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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十一章 枪挑许褚 马踏牧府
 曹铄的骑兵冲过来的时候,许褚正在系草鞋。cn尽管他俸禄并不算太低,完全可以买一双皮靴子,可他还是喜欢穿草鞋,尤其是过去在涿郡游历时买到的那几双,更是他的至爱。据说是一个叫刘备的家伙编的,非常结实耐穿。许褚一直认为从一个人编的鞋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品,譬如这个刘备,将来一定能成大器,因为他编的草鞋是结结实实的。要不是当时自己觉得脚臭,没好意思跟他多说话,说不定现在自己就在徐州讨生活了。

 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还是快系鞋带吧。许褚蹲下来,突然觉得地面有一阵颤动,他一下子趴在地上,将耳朵紧紧地贴在地面上。有骑兵,大量的骑兵,领头的还是一个骑着一匹大红马的骑兵。

 你要问怎么这么神奇,答案很简单,因为曹铄正勒马站在他的面前。

 曹铄看着面前的壮汉,不用问对方,他脑子里就已经有了答案。“许褚?”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许褚纳闷地问道,自己一直以来只是承担内卫的工作,基本上没在外面出现过,这个陌生小将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真是奇怪!

 一旁的去卑可不管这么多,这汉子居然敢挡路,纳命来吧。他一举自己手中的狼牙,就冲了上来,狼牙借着马力狠狠地劈向许褚,带着一种奇异的风声。许褚往后退了一步,稍一偏头,就避了过去。右手顺手刀,横举着削向了马蹄。去卑一紧马缰绳,战马一下子立了起来,两个蹄子照着许褚就砸了过去。

 “放肆!”许褚一声怒吼。左手握拳,后发先至,狠狠地打在那马蹄之上。就听咔嚓一声,那马一声悲鸣,一只蹄子哆哆嗦嗦,显然已经被打折了。

 好个许褚!

 曹铄右脚轻磕赤兔的马肚,赤兔开始跑起小碎步来。逐渐加速。许褚表情严肃地看着他,长期以来丰富的对阵经验让他感到这肯定是一个劲敌。他两脚慢慢分开,成一个小小的八字步。就见刀齐闪,大家还没看到两者相,就可以听到那两股冷风的撞击。

 赤兔太快了,风地撞击声、兵器的集声一瞬间抛在了脑后,许褚故技重施,左拳又砸向了赤兔的**,正好赤兔也不老实,两个后蹄向后使劲一踢。正好与那拳头撞在了一起!

 就听许褚一声闷哼,拳头已经受了伤。能不受伤吗?想想吧,赤兔脚上可是有曹铄命令马钧偷偷给钉上的马蹄铁,相当于带了一个铁打造的拳套,两者告诉相击,就相当于许褚跟铁拳给急速撞击一般。他只是闷哼一声、没有骨折,已经大出曹铄的预料了。曹铄拨转马头,正要再次出击。就听见远处有一个人在呼喊:“住手!”

 来人正是曹昂。看来他效率还高。这么块就把那些个重臣地家眷骗了出来。交给祝公道控制。他连了几下马。赶到起来:“仲康且慢。是我。曹昂。这是我大哥曹铄曹子烈!不要打了。纯属误会!”

 许褚见了曹昂。轻轻点了点头。“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主公念叨你好几次了。”

 曹昂不可置信地看着许褚。“父亲醒了?真地?仲康你不会骗我吧。大哥。父亲醒了。父亲醒了!”

 许褚微笑着看着曹昂。他把刀回刀鞘。然后冲曹铄一抱拳。“末将虎卫军都尉许褚。拜见并州刺史大人!末将已经按主公吩咐。在这里等了十五天了。”

 曹铄点了下头。“仲康对吧?义父已经醒了吗?难道十五天前他就醒了吗。那他现在怎么还昏不醒啊?”虽然曹铄表面上还是非常镇定地样子。可是那颤动地声调早就出卖了他。是激动、是兴奋而是惶恐。就连曹铄自己也不知道。

 许褚遗憾地摇了摇头。“禀告大人。十五天前主公苏醒了一次。下令由我地虎卫担任防卫工作。等待子修公子地归来。他说:只要有我家子烈在。任何一人都伤不了子修!吩咐末将等公子回来后。立即入帐通报。不过这几天以来。主公只是在前几天苏醒过一次。据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末将身份低微。每次入内探视都被徐他给拦住了。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曹铄点了点头“据说府中人正在连夜开会,他们想干什么?”

 许褚摇了摇头“末将是个人,根本听不懂,也不敢仔细去听。反正有时候,隐约听到他们频繁提你们两个人的名字,还有曹植小公子的名字。具体什么我也听不清楚。”

 曹铄微微一笑“远了听不清,咱们就进去见识一下吧。仲康,把你的虎卫们收一下,跟我进府!”

 “是!”许褚毫不迟疑地点了下头,大声下令“虎卫集合!”

 就在他转头的那一刹那,曹昂冲曹铄点了下头,曹铄这才把手垂了下来,刚才他袖中的微型强弩一直瞄着那许褚,一点也不敢动,生怕出痕迹来。他轻轻打了个呼哨,两侧民居上面出几个黑衣人来,全身都被罩在黑布之中,要不是循声出来,在这暗夜之中,根本就看不出来。

 许褚惊讶地看着这些手里平端着强弩地黑衣人,长了一口气,原来自己一直处于危险之中啊,怎么平里特灵敏的第六感失灵了呢?其实能不失灵吗,这几个黑衣人就是南华囚仙训练出来的首批千牛卫,本来自身功夫就很强,又经过南华囚仙这个老狐狸百般训练,还结合曹铄前世看到的关于特种兵训练的一点资料,称得上是超越三国水平的特种刺客部队。这样的一支刺客部队,又怎么能被一向大大咧咧的许褚所能发现呢。

 就在曹铄与许褚锋地时候,蔡邕也来到了蔡琰的小院,一进门,他就看到自己女儿对着镜子傻傻发呆。蔡邕悄悄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昭姬,你在想什么?”

 蔡琰吓了一大跳,转头却是自己的父亲,轻轻叹了口气“父亲,你又在想什么?”

 “昭姬,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孟德目前昏不醒,我已经下令所有人不得前去探望,曹铄、曹昂两人都在外地,根本就赶不回来。曹彰这小子本来就顽劣异常,加上他生母是卞氏,家里也没有什么势力,根本就抢不过我们。现在只需要你轻轻点一下头,你的儿子就能成为兖州州牧了,你还等什么?”

 “父亲,如果孟德醒了,你该怎么办?现在你所做的,可是对他的背叛!”蔡琰皱着眉头问道。

 蔡邕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我对不起孟德,可是不能怪我。现在皇帝被吕布控制,住在一个小小的偏殿里,连夫郭伦之事都要被人**!一个君主沦落到了如此地步,大汉的天下危在旦夕啊!现在只要我们把握机会,把植儿推上州牧地宝座,就一定能得到皇帝的认可。到时候,孟德即使想反悔也碍于天下悠悠之口。到那时,有我和孟德的辅佐,植儿一定能够匡扶汉室,成就一番事业!”

 “可是孟德同样能匡扶汉室!”

 蔡邕摇了摇头“至少皇帝困居大县的时候,孟德没有亲自去救援!只是派张飞带着一支偏师做了做样子而已,他还赶不上他义子曹铄。曹铄还孤身刺董卓,杀李儒,倒是忠于汉室。不过外人毕竟不如植儿令人放心,这兖州牧一职还是留给植儿吧。”

 “父亲,你这样终究对不起孟德!”

 蔡邕轻轻点了点头“等到大汉复兴的那一,我会向孟德有个代的,这毕竟也是他曾经的梦想,好了,不耽误时间了,你就不用跟我去了,那印章呢?”

 蔡琰没有回答,不过她的目光却盯在铜镜前的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蔡邕一把抢了过来,打开一看,正是那“兖州州牧之印”他几乎忍不住要大笑,可是又强忍着憋了回去“女儿,你就不用去了,等我地好消息吧!”

 看着父亲那远去地背影,蔡琰微微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可是既然已经听了父亲十多年地教导,这次还是听他的吧,毕竟他是自己地父亲,他所做的也是为自己的植儿着想。蔡琰又叹了口气,一转身,正好看到榻上曹那明亮的眼睛,吓了一大跳,然后欣喜地扑了上来:“孟德,你醒了?…刚才你怎么不说一声,我立即去叫父亲。”

 曹摇了摇头“琰儿,不会起作用的,你父亲决定了的事,绝对不会再回头的。扶我起来,我得去大厅。”

 “孟德,对不起,我…我不能…”

 “琰儿…”曹笑了笑,他摇了摇头“看来我还是比不上你父亲在你心中的地位…”

 “不,不,孟德,我扶你去!”蔡琰坚定地站了起来,这时候前院里突然传来一声雄壮至极的马嘶声,还有曹铄那熟悉的断喊声:“我父在何处?!”

 曹轻轻松了口气,他冲蔡琰笑了笑“不用了,琰儿,我还是有两个能干的儿子的!”

 像是回应他的话,很快屋子外面就传来了曹铄的声音:“义父,我和子修带着医师回来了!”

 曹微微一笑“是子烈啊,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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