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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官羽蔷觉得又冷又饿,身上伤痕累累,而且动弹不得!

 昨天傍晚,她一踏进树林,四周烟雾乍起,遮掩了她的视线,让她瞬间辨不清东南西北,失在树林裏。

 她胡乱走着,试图走出这团雾,不料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暗器让她躲不胜躲,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就已经伤痕累累,最后,一道疾而出的木箭划过她的背部,留下一道大大的伤口,这才让她省悟,最好不要再闯了。

 “好痛喔…”她呜咽着,虽然看不到背上伤口的大小,却能感觉到血的速度。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瞿廷昊定这树林不知走了几次,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为什么现在她会这么狼狈?

 血的味道引来野兽,当夜降临的时候,她发现夜中有一双双带着光亮的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天,她该不会要死在这树林裏了吧?

 “瞿廷吴,你这个笨蛋!都是你害的啦!”她怒喊着,忍着伤口如撕裂般的疼痛,手脚并用,发挥她毕生的潜力,在成群的野狼扑上来撕碎她的时候爬上树,躲在最高的那树干上,瑟缩的度过一夜。

 她饥寒迫,又累又痛,感觉背后的伤血已凝固,伤口和衣服紧紧的黏着。

 呜呜…一向坚强的她开始哭了起来。

 “臭哥哥!笨蛋哥哥!没血没眼泪,竟然放任可爱的妹妹身陷险境却不闻不问。呜呜…我一定要告诉爹,让爹罚你快点娶老婆…”前提是她能活着才行。

 树下的野狼虎视眈眈的扒着树干,有几只较庞大的甚至往上跳,企图撕裂她这可口人的食物。她战战兢兢的连眼都不敢眨,直到天蒙蒙亮,那几只野狼终于放弃,转身消失在树林裏。

 纵使痛苦万分,她还是发现了。

 她知道这树林有问题,最有可能的是某个人在树林裏布了某个阵式,所以她才会被困在这裏。但是,那些野狼似乎没有这种困扰耶!

 望着那群野狼消失的方向,她紧盯着它们,连它们是从第几棵树转弯的都记得很清楚,直到它们失去踪影为止。

 她缓慢的、艰辛的爬下树,心想,她是不是可以跟着那些野狼的脚步走?

 而事实证明了,不行!

 因为她才刚走不到十步,便又误触陷阱,让一支箭给穿了肩膀,钉在树干上了,这也就是她现在之所以动弹不得的原因。

 这是最痛苦也是最磨人的酷刑!

 因为箭拔不出来,承受不了剧痛的她一度想昏死过去算了,可是问题是她正被一支箭给钉在树干而动弹不得。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忍受那种剧烈的痛楚,并盼望哥哥能够发现她不见了而来救她。

 时间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太阳穿过树梢照在她乾涩的双眼上,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

 不知道瞿廷昊现在怎么样了?毒已经解了吗?伤已经没事了吗?还有…难道就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吗?

 天又要黑了,她被钉在树干上一整天了,不要说她受了重伤,就算是一个平常人,站了一整天也会受不了吧!

 可恶!扮哥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嘛!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痛楚已经不在,因为她已经麻痹。她也乾脆不哭不喊了,反正她也从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而眼看天已经快暗了,想必那群野狼又要出来觅食,现在的她已经没办法爬树了。

 垂着头,她静静的等死,就连树林裏终于有了动静,也没力气抬起头来一探究竟,反正,一定是那群野狼来了…

 …。。

 瞿廷昊不敢相信他眼裏所看到的景象,生平第一次,他体验到什么是恐惧,那是一种像要撕心裂肺般的感觉。

 一群野狼正围着上官羽蔷,他相信,只要他再慢上一步,它们便会扑上去撕裂她了。

 他以着非人的速度冲进狼群中,只见他的身体像劲箭般疾而出,双手以着眼难辨的速度旋绕着,霎时,狼嚎声四起,一只只野狼从他的掌风中抛而出,跌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只一眨眼的时间,一群野狼一只不剩,他这才收了手,敛下一身的爆烈之气。

 他转过身看着垂着头的上官羽蔷,恐惧从他心裏蔓延至全身,他抖着脚缓缓的接近她∠天,眼前的她就好像是一个残破的布娃娃被钉在树上,眼睛每扫过她身上一个地方,都像是一带刺的鞭子,狠狠的在他心上。

 “天啊!娘子…”他痛苦的低喃,这一瞬间,他以为她已经…

 抬起颤抖的手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他使力震断箭的头尾,而失去支撑力量的上官羽蔷就这么软软的往前倾倒,落在他准备好的怀裏。

 缓缓的将她放平,瞿廷昊立即为她做检查。不久,突然感觉到视线变得模糊,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滴落在她气息微弱、斑斑血痕的脸上。“哦,娘子…”

 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他纵身飞回笑世居。

 在大门口,他遇见正想到树林裏寻找的康以恩和上官宇廷。

 “老天,羽蔷…”上官宇廷难过的惊呼。“天啊!她怎么会…”康以恩也不敢相信。

 “以恩,把树林的一切统统给我毁了!”瞿廷昊没有停下脚步,只留下冷酷的命令。

 “是我的错!都是我!”上官宇廷痛苦的低喃。他没办法原谅自己,都是他的疏忽才害羽蔷变成这样。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这些都没有帮助,我们还是遵照大哥的吩咐办事去吧!”

 …。。

 “什么啊!你竟然把树林子给毁了?”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上官羽蔷,第一个冲动就是要瞿廷昊带她去闯闯树林裏奇怪的阵式,结果却听他说已经把树林给毁了。

 “它们伤了你!”瞿廷昊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心裏仍然免不了升起一股恐惧感。虽然她的伤势不重,却因为延宕过久,差点救不回来,幸而他是医儒,要换成一般大夫,现下就没有上官羽蔷这个人的存在了。

 原本还以为她会因为这次的事件,对树林存有恐惧感,没想到她能行动后,第一个想去的地方就是树林。

 “拜托,伤我的是设置那些机关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啊!你干么不去杀了那个设置机关的人啊。”真是的,竟然因为人为的过失而毁了一座无辜的树林。

 “嘿!大嫂,口下留情,大哥会当真的。”康以恩见瞿廷昊一听完她的话,马上过来一道森的视线时,立即开口求饶。

 老天!那些奇门遁甲、陷阱机关是他的没错,可是那也是奉了大哥之命啊!而且,他也没有毁了整座树林,只是把奇门遁甲全撤去罢了。

 “怎么?难道那些害人的东西是你的?”上官羽蔷也聪明,一点就通。

 “是大哥要我的。”康以恩立即推卸责任,此刻,性命摆中间,至于兄弟情义就先搁下吧!

 “喔!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啊!”她斜睨着瞿廷昊。“那你为什么不毁了自己,反而拿那无辜的树林出气?”

 瞿廷昊盯着她,接着在毫无预警,众人错愕的表情之下,他出墙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的肩膀,刚好和上官羽蔷的伤同个地方。

 “你疯了!”她首先回过神来,愤怒的大吼。“大哥!”上官宇廷和康以恩也回过神来,惊愕的喊道。

 瞿廷昊一脸肃穆的望着她。“既然是我的错,我…”

 “你给我住口!”上官羽蔷打断他,转头对上官宇廷和康以恩说:“大哥,拿伤葯来。康以恩,你来帮我把他的剑拔出来,”

 折腾了一会儿,终于将他的血给止住,伤口也包扎妥当。上官宇廷和康以恩两人彼此对看了眼,默默离开卧房,留下他们独处。

 上官羽蔷低着头,久久无语,久到瞿廷昊察觉不对劲,出声唤她“娘子?”

 “不要…”她喃喃低语。

 “娘子,你…”她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布了泪水。

 “以后绝对不要再做这种事!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把剑刺入自己的身体时,有多害怕…”她哭喊着。一直以来她就不是爱哭的人,甚至讨厌眼泪,但是一看到他的自戕,而且还是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话,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下来。

 “对不起。”瞿廷昊将她搂进怀裏,低声的道歉。

 “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休了你!”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保证道,心裏觉得甜蜜的,因为她在无意间已经透出对他的感情,相信假以时,她一定会真心唤他一声相公的。

 “我说,相公啊!”靠在他怀裏的上官羽蔷突然抬起头来。

 嗄?才刚想而已,她就真的叫了!

 他差点因为听到她这声相公而乐昏头,不过在对上她那不怀好意的笑脸时,立即清醒了过来,战战兢兢的看着她。

 “哦,什么事?娘子。”

 “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恨的是什么?”

 “没有。”他摇头。

 “没有吗?好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人家欺骗我!真不巧,相公你好像就做过这种事。”

 嗄?她还记得啊?他以为经过这些事,她已经不再计较了。

 唉!没想到当初的好玩,竟然会自食恶果。

 “娘子…”

 “通常别人欺骗我,我一定和那个人老死不相往来。”上官羽蔷不理会他,继续说道。

 耶?老死不相往来?这怎么可以!

 “娘子,你听…”

 “不过呢,看在你不知道我的规矩的份上,我可以网开一面。”

 “真的?”

 “当然,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再和你计较欺骗我的事。”

 瞿廷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娘子…请说。”

 “现在我知道你武功很好了,所以有些事情根本只要你一个人出面解决就绰绰有余,可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只有赖猪头的事,我一定要管到底,我要亲手把赖猪头给送进牢裏去!”

 “娘子,关于这件事…”瞿廷昊脸黑了一半,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你没有权利反对,你可要记住,这是我原谅你的条件!”看他一副像是要反对到底似的模样,上官羽蔷立即先“出口为强”

 “娘子,我不是反对…”他困难的说出口。

 “不反对,那就是达成协议了。”早说嘛!害她担心了一下。

 “听我说,娘子,我不是反对你去找赖清心,亲手送他进牢裏,而是…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她疑惑的重复。“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清心庄已经毁了,赖清心也已经在刑部的大牢裏,连同与他勾结的大小辟吏七人,证据确凿,皇上下旨重判,秋后问斩。”

 …。。

 她已经将近十天不和他说一句话了,甚至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唉!瞿廷昊在心裏又是一叹,他真的很冤耶!还不是因为她受了伤性命垂危,让他一怒之下,所有间接伤害她的有关人士全成了他发怒火的对象。

 首先就是清心庄。上官羽蔷是为了再闯清心庄,才会进入树林裏,也因此才会受伤,所以,在救回她一条小命之后,他就前往清心庄。没有费心的躲藏潜入,他根本就是直接破门而入,见人就打,遇墙就毁,等他去到书房,毁了整面墙,拿到那些藏在暗格裏,有关赖清心和官员们勾结劫赈灾用的黄金的证据之后,清心庄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了。

 再来就是吕天威。吕天威一直认定树林裏有诡异,所以一直留在树林裏打转,想要探出些蛛丝马迹,直到康以恩将机关陷阱毁了,撤去奇门遁甲,他终于逮到机会穿过树林来到笑世居。

 凑巧,上官宇廷在厨房裏帮忙煎葯,康以恩因有事不在笑世居,瞿廷昊则在清心庄大肆破坏,所以,房裏只剩下昏中的上官羽蔷。

 吕天威几乎搜遍了笑世居,也发现当初他们用来重制黄金的木屋,他马上兴奋的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于是来到上官羽蔷的房裏,搜出了仅剩的一小箱金叶子,这时,上官宇廷端着葯出现了,两人便大打出手。

 谁知过手不到三招,翟廷昊就回来,一见到吕天威,好不容易在清心庄发完的怒火又重燃了起来,便令上官宇廷照顾上官羽蔷,接手与吕天威过招。

 而吕天威根本不是瞿廷吴的对手,三两下便制住了他,可是这样依然无法消除瞿廷昊心中的怒火。于是在拿回吕天威手中的金叶子后,对他道:“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逃命,半刻钟后,我会追上去。”

 吕天威闻言开始没命的逃,结果半刻钟一到,瞿廷昊就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时间到了。”瞿廷昊森冷的说。

 “大…大侠饶命,饶命啊!”吕天威吓得软了腿,跪在地上下住的哀求。

 “我为什么要饶你?你早就该死了!”偷他的冰魄伤害羽蔷,死一万次都不够!“你那么喜欢黄金,那我就把它们送给你。”

 瞿廷昊打开箱子,拿出一片金叶子,然后对着他出一个狠的笑容,手中不见动作,金叶子却在下一瞬间疾而出,直接没入他的手腕,削断了他右手的手筋。

 吕天威哀嚎着,捧着手在地上打滚。

 一连再送出三片,分别削断他左手和双脚的筋脉,然后瞿廷昊将整箱的金叶子丢到他身上,顺手废了他的武功。

 “黄金全送给你了,请笑纳。”瞿廷昊不再理会他,重新回到笑世居,守在上官羽蔷的边,不曾再离开,直到她清醒过来。

 又是一叹,瞿廷昊走到上官羽蔷身后,决心打破两人之间的冷战,紧紧的环住她。

 “娘子,别气了,气坏身子,为夫可会心疼。”

 她挣扎着,仍是不对他说一句话,可是挣扎了好久依然挣脱不开,她气怒的大喊“你放开我!”

 “娘子终于肯和我说话啦!”他高兴的将她转过身,依然紧紧的抱住她。

 “我讨厌你!”上官羽蔷嘟着嘴不看他。

 “可是我喜欢你。”瞿廷昊轻啄了一下她的

 不知是哪样让她比较震惊,是他偷她的香,还是他说喜欢她。

 一直以来都是他主动死着她,纵使他死烂打的终于拐了她当子,她也是在他中毒受伤的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了他,但是他始终没有表明自己的感情,这是头一次,他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喜欢她,虽然说得不是认真的,却让她非常高兴,高兴得忘了自己正在跟他冷战。

 “真的?你真的喜欢我?”她眼底充喜悦,惊喜的望着他,再次确认。

 他偏着头蹙眉思考了一会儿。“不,我不喜欢你…”“嗄!”喜悦被惊讶与伤心替代,她忍不住瞪着他。

 “我不是喜欢你,我是爱你,对,我爱你。”他微微一笑,说得认真无比。

 “啊?你说…”

 “我爱你,娘子。”看她难以置信的表情,瞿廷昊很大方的重复一次。

 “我也爱你,相公。”上官羽蔷高兴的环住他的脖子。

 他讶异得张大嘴,这下,惊讶的人不知道是谁了。

 …。。

 “瞿廷昊!”又是一声大吼,从笑世居裏上官羽蔷的卧房中传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我的意思是,从今天开始,我睡隔壁。”瞿廷昊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打算搬到隔壁的卧房。

 “瞿廷昊,是你自己说的,夫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可是你现在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她冲上前将他整理好的衣物全给扯出来。

 “娘子,等我们正式成亲之后,我们就可以再同房了。”他耐十足的将衣物再次拿过来摺好。

 “我们已经成亲了!”她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硬说他们那次的拜堂是正式的,明明是他硬要和她同房的,从头到尾都是他硬着她,谁知才表明爱意不到三天,竟然全变了!

 她不是女,非要和男人同不可,但是她也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女人,她是个江湖儿女,只懂得“理”字,据理力争是她的个性,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不算。”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那只是权宜之计,现在不同了。况且那次的拜堂不正式,你有拜过高堂吗?你的兄长有在场吗?没有是吧!所以等我们在你爹娘的主持下正式拜堂完婚之后,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夫。”

 “你…你这个臭酸儒!”上官羽蔷拿起他的衣物朝他丢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冲出卧室。

 瞿廷昊叹了口气,随后追了出去,在池边追上她。

 “娘子…”他抓住她。

 “别叫我娘子!你别忘了,我们不再是夫了,这是你自己说的。我赞成,从此以后,你走你的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明明不是不知变通的书生,为什么在她知道这件事实之后,他偏偏变得更不知变通!

 “不可能,我定你了,这辈子,我们是扯不清了。”

 “你这个臭酸儒,你到底想怎样?一会儿死着我,一会儿硬要推开我,话都是你在说,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无所适从?我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你,我很痛苦,你知不知道啊!”上官羽蔷愤怒的捶着他,眼底隐隐有着泪光。

 “唉!傻瓜,如果我现在不推开你,你就等着提早过房花烛夜吧!”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啊,每天晚上抱着深爱的女人而不逾矩,那可是一大折磨!

 “提早过?哪有提早?我们不是迟了很久很久吗?我都以为你可能不行,所以也不想勉强你,反正我觉得夫之间也不一定要有周公之礼才能继续生活下去…啊!你干么呀?”

 瞿廷昊打横将她抱起,往卧房裏走去。

 “你说什么?我不行?我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这个笨丫头,竟然对男人说出这种话,她还真敢说,一般女人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来吗?

 他的隐忍和体贴,却让她误会是不行,她的脑袋裏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你的意思是终于要过我们的房花烛夜了吗?”上官羽蔷一派天真的问。

 “没错,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可是,房花烛夜既然有个『夜』字,那就是代表晚上,现在才午时而已,不算什么房花烛夜啦!”她认真的说。

 霍廷昊一听,突然像个气的皮球。

 这个女人能说出那种惊世骇俗的话来,却又说大白天不能过房花烛夜…

 她到底懂不懂何谓房花烛夜啊!

 “娘子,你真是…”他摇头叹笑,刚要说什么,却突然表情一凝,抱着她的身子猛地窜高,只见他们方才站的地方,多了几支薄如柳叶的飞刀。

 “啊!怎么回事?”她一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瞿廷昊缓缓降下,一双眼睛盯着前方一棵大树上。“娘子,咱们有贵客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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