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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做媒
 望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李鸿基道“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若是能把机器用在这里,这些巨大的水车根本不需要,还有那些需数十上百人一起动手的工作,只需一台机器就可以轻松带动,那效率马上就是数倍,数十倍。”

 洪承畴等人这才对机器的功用真正有了解,齐声对李鸿基道:“殿下之才可比月,我等不及。”

 李鸿基笑道:“行了,不用拍马,孤王今天带你们来这里,就是要让唐军上下都对以前的所谓奇巧技重视起来,需知有许多东西一旦发明,就可以大大改变我们的生活,若没有奇巧技的发展,我们现在也穿不上绸衣,用不上瓷器,也不会有刀剑,更不会有大屋,这一切都是依靠奇巧技,人类才能发展。”

 众人都沉浸在刚才所看到的钢厂中,想象着若是把机器用到上面,又会提高多少效率,陈贞慧越看越是震惊,难怪唐军能够崛起如此之快,只此一个钢铁厂,朝庭再怎么追也追不上,他的心理也迷茫起来,难道大明再也不可挽救吗。

 陈贞慧突然感到手臂被人碰了一起,侧脸看去,方以智关切的望着他,道:“定生,怎么啦,是不是呆了,我第一次到来这里也是如此。”

 两人故意和其他人拉开一段距离,因还在钢铁厂中,燥音很大,陈贞慧不怕被人听到。他低声地道:“密之,你在这里可有进展。”

 方以智道:“定生,放弃吧。朝庭不可能是唐军的对手,再过几年,唐军势必可取代大明。”

 陈贞慧大为吃惊。道:“密之。你决定向唐军效力了吗。”

 方以智道:“不效力又如何。我们连挡车的螳螂都不如,何况现在地工作正是我所喜欢的。”

 陈贞慧亲耳听到好友此话,仿佛青天霹雳在他耳旁炸响,当初两人可是说好潜入唐军营入替朝庭效力,没想到一年不到,自己一事无成。而好友已经改弦易辙,若不是旁边还有许多人,陈贞慧几乎要跳起来,大声对方以智责问。

 看到陈贞慧的脸色不对。方以智道:“定生放心,不管你地选择如何,我不会向唐军告密。”

 陈贞慧心如麻,一方面对前途悲观,一方面又对好友地背叛感到痛心,他大步甩开了方以智,走到了人群中,方以智知道陈贞慧一时三刻必定不能原谅自己,自己跟了过去,却不方便再说话,他是担心陈贞慧若是不听自己相劝,早晚会被唐军发现,那时他也无力营救,只能徒呼奈何。

 李鸿基发现孙元化突然又不见了,忙向袁宗第问道:“初先生呢?”

 袁宗第苦笑一声道:“初先生说刚下殿下提地几条建议很好,他要赶紧去改过来,殿下有那么多人陪,就不用他一个老头子了。”

 李鸿基倒是了解孙元化这种态度,道:“那就不用打搅了他。”当先走出了钢铁厂,众人感觉一阵轻风吹来,顿时轻松了许多。

 钢铁厂太热,又有了大量的水汽,让人呆着极不舒服,刚才众人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练钢,一时看呆了没注意,出来后才感到浑身轻松。

 洪承畴不由向袁宗第问道:“袁大人,钢铁厂如此闷热,工人可受得了。”

 袁宗第道:“洪大人放心,钢铁厂实行两班倒,工人只需要上半天班,总共不超过二个半时辰,(相当于五小时)其他各厂的工人还都羡慕他们呢。”

 洪承畴没相到唐军这方面考虑的如此周到,他今天对唐王所言虽然没有采纳,但看到唐军实力如此强大,心中也是振奋,唐军实力越强,取得胜利的时间也会越短,到时逆贼的头衔自然没有了。

 李鸿基和众人在商洛停留了下来,由袁宗第派人带着众人参观,众人花了五天时间才把各个工厂,矿山看了一遍,袁宗第已开始让钢厂全力生产钢轨,按照规化,先在钢铁厂前铺设一段十里长地钢轨,机器改进成功后可以带动车厢时,先要用钢轨把各个矿厂和钢铁厂连起来,到时所有的原料都可以用蒸汽机来运送,商洛钢铁厂将会来又一次腾飞。

 李鸿基却没有办法也跟去,从商洛起兵以来,李鸿基还是第一次在商洛停留,孙元化哪肯放过这次机会,以前钻研时遇到的难题自然要让李鸿基来解答,通过安尼和安多两名葡萄牙人,唐军和西方建立了一条通道,西方的一些基础科技都翻译了过来,而且许多东西都已整理成册,开始在唐军地各个学府得到传授,但李鸿基给孙元化的东西有许多都超出了那些基础知识,孙元化解答不了,其他人更是解答不了。

 可有些东西李鸿基也忘得差不多了,每天面对孙元化的提问,李鸿基恨不得这场商洛最好没来,孙元化现在还对李鸿基当初编的瞎话深信不疑,李鸿基留下的东西尚且如此深,若是能找到李鸿基当初的师傅和他所带的书籍那让孙元化少活十年也值,见李鸿基答不上来时,更恨不得马上见到李鸿基虚构出来的那个师傅。

 这些天孙元化不时盘问李鸿基师傅的情况,得李鸿基不得不编着瞎话来堵以前的漏,有时还端出唐王的架子,偏偏孙元化较起真来,对眼前的这个唐王也没有一点应有的尊重,李鸿基被孙元化得实在烦了,甚至和孙元化吵起来,孙元化也毫不放弃,两人一争吵,李鸿基的亲兵暗呼孙元化大胆,却不知所措,李鸿基对这种感觉好象也习惯,从来没有因争吵处罚过孙元化。

 这天。孙元化地问题总算告一段落,让李鸿基松了一口气,看到一个美丽的身影在帮孙元化忙改造做下手。不由有点感慨,那是孙元化的女儿孙幼蘩,孙幼蘩长得亭亭玉立。在这个地方绝对是一道美丽地风景。

 李鸿基对孙幼蘩的事情不由好奇起来。对身边的贺景道:“问问你们地情报人员。这个孙幼蘩和袁宗第有什么关系,袁宗第怎么让她做个官。”

 孙幼蘩这些天一直帮孙元化做记录,与李鸿基接触多了起来,李鸿基对自己手下多了一个女人不官倒不在意,只是好奇袁宗第为什么会提一个女官出来,从袁宗第第一次介绍孙幼蘩时。李鸿基就知道两人关系肯定有点不简单。

 贺景一干人对唐军多了一个女官也好奇得要命,只是见李鸿基完全是见怪不怪地样子,以为是唐王特意提地,听到李鸿基这么一说。贺景也大为好奇,高兴起来“属下马上去办。”

 贺景手下人员的情报能力还真是突出,贺景只去了一会儿功儿,就将袁宗第和孙幼蘩的情况搞了个一清二楚,贺景又添油加醋的对李鸿基说了一遍,李鸿基听得“嘿,嘿”笑起来:“好你个孙元化,竟然捧打鸳鸯,我偏要将他们撮合,也报一报这几天的仇。”

 贺景在旁边听到李鸿基的笑声有点骨悚然,只听李鸿基道:“去,把袁宗第找来。”

 贺景应了一声,心里替袁宗第悲哀,不知等下唐王会拿袁宗第怎样开涮,袁宗第见贺景亲自来请,以为李鸿基有什么重要地事,匆忙赶来。

 一见袁宗第到来,李鸿基开口道:“好你个袁宗第,竟敢假公济私,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

 袁宗第骇了一跳,连忙跪下,道:“殿下,不知属下犯有何事。”

 贺景在旁边忙道:“你擅自提拔一女子为官,还敢说没罪吗。”

 袁宗第纳闷起来,这事怎么早不问,现在问起来,他偷偷朝李鸿基瞄去,见李鸿基嘴角全是笑意,顿时知道唐王恐怕不是真为此事生气,忙低头道:“属下知罪,请殿下责罚”

 李鸿基嘴角的笑意更是明显,道:“好,那孤王罚你马上娶孙幼蘩。”

 袁宗第“啊。”了一声,差点跳了出来:“殿下,此事不可。”

 李鸿基道:“有何不可,难道你不喜欢她,还是认为她配不上你,我可是听说孙幼蘩就是因为你才至今未嫁。”

 袁宗第黯然的道:“是臣无福,臣早已成家,初先生不愿让他女儿嫁给臣为妾室,臣向初先生求过几次亲了,初先生都没有应准。

 李鸿基不在乎的道:“那简单,把你地那个子休了不就成了。”

 袁宗第吃了一惊:“如何使得,有道是贫不可忘,糟糠之不可弃,何况臣的子尚可称贤,又为臣生了一儿一女,如何能休了。”

 李鸿基道:“也好,那本王就给孙初下道旨意,让他把女儿嫁给你做妾,谅他也不敢不从。”

 袁宗第忙道:“多谢殿下好意,初先生耿直无比,我怕殿下的旨意适得其反。”孙元化这些日子和李鸿基每天都有争执,袁宗第也有耳闻,若是孙元化拒不接旨,不但让唐王下不了台,他的事更是没有指望。

 李鸿基恼怒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存心不让孤王帮你了。”

 袁宗第听得呆了起来,那还有帮人还有硬要帮的道理,不过他嘴上可不敢如此想,道:“臣多谢殿下好意,是臣没有福份,不能得到孙姑娘为。”

 李鸿基道:“放,你有子有女,却担搁人家一个如此美丽的姑娘终身,还有脸说没福份,不行,你一定要娶了她。”

 袁宗第心里大叫,不是我不想娶,是人家不松口嫁女儿,只好道:“臣已无法可想,请殿下不必为臣的闲事心。”

 李鸿基却突然道:“有了,孙初不是不让女儿嫁给你做妾吗,那你娶不就可以了吗?”

 袁宗第忙道:“殿下,臣不能休再娶。”

 李鸿基敲了敲袁宗第的脑袋,道:“笨,笨死了,谁让你停再娶了,男人吗,不是有三四妾吗,你来个两头大,娶两房不就得了吗。”

 袁宗第倒是愣住了,他这个想法倒也有过,只是一直不敢说出来,怀疑的道:“这能行吗?”

 李鸿基道:“这样,你明天就再去提亲,不,现在就去,就说是我的意思,看他孙初还怎么拒绝。”

 袁宗第扭捏了一下,磨磨蹭蹭起来,李鸿基在他身上踢了一脚:“还不快去。”

 袁宗第只好起身,先要回家准备聘礼,李鸿基又对贺景道:“你跟着,别让那小子逃了。”

 贺景笑着起身,跟了上去,当晚孙元化和孙幼蘩两人刚到家门口,看见门口堆了用红布裹着的一挑挑贺礼,袁宗第和贺景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看样子来的时间不短,袁宗第已到孙家提过二家亲,都被孙元化赶了出去,他的家人当然也知道,不肯放袁宗第进门。

 孙元化板着脸,道:“你死心吧,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作妾。”孙、幼蘩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脸色发白,也不避开。

 贺景在旁笑道:“非也,袁大人是奉唐王旨意来娶孙小姐为的,非是作妾。”

 孙元化一愣:“你要把子休了,那更不行,我不会把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子。”

 贺景道:“也非如此,唐王殿下有旨在此,孙元化接旨。”

 孙元化只好跪了下来,贺景将李鸿基的旨意念完,笑嘻嘻地道:“怎么样,还是殿下高明吧,如此一来,岂不两全其美。”

 孙元化站了起来,向女儿看去,见女儿双眼含泪,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想起这几年女儿的坚持,道:“你是一定要嫁那小子。”

 孙幼蘩脸上虽然一红,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孙元化道:“罢了,老夫也总不能让你永不出嫁。”走进了院中。

 袁宗第傻傻的看着,不知是什么意思,贺景踢了他一脚,道:“初先生同意了,你还不把聘礼抬进去。”

 袁宗第才反应过来,吩咐家丁:“快抬进去,抬进去。”

 孙幼蘩这时才想到害羞,跑进了家里,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砰,砰”跳。

 本卷完,第七卷博奕马上会上传,唐军越发强大起来,而朝庭更是一天比一天衰弱,可是唐军在草原上对蒙古人的步步进,让剩下的蒙古人不得不向北转移,与当时正在进入西伯利亚的哥萨克火手相撞,唐军,蒙古人,哥萨克在广袤的西伯利亚又有一番怎样的争斗,皇太极这位野心的女直酋长决不会甘心失败,他在息隐了三年后,又有怎样的作为,唐军重开陆上的丝绸之路,引起西方各国纷纷窥探,而唐军现在还没有一个出海口,李鸿基会先打下一个出海口吗,这一切都将在下一卷博奕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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