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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茅山五子
 “国忠!别动…!千万别动…!”老刘头吓了一身汗,这可是真材实料的冲锋,挨上一下可就见师傅了…

 “我很好奇,掌教玉佩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老者道“你这把剑是哪来的?马思甲传给你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张国忠恶狠狠的看着这个看似和蔼的老大爷,鹤发童颜面慈祥,怎么看也不像会干坏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哦…!”老者拿着巨阙的剑柄猛的一戳张国忠小肚子,疼得张国忠差点吐出来,眼珠子都沁出血丝了。

 “早就跟我没关系了,但我好奇啊…”老者说罢把剑的方向调了过来,剑刃搭在了张国忠的脖子上“给你一个让警察抓你的机会,告诉我你是谁,又是谁让你们来的!”

 “张先生…刘先生,千万不要动…!”张国忠和老刘头的耳机里忽然传来艾尔讯的声音,与此同时,用顶着张国忠口的警卫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红点“张先生,我数一二三,你有没有把握躲开那老头的剑?如果有把握你就咳嗽一下!”

 说实话,张国忠并没有把握能躲开这一剑,所以也没咳嗽,而是用手慢慢地拨开了剑刃“你把剑拿开,我告诉你…”就在老者刚把剑往回撤的一刹那,只听砰的一,警卫脑袋应声开花,脑浆溅了张国忠一身,另一个警卫本能的对着艾尔讯开的地方叮叮当当就是一梭子子弹,只听墙外扑通一声,也不知道艾尔讯是自己跳下墙的还是被子弹打下去的,趁着这工夫,老刘头一把出龙鳞冲着老者分心就是一剑。张国忠下面则是一个扫堂腿,只见老者嗨了一下往后一蹿就是一丈多。把张国忠看得一愣,这一蹿的功底恐怕不在师傅之下。

 “**!”警卫大吼一声,转过身对准了张国忠和老刘头(此时二人站在一条线上)。面对黑口,张国忠一闭眼,心想完蛋,就在这时候,只听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响,扑通一声,张国忠感觉面前有人倒地。

 “我死了?”张国忠摸了摸身上。好像没受伤,睁开眼,发现刚才的警卫倒在地上,孙亭端着冲锋站在门口,上的照明灯正照在老者身上“李真峦先生,你最好别动。我不想杀人…”孙亭呼吸急促,显然很紧张。

 “你已经杀过人啦…!”老者缓缓转过身子面对孙亭,一只手假装把巨阙当啷一声扔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却偷偷的摸向了背后。

 “不好!他要耍花招!”张国忠一步上前冲着老者的后背就是一脚,老刘头也蹿了上来,唰拉一匕首直扫老者的脖子,这两招下的都是死手,一般人挨上哪招都够喝一壶的…

 “张先生!别过来!”杀死警卫后孙亭本就紧张。心想这回可是真的杀了人了,而且与自己无怨无仇的,手本来就有点发抖,张国忠和老刘头这一上前,便更不知道瞄哪好了,只见这老者根本就没回头看后边,身子往旁边一闪便躲开了张国忠的脚,转而嘭的一把抓住了老刘头的手腕子,动作之快,以至于老刘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听嘎巴一声骨头臼的声音,老刘头随之一声惨叫,龙鳞匕首应声落地“你真跟马思甲学过?”老者不慌不忙抬脚一踹,老刘头瞬时便被踹出一丈多远,扑通一下摔在了地上连哼都没哼便晕了过去。

 “师兄!”张国忠从地上捡起巨阙刚要挥手吹,忽然感觉脖子上凉丝丝的。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正搭在自己脖子上…

 “把放下…”老者的语气似乎总是不慌不忙“真是一窝不如一窝…”

 孙亭也慌了,地的横尸遍野,一个考古学家哪见过这阵式啊…,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张国忠,张了两下嘴却说不出话来。

 “孙先生!快开!”张国忠咬着牙道。

 “我说…把……放…下…”老者深呼了一口气,慢条斯理道“不想看你朋友脑袋搬家吧…?”老者说罢胳膊一抖,一股鲜血立即顺着张国忠的脖子了下来。

 “好…!好…你别来…!”孙亭低头把放在了地上。

 “来?杀了我的人,偷了我的东西,还怕我来?”老者呵呵笑了起来“过来!”

 “别听他的!”张国忠怒道,这句话刚一出口,忽然感觉小肚子扑的又挨了一下,跟刚才用剑柄捅的还是同一个位置“啊哟…!”

 “嘴上痛快了…,皮就要受苦…”老者把头转向孙亭“你好象懂中文啊!我让你过来!”

 “你不要伤害他…”孙亭小心翼翼地靠近老者,刚到离老者一米左右远的时候,只见老者忽然抬起一脚,直踢中孙亭的口,撞墙昏厥前的一瞬间,孙亭甚至听见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不知好歹…”老者收回了剑,微笑着看着正蜷在地上挣扎的张国忠“我真的不想杀人,这会有损我的声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块玉佩…哪来的…?”

 “我…师傅给的…”

 “哦?你师傅?”老者好象有点不信“是谁?”

 “马…淳…一”张国忠捂着肚子,连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估计这两下可能把肠子打坏了,尤其是第二下。

 “哈哈哈哈…!”老人仰天长笑,脸上的慈祥终于不见了“吓死我了…我以为还有活口…你是现在的掌教?”

 “嗯…”“年轻人,这些人里,你命最好。”老者忽然又恢复了慈祥“因为我决定送你去见那个老不死的…”说罢老者举剑就要下手。

 “慢!”张国忠咬着牙喊道“我死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呀!”老者举起的剑又放下了,不停的嘬着牙花子“可惜呀,我以为你要求饶呢…”

 “我不会求你不杀我,但…我求你告诉我…”张国忠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刚一动,小肚子又挨了一脚,遭了瘟的竟然还是刚才那个地方…这次算是彻底起不来了…

 “问别人问题,自己就要老实!”老者忽然严厉了起来,就像私塾先生教育学生一样“哈哈哈…掌教大人亲自过问,不敢不说呀!也好!让你死的难受点也好!”老者背过身,叹了一口气“既然你们都认为我是李真峦,我倒真有心让他替我背这个黑锅的…”

 “你不是李真峦!?”张国忠边搭腔,边伸出右手偷偷去够巨阙。

 “右手干吗呢?故事还想不想听啦!?”老者虽然背着身,但却知道张国忠的一举一动“我姓王,知道是谁啦?”

 “王真江!?”张国忠气道。

 “咳!马思甲这个有眼无珠的,竟然准备把掌教之位传给李真峦这个又聋又瞎的废物!”一说到这,王真江原有的和蔼可亲立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说不出的狠毒与嫉恨“当年茅山五子,最有名的是我,杀日本人最多的是我,论学、论道、论术,哪个有我强!?不让我当掌教,让李真峦当,我呸!”王真江猛的把头转了过来,用手指着张国忠“难怪如今的掌教会是你这么个废物!”…

 “又聋又瞎?”张国忠还真不知道李真峦是有感官缺陷。

 “废话!”王真江怒道“我救了他马思甲的命!他却要把掌教之位传给那个废物!”

 按王真江的说法,当时茅山的五个徒弟在道门号称茅山五子,也算是小有名气,本来大徒弟李真峦铁定的是掌门继承人,这本也没什么说法,可有一次布阵吓唬日本军营的时候,忽然被日本人发现了动静,这李真峦情急之下竟然把八卦图摆倒了,最后不但没吓唬成日本人,反而真气倒引恶鬼上身,把自己了个又聋又瞎,王真江是二徒弟,见大师哥如此,不但没有一丝的悲伤,反而高兴,心想这么一来掌教之位可算是十拿九稳了,等有朝一日本人打跑了,坐在乾元观里发号施令的人就是自己了,每次一想到这,心情就难以抑制的悸动,还时不时就把李真峦的掌门大弟子玉佩偷过来玩几下,正可谓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啊!

 可谁知后来事与愿违,马思甲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道观拱手送人了,甚至就连那些弟子徒孙们都划到别人旗下了,而且看马思甲的劲头,好像带这五个徒弟出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还不算什么,更让王真江郁闷的是,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马思甲竟然还告诉这五个徒弟说,如果自己哪天有个三长两短的,大局便由李真峦主持,如果抗战结束后师徒平安的话,便要寻仙山建新观广纳徒,自退掌教之位,大局由掌门弟子承之,言外之意掌教还是李真峦的。

 按王真江的话,当时真是“伤透了心”啊,随着抗战争的益白热化,把日本鬼子打跑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这王真江也便开始盘算起了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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