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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母女分离向天涯
 想睡了,所以早点发。

 抱歉,占一些字数。那些今天解放了的高三学生们,祝你们暑假快了,金榜题名。

 关于讨论区里JM们的问题,有些后文会做出解答,所以这里就不多说,只是对雁声为什么选择将早早留下,自己出逃做个解释:

 雁声若进宫的话,往好了说,刘卫还是认不出来她,她为刘据治病,却无法避免对帝后及所谓的皇长子行敬礼,她的自尊做不到。(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反而是你的敌人,就算刘没有见她,卫子夫多半也是可以认出的。)

 如果被认出,冲突摆在明面上,更糟糕。

 所以雁声不可以进宫,但是雁声不是一个人,她有她的朋友,家人,她自然可以一走了之,甚至从两个侍卫手中夺下早早,但是她走了,桑弘羊怎么办?梅寄江怎么办?干娘义弟怎么办?而且她的身份太感,潜逃是一回事,大庭广众之下与侍卫手是另一回事。刘彻可能忽略她的潜逃,但不可能放任她冒犯皇权。

 那么还有两个方法,一是让梅寄江代去。但前面说过,梅的医术并不是顶级,不可能比宫中御医高多少,救不了刘据的话,又有其他干系。更何况,她作为子夜神医,可是有许多人见过的,被发现了欺君之罪不是好受的。

 另外一个是让萧方以自己师傅的名义入宫诊治。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但是雁声一是并不愿连累师傅,二是她并不相信天下有包的住火的灯笼,有人推波助澜的话,逃的过这次,逃的过下次么?还不如一次来的干净。被皇家注意到了,除非揭破真相,否则往后日子心惊胆战,得不偿失。

 另外她相信早早不会有事,且不说有馆陶大长公主从中斡旋,这时候刘彻还年轻,虽然晚年的时候多疑猜忌,痛下杀手残害亲生骨,这个时候他对自己的子女还算是疼爱的。雁声也知道,陌儿和早早有见自己爹爹的权利,在这种情况下放手,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好处。

 ***************

 “姑姑今进宫,有何要事?”刘彻放下手中案牍,一幅天下太平的样子,对馆陶大长公主抱在怀中的早早视而不见。

 “也没什么要事。”馆陶大长公主心中暗恨,不得不与坐在龙椅上的侄子打起了太极“听说你下旨惩处初儿,本宫特来讨一个情,还请皇上放过她吧。”

 “哦?”刘彻从御座上踱步下来,似笑非笑道“她是?”

 “我叫陈初,外婆叫我初儿,娘亲都叫我早早,”早早从馆陶大长公主的怀中跳下来,安静乖巧的站在一边,笑的甜蜜,特意加重咬字道“叔叔。”

 …

 刘彻的表情一僵,看这个女孩甜蜜的笑容外加略带些恶意的眸子,虽然年岁尚稚,但他敢肯定,她肯定知道一些实情。虽然在馆陶大长公主进来之前,他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置这个忽然间多出来的女儿,而且尚未有定论,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对着自己喊叔叔。

 他若有所思,看着馆陶大长公主显得错讹的面容,看来,这并不是姑姑的意思。那么,难道是娇娇之前的嘱咐?这是娇娇的挑衅,还是她另有所谋?他想着记忆中娇娇,直单纯,这样的娇娇,会在出宫五年后,改了子么?

 “干什么?叫的不对哦?”早早察觉了殿上的诡异气氛“哎呀,我知道了。叔叔叫外婆叫姑姑,那么我就不该叫叔叔而该叫表舅了。表舅,对不住哦。”她笑的更甜了,并没有半分害怕的表情。

 “初儿,闭嘴。”馆陶大长公主斥道,声音听起来有些中气不足。

 早早耸耸肩,嘟哝着“闭嘴就闭嘴。”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一时间殿皆静默,有些冷场,刘彻与馆陶大长公主都不说话,馆陶大长公主自然知道,她的外孙女刚刚正存心将她的皇帝侄儿得罪了,一时间不知该怎样补救回来。而在刘彻,却是冷眼旁观,看事情如何收场。

 但凭心说,刚刚早早说的那番话,馆陶大长公主心里还是颇为解气的。谁让你刘彻当初抛弃发,今女儿不肯相认,也是报应。

 宣室殿中气氛紧绷,唯有早早一幅没事人一样,眼珠骨碌碌的打量四周,轻松自在的很。

 正在这诡异时刻,殿外传来通报“皇后驾到。”

 早早顿时拉长了脸,神情也严肃起来。刘彻看在眼中,心中有些所悟。

 卫子夫微笑进来,恭敬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因为出身卑微,她在礼节上一直上都一丝不苟,决不让人抓住一丝错处。

 “免礼吧。”刘彻淡淡道。

 “是。”卫子夫依言起身,眼光在殿中略略一扫,看见早早“呦,”她微笑道“好可爱的女孩,她是?”

 “他是朕的女儿,名叫刘初。”刘彻回身,走上御殿。

 馆陶大长公主挑挑眉,倒没有想到刘彻会这么简单就认下这笔帐。她看了下同样挑眉的早早,若有所思,也许刚刚早早的反应真的伤了刘彻的自尊吧。才让刘彻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这次早早倒没有胡搅蛮,安静的站在一边。

 “哦,”卫子夫的微笑一僵,刹那间恢复常态“是么?小公主真是可爱,皇上打算安排她住在哪个殿?”

 皇子皇女例应由后宫妃嫔抚养,如今陈阿娇被废黜长门宫,但早早的出现,让众人都知道,长门宫中必有玄机。

 “慢着。”早早跳出来“我到外婆家住就可以了。”

 “初儿,你胡说什么?”馆陶大长公主蹲下身,正视着她道“等你娘亲回皇宫,你和你哥哥自然跟你娘亲住。”

 她说这重话有二个含义:一是,提醒刘彻,认了女儿自然要认女儿的娘亲,阿娇虽然被废,但份属妃嫔,理当回宫居住;二是,告诉卫子夫,她陈家还有一个比刘据年长的皇子,对敌施威。

 她的意思,刘彻和卫子夫自然听的出来。刘彻心头微晃,刚刚报信的小太监并没有提及早早还有一个哥哥的事,如果刘彻事先知道,也许就不会这么轻易松口。毕竟,一个皇子比一个公主,能够带来的影响多多了。

 卫子夫亦身形微晃,虽然已经知道,但这个消息给她带来的打击还是太大,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早早仰起脸,忽然间笑出来,神色有些奇怪“外婆,你不会还以为,娘亲还留在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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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馆陶大长公主在长安叱咤多年,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她当然看的出来自己的女儿有太多的没有代的事情,但她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当陈朗战战兢兢的说陈阿娇失踪的时候,馆陶大长公主简直气急狂,

 “你们怎么回事,连一个弱女子都看不住?”

 “娘亲可不是弱女子哦?”早早笑嘻嘻的拍拍手上的糕点残渍,从座上跳下来。早先,对她要求跟到堂邑候府的事,刘彻不置可否,刘嫖亦担心她留在未央宫会受人欺负,反正刘彻已经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早早的身份,不怕她反悔,也就将早早带了回来。

 “陈伯伯,我娘亲是怎样逃掉的,你讲给我听听。”

 “是,初公主。”陈朗鞠躬道。

 “慢慢慢,”早早连忙摇手“不要叫我初公主,我听了怪不习惯的。叫…”她琢磨了一下自己在堂邑侯府的辈分“就和绿姨一样叫我小小姐吧。”

 绿衣惶恐拜道“婢子不敢。”

 “什么敢不敢的?”早早好奇问“绿姨不是一直这么叫的么?”

 “你身为公主,怎可叫一介奴婢为姨?馆陶大长公主斥道“公主就是公主,岂是你不习惯就不是的?”

 “好吧。”早早相当不以为然,但还是妥协,不想外婆生气。“你继续说。”

 “大长公主走后,娘娘说待在府里很闷,要去清楼用餐,说让我们跟着她就可以了。奴才不敢违背,只得和容非带着十个护卫跟着娘娘。

 后来,清楼的云姑娘拦住娘娘,说今唱曲的女子生病,还请娘娘救个场。娘娘答应了,娘娘上妆的时候奴才和容非在一旁看着,娘娘穿的是一袭绿色飞天长裙,非常惊,蒙了面纱。唱了曲后,再从台上下来的居然就是清楼的梅老板了。奴才一直盯着娘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不见了娘娘。不过我们把梅老板带回来了。”

 “绿衣,”馆陶大长公主低头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唤道。

 “大长公主,”绿衣屈膝为礼,诚惶诚恐“有什么吩咐么?”

 “你家小姐,和清楼有什么关系?”

 “这,”绿衣有些为难,但还是回答道“小姐实是清楼的半个老板。”

 ***************

 安排早早在陈阿娇以前的闺房睡下,馆陶大长公主回到房中,久久不能成眠。

 “公主,有什么心事么?”在刘嫖第六次翻身后,董偃半支起身,眼神离,问道。

 “嗯。我在想娇娇。”馆陶大长公主心不在焉的答道“失踪五年后,娇娇变了很多了呢。”

 “哦?”董偃偏了偏头,有些不明白“那,娘娘变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我也不敢肯定。”她缓缓道“娇娇变的聪明了,洒了。如果不是我是她亲娘,我简直不相信这个娇娇就是原来的娇娇。她为陈家添了一个皇子,一个公主。这看起来是大好事。但娇娇今行事未免锋芒太,虽然也有擒故纵的好处,但最终效果如何,我也猜不到。”

 “她离开五年后,我忽然发现,我有些看不透她了。”

 “是啊…说起来,初公主真是讨人喜欢呢。”

 “那倒是。”刘嫖含笑点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对,起身披衣。

 “公主,你去哪里?”

 “我去看看初儿。”

 刘嫖很快来到早早房前“初儿,”她轻声唤道,问身边婢女“初公主怎么样?”

 婢子行了个礼“公主晚上进了碗甜汤,早早睡了。到现在都没有醒过。”

 刘嫖掀开帘帐,脸色巨变。

 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枕头在被絮中,做出有人在睡的迹象。

 “公主呢?”她沉声问道。

 一室婢子大惊,呼啦一声跪下“奴婢该死。”

 “你们该死有什么用?”刘嫖怒极,但也没有失了理智,扬声唤道“来人。”

 “有没有公主出入过的痕迹?”

 “并没有。”陈全躬身答道,他是陈府大总管,如今府上出了这样大事,他自然得出现。

 “叫出全府人,全府搜索。”刘嫖吩咐道,面色难测。

 阿娇,你到底在想什么?

 初儿和陌儿,都由你一手抚养,你到底想带出什么样的儿女?

 刘嫖摔下手中的枕头,拂袖而去。

 当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下爬出来。

 隐隐从窗望出去,外面烛火通明,一队又一队的人在府中穿叉错的寻找着她的踪迹。

 早早轻轻叹了口气,她听过娘亲说过的各种逃亡故事,自然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间华贵卧房,就是外婆的盲点。当然,也是馆陶大长公主不相信这么小的女孩有这么深的心计,才轻易上了当。但还要等到将近天明的时候,所有人都十分劳累懈怠,才可以偷溜出去。

 娘亲和哥哥必定在城外等她,如果她能够顺利溜出城去,就可以和他们会合,一家人团聚,遨游四海去。

 至于,早早忽然想起今宣室殿上那个黑衣英武的帝王,有丝迟疑,却在下一秒摇摇头,将他挥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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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烈期盼二人见面的筒子们,对不起啦,还是觉得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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