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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放禀帝后,兰宫人求见!”宫女走入寝宫通报。

 兰宫人?花雨想了下才记起就是住在兰心居伺候帝君的官人。是夫君有话派地传达吗?她急忙要宫女快带香兰进来。

 香兰步履轻盈地走人寝宫,来到花雨面前,只微微地欠身行礼“兰儿见过帝后!”

 “大胆!不过是个宫人,见到帝后竟然不下跪,太放肆了!”澄雁见了马上出声指责香兰。

 花雨倒不在意“兰宫人,你来见本宫有什么事吗?”

 香兰站直身子,先将花雨好好打量一番。虽然有些不服气,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认花雨真的是个绝美人,而且气质高贵、丰采不凡。

 鲍主出身果然就是不同凡响,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等她被贬为妃后,就算是公主还不一样要臣服于她。

 这样一想就令香兰心情愉快,她娇俏出声“自帝后嫁来王宫后,兰儿先是因为事忙,后又为了身子不适,所以从没来拜见帝后,还望帝后恕罪!”

 “无妨,王宫里的宫人众多,本宫也无法一一见到,而且你要伺候帝君,本宫能谅解的。”花雨自是不会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

 瞧她不但装成了大方,还一副没事模样,骗得了谁啊?香兰再淡淡地开口“帝后嫁来也有些时间了,不知道适应宫里生活了吗?”

 “本宫是在王宫里长大,适应自是不成问题,这宫里景致宜人,得本宫快,尤其这月凤宫最是合本宫的心意了。”花雨告诉香兰。

 她是故意在她面前说月凤宫好,难道是想待下不走吗?香兰忙指明“月凤宫是帝后的住所,除了帝后外,没人有资格住在月凤宫里的!”

 “这道理本宫明白?脊偃耍憷醇竟晃舜蛘泻袈?不是帝君代你来传话吗?”花雨见香兰只说着闲话,心中有疑问。

 “兰儿的身子不适,帝君希望兰儿多休息,怎会让兰儿来传话呢!”香兰浅笑说明。

 “兰宫人的身子怎么了?”花雨顺着话问。

 “帝后,您真不晓得兰儿身子的变化吗?”香兰疑惑道。

 澄莺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嘴斥责“宫里的宫人这么多,帝后怎会清楚你们身体的状况?帝后问话你就直接回答,怎么可以更嘴反问帝后,真是没规矩!”

 哼!竟然放任一个小小的宫女来来教训她,太欺负人了!香兰下巴一抬,高傲的大声宣布“回帝后,兰儿是因为怀孕了,腹里有了帝君的龙子,因此帝君才会让兰儿休息养身子的!”

 香兰这话教花雨愕然的睁大眼盯着她“你怀了帝君的孩子?”

 澄雁、澄莺也是脸惊讶。

 “兰儿本来以为帝君已经告诉帝后了,没想到帝后仍是不晓得,兰儿只得不好意思的自己报喜。不错,兰儿有身孕了,正怀着龙子呢!香兰骄傲的告诉花雨。

 花雨愕愣了一会儿,才接受了这个消息,她强下心头霎时急涌上的许多感触,维持风度、不失礼数的向香兰道贺“兰宫人,恭喜你了,本宫诚心向你道喜,希望你能为帝君生个太子来!”

 “谢谢,承蒙帝后美言?级诶夹木永锸翟诿频没牛圆爬丛路锕业酆罅牧模彩抢纯纯凑舛幕肪常级南胄〉钕不嵯不对谡饫锍ご蟮模 毕憷及凳镜牡馈?br>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澄雁、澄莺异口同声问道,也怒目看着香兰。

 香兰则将目光定在默然无语的花雨身上,乘胜追击“帝后,若不是帝君的意思,兰儿再大胆也不敢冒犯您啊,只是兰儿怀的可是帝君的长殿下,意义非凡,帝君当然要给小殿下最好的对待了,母凭子贵嘛,殿下的母亲当然也要有一定的身份了,所以兰儿才能幸运的跟着沾光,但若因此让帝后受了委屈,实在不是兰儿所愿,还请帝后大人有大量,不要怨怪兰儿!”

 “大胆!帝后便是帝后,这身份是不会改变的,帝君都没提出要求了,你一个小小爆人敢在这胡说八道,是不是想掌嘴!”澄雁生气的斥喝香兰。

 “兰儿是不是胡说,帝后应该是最了解了,兰儿想帝君应该有向帝后徵询过意见了吧!”香兰淡淡地说。

 花雨的心像被人揍了一拳般,又闷又疼。原来夫君说起要贬她为妃的事,不是开玩笑,是有如此充分的理由。

 明白这事的花雨心痛得好想哭,可是她不愿意在香兰面前失态,只脑扑制着自己的情绪,坚强的面对香兰“一切是以帝君的决定为主,本宫没有异议,本宫有些累了,兰宫人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她好言的送客。

 香兰已经将花雨的黯然失意看入眼里,心中得到了莫大的足,所以当下也不再逗留。“既是如此,就请帝后好好保重身子,兰儿告退了!”她优雅的行过礼后,便抬头、趾高气扬的离开。

 花雨起身走到旁,背对两名宫女吩咐“你们也下去吧!”

 “帝后,您可别…”澄雁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要说了,退下,本宫要清静,退下!”花雨大声喝令。

 “奴婢遵命!”

 澄雁、澄莺只得离开。

 待她们离开后,花雨才将心的悲痛表现出来,她哭倒在上,小脸埋在锦被里,伤心得不能自己。

 她和夫君成亲的时虽然不长,但是彼此相处愉快,感情也一深过一,夫君每晚都和自己同而眠,亲密得让她以为夫君身旁只有自已,却忘了夫君其实还有别的侍妾。

 南宫人有了身孕这事完全打碎了她的美梦,让她见识到事实的残酷,夫君不但宠爱过别的女人,还令她有身孕了,那这段时间夫君会专宠她,是不是因为兰宫人有身孕不能劳累,所以才由她来伺候呢?那当兰宫人生下孩子后,她是不是就要被弃在一旁,而夫君又会重回到兰宫人的身边?那时她不但会失去了夫君的疼爱,也会丧失帝后的身份,夫君真会如此狠心绝情的对待她吗?

 她对自己没有一丝信心,对这份感情更是不敢抱任何的希望,她完全茫然了,而更痛心的是她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夫君,那份爱意远超过夫情感,是女人对男人一心一意的爱,更是可以为心爱的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爱,因为她爱他,所以她可以忍气声让出帝后的身份。她也不想当个伟大的人,有着圣洁宽大的心,那只表示自己必须承受痛苦,将自己的最爱送给别人,可是她却做不来自私,更不愿自己为心爱的人带来困扰,所以最后退让的人一定是自己。

 昨儿个夫君才笑着对她表示,是傻瓜才会将他的话当真,原来夫君所指的傻瓜就是自已,她真的很傻,付出一切感情后才了解他所爱的原来另有其人,她不过是个替身罢了,或许连替身都比不上,只是他拿来填空的玩物。

 残酷的事实如利刃刺在花雨心上,她的心在滴血。为什么她要爱上司寇?花雨斥责自己笨,却无法挽回已经深种的感情,她为自己感到悲哀难过。

 不止的泪就如同她心中泉涌不断的痛,在沉寂中奔腾狂涌。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没想到那只是一场虚幻,她仍是捉不到幸福,有的只是明白实情的难堪,还有被摒弃的无助和痛苦!

 谁能来救她?有谁可以救救她呢?

 **

 司寇一踏入月凤官,就发觉宫里的气氛有异,所见到的宫女、奴婢都面带忧戚之

 出了什么事吗?他加快步伐走向寝宫,在寝宫外见到了澄雁、澄莺。

 “见过帝君。”澄雁、澄莺跪地请安。

 “帝后呢?”司寇询问她们。

 “帝后在寝宫里!”澄雁回答。

 司寇闻言便要进入寝宫,却被唤住了。

 “帝君,奴婢有事禀报!”澄莺出声。

 “什么事?”司寇转头看着跪地的宫女。

 “奴婢大胆恳求帝君善待帝后,帝后也是公主出身,为了和亲而嫁入东寇国,成为帝后,如今却可能因为兰宫人有了身孕而要将帝后之位让出,这对帝后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求帝君公平处理这件事,不要让帝后受委屈了!”澄莺鼓足了勇气为主子说话。

 “这事你是从哪听来的?”司寇扬眉冷问。

 澄雁忿忿不平地接下话“兰宫人下午来月凤宫亲口对帝后表示的,兰宫人姿态傲慢,根本没将帝后放在眼里,难道怀了龙子后就能这样目无法纪、肆无忌惮了吗?”

 “澄雁!”澄莺赶忙拉拉澄雁的手,担心她说得太直接会惹怒了司寇

 司寇脸色沉下,马上转身大步走入寝宫,留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澄雁、澄莺。不知道她们向帝君表明这些事是帮了帝后?还是会害了帝后呢?

 偌大的寝宫里少了笑话,也少了清脆、娇柔的问候声,更没见到花雨绝美的娇颜,有的只是室的晕黄烛光。

 司寇走入内室,铺因纱帐放下掩住,让他看不到上的情形,但他一路走来都没见到花雨,猜想她人一定是在上。

 司寇走上前伸手掀开了纱帐,就见到花雨侧趴在上,蜷缩着身子睡着了,清丽的脸上泪痕斑斑,美好的秀眉也紧蹙在一起,神情看起来既伤心又难过。

 她如此可怜模样让司寇心中是怜惜,人在边坐下,伸手轻抚着她泪的粉颊。

 他的动作吵到了花雨,半梦半醒的她下意识想到的就是司寇。“夫君!”她轻喃着睁开眼醒来,真的看到了丈夫的身影,委屈、伤心急涌而上,教她眼眶红了。“夫君!”她哑声轻喃,泪水模糊了视线。

 司寇为她无助、无措的模样而揪心,马上伸手将她抱起搂入怀中。

 贴着厚实的膛,闻着熟悉的气息,这让花雨紧紧地偎着他,怜声哀求“夫君,你别不要雨儿,雨儿可以不当帝后,但不能没有你,夫君!”

 司寇为这话眉头紧蹙在一起,明白的向她严肃表示“你是朕的帝后,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朕对你的态度也一样,如今是如此,往后也绝不会改变的!”

 花雨听到他的话,哭声停下,她抬头望着司寇。“真的?”

 司寇挑起一道眉,神情不善“从没人敢怀疑朕的话!”对个女人解释已经是开他的先例了。

 花雨马上就像吃了定心丸般,本来她有千万的愁绪,却在丈夫短短的话语里马上烟消云散,情绪转为开朗,她偎着丈夫道谢“夫君,谢谢你,雨儿应该相信你,不该自寻烦恼的!”

 “你明白就好,帝后是后宫之主,就要将后宫给管理好,别还要朕担心,也不准再发生同样的事,若帝后连个小小的宫人都管不好,你这帝后就该重重的惩罚了!”司寇轻抚着花雨的背脊,是劝慰也是责备,他更了解是因为花雨的善良,才会被香兰所欺。

 “对不起,夫君,雨儿下次不敢了,绝对不敢了!”花雨靠着丈夫,娇柔的保证。

 她的小脸是愉快笑意,和刚才哭丧的样子有着天地之别。

 想起了香兰,花雨还是心有疑问“夫君,南宫人既然是夫君的侍妾,为何不封她为妃子呢?”

 “这是朕和兰宫人之间的事,你不用管,但她有身孕的确是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不过孩子终是朕的子嗣,雨儿,若将来小殿下生下后要你扶养,你愿意吗?”司寇看着花雨提出。

 “夫君,你要雨儿扶养小殿下?那兰宫人呢?”花雨讶然问道。

 “兰宫人不适合待在宫里,朕要遣她出宫!”司寇表示。

 “这不是拆散兰宫人母子吗?夫君,这对南宫人来说是否太残忍了?”花雨急忙说道。

 “她无法做好孩子的母亲,所以孩子不能跟着地,而且她也一定要离开王宫。”司寇作了决定。

 花雨见丈夫心意已决,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同意。“雨儿当然会很高兴扶养小殿下,也会将小殿下当成自己孩子般好好照顾的。”

 司寇相信花雨的诚意,近期内他就会告诉香兰他的意思,香兰会有什么反应他很明白,但他决定了就不会更改。

 “夫君,你在心烦什么事吗?”丈夫沉思的凝重神色让花雨关心问起。

 司寇低首看着她温柔的眸光,没回答反是提出了要求“雨儿,笑一个给朕看看!”他想见子纯真的笑颜。

 司寇突来的要求让花雨有些莫名,不过她还是顺从的对他漾出一抹娇怯的笑靥,美得动人,他不再迟疑,马上低头擒住她的小嘴。

 在切的拥吻里,他们也不自觉的献出了彼此的真切情意,让对方感受到。

 经此一事,花雨觉得自己和司寇之间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她坚信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误解发生,他们会相亲相爱、互信互谅过一辈子的。

 **

 司寇为香兰带来了惊天骇地的大消息。

 “帝君,您…您要兰儿离…离开?”香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你的住所是海京外的别馆,朕已派人打点过了,朕也派了一队侍卫保护你的安全,还有罗御医随侍在旁,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会受到妥善照顾的!”司寇冷淡的代。

 “不要!兰儿不要离开王宫,绝不离开!帝君,您怎能赶兰儿走?就算不看在兰儿怀有身孕的份上,也该顾念您当初答应兰儿的承诺,兰儿有权可以一辈子留在您身旁啊!帝君,您答应过的,您不可以忘记,不可以!”香兰大声提出了最有力的理由。

 她的话却教司寇的神情更加冷沉了,他冷冷地告诉香兰“海京外的别馆并没有离开朕的管辖范围,朕没有违背承诺。”

 “可是如此一来兰儿就不能天天见到帝君了,帝君,您难道也不愿意看兰儿孕育小殿下的样子吗?他是您的第一个孩子,您真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吗?”香兰着泪陈述。帝君冷情得教她胆寒,她无法接受这样无情无义的帝君,为何帝君会变成这样呢?

 “朕就是念及孩子,所以才让你到别馆住下。朕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不准再有过分的要求。”司寇用冷冽、冰寒的目光看着香兰。

 香兰承受不住,后退了两大步,心儿全然慌了。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会被帝君赶出王宫,莫非是为了她对帝后的无礼?

 她赶忙认错“帝君,您要赶兰儿离开是不是因为帝后向您告状?那天兰儿的态度确实是有不对,那是因为兰儿听信婢女小丽的话,以为您要贬帝后为妃,立兰儿为后,所以兰儿才会得意忘形的对帝后无礼,兰儿愿意向帝后道歉认错,也甘心承受责罚,只求帝君别赶兰儿走,不要赶兰儿离开,求求您,兰儿求您!”她双膝跪下,哀泣的求情。

 “这事和帝后无关,朕也不可能废帝后立你为后,帝后的身份是永远不会变的。你在朕身旁这么多年,应该很明白朕的个性,朕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你不适合待在宫里,离开王宫是你最好的出路!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你收拾东西了,两天后你就随侍卫离开!”司寇丢下话便要离去,香兰却马上扑上去抱住他的脚。

 “为什么?帝君,告诉兰儿理由,为何你要如此断情绝义的赶兰儿走?一定有原因的,兰儿要明白,否则兰儿就算死也不离开!帝君,求您告诉兰儿真正的原因!”香兰不清楚真正的原因绝不罢休。

 “有些事一旦被说穿了,就永远都补救不了,真相不会是你想明白的,何必多问呢!”司寇漠然的告诉香兰。

 “不,兰儿要明白,不管真相是多么残忍,兰儿都要知道,求帝君告诉兰儿!”香兰坚持要了解,她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失去他。

 司寇低头看着香兰,见到她坚定的眸光。既是她自找的,他就成全她!

 “你还记得刘智吧,他逃窜多时终于落网了,他亲口对朕说明了当年所有的事,朕全部明白了!”冷若冰霜的声音加上漠寒绝情的脸色,司寇说出了香兰想知道的事。

 香兰震惊不已,跪不稳而整个人坐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好大,嘴巴也张开了,脸色又惧又惊愕,完全呆愣住了。

 司寇没再看香兰第二眼,别过脸就大步离开。

 香兰呆呆地坐在地上,呆了许久才回过神。

 “哈哈…”她蓦然放声狂笑了起来,眼泪从眼眶涌出,她又是笑又是哭的,像个疯子一样。

 小丽急急地上前探视,却挨了香兰一巴掌,还被吼出门,这让其他人也不敢靠近。

 香兰在大厅里又哭又笑,她的笑声逐渐被凄厉的哭声取代。

 这是天意,是上天要她明白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终会有被揭穿的一天,就像刘智逃脱了还是会被捉到一样,做错事终究要付出代价的!

 和刘智认识是香兰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刘智原本是她小时的好玩伴,两人在长大后却因跟了不同的主人而有完全不同的际遇、差别。

 当年刘智跟的是太子殿下司吭匹,太子殿下和其他的兄弟都很嫉妒司寇,因为司寇聪明能干,非常得老帝君的赏识,也让老帝君一直有意想改立司寇为太子,这使得司吭匹更是视司寇为眼中钉,恨不得能除之而后快。

 但是司寇武功高强,司吭匹派了几次杀手想暗杀他都失败,刘智了解香兰在司寇身边为婢,又打探出她深爱着司寇,就设了圈套要借着她除去司寇

 刘智拿了瓶“情水”给香兰,声称只要喝了这水就会永远爱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变心,被爱了心窍的她轻易中计,将情水放入酒里骗司寇喝下。

 司寇喝了情水后却是昏沉无力,陷入半昏中,在她还没来得及想到情水有问题前,房子就着火了,火势猛烈,她一个弱女子想逃脱都很困难,又怎么顾得了司寇,只能拼命想叫醒他述命,人是给叫醒了,却意识不清得连走路都走不稳,才会被掉落的火柱打个正着,受了严重灼伤。

 因为腔爱意,她豁出了性命,抱着与心上人生死与共的念头,拼了命要将司寇救出,许是上天垂怜吧,她真的将人给救了出来。

 怎知司吭匹为了以防万一,竟埋伏了杀手要绝人性命,末了还是金杰、宗蔚护着受重伤的司寇杀出重围逃走,才保住了性命,让他后有机会成为东寇国的帝君。

 香兰心想,情水的事只有刘智和她明白,事发之后她当然不敢和帝君说明,否则她的救命恩人身份马上就会变成叛逆帮凶,她这么爱帝君,自是不能说出来了。

 当年帝君挟着威势退太子殿下时,刘智已经先一步逃走了,以刘智的狡诈,她以为他能逃得了,不会被捉到,那这个秘密就能永远保留下去。可惜人算总嬴不了天算,刘智被捉,秘密也被公开了,所以帝君对她的态度才会一夕之间全然改变,不但是冷酷无情,还连一丝的情分都不留。

 是她自作自受吧,但她真的不甘心,好不甘心!她若有错也是因为太爱帝君了,为何帝君不能体会她的感情呢?这么多年来,她就算吃苦受罪也无怨无悔的陪着帝君,帝君却连这些情分都不顾念,这不教她怀疑帝君到底有没有真正喜欢过她。

 今若不是她怀有身孕,可能会连命都没有了,是腹中胎儿救了她,只是这个苦命的孩子是否会和他母亲一起试凄呢?还是…还是帝君连孩子都会抢走?香兰心痛的想到这个问题。

 以她对帝君的了解,她一定保不住孩子,帝君当会将小孩交给他认为合适的人扶养,而人选只有一个,就是帝后!香兰在悲愤、痛苦中得到了解答。

 不!她不愿意,她不愿让别的女人教养她的孩子,既然她得不到帝君的心,她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到。帝君对帝后的好本就令她眼红、嫉妒了,如今再想到帝后抱着她的孩子和帝君和乐融融的情形,她的心更像被火焚烧般痛楚,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绝不!

 如今她失去了帝君,她也一样要帝后失去帝君,教他们永连得不到幸福!

 香兰的脸上扬起了狠的笑容,轻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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