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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门外有人
 120急救车以最快的速度送文去了市医院,市医院拒收,无奈之下只好转到人民解放军第六总医院。

 文出事的事情,志庆暂时隐瞒他的父母。他不能让二老伤心绝望,得看他自个的造化,至于文那一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还得看他舒醒來之后再说。

 在总医院不比一般的医院,无论是从医术还是设备都比一般的医院强势。那个时候的医生真的是尽职尽责,一晚上不知道N多次來查看文的病情控制情况,看他的生命气息似乎在提升。

 文在重症监护室,志庆也只能在外面观察。

 医生诊断出文的病因,如下;一,身体太过虚弱,在发病前可能受到什么惊吓发生休克。二,他患有有轻微的贫血,外加损耗精力过度,附带神经衰弱症,从而产生精神恍惚,才会在半夜三更的从家里出走。

 志庆是在晚上才收到钟奎的信息,而且还是在出租车上收到的。文在医院,他请了一位阿姨做陪护,反正现在他是在重症监护室呆着,暂时不需要特别的护理,那位阿姨也只是在外面观察,如果有什么紧急状况才会给他电话联系。

 志庆最近也是感到有些不对劲,记得礼拜六那天,老岳父带着孩子去亲戚家。他在家里的洗澡,刚刚了衣服,敲门声突然响起;‘笃~笃’

 响就响呗!反正子在家。他这样一想,就拧开水阀门开关,调试温度准备洗澡。

 可是过了一会,‘笃~笃’生硬的敲门声依旧,沒有听见子去开门的动静。

 “子,去开开门…我衣服了不方便出來…”志庆嘴凑近浴室门口大声喊道。

 几分钟之后,子沒有应声,敲门声好像在故意跟他作对似的固执的响着。

 志庆郁闷了,只好把水阀门稍微关小一点,随身裹住一条浴巾。因为顾及來访的人是女,他还少不得披上刚刚下的外套,一阵小跑出了浴室,去到门口开门。

 开门的时候,他还在想门外的是谁,因为那个时候还沒有什么防盗门之类的。门也不存在猫眼什么的,他也就不能从猫眼里看见外面的人是男是女。

 因为在洗澡的时间被打扰,他心里窝火,但是还得忍耐着开门才是。拉开门,他愣住了,门口站着子。难怪刚才喊那么大声她都沒有听见,原來她就是敲门的人。

 志庆‘嗨嗨’干笑两声,心里的怒气也烟消云散。急忙让子进來,她好像很疲倦的样子,在进來之后一句话也沒有说,径直往卧室走去。

 管她的,先洗澡再说。沒有理会子,进入浴室再次拧开水阀门继续洗澡,温热适宜的水连半个身子都沒有淋,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子在家,不予理会。志庆继续的洗澡,并且还抹了一把肥皂在身上,了一会…那敲门的‘笃~笃’声,顽固的钻进耳膜,这让他很生气。

 子可不是这种死眉瞪眼的人,她今天是怎么啦?哎!尼玛洗澡都不得安宁,想着他快速的披上外套,这赤身**的出去总是不太好吧!把浴巾扎在口,还谨慎的扣上扣子,这才大步的跨了出去开门。

 一溜小跑从客厅穿过,随意的瞥看一眼卧室里的子,发现卧室房门紧闭。几秒钟的停滞,手已经伸过去拉住门把手。缓缓的把房门拉开,急匆匆地抬眼一望。

 一袭冷风扑來,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里恼火。冷眼看着子面色苍白木然的站在门口。“你刚才不是已经进來了吗?什么时候又出去了呀?”牢话冲口而出。子沒有言语,就像一个犯错了的孩子,任由他抱怨。

 可他刚刚扭身离开房门,一转身就感觉身边一晃,貌似有人从身后进入了卧室。回身一看,门口沒有人!她的动作好快,快得…他一哆嗦,不敢往下想。

 再次进入浴室,匆忙的打肥皂,匆忙的洗浴。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房门会再次响起‘笃~笃~笃’就像啄木鸟在啄食树枝里的虫子,轻柔有韧的响声今天显得好可怕好诡异。

 紧张让志庆站在温热水下,也感觉冷冰冰的不舒服。心说;尼玛的,看你是什么东西,我今天豁出去了。快速的穿戴好衣服,冲出浴室,进入客厅回身一看卧室门关闭得一丝儿隙都沒有。

 咬咬牙,冲到房门口,手握住门环。尽管是带着怒气來的,可是还是有点紧张,不行还是小心点好,这样一想,他就出口喊道:“谁呀?”

 “我。”有气无力的声音,这分明是子小的声音,可是刚才已经进來了。就短短几分钟时间,她不可能再次出去吧!

 “你大声点…”志庆觉得自己快要成神经病了。居然连自己的子都不信任,可是屋里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子吗?如果外面这个是子,那么里面这个是谁?越想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感,慢慢的爬进身心里,汗随之炸裂开了,皮肤紧锁散开,皮疙瘩起了一身。

 门外的子像是等不及了,加重了敲门的力道,‘笃笃’轻柔的声音变成‘啪啪’的重击。他嘘一口气,紧握住门把手,握住门把手的手掌心滑溜溜的,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他一点点一点点的拉开房门,房门颤着开启,冷风呼扑來,一个冷战惊得他汗竖起,定睛看门口,门外人沒有。除了空的过廊,就是胡乱堆积的煤球…

 汗再次一炸,神经质地把房门重重的拉來关好,身子僵在原地,视线挪到卧室。紧张的咽唾沫,心里那种不安感超前侵入脑海。

 卧室门紧闭着,他机械的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手指握住门把手时,感觉门把手变得就像冰块那般冷沁入骨,咕嘟再次下咽唾沫,心脏剧烈的跳动牵扯着浑身每一个细胞,他害怕…害怕什么?不知道,反正就是怕。

 随着卧室房门在志庆的推动下,发出‘吱呀’的沉重颤抖之声。卧室里子躺卧在上,好像睡过去。不…绝对不是睡过去,他突然异常紧张起來,一种不好的预感滋生出大脑,來不及细想,他冲进卧室一个箭步扑到边大喊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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