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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规劝
  第四十八章 规劝

 感冒了,好难受昨天才祝大家都要健健康康的,今天自己就病了,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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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氏见了包袱,愣道:“这是甚么?”

 乔姨娘也不说话,径直把包袱皮掀开了,那白花花的银子,立时映亮了她的脸,她惊讶地拿起一块银子看了看,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乔姨娘扬起脸,颇有些得意地道:“太太,这是我们从二少爷的房里搜出来的。”

 “远光不在他屋里?”计氏又是一惊“你们偷出来的?”

 乔姨娘道:“太太,这本来就是咱们家里的钱,只不过被他藏起来了,怎能能叫偷呢?”

 计氏抬头一看,只见从苏静初到苏静姗再到苏静瑶,都是一副赞同的模样,于是便对乔姨娘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先收着罢,你们…”

 乔姨娘等人不等她说完,便齐声道:“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

 计氏笑了,既是她们偷拿的银子,自然不会说出去。她自包袱里取出三块银子,也不掂重量,便给了乔姨娘母女三人每人一块,道:“辛苦你们了,这银子你们拿去使罢,剩下的这些,我会分作三份,等三个姑娘出嫁时,一人一份。”

 苏静初和苏静瑶听她提嫁妆,都粉面含羞,苏静姗见了,觉得自己最好跟着学,免得被人认为是脸皮厚,但无奈这脸怎么也红不起来,只好把头垂得低低的。

 乔姨娘母女三人接了银子,福身谢过计氏,乔姨娘又道:“太太,恕我多嘴,那万家既然把万氏的嫁妆都搬回去了,那就该把老爷当初给他们的聘礼还回来。”

 “聘礼?”计氏先前光顾着生气,居然忘了这茬,这时经乔姨娘一提醒,才想起来,忙道“幸亏你说起来,不然我还忘了,赶紧去把远光找回来,我来和他说。”

 “太太准备让二少爷去要聘礼?”乔姨娘很是惊讶,道“他恐怕不会答应的,那可是他…”她本来想说“那可是他亲舅舅家”,突然发现当着计氏的面这样说太不妥当,连忙把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计氏却有成竹地道:“你放心,只管把他叫来,我有办法让他去要。”

 乔姨娘半信半疑,带着苏静初和苏静瑶出去,到前面铺子里寻了个伙计,让他把苏远光找了回来。

 此时的苏远光,正在另一家铺子里翻账本,着掌柜的把店里的银子全交给他,那掌柜的怕这不是苏留鑫的意思,有些疑虑,不肯全拿出来,苏远光正与他吵着,便见自家前面铺子里的伙计跑了来,跟他说计氏有请。

 苏远光恶狠狠地瞪了那伙计一眼,骂道:“她要你来找我,你就真来了?没用的东西”

 那伙计哪里不晓得他同计氏之间的矛盾,便只哄着他道:“二少爷,听说是好事哩,我这才跑了来。”

 “好事,她找我能有甚么好事,鬼扯”苏远光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到底还是怕真有好事,去迟了赶不上,便放下了找这边掌柜的要钱的事,朝家里去了。他到家时,计氏正在厅堂里等他,一见他回来,一句虚话也没有,开门见山地就道:“远光,万家既然是把你姨娘的嫁妆都搬回去了,那你就去把你爹当年给万家的聘礼都要回来罢。”

 “凭甚么我去要?不去?”苏远光掉头就走。

 计氏在他身后道:“你还当他是你舅舅呢?就算他是你亲舅舅,你看他又是怎么对你的?你姨娘的嫁妆,也不说留给你一点半点,三个铺子,也要都收回去,你拿他当舅舅,他可曾拿你当外甥?”

 随着计氏的话一句一句地说出来,苏远光的脚步就越走越慢,说到最后,他竟停在了门口,在顿了一会儿后,抬腿奔出门去了。

 不多时,乔姨娘就来通风报信,说苏远光直奔万家去了,计氏满意地笑了笑。

 乔姨娘跟着笑了笑,正准备退下去,计氏问道:“外头院子里搁着的那些东西是甚么?看样子怎么像是聘礼?”

 外头院子里搁着的,正是徐媒婆送来的董庆元的聘礼,先前计氏光顾着忙其他的事,没有注意,这会儿空闲了,就想了起来。

 乔姨娘并不知道董庆元的事,更不晓得苏静初偷梁换柱的事,便只茫然地摇了摇头。计氏还要再问,却见苏静姗在一旁给她打眼色,便住了嘴,叫乔姨娘下去了。

 苏静姗凑到计氏旁边,小声地把徐媒婆来送聘礼,前面铺子失火,聘书被换的事告诉了她。计氏一听大惊,苏静姗不知就里,她可是知道实情的,那董庆元可是个“净身男子”哪,这苏静初要是嫁过去,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她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苏静姗是未嫁女子了,匆匆地道:“快去,快去把你二姐姐找来,告诉她,那董庆元嫁不得那是个‘净身男子’”

 “净身男子”?那董庆元竟是个跟太监一样的“净身男子”怪不得计氏要痛揍万姨娘和苏留鑫,怪不得宁愿把他们给告了也不肯让自己嫁过去苏静姗这才完全明白了,同时又有些后怕,幸亏自己听计氏的话,尽管不知详情还是着苏留鑫没把自己嫁过去,不然后悔一辈子的人,就该是她了。

 她是不苏静初招呼都不打就换了她的聘书,但到底是亲姊妹,怎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火坑,于是听过计氏的话,当即就跑去了苏静初房里,拉着她急匆匆地道:“二姐,那董庆元嫁不得”

 苏静初先是一愣,而后大惊失,竟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苏静姗看着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把她拉起来,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赶紧想办法把这门亲退了才好。”

 苏静初双目含泪,哽咽着道:“三妹妹,你到底还是怪我了…”

 苏静姗哭笑不得,道:“到底?你的意思是,你做了这种事,我不该怪你?”她不等苏静初说话,接着又道:“其实这会儿我还真不怪你了,因为我才知道,那董庆元是个‘净身男子’,跟太监也差不多,你自己抢着要去跳火坑,我只替你惋惜,哪还顾得上怪你?”

 苏静瑶在旁听了这一时,越听越糊涂,但“净身男子”是甚么意思,她还是知道的,闻言便大惊:“三姐姐,你说的是真的?”

 苏静初却是不信,还以为苏静姗是因为怨她才这样说的,便拉着苏静姗的手哭道:“三妹妹,我晓得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但既然事情我已经做下了,你就成全我罢,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苏静姗把手了出来,哭笑不得地道:“我要你做牛做马作甚么?你既是不信我的话,那就跟我去见娘,看我是不是骗你的。”

 苏静初将信将疑,跟着苏静姗来到厅堂,苏静瑶也跟了来。三人站到计氏面前,行过礼,苏静姗便道:“娘,事情我都告诉二姐姐了,但她却是不信,你来跟她说。”

 计氏尚未开口,苏静初先跪下了,着泪道:“太太,你打我骂我罢,都是我的不对…”她说着说着,竟砰砰砰地磕起头来:“太太,你就成全我罢”

 计氏跟苏静姗一样,是哭笑不得,道:“你偷换你三妹妹的聘书,的确是不对,不过你可晓得,此事就算你不手,你三妹妹也不会嫁给那董庆元。”

 “为甚么?”苏静初有些呆愣愣的。

 计氏反问她道:“我问你,那会儿我为甚么要揍万氏?”

 苏静初隐隐约约听说过是与苏静姗的亲事有关,但具体是为甚么,却是不晓得,于是便摇了摇头。

 计氏又问:“你先前回家时,可曾见到你三妹妹衣裳上的血?这又是为甚么?”

 苏静初继续摇头。

 苏静姗忍不住了,在一旁道:“娘要打万氏,是因为她黑了心肠,怂恿着爹要把我嫁给‘净身男子’董庆元;我的衣裳上之所以有血,是因为我以自杀来着爹不收董庆元的聘书——就是被你偷换掉的那封。二姐姐,你既然会偷听,却怎么不早来一会儿,那样就甚么都明白了。”

 当时苏静初的确只看到徐媒婆把聘书放到桌上的那一幕,至于前面发生了甚么事,她并没有赶上,所以都不晓得。只是,苏静初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呢?苏静初开始思索起来。

 苏静姗见自己和计氏都已把话说得这样明白,而苏静初却还是不信,就气恼起来,对计氏道:“娘,咱们只管把话说到,她不信是她的事,既然她这样想去跳火坑,就让她去跳好了,到时别怪我们没劝她就行。”

 苏静初还在犹豫,一旁的苏静瑶却是实在忍不住了,冲上去抓住她的胳膊一个劲儿地晃,急道:“二姐姐,我看你是想嫁有钱人想得发疯了,太太和三姐姐已是把话讲得这样清楚,你却怎么就是不信呢?还是说,你为了给有钱人做,竟宁愿嫁给一个‘净身男子’?”

 “我…”苏静初喃喃地,不知在说些甚么,苏静瑶急了,拔腿就朝外跑,道:“你顽固不化,我叫姨娘来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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