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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怒战
 第四百章 怒战 !

 战斗中,一排长葛建一连砍翻了两个日本兵后,冲到锁柱跟前,报告说崔四他们来了。

 “都废了。”

 语音未落,从东南两个方向,又涌来几股军,火把通亮,叽哩呱啦地叫唤着,铺天盖地了过来。

 锁柱大声喊道:“一排长,我带第二组截住这路口,你带着其他的弟兄跟崔四他们在前面分岔口汇合,快跑。”

 锁柱还想再说什么,被一排长一把推了个趔趄:“营长,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葫芦,你们几个保护营长,快走!”

 崔四他们跟锁柱等人一汇合,刚要朝口冲。突然口的墙头上哒哒哒一阵刺耳的响,墙头上的那几ǐng机开火了,机口吐出的火舌犹如毒蛇的信子一样,突突着,jiā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跑在最前边的几个战士当场被子弹打穿,倒在了血泊里,锁柱带着余下的兄弟,趴在一条洼沟里,被飞蝗似的子弹得头都抬不起来。

 葛建一刀砍翻一个日本兵,刚一转身,就见一个日本兵一刺刀正刺中一个战士的左肋,那一刺刀扎得那战士不住打了一个摆子,鲜血泉一般出一条红线,葛建口大喊:“iǎ栓子。、!”

 栓子刚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他俩是同乡。

 抡起大刀,一连劈倒三个,吓得其他的日本兵站成一排连连后退,而此时的葛建几乎成了血人,一把大刀犹如刚从血盆里捞出一样,上边的血珠不停地坠落在地。

 眼瞅着前路被堵死,而后边的追兵马上就会突破由一排长葛建带人组成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不能在葛建他们还能顶住日本兵的冲锋之前打开前边的通道,那后果可能只有一个:所有今晚参加偷袭任务的官兵,都会血洒昭关火车站。而负责接应任务守在口的第四iǎ组已经指望不上了,因为如果他们一开火,目标就会暴那样,墙上的日本兵只要掉转一ǐng机,居高临下,后果将会更加不堪设想。

 崔四突然起身,跃出那条洼沟的同时,就势一滚,人就滚出两米多远,然而就在他刚刚滚过的地面,数不清的子弹紧随其后,把地上的沙石打得扑扑飞溅。

 墙头上的日本兵发现了崔四,几十支步头一转,数十发子弹嗖嗖地了过来,崔四一跃又上到了第二层,身后的子弹打得那油桶的铁皮咣咣作响。趁着这个间隙,锁柱等人集中火力为崔四做掩护。

 崔四从那油桶后边刚一起身,但听当的一声,一颗子弹正在他的iōng口上,崔四感觉被高给滋到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个趔趄,跟着脚下不稳,一连退后数步,方才站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可短暂的惊吓过后,崔四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那种被子弹中后的疼痛,只是感觉iōng口麻酥酥的,就像被一把锤子当iōng敲了一样。崔四不惊奇地低头一看,才蓦地想起,脖子上坠着一把长命锁。那颗子弹正好打在了那把长命锁上。

 崔四知道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所以下手又快又狠,干脆利落,一刀一个,两刀解决了两个日本兵。然而,刚想跃上墙头,又被两个日本兵堵住。

 然而,就在崔四和墙头上几个日本兵斗之际,后边的葛建在战中左肋已被连捅三刀,血把他的军装染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另外两个战士被十几个日本兵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战士在连砍出三刀之后,终于体力不支,一头栽倒,被冲上来的两个日本兵,同时出,刺中后,当场牺牲。

 而此时已身是血的葛建也在靠着体内仅存的力气做着最后的拼杀。

 焦灼万分的锁柱冒着密集的子弹,吃力地抬起了头,正看见墙头上一个日本兵朝着崔四挥刀便刺,此时刚刚跳上墙头的崔四立足未稳,只能以刀相格,就在两人jiā手之际,另一个日本兵把一托,略微一瞄,就扣了扳机。

 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等锁柱睁眼再看的时候,墙头上的崔四还在生龙活虎地抡着大刀,而原本举要崔四的日本兵却死了。

 心存疑虑的锁柱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左右一看,趴在自己左边的德庆正吹着手里那把短口上的一缕烟,不用说,那一是德庆打的。锁柱老半天才缓过神。

 德庆举着那把手冲着营长嘿嘿地笑,那是一把朗宁手,这把正是崔四几分钟前从那个日本军官手里抢来的。

 原来就在锁柱口喊崔四iǎ心的当儿,德庆也早耐不住焦灼,顶着墙头上那几ǐng机的密集火力,冒死想瞅瞅墙头上的情景,可刚一抬头,正看见那日本兵从后边要开打崔四,德庆心里一急,一举手,瞄都没瞄,就扣了扳机,说来真是神了,子弹正中那日本兵的太阳随着一朵血uā盛开,那日本兵扑地而死。

 崔四大难不死,用刀更加刚猛狠辣,一心思想尽快杀光眼前的敌人,然后干掉那几个机手。

 崔四在墙头又一连砍翻几个日本兵后,连跌带撞,朝着那几个黑乎乎的碉堡猛冲过去。

 墙头上几十个日本兵后追前堵,愣是没有把崔四给困住。

 墙头上军的机还在狂叫着。红红的火舌还在疯狂的吐着,铺天盖地的子弹组成密不透风的火力网还在嗖嗖地狂扫着。

 洼沟里有几个战士奉命去救援葛建等人,可刚一起身,一串子弹扑扑打了过来,几名战士倒在血泊里。

 战斗中,葛建又连挨三刀,整个人已成血人,那些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iǎ鬼子的,他一心思想到的只是把时间争取往后拖,能拖一秒就是一秒。他当然不知道此时崔四已经跳上墙头,更不知道崔四已经在连连砍翻数十个日本兵后,人已经冲到那几ǐng还在疯狂扫的机附近他只知道,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底,哪怕是死

 葛建被源源不断赶来的日本兵给挤到一棵大柳树下,正当他背着那棵柳树准备决一死战的当儿,忽然又有两个战士被敌人了过来,算上他,原来的十几个人这会儿只剩下了三个人了。

 熊熊的火把把三个人的脸堂照得通红,三个人脸上的血被出的汗水冲洗出一条条细细的线条,在火光里清晰可见,身上的军装已经被刀砍得七零八落,血水着汗水扑扑嗒嗒不停地从手上、脸上滴落。

 三个人手里的大刀已经砍得卷了刃,刀把上的棕绳已经磨破断裂,都起了了。残留在刀上的血在此光的映照下似乎正在沸腾。

 而三个人的对面是虎视眈眈、里三层外三层的军,那些日本兵端着刺刀,一个个冷若冰霜,面无表情,恰似瘟神一般,不动声è地朝着三位英雄步步紧

 可三个人脸上的表情,与眼前那些一脸麻木的日本兵们相比,并不显得孤单和绝望,反而透着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和气势。

 三个人依着那棵大柳树站成弧形,那是他们最后的屏障。

 葛建问两个战士:“虎子,怕不怕?”

 “不怕。”

 “三胖子,你怕不怕?”

 “排长,都到这份上了,谁要怕谁他妈的是个蛋!我不怕,你呢排长?”

 葛建嘿嘿地笑:“老子是排长,你俩猴崽子都不怕,我怕个球啊!那好,那咱兄弟仨这回就是死了,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了。”

 机还在叫嚣。

 崔四终于冲到了碉堡口,一个鬼子机手没有觉察到崔四的的突然出现,还在猛扣着板机向着墙下的洼沟处突突着。

 崔四唰地一刀就下去了,再看那日本兵的脑袋嗖一下就斜飞出去。一ǐng机当场哑了。

 葛建三个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怒目圆睁,瞪着眼前成群结队过来的日本兵。一个日本兵嘿了一声,率先出手,被葛建抡起一刀,砍下脑袋。

 接着就有十几个日本兵一齐进攻,葛建三个靠在一起,三把大刀,抡成了一片刀影,夜风里,不时地传来一声声惨叫声,几个日本兵被砍翻在地的同时,葛建前iōng被连刺两刀,身体立刻站立不稳,幸有三胖子及时相扶,方才没有栽倒。虎子的脖子上也被刺了一刀,血如柱。

 又一拨日本兵冲了过来,这一次,三个英雄再也没起来。

 身后的动静,让洼沟里的锁柱一阵大骇。

 崔四在一连打掉三ǐng机之后,已进了最后一ǐng还在叫嚣的机

 洼沟里的锁柱突然大喊:“兄弟们,冲啊,给死去的兄弟报仇!”

 洼沟的队员们已憋屈得不行,听这一声喊,一个个如下山猛虎一般,从洼沟里一跃而起,返身着后边追上来日本兵冲了过去。

 眨眼功夫,双方就在一处。

 崔四在冲到最后一ǐng机的时候,正y举刀,没想到那机手却突地翻身,从身边一把抓了刺刀,冷不丁地返身一刺。这一招出得既狠又突然,崔四躲闪不及,只能竭力把下一扭,那刀尖没有刺中他的iǎ腹,可还是刺中他的大tuǐ。崔四当时就感觉大tuǐ处一阵冰凉,跟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痛,血哗一下也出来了了他一裆。

 崔四顾不上包扎,忍着痛,骂了一声你妈,翻手一刀,砍了那日本兵,跟着一个侧踹,直接把那日本兵踹飞墙下。墙上的机封锁障碍被清除。

 崔四在墙上大喊大叫:“营长快带着弟兄们撤啊,快啊!”手打更新首发站!想找请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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