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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
 宜宣在峡谷里临时建了一栋小房子,吃住自然不如在侯府里方便。林总管一大早就打发人送了吃食过来,若溪见了命人不用再这样麻烦送来。房子里有小厨房,她们自己动手做一些就成了。

 若溪和宜宣本就不喜欢吃太油腻的食物,桂园和那两个丫头都会厨艺,做些简单的米粥小菜不成问题。

 不过宜宣心疼若溪的身子,说道:“这一段你太辛苦,还是让他们送来一些做好的补品。”

 “怡儿能尽快好起来比什么补品都强。”若溪淡淡的笑着,昨晚上菲怡开始吃,这让她分外的高兴。

 丫头把饭菜热好端上来,若溪让人把宕桑汪波唤来。昨个儿宜宣来的晚,一直没见到这个能治菲怡病的大孩子。

 宕桑汪波走进来,宜宣细细的打量过去,上他不符合年纪的眼神顿觉惊讶。

 宜宣自问阅人无数,自个还生养了个心智远远成于同龄人的儿子。可见到宕桑汪波,却让他觉得难以看透。明明是个长相不起眼的黑小子,可这份淡定平静却让人无法忽视。能在他打量的眼神中这般镇定自若的人很少,更没有十岁的孩子!

 “宕桑,过来坐!”若溪笑着摆手,对这个十岁的孩子有些拿捏不好尺寸。她很想把宕桑汪波当成孩子,可他高超的医术又让若溪尊重、感谢。

 “世子爷好。”他一下子便猜到宜宣的身份,规规矩矩行了礼请安。

 宜宣喝了一口茶,请他坐下说道:“多谢你想到办法救治怡儿,她看起来好了很多。”

 听见他用了请字,宕桑汪波的表情有了变化,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宜宣瞥见眼神清亮了许多,看来他不过是个在医术上有些天分的孩子。宜宣知道藏传佛教博大深,其中涉猎甚广,不是他这个门外汉能窥到门道的。

 “世子爷和夫人不必如此礼遇,这让宕桑受之有愧。我不过是把从古籍上看到的说出来,夫人能找到地热之水是五小姐命不该绝。天朝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五姑娘是个福寿绵长之人,世子爷和夫人不用担心。”不看他的脸,听他说话会以为是个老成世故的成年人。

 不过他似乎不爱主动说话,只要宜宣夫不问,他便安安静静的坐着。

 “吃饭吧。”若溪轻声说着。

 他听了却站起身,若溪忙说道:“你也坐下跟我们一起吃,这里不是马府也不是侯府,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吃完就帮我看看怡儿,她似乎还在发热。”

 他迟疑了一下终是坐下来,若溪见到他夹什么菜就默默记在心上。毕竟他是怡儿的救命恩人,不能轻慢。

 吃过饭他给菲怡诊脉,欣喜地说道:“看来这地热之水比想象的效果还要好,只泡了一次便把五小姐身子里的寒气驱除了一些。方才我在峡谷转悠了一圈,发现不少珍贵的药材,对五小姐的病对症。一会儿夫人继续给五小姐泡汤,一定要空腹,我去采些药回来。”

 若溪和宜宣听了高兴,菲怡似乎也很喜欢泡在温泉水里。本来还有些恹恹歪歪,泡了一会儿就舒坦的吐起泡泡来。

 好久没见到菲怡这般悠闲安适的模样,这让若溪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好多。

 “我要回城一趟,想要什么我带回来!”宜宣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不想走也得走。

 虽然他没说有什么事情,不过若溪明白。她看着他柔柔的笑了一下“我什么都不要,你和孩子们都好就好。这几天你没好好休息,别让自己病倒。”

 “嗯。”宜宣听了感觉心里暖暖的,他走过去把若溪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蹭着“等怡儿再好一些,我就把然儿也带过来。这里气候宜人风景漂亮,他一定会喜欢。”

 “太好了!”若溪听了惊喜的喊起来“到时候把菲虹和逸竣也带过来,咱们一家人才算是团圆了。”

 宜宣闻言笑着点点头,不舍的在她额上亲了几下,这才走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虽然他对着若溪母女脸温柔的笑,可若溪还是发现了他隐在眼底的倦意。

 她心疼的按着宜宣坐下,站在他背后体贴的轻按着他的太阳“宣,怡儿的身子早晚都会痊愈,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你是个优秀的父亲,不要把太多的愧疚自责强加在自己身上。眼下她已经得到了教训,恐怕这辈子就算是代了。别得太紧,不然会让自己太累的。”

 宜宣知道若溪说得“她”是指田氏,也明白若溪说得代了就什么意思。别看老太君气恼宜宣经了官,可这事一旦馅,侯府就再也没有田氏立足的地方。田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犯了图谋害命而被夫家休掉,还惊动官府闹得城风雨的女儿,她们是不会再收留。田氏的下场可想而知,她活着会比死了还要难受!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闹下去?毕竟田大人是湖北总督,多多少少还是得留些脸面给他。真要是把关系搞僵,闹得两败俱伤也说不定,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宜宣攥住她的手轻轻一带,把若溪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圈住她的肢。

 “我累不累你不清楚吗?”他的笑了一下,嘴巴有意无意的磨蹭着若溪的耳垂,引得她一阵战栗。

 她轻轻咬着嘴,脸上飞起两朵红霞,伸手在他的口捶了几下。

 眼见菲怡的病好转,她们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昨晚上孩子睡了之后,宜宣便动了小心思。他着若溪要了一次又一次,生生要把若溪的撅折了,直到若溪晕过去他还生龙活虎一般。

 早上天不亮,他又不安分的四处拨,在若溪半梦半醒的时候挤了进去。得若溪酸背痛,实在耐不住只能低低的求饶,他见状却越发的化作人狼,恨不得把若溪拆了吃进肚子里去。

 不过这也难怪宜宣会这样生猛没有节制,好容易等到若溪坐了四十天的月子,才碰了一次又赶上孩子出了事。总算孩子们都没有什么大碍,他岂能再忍着?

 看着若溪在他身下辗转娇,感受着她的紧窄炙热,越深入越似莲花般层层叠叠的包裹,他怎么都要不够。

 早上听见若溪梦呓一般的央求,他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不想疼若溪,却拼了命一般的想要深入,再深入,他觉得自己是疯了。成亲三年多,若溪在房事上带给他太多的惊喜,每一晚都成了期待。他就像未经人事的愣头青,一沾若溪的身子就失控。

 偏生若溪的体质特殊,男人再贪恋都不会被掏空身子,反而有调和的效果。所以不管宜宣怎么折腾,睡上一觉第二便神采奕奕,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若溪呸了他一口,灵巧的挣脱开他的钳制。

 他站起身追过去从后面抱住若溪,撒娇似的把头放在她的肩上,高大的身子弓起来显得滑稽可笑。

 “别闹,让丫头们看见像什么话?”若溪轻声骂着,这里不比临风居,屋子小进门就看得清楚。若是谁有急事进来,她们躲都来不及。

 他却不在乎的笑着回道:“来来去去不过是桂园那丫头,怕什么。”

 若溪听了只好由着他抱着,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不要试图糊过关,你还没正面回应我的话。”

 “溪儿,你放心,我不会把自己上绝路。”宜宣郑重其事的说着“我有了你,还有孩子们,没有什么值得我去拼命。我要长命百岁,一直陪在你和孩子们身旁!别去想那些七八糟的事情,在这里好好的照顾怡儿,剩下的都交给我。相信你男人的能力,没有什么能难得倒我。”说罢在她间轻啄了一下。

 若溪闻言靠在他怀里,足得浅笑着回道:“我知道了,我嫁的是最有能力,最帅气的,是天底下最,最了不起的男人!”

 “自然!”他得意极了,脸的神采飞扬。

 若溪听了吃吃的笑起来,多大的男人骨子里都有几分孩子气。

 突然,他伸手托起若溪的下巴,脸上有几分别扭,问道:“我跟皇上谁长得帅气,谁最了不起?”

 若溪一怔,看着他紧张兮兮的瞧着自己,还有一股子吃味的样子,脑子里有一些镜头闪过。那在御书房,宜宣就在皇上跟前发了火,看来他的醋劲还真是不小,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其实她哪里知道,要不是孩子们出了事,宜宣早就兴师问罪了。

 “皇上是人中之龙,自然是天下第一!”她笑着回道。

 宜宣听了立即气呼呼松开手坐到椅子上,竟然破天荒第一次甩脸子给若溪瞧。

 若溪见状心里觉得好笑,不去理睬他扭身去照顾怡儿。外面响起脚步声,桂园端着熬好的药进来,瞧见屋子里离得远远的两个人有些奇怪。

 她倒是习惯了见到两个人腻歪在一块,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劲,便又瞥了一眼宜宣的脸。

 “,五小姐的药熬好了。”她小心翼翼的说着。

 若溪把药接过去,吩咐桂园把睡着的孩子喊醒。虽然孩子睡得香甜,可不能耽误了喝药的时辰。

 菲怡从睡梦中被惊醒,显然有些不高兴。她撇着小嘴委屈地哭了,宜宣听见女儿可怜的哭声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他过去把孩子抱起来,轻轻拍着哄着,语气虽然温柔脸还冷着,而且也不看若溪一眼。

 若溪见到他耍孩子脾气心里好笑,朝着桂园示意让她下去。宜宣抱着孩子,若溪一勺一勺的喂孩子喝药,随后又给孩子喂

 等到她给孩子洗了澡哄睡着,天早已经黑了下来。她见宜宣还不搭理自己,就径直去洗漱,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打算睡觉。

 看着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宜宣心里的火气越发的大。他憋着气简单洗漱完,上了躺在若溪旁边。

 感觉到背后的人来回不停的翻身,若溪忍不住暗自发笑,心里想着看他能冷到什么时候。

 可还不等这个念头闪过,一只霸道的胳膊便伸了过来,把她捞进熟悉的怀里。

 “狠心的丫头,你就吃定了我爱你!”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还使劲咬了一下若溪的脖子。

 “哎呦,你属狗的?”若溪一阵吃痛。

 “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你这个薄情的丫头。”他到底是有些心疼,轻轻的着方才咬过的地方,引得若溪的躲闪着。

 他却紧紧搂住若溪的身子不让她动弹,霸道的说道:“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染指,包括皇上!”

 “呵呵呵。”若溪轻笑起来“原来你还是个醋坛子!”

 “我再问你一遍,谁是天底下最的男人?”他捧住若溪的脸,认真的问着。

 “皇上是人中之龙,自然是天下第一!”若溪偏生想要逗他,笑眯眯的说着。

 他听罢脸的挫败,眼中都是懊丧、不甘、嫉妒还有难过。

 若溪见了趴在他肩头,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皇上是天下第一,可你却是我心里的第一名!”

 额!宜宣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脸的兴奋,翻身住若溪又是一番索求。

 “哎,轻一点,别碰到孩子!”

 “溪儿,我的溪儿…”

 半晌,宜宣息地说道:“以后不准你朝着皇上笑,不,是不许你朝着其他男人笑!”

 “嗯。”

 “我是你的夫君,你的男人,你心里、眼里,都要只有我一个人!”

 “嗯。”

 “你认真一点答应我,不许敷衍!”

 “嗯。”

 若溪早已经被他得浑身无力,大脑处于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答应着,哪里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他却满意的搂住若溪,不由得笑出声来。若溪说自己是他心里的第一名,这比天下第一更让他欢喜。他不需要什么天下第一,只要若溪一个人的肯定。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若溪身上游走,若溪闭着眼睛呢喃着拒绝。看着她带着疲倦的小脸,宜宣只好忍住,抱着她足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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