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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俊才惊识巫山女
 第四回 俊才惊识巫山女 小荷才尖尖角

 诗曰:

 不让当年且下事,缘何轻易向人啼。

 若能萍蒂逢卿口,可许萧郎续旧缘。

 却说冰之病死岳丈家,娇唐氏终以泪洗面,食不下咽,终至倒在橱上,奄奄一息。铁家闻接强耗,全家惊厉,哭声一片,惊天动地,幸而府上大公子铁盛早已主事,且有二公子铁勤一手扶持,倒也处变不惊,铁盛随去云南扶归父枢,铁勤于家主理家事,布置灵堂,以接父哀。

 且说大公子抵达唐家,见了父亲遗体,不免失声恸哭,失晕在地,终究是男子,哀悼之后,强作镇定,亦劝后娘节哀顺变。

 次即扶父枢归乡,唐氏二老因疼惜女儿,渴留娇女歇住一段日子,待其弱体稍安,再作计议。

 且说铁盛扶枢回乡之后,一家大小披麻带孝,妥善安置后事,家中大小造事全付铁盛处理。而二公子铁勤则一改往日习气,整埋头书房,以应科举。两位小姐年已适婚,放在大兄持下,各与称心夫君结合,这样,以往偌大庄院,就剩下两位少公子不表。

 单说二公子苦心理头书事不久后,文章诗赋无不称心,人皆道他是潘卫再世,班马重生,文华诗赋,光来照人,加之人物俊美,仪表堂堂,故媒人上门提亲亦如走马车灯般络绎不绝。

 二公子便正道:“夫妇五伦之首也,非同儿戏,若草草苟合,恐怕有貌的未必有才,有才的未必有貌,二者兼有之者,恐不端在自好,贞静自持,旦有差池,弃之而去必伤心,与其悔之于初,何不慎之又慎!”

 铁勤这番话,意中隐隐觅个才貌双全、德行俱美之娇娃,旁人听闻之,虽觉为难,但正理堂堂,倒也无可奈何。

 二公子铁勤与本郊两秀才互相砺砺,一个姓朱,一个姓羊,那姓朱的名利,字云峰,家境较富,为人义侠。那姓羊的名哲,字思静,家境殷实,身材高大,俊面修容,做人灵巧机变,三人每每谈诗论赋,杯酒往来,殆于度。时人称之为“长安郊外三俊。”

 一,正是三月中旬,三人作诗词完毕,每人一壶茶,坐而论古谈今,忽听铁勤道:“在家野终有信声,闻知东山妙音寺多有禅房,少人拜会,甚是幽雅,我三人何不往而借居,既可回避繁华,又可朝夕相处,早晚切磋,两位兄长意下如何?”

 云峰赞同道:“此意甚善,只是谁人先与方丈涉?”

 思静道:“这有何难,方丈与家父甚是投缘,故小弟常与方丈说禅,借房一事,不劳二兄费心,小弟将事办妥。”

 铁勤道:“言得有理,且拜托了。”

 云峰听闻,也觉十分机缘,道:“也是,也是。”当晚各自散去不题。

 次,三人相偕见了方丈,方丈口应承。即移客人家什进寺读书,颇觉幽静自在。

 过了几,正是四月初五,寺中大做活佛会,朱、羊二人以家中有事归去,独铁勤留在寺内。半夜,和尚们乒乒乓乓念经打鼓,折腾到天明,铁勤不曾合眼,精神倒也,只得早起,于房外踱步。各人俱在外面喧闹,后殿寂无一人,耳清幽,铁勤观了一阵景,兴偶发,遂提笔在壁上信手题下《佛浴》一诗:

 明镜有心浴莲花,何用拂尘洗释尘。

 普渡众生是归路,忍教方外涉河沙。

 题毕,咏诗再三,行至殿前,抬眼见一清瞿老者,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后随一绝女子正佛前跪香,冠玉一见女郎,就如呆了一般,不惊心道:“世上哪有如此神仙美人儿!”

 意上前细观,却见众人嚷推挤,只得远远地立视。那女子听得家丁喊叫,双眸一抬,恰与冠玉对眼,心里顿时一惊:“寺庙里竟藏卧此等俊朗人物。”不由生出几分好感,随即吩咐家人道:“对公子不得无礼。”

 二公子见俏佳人,温婉知礼,对之更是着,只见那老者与女子拜完了佛,齐齐至后殿去了,冠玉紧随其后。老者恰转至奋适才提笔写诗之壁前,见那诗句墨汁未干,不由细读,连声叹道:“好诗,好诗!”回头对女子道:“不但诗好,且看这字龙蛇竟秀,不亚于张窥!”

 女子也颇为赞同:“辞句清秀俊拔,字迹腾龙飞凤,有凌云之气,决非庸品。”

 老者遗憾言道:“只是未知作者是谁,无缘拜会。”

 冠玉一听,正是自己所作,在门外郎声答道:“晚生拙作,贻笑大方了。”

 老者听得人语,赶忙将出来,见一少年俊秀,儒衫飘飘,仪表堂堂,刚之气充沛、书卷之气浓郁,真世所稀有。老者不由心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这少年俊才,令人耳目一振。”愈加敬佩,二人就在门口对辑。

 只听老者问道:“小兄尊姓?”

 冠玉回道:“晚辈姓铁,字冠玉,敢问老丈尊姓贵表,贵府何在?”

 老者见少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由倍加喜爱,答道:“老者姓周,字有田,住在蒲村,原来个哥乃冰之先生令郎,住列”三俊“之首,今始觐台颜,幸会,幸会。”

 二人重又叙礼,立谈良久,冠玉本邀有田进书房少坐,奈何有田先生家中有事,只好别过。

 又见那妙女走时,兀是秋波回递,冠玉痴痴跟出殿外,耳边逾忽听一声碎响,只见姑娘袖中跌出一物,姑娘似未察觉,只顾前行。

 冠玉见之,立马上前,俯身拾起,原是一只金镯,不由拂拭干净,笼于袖中,目送妙女登轿离去,不见踪影,徘徊半晌,方始回转,暗忖:“妙物,妙物,方才嚷家人时节,我以为他无意为之,今又掉一金铺,钟情于我也未必可知,难道此乃天作之合,我之前世姻缘恐要应于此女。”

 忽而,转念一想:“今之遇,虽是邂逅,怎奈我和她非亲非故,何得能复见一面,一亲芳泽,诉我衷肠,可惜这番空相思。”一头走一头想,不防云峰自家来寺,一直撞过门来,将冠玉碰了个晕头转面,不知东南西北,即然倒地。

 云蜂急忙扶起,惊问其故,冠玉将方才之事悉数相告,云峰道:“真是有缘之人今始会。”

 冠玉忙问:“你知他乃何人?”

 云峰道:“不但知晓,且十分熟悉,我父曾向有田先生提婚,怎奈也是如你一般,非嫁个文才绝妙,仪表堂堂之男子,她怎会瞧上我呢!”

 两人正在闲聊,忽听殿外一阵喧嚷,忙出将来,见山门外几十人圈着一个汉子,有上前剥衣的,也有高声怒惊不休的,亦有围观呐喊的,只无一人上前劝解。

 冠玉定晴看那汉子,只见面如锅底,虬目狮口,赤臂腮,虽遭众人围而面不改,冠玉问围观者:“是甚缘故?”

 答:“汉子输钱耍赖,故众人剥其衣服,以抵赌债。”

 冠玉道:“些许小事,怎没人替他分解?”

 答:“相公不要管罢,这干人,死乞白赖,老泼皮,理他作甚。”

 云峰亦道:“我们进屋去,理他作甚。”

 冠玉正道:“凡人处在水火之急,不见罢,见则救之,否则于心何忍?”

 遂上前分开众人道:“不要为难这位英雄,欠了你们多少银子,我如数与你们。”

 一手掏出银子一包,不计多少,大约有十二三两,分与众人道:“此银,就是这位豪杰所欠:请诸位收了罢。”众人一见银子,眉开眼笑,接了银子,一哄而散。

 冠玉对那汉子道:“我看足下一身豪气,怎的如此不图上进,混于不肖小厮之,岂不白费光?”

 那汉子脸愧道:“吾本良人,名黑面,只因出外投亲,银两丢失,故入赌戏,意赚些作盘,谁知竟输与他,受了他等污辱,出手又无理,想还钱又无银,幸亏相公侠义心肠,出手相助,大恩大德,来再报。”

 遂问冠玉姓氏,冠玉与他说了,又拿出十多两银子,送汉子充路费,那汉子也不推却,接来纳入怀中,拱手相谢,说了声:“相公,今之恩,来必报,承请了。”言毕竟大步扬长而去。

 云峰埋怨道:“如此之人,冠玉兄以礼相待且拿钱赠与,他却如此不知礼数,甚是可借。”

 冠玉笑道:“我亦是习武之人,见汉子身手不凡,必是异人,再说人各有志,或许异有难得他相助也未必可知哩!”俗话说:一报还一报,后来冠玉身居困厄,果得那汉子出手援助,这是后话,暂按下不表。

 两人谈论一番,却又回到适才在寺中所见女子身上,你夸她娇媚,我赞她婀娜,你言她体态轻盈,我言她姿过人,二人兴致,论至傍晚,方才各归书房。

 且说冠玉回到书房,再也无法静心,左思右想,又忆及娇婢红叶,心想若能同间那绝女子合,虽死亦甘,不由兴大起,急行那男女之事,遂收了些物件,回家去住。

 天黑之际,冠玉到了家宅,早有家人接着,恰逢夜膳,冠玉急急用过,径朝书房行去,急想红叶恐怕接踵而至。

 园内明月当空,银海遍洒,花丛树下,斑斑驳驳,楼阁亭台,长光夜。冠玉置身仲秋美景,心头惦着那红叶。沉醉十分,又因急饮了几杯酒,有些醉意,脚步跟跄,尚未行至书房,红叶俏婢已赶来扶住,娇声道:“公子,看你醉的,我扶你去歇息罢。”

 冠玉听着耳边软软娇语,心下不舒服十分,道:“红叶,我真个儿没白疼你。”

 红叶面色差红,心中甜蜜:“奴家也知公子美意,只是今后公子遇了佳人,切莫把奴家凉在一边。”

 冠玉道:“红叶,我怎会如此绝情!今急归,只因思你。”

 红叶扶了冠玉,进了书房,只见房中烛光摇拽,灯影幢幢,幽雅精致,红叶扶冠玉坐下,起身为公子铺,冠玉斜乜红叶,心中添几分情意,遂起身立于红叶身边旁,诞脸说道:“姐姐,长晚冷寂,你今夜在此陪我好么?”

 红叶十分高兴,自前番承之后,亦恋那云雨之事,但面上却是娇羞不已:“公子,小的不敢,恐污了锦帐误了良宵。”转头佯装要走。

 冠玉一把搂他在怀里,红叶力小,况心下早许,只故意做样推托,遂娇声唤道:“公子,且慢下手,小婢听话就是。”

 冠玉早已被火如焚,把红叶搂住,红叶也是半推半就,只见冠玉先用手解他巾,红叶白玉滑身子突现眼前,粉红鲜的肚兜裹着一个玉器儿,冠玉手绕到红叶背后,解去束带,且于红叶耳边低语:“红叶乖乖,上次破瓜连,甚觉美妙,不如你舒坦也否?”

 红叶听罢,十分兴奋,主动解去公子衣衫,伏于公子如玉肌肤上,且用手抚公子膛,嘤嘤道:“公子,奴家被你得好痛,但也极,只我那小儿又肿又亮,好似碘片泡透心的肥腊。幸而将息几方才无事,今公子可要轻些,奴家才敢承接。”

 公子细觑,只见红叶浑身白玉一般,并无半点暇疵,玉貌如花,千般娇态,抚媚无双。

 香,粉颈朱,丰玉股,可人,雪白身儿上一双酥,红颜颜之头,鼓蓬蓬呼之出,似要爆出水儿来。

 脐下三寸之地,毫茎数,一道儿,若剥皮楼桃外敷一蚕膜,又又柔,那儿上端似有一小片玉突现,煞是人。儿溢出白白滑腻腻剔莹水儿,冠玉下身物已然杆起旗张,却也不急于求成,而是一手接了红叶肥,一手深入儿里,像是寻其宝物。

 二人贴体相假,口吐丁香,纳有声,红叶早已心魂飘,急将玉手葱指,擒住公子物,摩抚摇。

 只见烛光下,物昂然而立,鸡蛋大小之头,紫光油,煞是人。

 冠玉本已是火焚身,又经红叶拔物亦涨大些许,昂昂然硬有加。

 红叶娇啼婉转,做那娇羞模样,而冠玉唾津咽个不停,手指探挖不止,水自红叶股间溢出,别有一番妙味,似兰似香,时淡时浓。冠玉终于按捺不住,红叶用纤指扶住物,冠玉一,雷霆而入“秃”的一声,进了半截,又是一,尽而入。

 红叶户儿紧狭,堪堪持握,冠玉趁势将物尽没入内,以其挠搔花蕊,恣意采摘。红叶不住“伊呀”呼一声,双眸微展,玉臂紧搂,凑将过来,双腿倒挂,柳款摆,肥耸,冠玉耸耸,忙个不停,双手握住红叶玉个不停。直将那红叶得死去活来,闭气无声,水将二人双股皆浸得透,个把时辰后,红叶如死去般,魂魄俱散,任由公子掏

 冠玉尚未尽兴,令红叶仰卧,捞起双腿扛于肩上,物狠命入,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得红叶身空空,骨酥神颤,直了三五番,连告饶之力亦无,得后来,那儿愈来愈紧。

 冠玉又是老汉推车,送了一程又一程,冠玉尽力了八百余具大头麻麻,忍不住陡然深数下,红叶知其至,遂颠动大摇,呼震屋,冠玉物一抖,急出。红叶仰承,又亦出一番,此次直得褥于却大片,那儿似已空,良久,冠玉纵提具郎当而出,又带出一汪水直地下。

 红叶娇惦乏力勉强扭着蛮取来帕儿揩拭,两人股而眠不题。有诗为证:

 公子弱冠如玉,小姐天下尤物;只恨月老疏懒,不把红线牵住。

 尤物仙踪逝去,公子火突突;匆匆月夜归家,耸娇婢酥酥。

 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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