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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大包是怎么来的
 伴随着最后一息雪花和心花灿然绽放的声音,我辞别了谢竹缨,打了一辆计程车,迅速回到小串店取了自己的车子。

 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我摸了摸嘴角鼓起的大包,不苦笑。想今天一白天,小雨、千慧、夭夭相继因为一篇假新闻向我兴师问罪。如今嘴角又被吴铮这家伙打了个大包,一会儿到家千慧肯定会问,明天上班小雨还得问,明天下午到夭夭那,她又得问,天哪,我该怎么向她们解释呢?夭夭倒罢了,随便编个瞎话就能把她唬过去,可千慧和小雨不用等我开口,她们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此事跟吴铮有关。唉,该怎么办呢?我郁闷无比,绞尽脑汁也没编出一个能令人信服的瞎话。

 此事若不是牵涉到竹缨个人的深层**,我大可实话实说,根本就没有瞒的必要,可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实话了。我怎么净遇上这样的事呢?我可真是…倒霉啊!

 锁好了车库,我硬着头皮上楼了。我想好了,在小雨和千慧这样的聪明人面前,我也不费心编瞎话了,但也不能说实话,我什么也不说,大不了告诉她们没事就是了。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如果吴铮明天真的封了那家报社的话,那我这个大包和吴铮的联系就会不攻自破了。所以我只需坚持一天即可。

 进了家门后,我正在换鞋,千慧听到声音,忙出来了。我看着千慧,尴尬地笑了一下,道:“老婆,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千慧没有回答我的话,因为她看到我的大包正吃惊呢!千慧走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我的嘴角,见上面涂了药,问题又不是很大,才含心疼和责备地看着我。我又尴尬地对她笑了一下,伸手搂住她的肩头道:“老婆,咱先进屋子吧?”

 千慧任我搂着她走进客厅,但眼神还是没有变化,就象看着一个无可奈何的大孩子。

 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颗烟,了一口,看着她。千慧白了我一眼,叹了一口气,又看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地问我道:“是不是遇到了劫道的小氓啊?而且没准你这个大英雄还打赢了,只不过是不小心挨了一下,对不对?”

 “不是。”

 “那就是自己喝多了摔的喽?”

 “不是。”

 “那一定是…”

 “好了好了,我的老婆大人,我求你别瞎猜了。”我哭丧着脸忙打断道“老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但我保证,明天、明天我一定告诉你真相,OK?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就是你不要再问我了,如果你问,我就会说假话的。”

 “我问过你吗?”

 “我…可是、可是你虽然没问却老是瞎猜,谁受得了啊!”千慧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到卫生间取了一条巾,坐回我身边为我轻轻擦着嘴角的大包,擦完后还用手指轻轻按着,边按边问我还疼吗,眼光中是关切和爱怜。得我又是感动,又是难受,简直要抬不起头了。

 放下巾,千慧看着我的眼睛,平静地道:“程东,你跟不跟我说实话并不要紧,只要不说假话骗我就好。”我忙道:“老婆,你放心,我明天,明天一定…”

 “算了,你别搞得那么紧张。”千慧责爱地看了我一眼,苦口婆心地道“程东,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以后什么事自己多考虑点,别像个孩子似的,老让人心。你也不为我想想,这么个大包回家,我心里是什么滋味。”说着话,千慧还下意识地为我整理着领口和衣角。

 我看着千慧,忍不住一把抓住她的手,道:“老婆,我…”

 千慧吃惊地看着我,道:“程东,你要干嘛?”

 “哦,没什么。”我笑道“我…我是想说天都这么晚了,你还帮我整理衣服干嘛,我们、上睡觉吧?现在外面都下雪了!”

 千慧脸上迅速掠过一朵红云,嗔了我一眼,轻骂道:“讨厌,又贫嘴!外面下不下雪、和上睡觉…有什么关系…”

 次一早,我精神抖擞地来到公司。我嘴角的大包虽然已经消了不少,但颜色却从红肿变成了暗青色,任谁看这都是被一个大电炮打的。我本想休息一天,再养好一点,避避风头再去,但又一想,昨天没说什么原因就提前走了,今天又不上班,小雨一定会着急的。而且我还答应了夭夭下午要到她那里去吃饭。再说澳大利亚的铁矿生意还要尽快拿出具体意见,所以还是决定去了。

 到了公司,员工们看见我的样子都出一脸的吃惊,甚至还有人想借机对我拍马表示关切,但大都被我用眼睛瞪了回去。有木头一点的,我就再恶狠狠地加上一句:“怎么了,我的样子有什么不对吗?”结果所有的人都说没事,没事。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指鹿为马了!

 不过不怕死的人还是有的。这不,我刚到办公室还没有五分钟,秘书周小小就跑来通知我道:“程总,董事长请您立刻到她办公室,现在!”

 我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周小小吃错了什么药了,居然跟我说话这么冲?

 周小小见我看她,眼光立刻显出慌乱,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程总,是…是董事长、董事长她说,让我、按她的语气跟你说。”

 我哭笑不得,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我叹了口气,无奈起身去小雨的办公室。我边走边想,边想边郁闷,我来才不过五分钟,还没见过小雨呢,而她通过周小小传达的语气,肯定是知道点什么了,这就意味着有人告了我的密。妈的,官大一级真是死人啊!居然有人不怕死敢去告密!

 进了小雨的办公室,我关好了门。小雨看着我嘴角的大包,眼中立现怒意,口鼻中的气息逐渐加重。我尴尬地对她笑了笑。还没等我说话,小雨就扬声道:“程东,你告诉我,是不是吴铮派人干的?”

 我暗叹了一声,忙道:“小雨,你别瞎猜,跟他没关。”

 小雨根本就没听进去我的话,双手抱转向窗口,恶狠狠地道:“太过分了!太嚣张了!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竟然欺负到我秦氏的头上!”接着呼地又转回身对我道:“程东,你放心吧,你吃这么大亏,我一定会帮你找回来!我现在就给我哥打电话,让他派几个得力保镖过来。哼,他想玩的,我就陪他玩下去,看谁笑到最后!”

 我哭笑不得,道:“小雨,你可别胡来,搞得跟个黑社会大姐大似的,这个事跟吴铮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雨听后,瞪着我的眼睛道:“什么!不是他!真的不是?”

 “真的。”

 “那你告诉我你这大包到底是怎么的?”小雨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双肩,道:“小雨,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但我保证,下午、下午我一定告诉你真相,OK?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就是你不要再问我了,如果你问,我就会说假话的。”

 小雨看了看我,强了一口气道:“那好,现在你告诉我,昨天你走那么早干嘛去了?”我笑了笑,道:“是这样的,一直以来,竹缨她帮我们这么多忙,又是…”

 “提醒一下,是帮了你这么多忙,不是我们。”小雨白了我一眼,冷冷道。我叹了一口气,没和她争辩,直接道:“我昨天请她吃饭去了。”我把与谢竹缨吃饭的时间人为提前了,没提和吴铮见面的事。唉,我对小雨从来是无话不谈,这算是第一次欺骗她了。

 “什么?!和她吃饭?昨天那个舆论状况你还跑去…嗯”小雨没说完,因为我已经用自己的嘴把她的嘴堵上了。

 吴铮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还没到下午,中午在小雨家吃饭的时候,新闻里就传来《饮食男女报》被封的消息。说是公安机关在“例行”检查的时候,在该报社内发现了秽出版物和教印刷品。我心中暗道吴铮果然够狠,秽出版物也还罢了,教印刷品将会使该报社永世不得翻身。随后我才把路遇劫道的小氓,又被我打跑了,只不过不小心挨了一下的理由理直气壮地说了出来。小雨将信将疑,不过没过分追究,因为她着急和我开始饭后例行的第活动。

 下午下班,我早走了一小时,去了我和夭夭的新家。夭夭听到声音,欣喜若狂地奔了出来,见到我的样子,立刻叫道:“你怎么这样了!东,你…你这是怎么搞的啊?”

 我笑道:“没什么,昨天下班的时候,碰到一个劫道的小氓,被我打跑了,不过我也不小心挨了他一下,仅此而已,你别大惊小怪的瞎担心。”

 “什么?劫道的小氓!东,你干嘛把他打跑,你应该把这些可恨的家伙抓起来交给公安局,让他在监狱里关一辈子!”夭夭愤恨不已地道。我笑了笑没说话。夭夭又仰头看着我,心疼无比地道:“可是、可是东,你嘴上的这个大包,看起来真的好惨啊,现在,你还疼吗?”

 我笑道:“夭夭,别胡说!什么好惨?不信,你试试!”说着话,我向夭夭吻去。夭夭吃吃一笑,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们热烈地亲吻了起来。自从年初七的那次初夜,我和夭夭还没亲热过呢!

 分。夭夭羞红着可爱的脸,把我拉到饭桌前坐下,道:“东,你快看,今天我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呢?”我感激地看着夭夭,叹了一口气,摸着她的脸道:“夭夭,对不起,这段时间冷落你了,真的让你很受委曲。希望你能理解我,再坚持一下,好吗?”

 夭夭听了我的话,大眼睛眨巴眨巴,直落泪,嘟着小嘴把头伏在我膝上,轻轻道:“东,我知道你也很难做的。不过你放心吧,我能坚持住。只要你别不要我,我等你多久都行。”我抚着夭夭的头,道:“夭夭,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话,我一定会做到的。现在起来吧,我们一起吃饭。”

 夭夭赌气道:“不,我不起来!一会儿你吃过饭,就要走了,我不要你走,我要在你身上多呆一会儿。”我暗叹了一声,道:“夭夭,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多时间来陪你。听话,现在起来吃饭,要不然菜就快凉了!”夭夭嘟着嘴,用小额头在我肚子上狠狠地撞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我们开始吃饭。

 “东,你尝尝这个中翅,我知道你最爱吃这个,这次我还特意加了一味料呢,看看你能不能吃出来?”

 “是吗?太好了,我尝尝。”我食大开,忙把夭夭为我挟的一只中翅放到了嘴里,就要大快朵颐。可还没等我咬呢,手机就响了,我只得把嘴里的翅先吐了出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千慧的电话。我忙对夭夭做了个声的手势,接通了电话:“喂,老婆,什么事啊?”

 “程东,中午的新闻我听说了,那家报社被了。恭喜你了,这回算是清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那个大包到底是怎么来的了吧?”

 我笑道:“老婆,其实这个大包,其实它,就是…就是我昨天下班的时候,碰到一个劫道的小氓,被我打跑了,不过我也不小心挨了他一下,仅此而已。”我一天里第三次理直气壮地把这个瞎话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相信。”千慧的语气又自信又轻松。“可是程东,昨晚你说等一天再告诉我真相,可你怎么能知道这家报社今天上午会被封呢?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

 “咣当!”我晕倒在饭桌上,嘴角的大包正好磕在桌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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