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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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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高兴,晚上再发一章。

 对于我一个还要按时上下班的同志,要保持一天两更是多么的辛苦啊。朋友们,我渴望你们的票票。

 大唐帝国京城上洛,位居天下中心,不仅是大唐的政治中心,更由于它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将全国各地连接起来,而成了天下最大的商贸中心,不仅陆路交通发达,而且横贯几乎整个大唐国境的洛水更是一条黄金水网,而上洛,正是建在这洛水河畔的一个千年古都。经历过无数朝代变化的上洛,到处都显示着它的苍劲和久远。

 河畔的码头上,来自各地的商船云集于此,将无数的物品运进运出,岸上的工人正如同工蚁一般将众多的货物运上卸下,一派忙碌繁华的景象。而隔码头不远的地方,酒楼茶楼客栈林立,为无数的客人提供着各式各样的服务,更有众多简陋搭建而成的木棚屋,为那些囊中羞涩的平民也提供了一个进食休息闲聊的地方。

 离河岸较远的河中心,一条条装饰的五彩缤纷的花船正自停在那里,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或倚舱而立,或坐于船舷之边,不时向从身边经过的船只挥舞着手帕。有的花船内隐隐传来嘈嘈切切的音乐之声,显是正自招待客人。不时有一批批或乘车,或骑马的人在这里弃车登舟,如同闻到花香的蜜蜂向这些花船蜂涌而去。

 一家装饰简单的茶楼内,人声嘈杂,看来生意还很是不错,不少刚刚下工的工人正自聚集在这里,虽然尚是初季节,天气还着实有些寒气,但这些汉子们一个个坦腹,脑袋上冒着腾腾的热气,丝毫不感觉到寒冷,大声地叫着小二,不多时,面前就多了一碗老酒和一碟简陋的下酒菜。看来都是这里的常客,小二在端茶倒酒的同时,还不时与一些人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茶楼内不时有一阵阵哄笑声传来。

 茶楼的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一个脸虬须的汉子正默默地坐在那里,羡慕地看着这些快乐的人群,一杯清茶放在面前,早已没有了热气。这汉子衣着单薄,身材魁武,虽然坐在那里,也可看出起码身高七尺以上。一双眼睛极其明亮,细看之下却又带着一丝忧伤和一片凛厉的神彩。与这些工人不同的是,他右手边放着一柄带鞘的钢刀,明显就是一个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小二感觉到极为奇怪,因为这种人一般是不会到他们这种简陋的茶楼来的,而且这人在此已足足坐了两个时辰,倒了一杯清茶却又未饮一口。茶楼内虽然爆,却没有一个坐到这个汉子那张仍空出三个位子的桌上去,而情愿与其它人去挤一挤。这些普通的人本能地对江湖中人抱着一丝戒惧。

 这个汉子正是自梅县而来的云飞扬,自小从没出过梅县县境的飞扬骤然来到这天下中心,面对着滚滚的人和一眼望不到边的城市,一时之间心中浑然不知所措,不知去那里寻找裴立新以报仇雪恨。

 “张老板,生意好啊!”门外传来一个怪怪的声音,随着声音二个人走了进来,二人脑袋几乎昂到天上,互相之间着膀子,并排在众多的脚夫中横冲直撞过来,不时将一些人撞得东倒西歪。众人怒目而视,却又敢怒不敢言。二人扫了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飞扬面前的桌子上,一股坐了下来。

 茶楼的张老板赶紧地走了过来“哟,这不是李大哥么?可有些日子没有光临了。小二,快,给李大哥上最好的酒,切二斤上好的牛来!”

 那李大哥笑得脸上横直抖,道:“哈哈,难怪张老板生意这么好,果然是会做人罗!以后我一定多来几趟。”

 张老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脸色尴尬之极,说是不好说不是更是不得了,一时之间呆住了。

 看那张老板的样子,那李大哥狠狠地说:“怎么,张老板有什么为难之处么?”说着话,另一人已是拿出了一把匕首,不住地在手中把玩。

 张老板赶紧道:“哪里有什么难处,李大哥肯来,那是小店的福分。”

 “哈哈哈,这话不错,我爱听!”

 “不过吗?张老板,虽说我们关系不错,但这个月的例银却是少不得的,想必张老板也能体谅我们这些人的难处吧!要是不能按里收上去,老大会剥了我的皮的。”

 张老板赶紧从怀中掏出约摸五两银子,赔笑着说:李大哥说那里话,这银子我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李大哥来拿呢!”

 笑嘻嘻的将银子纳入怀中,这李大哥将目光转到对面的飞扬身前,看着飞扬抱拳道:“这位朋友,面生的很,第一次来这儿吧!小弟钻地鼠李强,在这上洛城猛虎帮当差。”

 什么猛虎帮飞扬是一概没有听说过,不过对方既然已问起自己,当下还了一礼,简单地答道:“杨云飞。自乡下来。”心中想到自己的仇人势力庞大,还是不要说出真名的好。

 这李强眼看着飞扬竟然在这种场馆中打尖,心里已是瞧不起,只道是那家下九的武馆教出的弟子,带把刀来这京城讨生活来了,当下大大咧咧的将飞扬的钢刀拿了过来,呛的一声拔了出来。飞扬眼看着李强将刀拿了过去,眼角微微一跳,却是没动声

 “啧啧啧,这刀?”李强摇摇头,不以为然的说:“一看就知道是小地方的烂铁匠打制的,这钢火,差远了!”边说边还刀入鞘,砰的一声将刀仍到地上,飞扬眼中怒意一闪而过,刀虽是不好,但却也将元家四兄弟斩于马下。

 “杨兄弟在上洛是要投亲靠友,还是要扬名立万啊?”李强拿过小二送来的酒壶,一仰脖子,就对着壶嘴灌了下去。

 “寻人!”

 “着啊!”李强放下酒壶,一拍巴掌,道:“杨兄弟,这你可找对人啦,这上洛城,可说是没有什么地方我不熟悉的,只要你说出地方来,我定会帮你找到。”

 飞扬微笑不语。

 “当然啦,我要是找到了,杨兄弟定然是不会亏侍我的啦!”李强在笑道,又是一口酒灌了下去。

 飞扬心中一动,看样子这李强是这方土地上一条地头蛇,自己人生地不,正好借助此人之力。自怀中掏出一块银子,放在李强面前,笑道:“自然不会!”看着面前重约五两的白花花的银子,李强又惊又喜,在这猛虎帮收例银,每月只不过有两把银子的进项,每当看着帮中那些人花天酒地,心里就羡不已,眼前这杨云飞随随便便就甩出五两银子,可是个难得的冤大头。当下对同事打个眼色,一口将壶中酒饮尽,将银子收了起来,又一把将盘中的牛抄了起来,道:“杨兄弟,走吧!”二人打头走了出去。

 飞扬伸手捡起地上的钢刀,尾随而去。丝毫没有管茶楼中人那同情的目光。

 看着飞扬跟着二人走了出来,李强不由暗笑起来,

 “敢问杨兄弟,不知所寻何人啦?”

 “裴立新!”

 李强二人不过一地头蛇,那裴立新家世显赫,所交往之人无不是上层之人,李强不过一地痞而已,又如何知道,当下没口子的说:“哦,裴立新,知道,知道,杨兄弟随我来!”

 二人带着飞扬,在城内穿来绕去,眼见着越走越偏蔽,飞扬心里明白这二人定是不怀好意,想那裴立新何等身份,又岂会住在这等杂乱的地方。当下也不动声

 不多时,三人以处在一处死胡同中。

 飞扬故作讶“裴立新住在此处么?”

 李强脸的笑容一下子敛去,瞬间就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容,狠狠地说:“乡巴佬,乖乖地将身上的银子掏出来,爷爷我铙你一命,否则,哼哼!”配合着李强凶狠的话语,另一个霍地拔出解腕尖刀,凶巴巴地比划着。

 “原来你二人不知我要找的人,却是想谋财害命!”

 “臭小子,算你明白,快点!”

 飞扬冷笑道:“凭你二人?”

 李强狞笑道:“乡下小子,第一次进城吧,看来不知道爷爷的厉害,你是不肯拿银子的!”一摆头,身后的同伙呼的一刀向飞扬前扎来,刀虎虎生风,倒也中规中纪,飞扬心中好笑,两手指一夹,已是将锋利的解腕尖刀牢牢地夹在食中两指之间,轻轻一扭,已是将尖刀扭成了两截,一松手,对面那人已是站立不稳,一股坐在了地上,手中兀自拿着半边尖刀,呆若木

 李强眼见飞扬轻松地以指断刀,不由傻了眼,只怕自己的顶头上司猛虎帮的堂主通天虎董德海也做不到,心知今撞正了铁板,不由一步一步向后退去,退得三步,转身撒腿就跑,连同伙也顾不得了。

 后衣领一紧,李强大惊之下,已是被凌空提了起来,跟着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疼得疵牙裂嘴的李强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飞扬已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把带鞘的钢刀已是搁在了脖子上。

 “大爷铙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爷,请大爷铙了我吧,可怜我家中还有八十老母啊!”飞扬心中好笑,看这李强不过二十出头,却有了八十老母。当下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问道:“你不知道裴立新?”

 “不不不!”李强的头摇得像拨鼓。

 “那你也不知道当朝吏部尚书裴远达罗?”

 李强一愣,这裴远达官高位显,在京中谁人不知,莫非这裴立新是这裴远达什么人?正自愣神间,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又按得紧了些,不由大叫起来:“知道,知道,他家就住在八大楼胡同里!家对面就是京城有名的醉仙楼,很好找的。”

 飞扬一笑,收刀而起。李强松了一口大气,只觉浑身软瘫如泥。眼看着飞扬,赔笑着说:“杨大爷,小的不知您是裴大人的亲戚,冒犯了贵人,还请杨大爷不要见怪!”

 飞扬大笑道:“不见怪,不见怪才怪,嗯,你二人对我如此无礼,却要有些惩罚。”

 李强大惊,正想开口告饶,已看到如雪般的刀光扑面而来,不等二人回过神来,飞扬已是大笑着消失在胡同口。

 李强只觉得浑身一凉,身的衣服忽地化做天飞雪,飘然而散,赤条条地就站在了胡同里,大惊失之下,赶紧蹲了下来,掩住私处,却见同伙也正如自己一样,身上也是一丝不挂。

 二人相视无言,忽地放声大笑起来,原以为今不少只手也要丢只耳朵,没想到仅仅不过是丢了一身衣衫。

 哈哈大笑声未绝,李强忽地惨叫一声,又放声大哭起来“银子,我的银子啊!”却原来是飞扬在削碎他们衣服的同时,已是顺手牵羊拿走了那李强怀中所有收来的例银。

 一想到没了银子,回到堂中董老大那捏得卡卡作响的大手,李强就忍不住嚎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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