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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单地吃过晚饭后,匆忙收拾好书包准备去教室应付三天后的化学考试。

 我问杨:“你去复习吗?”

 杨琢磨了一下,问我:“你说我要是跟老师说,我姥姥因为姥爷抛下她独自去了另一个世界而悲痛绝,在姥爷与世长辞后的七十二个小时里,她老人家也跟着过去了,老师会相信吗?”

 “老师又不是傻子,你家再背也不至于天天死人呀,你还是去考试吧,化学也不难,再说了,你姥姥是真的死了吗?”

 “没有,我姥爷去世后的这么多年,她一个人顽强地坚持下来,吃嘛嘛香,身体倍儿,就是牙口不太好。”

 “你这么说不是咒你姥姥吗,考试去吧!”

 “行,等会儿我。”杨从抽屉深处翻出化学书,我们出了门。

 在去教室的路上,我们各买了一包烟,到了教室后,杨翻了翻他那本崭新的化学书,说:“**,三百多页呢!”于是又去买了一包烟。

 尽管化学书有三百多页,我们又对其中内容一无所知,但当我们坐下来把书中内容略浏览一遍后才发现,原来所学内容仅仅是高中化学的一个延伸,无外乎就是那些知识。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和杨如获至宝,不等把烟完,就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考化学的头天晚上,我和杨又去了趟教室,把化学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将考试用得到的方程式和一些晦涩的概念记在纸上,准备在明天考试前抄到桌子上。这些东西只有在考试的时候才会变得价值连城,平里记住它们毫无用处,所以我不会愚蠢得让它们占去我本来就不很丰富的忆忆的一部分。

 第二天,我早早地来到教室,准备在课桌上抄公式,却发现桌面不知道被谁已经用铅笔抄了许多公式,估计是某个学生昨天在此间教室考试后留下的遗作,考完试也不知道把那些东西擦掉,将桌面留给后人使用,也真是的。

 我用像皮将那些公式一一擦去,重新抄上我所需要的东西,当它们被我从纸上搬到桌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离六十分已越来越近。

 考试过程中,我答题出奇地顺手,遇到没有把握的问题,就掀开试卷的一角,出桌上的“葵花宝典”困难便刃而解,杨也做得得心应手,我们很快就了试卷。

 走出考场,我为自己点上一“中南海”我从没有想到“中南海”竟会如此好又不贵。

 因为化学考得不错,我突然感到生活中充妙不可言,关键在于挖掘。化学考试让我知道了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我决定在下一门马哲的考试中再次小试牛刀,抓住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

 马哲的内容无非是在高中思想政治的基础上,添枝加叶了一些看似道貌岸然、深不可测的方针、政策。考试前老师已经为我们划过重点,只要把那些内容背下来,再笨的人也不会不及格,除非他笨到不愿意及格的地步。这类课程的主要质就是服务大众,让每个人都顺利通过考试,帮助那些已经对学习丧失兴趣的学生重新树立起对自己的信心和对学校以及人民教师的热爱。

 马哲考试被安排在下午,我早晨起后,精神地拿着铅笔、橡皮和马哲书去教室抄桌子。我把老师划过的重点中被我认为更是重点的内容抄在桌子上,由于内容较多,当我抄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桌面快没地儿了,桌上已被我写得黑鸦鸦的一片,我想算了,差不多就行了,也不指望考一百分。

 此时已近中午,我没敢去吃饭,怕哪个孙子手欠,把我一个上午的心血付之一擦,所以只好一边强忍着饥饿安慰自己…考完试吃顿好的,一边守候在课桌旁。

 在我抄桌子的时候,一个外班学生始终在另一张课桌上默默耕耘,我估计他也抄了不少东西。临考前,同学相继来到教室讨论马哲问题,那个学生看着身旁的一群人,诧异地问我:“你们一会儿也在这间教室考试?”我说是,你也在这里考试?他把自己的考试安排表拿出来一看,傻了。原来他在第二教学楼427教室考试,而这里是第一教学楼427。好在他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倒,抬起那张凝结着他的汗水与分数的桌子踉踉跄跄地跑向第二教学楼。如果不计两个四层楼的高度,那么第一、二教学楼之间的直线距离至少有半站地。

 功夫不负有心人,看着这个执着的哥们儿搬着课桌远去的背影,我真挚地祝愿他在这次考试中取得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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