命太子白应凡强势回归…继四年前白应凡复生这震撼全球的消息后,生命股价再度跳空涨停,外传白应凡的复活乃生命机构掌握了飞跃的新技术的成果,所有投资人都在期待白应凡在经历一次生死后,将会带回…”

 白应凡平静看着。

 “看,我就说吧,投资方都盼着您回来。”宋家笑咧了嘴。

 “嗯。”他轻应,视线转过,继续检视从各个研究中心传过来的资料。

 “李盛这次若逃不掉,免不了终身监。”

 “嗯。”

 “他拿我们机构资源做违反联邦法律的感染实验,律师们还在商议,如果无法免除罚锾,可以再转向李盛求偿,他现在所有财产已经…”宋家滔滔不绝地道。

 “嗯。”白应凡依旧是单音回应,表示他有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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