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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
 废后

 尉迟宝树的密折送回了京城。。。

 草原的冬季人和牲畜都缺衣少食。整个西突厥饿红了眼,盯着肥沃的中原挥舞着马刀,不要命的骑着马冲进边境和城镇抢食。

 征西大军初至时发兵敌,把西突厥打着退回去二十里。歼敌一千五百名。

 然而此一战大胜之后。草原寒冷漫长的冬季让英国公决定不再冒进。将大军散布在离边境百里的范围内巡逻。

 狡猾的贺鲁也改变了战略。小股部队不停的挠着唐军。

 严冬朔风,唐军终不敢解甲。不少士兵被突厥兵包抄了后路,断了粮食供给,冻饿而死。

 英国公却觉得这定是西突厥使的计,企图引大军深入草原,下令唐军不得冒进。

 几个月下来,唐军与西突厥没有正面再战,却损失了几千人马。

 英国公将士兵得不到供给冻饿身亡的责任推给了后方的督粮官和负责军械锚重的杜静贤,下令各打二十军,以观后效。

 高宗大怒。

 朝堂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力老将的臣子们英国公跟随先帝征战沙场,缩守边关不冒进,是识破了贺鲁我军深入的阴谋。

 以尉迟宝林为首的忠皇派大声反驳。征西军是打西突厥不是守边关的。几十万人马不打战,变成了守城官,征西又有何意义。

 高宗冷眼见朝臣们吵闹着,积攒已久的怒火像井似的爆发了。

 高宗冷冷的道:“英雄老矣,已不复当年之勇。要之何用?”

 皇帝因英国公逗留不进,不努力打仗,念在他年老与昔日的功绩,免了英国公的死罪。罢免了他的征西行军大总管一职。

 再有朝臣为英国公话,被高宗直接赏了廷杖。

 老臣们摇头叹息。

 皇帝征西,的确不是叫英国公去边关养老。几十万人别几个月,每天耗费的粮食都是个骇人的数目。数以十万计的民夫夜不停的朝西边运送着粮草被给。英国公不肯冒进,西突厥仍在草原上撒着。叫人连为他话的底气都不足。

 撤了英国公,打了不听话的臣子。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高宗底气越发足了。紧接着撒出了第二道旨意。

 皇宫里生病的武昭仪病情反复,初以为是去冬受了风寒,拖了两个多月仍未见好转。高宗这才起了疑,停了武昭仪的药,重新召太医诊治。

 这一诊不打紧,竟然查出昭仪的药渣里竟有几味药相冲。顺藤摸瓜一查,太医院自尽了两名太医,一名医女失足摔进了太池。隐约的都与皇后沾了点关系。

 究竟是不是证据确凿,已经不重要了。

 胡公公悠长尖利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宣读着皇帝的旨意。高宗斥责皇后崔氏对武昭仪下毒,宣布废崔后为庶人,夺崔太夫人一品诰命。夺开国侯爵。将开国侯一家贬出了长安。让他们重回老家去。

 废后的旨意像骤然炸响的雷。还没等朝臣们反应过来,旨意已经读完了。皇后已经被废为了庶人。开国侯和夫人李氏凄惶的收拾行李被府军们押着离开了长安城。

 “皇上!万万不可啊!”韦氏为首的文官们厉声叫嚷着,把殿上的金砖当成了豆腐死磕着。

 英国公倒下了,代表着老臣利益的皇后却不能倒。

 高宗一件件的往外撒着证据。

 行厌胜的人偶。派去杀杜燕绥的崔中郎将。太医院自尽的太医。唯一没有公之于众的是那个换了内侍服深夜出现在皇后寝宫的千牛卫。

 韦相磕晕了过去。被皇帝礼貌的请回家养病去了。

 高宗并没有赶尽杀绝。对崔家的处罚仅限于崔后的母亲兄长,崔季冬分家出去,在刑部仍做着七品小吏。崔仲冬在征西军里,也没有受牵连。

 崔家终于垮了。悬在杜家头上的剑被高宗一巴掌打翻在地。紧接着朝中最坚强的后派韦相被放逐到徐州做都督去了。

 七天之后,高宗再次下旨,立武昭仪为皇后。立了皇子弘为太子,把先太子封了个王贬到封地去了。改年号为显庆元年。大赦天下。

 岑二老爷得了赦免从幽州回隆州老家了。

 至此,与朝臣们的争斗以皇帝的胜利告一段落。

 武后的身份仍受到了不少清置疑。高宗需要一场大的胜利来彰显自己的英明。征西突厥取得胜利是两人共同的愿望。

 皇帝都是多疑的。

 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随着英国公夺官去职,告老致仕。崔后被废。朝中的文臣武将们终于抛弃了先帝臣子的光环,向皇帝臣服。

 立了武昭仪为后。高宗取了崔氏的教训,不想再要一个手里有权的皇后。

 像所有皇帝一样。废掉崔氏,从先帝臣子里拿回了权力。高宗下意识的开始防范武后。

 武氏做了皇后也没觉得自己得到了多大的利益。原本宠冠六宫,除了坐的位置不同,场面上需要对崔皇后曲膝行礼。如今能堂皇的坐在高宗身边,不再对人曲膝。

 像崔后拥有世家老臣们的拥戴都被皇帝废为了庶人。武后不希望有朝一这样的情形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国之后的废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高宗才下了立后诏书,又立了她的亲儿子为太子。不可能马上又下诏废除。这是武后培养势力的最佳时间。

 权力是沾着糖的毒。也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武后推荐了杜燕绥。

 高宗于是想起了过往。

 在滕王手下做了那么久的侍卫。虽然他信得过杜燕绥,但是杜燕绥会不会念着旧情投靠了武后?

 身边服侍了自己十几年的胡公公都和滕王有着联系。武后会不会旧情难忘?

 “此事再议吧。”高宗轻描淡写的回绝了。

 武后分外诧异:“有将才不用,皇上难道还信不过蔡国公?”

 因为你想用他,所以朕不想用。这话高宗却不出口,一口闲气出在了滕王身上。

 断龙气,敲打了滕王。高宗显然觉得不够。

 隆州滕王府花费巨银在玉台山建的宫苑美仑美奂。高宗下旨,让户部这一年不再拨银给滕王。送了二十车麻到隆州,圣旨上讥讽道:“听皇叔钱多的连串钱的线都不够了。朝廷还在对西突厥用兵,朕就不再拨银给皇叔。送些麻给皇叔串钱用吧。”

 信使带回了滕王唯唯诺诺的态度。高宗听了不由开怀大笑。

 是夜高宗去了武后宫中,被武后侍候的得意了整晚。

 没过几,西边又传来了尉迟宝树的密折。唐军迟迟不动,西突厥渡过了荒,越发猖獗。隐隐与吐蕃有联手之势。更得到一条准确消息。昔日想为隐太子报仇的长林军统领冯忠得了贺鲁赏识,在西突厥牙帐中任了大将,照唐军的练方式教导突厥军。因他熟悉唐军的布兵方式,接连领着人马抢掠了边境五六个小镇。

 高宗沉默了。隐太子李建成的长林军和先帝为秦王时建的天策军旗鼓相当。威名并不亚于天策军。

 唐军征西打西突厥,哪怕败了,高宗也不担心。反而是来自冯忠企图谋反,颠覆他江山的叛逆,让他坐卧不安。

 高宗心里清楚,隐太子随高祖皇帝征战天下,战功比先帝显赫。如果不是先帝果决,伏兵于玄武门。江山轮不到他来坐。

 既然当初杜燕绥能布下陷井用隐太子的藏宝冯忠上当。要对付冯忠,杜燕绥是最佳人选。

 高宗传了杜燕绥进宫。

 照杜老夫人的计算,岑三娘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算是坐稳了胎。

 岑三娘还没发体,带系在腋下,如果不是走路总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几乎看不出异样来。可每次抚摸着肚子上突起了那块,她在一瞬间对怀孕有了感觉。先前那些忐忑不安那些害怕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了对未来的期待。

 她人年轻,怀相极好。吐了二十来天,就没有了异样。也没有出现挑食的症状。正常的跟没怀孩子似的。

 杜燕绥特意去寻了青不拉叽的小杏献宝似的捧回来。岑三娘鄙夷的扔掉了。

 他很没成就感的岑三娘:“你总有什么想吃的吧?我就不信你没有特别想吃的。香的辣的臭的酸的,总会有一样吧?”

 沮丧的模样让岑三娘很纳闷:“我不挑食,他好像还不舒坦似的。”

 尹妈妈是看着杜燕绥长大的,悄悄的对岑三娘感慨道:“孙少爷是心疼你呢。总想为你做点什么。他又没领差事,成天围着你转,不让他做点什么,他心里空落落的。”

 岑三娘有天半夜醒了,嘴里没味,突然想喝碗胡辣汤。

 自她怀孕后厨房总会留个灶,杜燕绥亲自盯着吴妈妈做胡辣汤。

 做好了亲自端了来。结果岑三娘已经睡着了。

 折腾了半天,杜燕绥却来了精神。第二天就叫了泥瓦匠把前院的一间耳房改成了小厨房。大厨房远了,吃食送到归燕居太晚了,怕饿着岑三娘。

 这般盯着,岑三娘仍没有长胖多少。杜燕绥每天用巴掌在她肚子上量来量去:“一巴掌就能掐死了呀。是不是太小了?”

 “有你这样话的吗?”岑三娘大怒“我儿子将来定比你高比你壮!”

 杜老夫人每天以听归燕居的情况取乐,大笑着告诉争论不休的两人:“小点好,生的时候容易些。”

 杜燕绥又烦恼了。岑三娘越来越能吃,脸也丰润起来,这会儿他又担心吃得多,孩子会很强壮。

 整个五月,杜燕绥就在纠结中渡过。

 直到某天他突然发现了新情况,手移到了岑三娘部,啧啧惊叹:“三不见,刮目相看!古人诚不欺我也!”

 手中滑的感觉妙不可言,杜燕绥蠢蠢动:“都快四月了,应该可以了吧?”

 “不行!”岑三娘拍开他的手,脸羞“我儿子会知道的。”

 才巴掌大一团,知道个!杜燕绥心里暗骂,手又伸了过去:“隔着肚皮,他总不知道了吧?”

 让他十个月,岑三娘没有觉得不人道。她还怀十个月呢。男人不碰女人十个月要死啊?凭什么女人受苦,男人就忍不得?

 想归想,她却没有再推开他的手,一边哄着肚子里的宝宝听话,一边享受着杜燕绥的部**。

 “以后叫娘喂儿子,你喂我。”杜燕绥靠着五指山和岑三娘滑不溜手的找到了突破口,郑重的做出了决定。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喂。”岑三娘多的知识没有,母增加免疫力能拉近与儿子的亲情交流还是清楚的。

 杜燕绥想像着岑三娘的双峰涌出汁的感觉,打死也不松口:“又不是请不起娘。我请三个行了吧?喝不完给他泡澡都足够了。”

 想着将来有了,喂杜燕绥吃。岑三娘羞红了脸,赶苍蝇似的赶他走:“回书房去。我要睡了。”

 “我看你睡着了再走。”杜燕绥正经起来,拉了夹被给她盖好,握着她的看岑三娘入睡。

 岑三娘睡到凌晨便醒了,见杜燕绥还握着她的手,靠着头睡的极香。她抬起头摇了摇他:“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杜燕绥被她摇醒,干脆鞋上来搂住了她:“皇上召我进宫,我怕是与征西有关。三娘,我舍不得走。我还想陪着你看着儿子出生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自己嫁的人不是皇帝和割据一方的枭雄呢?

 “打完这场仗,应该就没有什么事了。”岑三娘想起武氏顺利的坐上了后位。心里又有几分安定。武氏将来要对付李家,篡了李唐江山。与杜家没关系。

 杜燕绥轻声问她:“在想什么?”

 岑三娘道:“想滕王。他扶了武昭仪为皇后。他能得到什么?或者他想通过武后得到什么?”

 杜燕绥告诉她:“我一直在想滕王的布局。他没有举反旗,一味的向皇上示弱。可他并不是一个软弱的王爷。我想,他定是太了解武后。所以选择扶持她,敲碎了抱成一团的老臣们。放任武后和皇上争权。老臣们垮了,朝廷新人辈出。滕王才会有机会。”

 岑三娘听了这话却放心了:“他不会有机会的。”

 “这么肯定?”杜燕绥觉得奇怪。

 岑三娘嗯了声道:“对他们而言,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再不舍得放弃。武氏和滕王原先可以合作,现在就成了敌人。没有人比武后更清楚滕王。她防他会比防别人更厉害。皇上至少肯立武氏为后。武氏宁肯帮着皇帝,也不肯再帮着滕王。”

 “希望如此吧。我看不透那个女人。”杜燕绥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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