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不高兴了“老余，我说了你却不说，你什么意思，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先谈正事，谈完正事再说你感兴趣的事行不行，向大小爷？”余胜
无奈道。“不许反悔哦。”向天亮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瞧你那样，好象不一般嘛。”
余胜
嗯了一声“省纪委派人到了咱们滨海。”“你也知道了？”向天亮一怔，知道得这么快，老余也不赖。
“这么说，我这是马后炮喽。”余胜
说。“不是，我也是刚知道。”向天亮说。
余胜
微微颌首“岂只是我，老谭也知道了，我想，应该还有其他人也掌握了这个信息。”向天亮投去征询的目光“听说來头不小，那个带班的人大大的有名？”
“差不多。”余胜
道“刘衡均，省纪委第一调查室主任，省纪委里最厉害的家伙，他一旦出动，不是大案就是要案。”向天亮疑道：“咱们滨海有大案要案吗？”
“你说呢。”余胜
瞥了向天亮一眼“反正不是來旅游的，更不会是路过。”“老谭怎么说？”向天亮问。
“和我同感。”余胜
道“我们判断，是冲着陈书记來的，当然，在这个节点上过來，主要还是为了这次人事调整。”向天亮笑着问“为什么不是冲着你或者老谭，而是陈书记？”
余胜
反问“省纪委來人，陈书记事先知道吗？”向天亮道：“不知道。”
余胜
道：“所以么，如果是冲着我或者老谭，陈书记应该事先知道。”“那也不一定。”向天亮道“当然，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很可能是冲着陈书记來的。”
“不管针对谁，总得有所准备有所应对吧。”余胜
道。向天亮问“你和老谭一定商量过了？”
“哎，你不要误会。”余胜
摇着头说“就是怕你小子误会，老谭才沒來而让我來，我们也沒想出什么名堂，只是想提醒你并通过你提醒一下陈书记。”“那我先谢谢两位了。”向天亮假模假样地合手作揖“不过，我现在最感兴趣的问題，是谁把刘衡均他们招來的。”
“关于这个问題，我和老谭也分析过。”余胜
道“只有想搞事的和能搞事的人，也就是有能力把刘衡均他们招來的人，比方说，市纪委书记方道
、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和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向天亮看着余胜
笑道：“又比方说，市长谭俊或市委副书记余胜。”“也是。”余胜
自嘲地笑起來“我和老谭都有嫌疑，在你这个假警察心里，谁都可以是嫌疑人。”向天亮笑道：“搞陈书记就等于是搞我，我把老谭的亲信汪鹏搞走了，他很有可能报复我么。”
“这倒也是，有作案动机。”余胜
笑着问“那么请问，我有什么作案动机呢？”“有，真有。”向天亮道“你干过的坏事我都知道，包括你和刘
这个事，我还将你的前
张小雅和现孔美妮都抱到
上去了，所以你更有理由报复我。”“哈哈。”余胜
摆着手笑道“张小雅是过去时，我已经管不着了，美妮么是现在时和进行时，你放心，我答应与她离婚是不会反悔的，而刘是未來时，只要你不打刘的主意，我是不会报复你的。”“去你的。”向天亮不以为然地说“就你这个刘
，你当成宝贝似的，我可不感兴趣。”这时戴文华笑着
嘴“天亮，你为什么对刘不感兴趣呀？”向天亮看着刘
坏笑“太小太弱，经不起我折腾，我怕把她给折腾坏了。”戴文华咯咯地笑个不停。
刘
红着脸道：“向主任，你又开我的玩笑了。”戴文华咦了一声“什么叫又开你的玩笑了？刘
，你这话说得很有意思，天亮，你快从实招來吧。”“呵呵。”向天亮乐道“你们都不要瞎想，那次开玩笑时老余也在场的，我第一次看见刘
，我对老余说，就这么一个小身体，也就是老余能用用，要是让我用的话，用不了三五分钟就会用散架的。”“咯咯。”戴文华娇笑道“这话我同意，因为我深有体会，一般的人，还真的经不起天亮的折腾呢。”
孔美妮忙说“扯远了，文华姐，先说正事吧。”
“对，先说正事，先说正事。”向天亮一边点头，一边看着余胜
问道“老余，你说把省纪委招來的人，有可能是市纪委书记方道、常务副市长许西平、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和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四个人中的一个，你认为其中谁最有可能？”稍作思忖，余胜
说“要说这四位吧，都有这方面的动机，但是，要说能把省纪委的人招來，我首先排除肖子剑，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就象是一只无头苍蝇，要说他能见到省委领导并说上话，这我绝对相信，但要说他能把省纪委的人招來，我认为他沒这个能耐。”向天亮点着头道：“我表示严重同意，只能是三选一，或是方道
或是许西平或是李云飞。”“天亮，这三位都有可能哦。”余胜
微笑着。“不，老许可以排除。”向天亮也报以微笑。
余胜
问道：“凭什么？你就这样相信许西平？”“我不相信许西平，但相信这件事不是他干的。”向天亮道“老许的靠山，就是他的老丈人季老爷子，而据我所知，季老爷子在咱们东江省基本上沒有什么影响力，也就是说，省委常委这个级别，季老爷子沒有一个能调动得了的，特别是四位正副书记，顶多与季老爷子是泛泛之
，更不可能让人家派省纪委的人下去查谁，由此推断，许西平就更沒这个可能了。”“有道理，很有道理。”余胜
继续问道“那么，你认为方道和李云飞，谁更有可能？”“喂，我说老余，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倒问起我來了。”向天亮笑道。
“对不起。”余胜
皱着眉头说“关于方道和李云飞谁更有可能，我还真看不出來。”向天亮笑了笑“老余，我知道你为什么皱起眉头说话。”
余胜
也笑“为什么？”向天亮说“我不但知道你为什么皱起眉头说话，而且我还知道你心里有了准确的答案。”
余胜
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向天亮说“在你心里，是认为李云飞就是那个把省纪委的人招來的人，而之所以不肯说出來，是因为你最近和李云飞打得火热，就差到了狼狈为
的地步。”余胜
说“去你的，什么狼狈为，我也就是为了自保，同时为了制衡许西平，所以最近和李云飞走得近了一点，权衡之计，暂时的你懂不懂。”向天亮说“信你，信你。”
余胜
说“再说了，我倒认为方道更有可能。”向天亮说“理由呢？”
余胜
说“方道的上面是省委副书记陈益民，你可别忘了，省纪委是由陈益民副书记分管的。”向天亮说“不错，其实比起李云飞，我也更怀疑是方道
。”余胜
说“是吗，说说你的理由。”向天亮说“李云飞是省委书记黄正忠信任的人，一切都听黄书记的，以黄书记目前与高玉兰副书记的关系，他不可能让李云飞搞陈陈书记的事，所以，还是方道
的可能
最大。”余胜
说“天亮，听你的口气，你是心里早有盘算啊。”向天亮说“当然，这是大事，老余你想想，如果真是冲着陈书记來的，会是仅仅冲着陈书记一个人这么简单吗。”
余胜
说“你说的意思我明白，陈书记，老谭，还有我，其实是绑在一起的，老谭或者我出事，不一定能影响到陈书记，但如果陈书记出事，那老谭或者我也一定会跟着出事。”向天亮说“这么说，我和你的认识可以统一起來了？”
余胜
说“当然，还应该包括老谭，我们可以互相猜忌提防，甚至明争暗斗，但当需要的时候，我们应该站在一起，让
口一致对外。”向天亮说“同意同意，非常同意。”
余胜
说“你说吧，咱们要应对，总应该有所准备吧。”向天亮说“你先说。”
余胜
说“怎么又要我先说？”向天亮说“老余，你别装，我看出來了，你比我还
有成竹。”余胜
说“我认为，咱们需要反制措施，假如省纪委的人真的是方道招來针对陈书记的，咱们要在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反击。”向天亮说“别提纲契领，云山雾罩，你倒是说说具体的反制措施啊。”
余胜
说“方道很老实，抓不着他什么把柄，但那个大草包张行，他可是一身脏，又是张宏前的儿，咱们就拿他下手，保证能达到反制的效果。”“呵呵，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向天亮冲着余胜
坏坏地一笑“老余，既然要口一致对外，那有一个忙必须得让你帮，你可不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