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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神秘的乌篷船
 雨越大,他们俩想换船的想法更甚。不知道是冰冷的雨水淋全身,冷意倏然惊醒了志庆,还是他突兀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传说。

 传说中就是提及到一艘船,他还把这个故事讲给钟奎听的。以前是有那种想來探究一番的想法,却沒有想到果然看见雨雾中出现的船只。

 稍稍一愣神,志庆急忙对文说道:“走,咱还是不要去招惹那只奇怪的船。想点办法能否离开这里,或者找到冲出雨雾的路线,上岸去看看。”

 文不明白师父为什么又突然要放弃那只船了,要是可以登上那只乌篷船,他们俩不但不会在淋雨,还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但是师父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岂有不听之理?何况师父是老江湖,无论阅历还是见识都比自己强势百倍,他的决定一定有道理。这样一來他也窳惰去想,就言听计从划桨预备拉开乌篷船的距离。

 雨夹带阴冷的风吹刮在他们俩的脸上,两个人都苦极了。簌簌的冷感袭击全身,雨水肆意进眼眶,灌进衣领…

 “师父,要不咱们回去吧!”

 “嗯!能够回去最好。”志庆觉得事情沒有那么简单。因为他瞥见那艘奇怪的乌篷船,悄悄无声息的跟上來了,就在距离他们身后一米远的距离。

 而目前在雨雾中,他们俩的视线能见度也就是一米远左右。而且还是在那艘乌篷船船头上悬挂的马灯映照下,才能透过雨雾看见周遭的环境。

 要是在之前,除了他们俩的独木舟,要想看见一米远左右的距离都难。在记忆里,那个传说好像沒有提到乌篷船有马灯的。再说了;如果这艘船真的是无人驾驶,它怎么可能会悬挂一盏马灯?

 回身看向乌篷船,马灯在风中,雨中闪烁,簌簌抖动。不去想,不去猜测,给他们俩的错觉,就是这艘乌篷船在故意给他们照明似的。

 文的胳膊都划桨划得酸痛了,一个嚏接着一个嚏的打,让他很不舒服。

 志庆默不作声,一直在密切关注那艘乌篷船的动静。乌篷船还是不紧不慢跟随着他们的独木舟,独木舟和乌篷船之间就像达成一种无声的协议,一个在前汲汲皇皇在涌动的波上滑行,一个则乘风破隔岸观火般,慢的关注他们,关注这艘在冷风中挣扎的独木舟。

 独木舟开始进水了,是因为师徒两浑身透,加上雨水的侵入。一时不能排出独木舟里面的积水,导致独木舟岌岌可危,一忽儿左边倾斜,一忽儿右边倾斜。

 文是又惊又怕,外加寒冷,牙齿磕碰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眼眸中充惊恐和惧怕。他惶然不安,手指神经质的抓住船桨,一个劲的划!划!划!啪一声脆响,惊得志庆急忙回身看,只看见文手里的船桨,俨然从中断裂…

 独木舟停住在原地打转转,那艘乌篷船也停住不前。

 志庆冲着乌篷船恨恨的说道:“用手划,我们去看看船上的老大是谁,不带这么吓人的。”质疑并且认定一定是乌篷船船主在故意吓唬他们,如果对方沒有恶意的情况下,他们俩还可以在乌篷船上躲雨,还有希望上岸。

 鬼使神差般,文在听到师父的口令后,果然把手伸进冷冰冰的水里,用力的划动水波。在两人的努力下,独木舟一点点的后退,逐渐靠近乌篷船。

 文讲到这儿,忽然停住,顿了顿。脸色变得阴沉,眼眸闪烁恐惧之感。

 李老幺沉重的叹息一声道:“唉!都怨我,我他妈缺德…贪财,害得你们这样。你们可不要接近乌篷船,那是一艘鬼船啊!”文就像得了强迫症似的,头控制不住的摇动,嘴嘚瑟着半天说不出话來。视线落在钟奎面庞上,复杂且古怪。

 李老幺接着讲了这艘鬼船的來历。

 传说要退回到二战期间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那个时候湖泊还是一汪静湖,就是死湖,湖泊表面看着是安静。湖底却有一股暗源源不断涌进新鲜的湖水,而另一个暗通道,在经久不息的排出陈旧,有青苔的湖水。

 如是沒有任何风吹草动的时候,就像一面蓝幽幽的镜面。安静的湖面只有在微风吹动时,才会有轻微的动静。在阳光的映照下,微风的鼓动中,镜面瞬间显现出一圈一圈细致不断扩展的涟漪。

 战火纷飞的岁月,最惨的还是老百姓。老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扶老携幼四处逃离。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的湖泊上出现一艘來往于东南西北的乌篷船。

 乌篷船上摇橹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少妇。乌篷船里是她的家人,有老人孩子。他们是从很远很远逃难到这里,在发现这一处世外桃源后,暂时定居下來以捕鱼为生。

 湖泊附近有一座山,山上有各种野味,少妇每天摇橹捕鱼。丈夫就在山上打猎,捕捉野兔等野味,时不时还采摘一些野生蘑菇等回家來煮來吃。

 家里老小都得到妥善的安顿,饥也不成问題。在那个年代,他们这种日子应该算是神仙日子了。沒有什么比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重要,老人在享受应该属于他的天伦之乐。

 可惜的是,好景不长。有一天,來了一群溃败的倭寇,他们指手画脚要求少妇用乌篷船把他们送到对岸那座山上去。

 为了年幼的孩子,老人、避免受到这群坏蛋的残害。少妇只有强忍愤怒委曲求全,决定打发这群看着就是坏蛋的倭寇溃兵,并且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可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跟魔鬼打交道是什么样子的下场。

 少妇前脚把乌篷船推出港湾,后脚她的孩子,老人已经死亡在倭寇的刺刀下。是那种活生生用刺刀挑死的,根本沒有发出一点动静。

 倭寇看少妇一张姣好的面庞,以及那风韵犹存的气质,加上凹凸有致的身段。一个个贼眉鼠眼,眼睛出贪婪的绿光。

 少妇不敢看他们,一个劲的摇橹…心里巴望着丈夫,千万不要出现,因为丈夫手里有一管猎。禽兽们会以各种借口扼杀他的。

 就在少妇担忧的期待时,从乌篷里钻出來两个吊儿郎当的兵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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