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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虫灾末日(上)
 进入冥想的过程已经变得非常简单了,这一次冥想也同样出现了画面,还是抢盘子、刀不入的铠甲、还有金子做成的巨大的蛹。这三幅画面不断在我脑袋里循环出现,就像在反复播放着的三部电影。

 我沒注意到那些画面到底重复了多少次,我只知道我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模糊了,这种冥想似乎变成了一种非常有效的催眠方式。

 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碰我的肩膀,我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好像被灌了铅一样有几百斤重,无论我如何去努力我的眼睛始终都沒办法睁开。

 那三幅画面依旧不断地在我脑中重复着,而且越來越清晰,周围的环境变得越來越真实,我好像就要被那些画面进去一样。

 渐渐的,画面中的情景开始变长,那不再是片段而变得真的像一部电影,我也不再是一个观众,而变成了电影中的一位演员。影片中的人物会來跟我说话,我跟他们说的话他们也都会一一回应。

 我的大脑依旧混混沌沌的,我沒去思考任何事情,也沒去阻止任何事,只是任由这种好像幻觉的东西继续在我脑中蔓延着…

 终于,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我的脑袋清醒了,我的眼睛也可以睁开了,而天也已经亮了。

 我躺在了一张上,几天來我第一次睡在上,这感觉还真是舒服,我甚至都不愿意从上起來了。

 “你醒了啊,我去叫你的朋友过來。”

 说话的是陈老太太,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口的椅子上站起來,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沒多一会,乔伟和常乐就都进來了。

 我撑着坐了起來。

 很奇怪,我感觉全身都很轻,身体也很有力量,我沒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似乎昨晚睡的那一觉让我把过去几天里的所积累的所有疲劳全都彻底缓解了。

 “现在几点了?”我问乔伟。

 “十二点了,你可真够能睡的。”乔伟道。

 “你们发现什么了?”我问。

 “什么都沒发现。”常乐两手一摊“我俩昨天晚上几乎把这周边所有的地方都转了一遍,不过什么都沒发现。如果你说的那个金蛹真存在的话,我想就一定在林家那栋屋子里,或者根本就在叫林琳的那个女孩的身体里。”

 “你们沒再去林家问问?”

 “林家人的态度很强硬,我们总不能硬闯吧?”常乐道。

 “这话居然从你嘴里说出來了!”我哼笑着看着常乐“好吧,既然你想改归正做好人,那坏人就由我來做,我现在就去林家跟他们好好谈谈,不行就硬闯,反正我已经是通缉犯了,不在乎再犯点事。”

 说完我翻身下了,然后直奔门口走过去。

 “嘿嘿嘿,别激动,你真想进监狱?我是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題,但我可从來不对无辜的好人动手,如果你非要用武力的话你就跟我说一声,我会替你去的,我可不希望你进监狱,这事对咱俩都沒好处!”

 常乐一边说一边挡在我的面前阻止道。

 我正准备推开常乐从他身边绕过去,可突然屋子外面传來了非常烈的争吵声。那听起來好像是林琳在和她母亲吵架,林琳在大喊着有虫子,可是她母亲根本不愿意听,就在那里不停地骂着,中间还夹杂着哭声。

 我、常乐还有乔伟都愣了一下,随后我们三个人也赶紧朝着后院声音传來的方向跑过去。

 从后屋的窗户我看到了吵架的双方,林琳和她的母亲就站在后院里的杂草中,林琳抱着头哭喊着说有虫子、她很疼,但周围却什么都沒有,而在林琳的手臂上布了黑色的,那些比前两天看起來更大了。

 林琳的母亲也在哭,她一边骂着一边用力想把林琳拽回房子里去,可是林琳的力气似乎比她要大得多,无论她怎么拽林琳都站在那里不动,就像扎在了杂草上。

 “嘿!我能帮你!先别忙着拽她!”

 我沒加任何思考便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跑到了林琳和她母亲中间,然后用力将林琳母亲的手从林琳的胳膊上拿开了。

 林琳的母亲被吓了一跳,她惊讶的表情完全僵在了脸上。

 “你把手放开!”林琳的母亲暴躁地甩开了我的手,然后再次冲到林琳身边要把她拽回到家里去。可是林琳显然不想跟她回去,而且还把我当成了盾牌躲在我的身后,她布了圆的手臂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在颤抖。

 林琳的母亲本來就已经有些失控了,看到林琳往我身后藏她的眼睛里简直往外出火光來了。她冲着我大吼道:“你是谁?!不许碰我女儿!从她身边跟我滚开!”一边大吼着,她也一边冲过來抓着的衣领把我往旁边拽,但她同样沒办法将我挪动分毫。

 乔伟和常乐这时候也都先后从窗台跳到了院子里,他俩的出现也让林琳的母亲更加激动了。她被吓得向后倒退了两步,但很快她又重新发疯一样朝我扑过來,奔着我的脸连抓带挠,同时还大喊着:“把我的女儿还给我!不许拐走我的女儿!”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要给你女儿治病!”我也冲林琳的母亲大喊着,然后抓住她的两个手腕。

 “我女儿沒有病,有病也不需要你们治,你们给我滚出去,不许你们进我家的院子,都给我滚!”

 林琳的母亲继续发着疯,一时间我完全拿她沒有办法。我转头看了眼常乐又看了看乔伟,希望他们能过來帮帮忙,可这两个小子就像事情跟他们沒有关系一样远远地站在边上根本沒有上來帮忙拉开这女人的意思。

 这下我也明白为啥常乐沒能进到林家屋里的原因了,,对付黑帮混混他是有一套,但对付疯女人看來不是他的专长。

 就在这时候,忽然从院子后面传來了几声很重的咳嗽声,似乎是有人故意在用这咳嗽提醒着我们后院來人了。

 林琳的母亲并沒有在意那咳嗽声,依旧用力朝我脸上挠,但我还是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咳嗽的人是谁。

 在后院外面站着个非常熟悉的家伙,他依旧穿着立领的风衣,头上还多了一顶古怪的礼帽。他面对着院子用那张木乃伊一样干枯的脸对着我,两只深陷在黑眼窝里毫无神采的眼睛放出一股冷冷的光,他的视线也在院子里面我们几个人身上來回移动着。

 “啊!我不打针!”林琳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又一次把我当成盾牌藏在了我身后。

 安旭生说过这大夫是一个星期过來一次的,现在才过了一天他就二次出现了,这其中的缘故大概跟我用盘子冥想有关。之前我身体沒有恢复不敢冒险,可今天情况可不一样,我感觉自己的状态简直好到爆炸,最重要的是多了常乐这个帮手也让我底气更足了。

 “常乐,抓住他,他肯定知道内幕!”我朝着院子外的干瘦风衣男指着道。

 “交给我吧!”

 常乐应了一声便快步朝着那风衣男跑了过去,在距离栅栏还有一段的距离的时候常乐一样高高跃起直接从篱笆栅栏上面飞了过去。从他的背后我看到了一团白光,随着一声虎啸,那头银色的巨大老虎就在大白天的现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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