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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被取笑之后,温心棠慌慌张张上了车,期盼黑暗的车厢可以掩饰一下她发烫的脸,一边觉得自己很窝囊。

 这可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嘲讽人,原本一直以为他的脾气只有两种:生气跟很生气,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不但会取笑人,而且他刚刚甚至还笑了呢!真是活见鬼了!

 想想,这一切全都是那错误的一夜闯下的“祸”

 “那天的事…”该来的总是要来,温心棠轻咳了两声,视线落到车窗外,想佯装大方地开口。“那天的事只是意外,我已经忘了,所以…希望你也可以忘了。”

 “意外?”阎胤火稍稍提高了嗓音,俊朗的表情此刻透着阴沉危险。

 “我想你也不愿意吧?”可惜他的转变并没有让眼神执意落在车窗外的温心棠发现,她继续轻描淡写。“而且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去他的狗成年人!”

 阎胤火爆了!紧握着方向盘的大掌极力克制,不让自己一时愤拆掉驾驶工具。

 “成年人又怎样?成年人了不起啊?上就不用负责啊?”

 “话…也不是这么说。”温心棠被他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困惑且担心的支吾起来。

 “那要怎么说?”趁着交通号志亮起红灯,阎胤火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她。

 她最好有个很好的解释。

 “我的意思其实是…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温心棠努力想恢复当初当他秘书时,那公事公办、无所畏惧的模样,可惜望向他的眼神显得太过闪烁。“所以…那天晚上,我们只是刚好有生理需求,如果因为这样就要负责,对你或我都不是好事。”

 “你又知道对我不是好事了?”

 阎胤火恻恻地靠上前,刚猛炙烈的气息的笼罩在她周身,让她不自觉地退靠到车门边。

 “你、你不喜欢我!”她指出事实。

 阎胤火微挑左眉,靠得更近,幽暗的眸光扫过她粉的脸颊、红的菱直小巧的鼻梁,和那双水灿明亮的眼睛,悠悠吐出两个字…

 “曾经。”

 “可是…”什么叫做“曾经”!温心棠觉得心跳快得要迸出腔,慌乱的随便找借口搪。“你讨厌花瓶型的女人,我刚好就是。”

 “你是吗?”

 他深邃如黑夜星子的眼眸笃定地瞅着她,让她恐惧、让她心跳、让她想逃。

 看着他不停地迫近,温心棠觉得自己的思绪紊乱,紧张地再次口不择言。“你…你难道就不怕我跟你前一样?”

 话语将车厢里的空气凝结了,阎胤火看着她,黑眸深沉地看不出感情,直到绿灯亮起,后头的喇叭声大作,他才转开头。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再也没有交谈,温心棠心里是歉疚,但面对他毫无表情的面容,却说不出口,直到他纯的转着方面盘,将车子停到她家门口,她才趁着要离开前,鼓起勇气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温心棠一口气说完,下了车,只觉得脸颊热烫,想尽快离开他的视线,躲开让人尴尬的场面。

 绕过他的车头时,她的脚步匆促得几乎像奔跑了。

 面对她的逃离,阎胤火有些恼怒,还来不及厘清感觉,身体却已经自行动作,下车将企图逃逸的她一把拉进怀里。

 温心棠慌乱地被他拉在前,她的双手被他紧紧箍住,无法挣扎,只好仰头面对他,紧张的气息破碎而颤抖。

 “有、有事吗?”

 阎胤火却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好近,他可以嗅到她身上的淡淡芳香,而他温热的鼻息也灼热的轻拂着她的面颊。

 “你、你到底想干嘛?”

 天知道她多么渴望自己失落的勇气能够在这瞬间回到她身上,让她理直气壮而勇敢的质问他无礼的举动,但她却无法如此。

 她太慌乱,也太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吸引着她。

 “请我进去喝茶。”阎胤火终于开口了,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充了权威。

 “喝、喝茶?”

 要喝茶?他难道不会去便利商店买水喝吗?温心棠困惑了几秒,才从“喝茶”的同义词汇中领悟他的意思,急急回答。

 “不要、不行、不可以。”

 “原因?”他病捌鹆撕陧?br>
 “因为…”因为她一点也不希望喝茶喝上的惨剧发生。

 温心棠看着他,却说不出口,可是无法明确了解他的动机究竟是纯正想喝茶,还是恶想上,只能把话语梗在喉头,脸颊羞红火热。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刚好也有生理需求。”彷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他靠在她形状可爱的耳漩低语,重复着她方才理直气壮的说词,还轻轻吹了一口气,恶的笑容在脸上稍稍勾起。“不是吗?”

 察觉到他占了上风的得意,还大剌剌地调侃自己,温心棠不知从何生出一股勇气,举起脚狠狠踹向他的脚胫骨,趁他呼痛时,转身迅速离开他的势力范围,逃到门边,进门前,不忘回头拋下评语。

 “下!”

 …。。

 行销部最近真是大热门。

 继行销部成为副总讨论专区之后,再度荣登本月八卦重地榜首,备受众人注目,其因仍与副总大人息息相关…阎胤火正在追求行销部助理温心棠!

 这件事情是大家私下偷偷猜测的,没人敢明讲,也没人敢胆大妄为的断下定论,只因以副总大人从前对温心棠的诸多“暴行”看来,没人敢笃定确认这不是副总心血来的恶作剧。

 毕竟怎么说,副总厌恶温助理的事情,早已从总公司传到各地分公司,现在突然洗心革面、再见钟情,实在是太难令人相信,可是副总的举动…

 “何秘书,温心棠呢?”

 午休时间才刚开始,阎副总高大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行销部,不用问也知道是来找温助理吃午餐的…这已经成了近来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并且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惯例。

 “副总,心棠还在开会喔!”何秘书感动万分的回答。

 这是副总第一次记得她的称谓耶!

 好感人哪!她只是公司里的小小螺丝钉,居然有此荣幸得到副总的注意,并在那俊俏脸庞后面的大脑皮质占有一席之地,这是多么难得的事啊!

 而且…而且副总近看好帅喔!虽然脾气不好,可是他英俊的脸庞、霸气十足的模样已经掩盖了所有缺点。

 “嗯。”阎胤火点点头,在一旁的客用沙发上落坐,丝毫没有领受到小秘书爱恭的目光,从怀中掏出PDA,把握时间开始工作。

 他岂会不明白自己近来怪异的举动引起了不少猜测和七八糟的流言,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毕竟他可没耽误到公事。

 然而,事实上他也希望他和温心棠的事情可以在下班后发展,下班以后不需要担心公司的流言蜚语可能带来的困扰。只是那女人实在太会躲他,自从上次骂了那句“下”后,她躲他躲得更凶,在公司遇不到就算了,某次他下班后突袭她办公室,想送她回家,她居然还狗胆躲到桌子底下,让他十分火大,气得他干脆把事情闹大,在公司里大大方方追起她来。

 是的,现在他承认自己在追她了。

 他向来不是对感情轻率的人,即便是多年前的匆促结婚,也是他在真心诚意的情况下发生。

 而现在也一样,他喜欢上温心棠了!

 从前对她的厌恶,是深怕前事件重演的恐惧下产生的移转作用,可是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尽管他极力排斥,甚至公然表现憎恨她的模样,她的身影仍一点一滴入侵了他的心。

 当时在电梯中第一次失控吻了她时,他的内心就已经被深深震撼了,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更让他看清自己的感情。

 他不是一个会随便跟女人发生关系的男人。

 而事情发生了,他也不是会逃避责任的男人。

 …当然,也不是会让责任自己逃走的男人。

 “阎副总。”

 “副总好。”

 正当他还在心里研究着责任、男人跟女人之间的玄妙关系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与会员工们鱼贯的走出,开始此起彼落的跟副总打招呼。阎胤火抬起头,将PDA收回怀中,凛着脸对众人点头,一面等着温心棠出现。

 “哟!氨总!又大驾光临我们小部门啦!”耿行岸从会议室里定出来,一看到老友又来报到,眉开眼笑的调侃起他。

 “她呢?”懒得跟他浪费时间,阎胤火挑起眉直问重点。

 “她猜到您会摆驾行销部,所以不肯出来。”耿行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指指会议室。

 本以为自己这位火爆好友会钻一阵子的牛角尖,才会正视自己的感情,没想到他的感情跟脾气一样雷厉风行,说来就来,一点也不含糊。

 看着好友一脸不的往会议室前进,耿行岸幸灾乐祸地想。

 看样子,心棠小妹妹要逃过此劫,恐怕很难啰!

 …。。

 完了!他一定又要来了!

 在会议室里磨磨蹭蹭不肯出去,温心棠抱着文件踏到门边,徘徊犹豫几秒,又很孬种的坐回旋转椅上。

 阎胤火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最近老爱来找她,而且非得拖她一起去吃饭?她自己一个人难道不会吃吗?

 而且更加讨厌的是,他的举动已经造成她诸多困扰了,同事们纷纷追问她跟副总到底有什么暧昧。

 可是如果真的有,也就算了。

 问题是她跟阎胤火也只不过是发生了一次都市成年人都可能发生的“意外”其它什么也没有啊!

 她真不懂他到底想怎样,根据耿行岸的说法是,阎胤火在追她。

 不过她一点也不相信!

 要是那种“意外”可以如此轻易让阎胤火恨她入骨的厌恶情绪瞬间转为喜欢,那未免也太神奇,真要如此,世间还会有什么仇恨呢?

 温心棠困扰的第一百次思索这个解不开的问题,下意识地在旋转椅上左右转圈,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门。

 直到摇晃的旋转椅被一股强劲力道所固定,她才惊慌抬头,对上一双锐利深邃的黑眸,发觉阎胤火不知何时进了门,且大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强健有力的长腿随兴跨在两旁,微微倾身,一掌稳住她的旋转椅。

 “你,你干嘛?”她傻傻的、防卫的开口,一面企图用脚滑出他的势力范围,却徒劳无功,被他牢牢固定,动弹不得。

 阎胤火借着旋转椅的滑轮,轻而易举的一把将她拉近,让她靠在自己张开的双腿间。

 “你还要躲多久?”他极近地俯视她,细细看着她粉雕玉琢的精致绝脸蛋,大掌握着她小巧的下巴,手指轻轻滑过她丰润红瓣,极低沉、极人的问着。“嗯?”

 “躲到你不想找我为止。”

 这个姿势好煽情!温心棠热了脸,却无路可逃,只好恼怒地拍开他挑逗温厚的抚触,直视着他,老实回答。

 听了她的答案,阎胤火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凝视着她,眼睛似乎带着笑意,好象在嘲笑她的孩子气和幼稚的回答。

 “你到底想怎样嘛!”被他奇怪的视线得心慌意,温心棠忍不住恨恨开口。

 他不是一只爱发飙的火龙吗?为什么不抓狂、不生气?这样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我想怎么样?”黑眸变得深沉,透出暧昧,阎胤火轻轻挑起眉,好象觉得她问了个好问题。“你难道不知道我想怎么样吗?”

 “鬼才知道!”他语焉不详的暧昧终于让她爆发了。她干脆把心怒气统统发出来。“你不是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吗?为什么还要天天抓我去吃午餐?下班你应酬你的,为什么还要先送我回家?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就算、就算那天我们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那也不代表什么!你根本也是一时冲动!别忘记你以前有多讨厌我,如果因为那件事就让你改观…那、那你根本只是…只是想找人做那件事,如果你还有那种需要,去找别人!我想有很多女人会乐意服务你的!不要再来扰我的生活了!”

 她轰轰烈烈的吼完,空的会议室陷入一阵漫长的沉默,阎胤火的脸色逐渐铁青,下巴肌,熟悉的火气慢慢在他的黑眸里绽开。

 “这就是你的想法?”阴沉的嗓音带着淡得几乎要被忽略的受伤感觉悠悠吐出。

 “难、难道不是吗?”他的反应让她的罪恶感一点一滴涌现,她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

 可是…她真的想不出他突然从极度讨厌变成喜欢她的原因啊!

 “你有种,温心棠。”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

 他会掐死她吗?

 看着他握紧的拳头,温心棠有点害怕,尽管已经相处了一年,天天看阎胤火发脾气,却没看过他这么愤怒的模样。

 阎胤火脾气再坏,终究不可能打女人,握紧的拳头愤怒地敲在会议桌上,他怒火冲天地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多言,决绝地转身踏出会议室。

 冷战正式开始。

 …。。

 冷战的第二个星期。

 斑级会所的小包厢里,装潢古典雅致,昏黄的灯光营造出让人身心松弛的舒适感。

 飞藤集团的阎家父子三人,也是集团龙头主事者,难得忙里偷闲,在会所小聚,虽然气氛称不上温馨和谐,但也不至于紧绷对峙。

 阎家老先生穿着一袭唐装,悠闲地品啜着清香的高山茶;而阎家长子,也是目前的总裁阎御丞,俊美儒雅的脸上也是风平静。

 一家三口,独独阎胤火处于焦躁状态。

 他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一小杯茶浇不熄烦躁的心火,只好一杯接一杯的猛灌,惹来阎老先生的皱眉。

 真是牛嚼牡丹。难得的上等好茶都被糟蹋了。

 阎御丞自然也把弟弟的举动看在眼底,眼见时机不错,轻轻松松替老爸问出今的聚会重点。

 “胤火,听说你最近跟心棠走得很近?”

 “心棠?”听到近来让他感的名字,阎胤火很快反应,并蹙起浓眉。大哥可叫得真亲热!他不太高兴地接腔。“行岸说的?”

 “那不是重点。”这八卦早传得人尽皆知,连鲜少进公司的老爸都知道了,还需要耿行岸通风报信吗?阎御丞不准备回答,反而若有深意的接问:“重点是,你喜欢上心棠了吗?”

 “什么意思?”阎胤火略略挑起眉。

 听大哥的口气,似乎对他喜欢心棠颇有意见?

 “意思是,如果是,那就赶紧放弃,不要招惹有夫之妇。”阎御丞轻描淡写的送出惊人之语。

 “有夫之妇?”倒茶的水抖了一下,热茶烫上皮肤,阎胤火眉挑得更高。

 察觉弟翟篇始了分寸,阎御丞相当缺乏手足情谊,悠哉游哉的不予以回答,品尝起手中的好茶。

 “你说温心棠结婚了?”等不到答复,阎胤火终究还是忍不住追问。“这…不可能!”

 上次明明是温心棠的第一次!而结婚的人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这个念头让纷不安的心很快安稳下来。

 大哥骗他的吧!

 “心棠当然还没结婚。”阎御丞慢条斯理的确认了他的猜测,却继续宣布颇具威力的爆炸话语。“可是她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捏紧了手上的茶杯,阎胤火努力压抑住惊讶,口气却几近咬牙切齿。“谁?什么时候的事?”

 她该死的居然从来都没提过!

 “井华。”一旁沉默许久的阎老先生终于开口发话。“他下个月就会从英国回来。”

 “薛井华!”薛世伯的儿子?一听是人的名字,阎胤火更加确定父兄并不是在开玩笑。

 一股无名的慌乱与受骗的怒火在脑海中汹涌爆开,耳里却仍听见父亲的解释。

 “井华跟心棠的事情,是她爸爸临终之前托付我的,不过心棠似乎还不太愿意接受。”

 “你认识她爸爸?什么时候的事?”阎胤火的口吻已经恢复冷静,但在座深知他脾气的两位最亲的人,却明白他无声的怒气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几年前了,那时她在念大学,而那几年你刚好在国外,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看见儿子隐忍着受伤的表情,阎老先生也有些心疼,当初将心棠安排给他,是看准儿子对外型丽的女子已经有所戒备,而心棠的社能力又是胤火最需要的,才会大胆做此安排,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其实我跟心棠的爸爸和薛世伯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后来心棠的爸爸跟你薛世伯几乎在同时结婚,那时他们就约好…”“别告诉我他们连孩子都没有就想指腹为婚!”阎胤火阴冷的接口。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阎老先生无奈地点点头。

 “这么荒谬的事情,你们也想得出来?你们难道没想过要是他们两个对彼此没感觉怎么办?”无法忍受温心棠的感情和婚姻就这样三言两语被安排下来,阎胤火终于爆出怒吼。“他们有考虑过,所以当初的想法是让两家孩子长期相处,自然发展,有感情的话,亲上加亲就是好事一桩,如果没有感觉的话,双方家长也不会勉强。”阎老先生解释着。

 “但是?”

 很好,方才父亲也说过温心棠本人不愿意接受,但他们现在又特地提出来警告,表示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一定有但书。

 “但是心棠的爸爸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和我们失去了联络;心棠的爸爸一直很遗憾至今他们两人还没有机会见面,所以临终之前特别代我,一定要安排心棠有机会跟井华相处。”阎老先生缓缓说完好友临终前的托付。“就算不能补回失去的时间,但,至少把井华当成第一选择。”

 “第一选择?”阎胤火震怒而嘲讽的提高嗓音。“太荒谬了!难道还有第二、第三选择吗!”

 “有啊!”在一旁慵懒看戏的阎御丞,轻轻开口。“你就是第三。”

 “什么第三!”他是该死的温心棠的唯一选择!跳跃着怒火的黑眸转向好整以暇的兄长。“这是什么排法!”

 “顺序排法。”阎御丞俊美的脸上扬着牲畜无害的笑容。“井华要是跟心棠合不来,接着是我。然后,才是你。”

 “你!”阎胤火恶狠狠地瞪着兄长,差点失控想杀害手足,只不过想起大哥心里早就有人,才硬生生忍下那股冲动。

 只不过阎御丞接下来的话语,马上又让他冲动重回心中。

 “而我相信我跟心棠会非常合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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