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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吐痰攻击
 唐三彩一手扯着羊桂飞,一手挡着丁逸,使尽全身力气避免他们的身体接触,羊桂飞由于是女之辈,先天条件所限,所以被唐三彩挡着,虽然竭尽全力,也欺不到丁逸的近身来,而丁逸刚才被羊桂飞的歹毒招数怒,的确是要拼尽全力教训羊桂飞一顿,但被唐三彩一挡,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忽然想到自己作为本书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要自重身份,如果把羊桂飞打了,传出去会被出版界所笑,从此自己就要在出版界里抬不起头来,连累到本书也有可能沦为地摊文学,损失极为惨重,作者大人对这种给本书造成严重损失的行为自然不会姑息,要是惹怒了作者大人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里,丁逸殴打羊桂飞的底气立即了一大半,但冲也冲过去了,如果立即停下,会大长了羊桂飞的士气,大灭了自己的威风,所以轻易也不能停下,假装慷慨昂状,一边指着羊桂飞痛骂,一边作势要怒打羊桂飞,未能实现他殴打羊桂飞这一伟大抱负的原因,并不是他不想打,而是被唐三彩挡住了,打了却打不到,这是客观条件所限制,这样一来,自己既表达了愤怒的态度,又没能殴打到羊桂飞这个女之辈而导致本书发生重大的财产损失,一举两得,非常地巧妙。

 唐三彩哪里知道丁逸在演戏?他一手拉着羊桂飞,一手挡着丁逸,生怕自己一个疏忽造成了双方的直接身体接触,要是真打起来就不妙了,所以他大声喊道:“保安!保安!快来!快来!”

 原来唐三彩作为唐氏家族的族长,拥有自己的安全部队,人数为三百余人,归唐三彩直接领导,部队的全称是“保卫族长安全敢死队”,简称保安队,保安队里的成员的称号是“保卫族长安全之敢死队员”,简称保安员,再简称就是保安了。唐三彩怕自己一个人挡不住丁逸和羊桂飞的轮番冲击,只好借助于保安队的帮助,他一喊“保安”,立即从门外涌进数十名全称为“保卫族长安全之敢死队员”简称为保安员的保安,进入到唐三彩的房里,听候唐三彩的吩咐。

 “快将他们分开。”唐三彩气吁吁地命令道。

 保安们遵命分头将羊桂飞和丁逸隔开,将两人远远的拉离了双方的接触距离之外,两人企图相互攻击的行为得到了有效的制止。

 作为人类来说,相互攻击的方法除了动拳动脚以外,还可以动口。“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就是古代拳脚功夫不济的书呆子所采用的相互攻击方式,动起口来,虽然没有动起手来所导致的血腥场面,但其使对方难堪的程度也不遑多让,于是丁逸和羊桂飞在无法动手互殴的情况下,只好选择了动口的攻击方式。

 “我呸!”羊桂飞一口浓痰,夹杂着一股劲风,向着丁逸的面门飞去,来势汹汹,气势人——羊桂飞首先动口了。

 还好丁逸练了多年的猴拳,反应敏捷,当羊桂飞一张嘴,一股劲风朝着自己的面门袭来之时,丁逸就知道羊桂飞率先出招,虽然手脚被数十名保安拉扯着造成丁逸的行动不便,但还好丁逸的头部并没有被保安们按住,丁逸的头部还活动自如,于是丁逸将头一缩,使用了“猴子爱缩头”式,躲过了羊桂飞这一突袭。

 “念你是女之辈,我让你先出招,本该让你三招,但考虑到‘世界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的原则,如果再多让你两招会被女权主义者抗议说我歧视妇女,那我就不让你剩下的两招了,我要出招了,请注意——开招!”

 听丁逸这么一说,羊桂飞早有准备,丁逸一说“看招”这两个字,羊桂飞立即将头缩了下去,但没想到丁逸说了“看招”这两个字,却是个虚招,根本没有发招,羊桂飞缩了一下头,丁逸的浓痰却没有飞来,羊桂飞这才知道自己中了计,于是将头抬了起来,道:“小子,你骗人。”

 兵者,诡道也。丁逸第一招的确是虚招,欺骗羊桂飞将头缩了下去,但第二招却是实招,眼见羊桂飞抬起头来,立即气纳丹田,深一口长气,从喉咙里拢出一口超级无敌大浓痰,纳于口中,使尽全身力气,将这口浓痰聚了起来,猛地一啐,该浓痰就像离弦之箭,向着羊桂飞的面门上方去——考虑到浓痰在飞行过程中的下坠,丁逸将瞄准的准星略微抬高了一寸,说时迟那时快,丁逸这口浓痰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疾驰的骏马,腾飞的火箭,向着羊桂飞的面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了过去。

 羊桂飞不知是计,才将头抬了起来,刚说了一句“小子,你骗人。”忽然一阵劲风袭来,知道大事不好,自己中了敌人的计,正要缩头,哪里还来得及,丁逸的那口超级大浓痰已经飞来,正中羊桂飞的面门两眉之间处,然后顺着她的眉心缓缓地滑了下来,了羊桂飞一脸。

 羊桂飞中了这一/招,几抓狂,恨不得将丁逸饿食其,倦寝其皮,她像一只发疯的母老虎,又像一个神经病发作的母夜叉,口中吼叫着向丁逸冲去,奈何被英勇的保安们挡住了,无论如何挪动不了半步,只得在原地困兽犹斗。

 “将他们再拉开十步。”唐三彩见他们互相以浓痰攻击,虽然已被拉开,但现在两人的距离仍然在浓痰的攻击半径之内,不将他们再拉开的话,恐怕自己的寝室就变成了他俩以浓痰为武器相互攻击的场所,这边痰飞过来,那边痰飞过去,虽然场面壮观,但却十分地不卫生,于是命令保安们将他们又相互拉远了十步。

 由于超出了他们浓痰的攻击范围,所以两人只好停止了浓痰攻击,都气,怒气冲冲地看着对方。

 “作为本书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也不知羞,竟然对女人吐痰,传了出去,还有脸见人吗?”羊桂飞拿衣袖揩去了面上的浓痰,朝着丁逸吼道:“我都为你羞。”

 丁逸不以为反以为荣,道:“你用浓痰攻击我在先,我自卫反击在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能向我吐痰,我就不能向你吐痰吗?”

 “你…你是本书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怎能和我相比?”羊桂飞笑道:“男主角还朝人吐痰,你问问看,自从有书以来,有哪个男主角干过这种事?可啊可。”

 羊桂飞的这句“男主角还吐痰”的质问,就好像小兵张嘎在参军以后,和本村的小孩打架时,实在打不过了,咬了对方一口,被对方质问道:“八路还咬人”一样,掷地有声,非常地有气势,果然在气势上就倒了丁逸。

 丁逸被这句问话问得一愣,知道自己做法欠妥,虽然羊桂飞是敌对方,并且是她吐痰在先,但她是本书的反面角色,她吐痰可以,丁逸吐痰就说不过去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跟一个女之辈一般见识?另外,这个女之辈还不是一般的女之辈,而是已经被丁逸定义为女人中的小人,其地位并不算高,和本书的第一兼惟一男主角丁逸相比,两人在本书中的身份差异巨大,可谓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羊桂飞可以干这种低级龌龊的事,丁逸就不能干,丁逸干了,就是不自重身份,丢了第一兼惟一男主角的脸,传了出去,也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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