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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情绝
 第二百零九章 情绝

 驱车前往,走了到半路,陶如轩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自己的车牌很多人都认识,这要是直接开车过去,万一路上让人跟踪,岂能安宁,便调转车头,将车送回家,又出门打了辆出租车,往刁青的住处赶去。

 晚上九点多了,在汾城这样的小县城里,街上的行人便渐渐开始稀少了,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打闹嬉戏,商家在门口望望,要是再沒什么顾客的话,便准备打烊关门了。

 刁青租住的是一个七十多平的老式单元楼,两室一厅,紧紧巴巴的,不过住一个人也富富有余。刁青是个浪漫的女人,便把屋内收拾的十分温馨。陶如轩自己有钥匙,便沒有敲门,直接开锁进去了。

 刁青正在卫生间洗澡,听见开门声便喊了一声:“來了!”

 陶如轩嗯了一声,也不管他,在客厅开了电视,等她洗澡。不一会,刁青便挽着头发,围一条浴巾出來了,白皙的肩膀和半截小腿在外面。

 “要不你也洗洗吧。”刁青很随意说道,好像客厅坐的便是她的丈夫一样。

 陶如轩刚才出了一身汗,这会虽然已经干透了,可身上还是有些发黏,想着洗洗也好,便起身去卫生冲了冲,不想刚把衣服下來,刁青也跟着进來了,连身上围的浴巾也扯了下來,伸手缓缓落在陶如轩身上,抚摸从后面将陶如轩一把抱了起來,又将脸贴在陶如轩的身上。

 刁青是个懂风情的女人,又是个容易动情的女人,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的很重,便要竭尽所能。陶如轩感觉脊背上麻酥酥的,多少有些冲动,却只能暂忍着,开了头,冒着水蒸汽的热水便哗哗而落,一时便将陶如轩整个亲润了。

 “让我帮你吧。”刁青拿了浴巾,沒等陶如轩回答便开始在陶如轩身上轻轻地了起來。

 陶如轩正好懒得动,便拉了塑料凳子坐在上面,由她去洗,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上次跟闫曌在一起的情景。闫曌是个刚强的女人,绝不会做出刁青这样的事情,因此便缺乏了一些女人特有的温柔,聊无情趣不说,也不会给人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干巴巴的,好像只是为了生孩子。

 刁青洗的很细致,像在打磨一件年久的艺术品,轻轻的,柔柔的,每一次都显得那么认真,好像将全部的情都注进了里面。不过陶如轩却知道,她不过是秉所致,在她这里,情和恐怕是很难分开,孰轻孰重,估计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洗完了,刁青也黏了上來,先是蹲在那里,不一会便跪下了。陶如轩感觉身体轻松了起來,好像整个人悬浮在空中,无法说清的舒畅,只能咬着牙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刁青终于起來了,却软软地偎进了陶如轩的怀中,娇吁吁的。

 陶如轩便抱着她走进卧室,又折腾了半个小时,陶如轩有些累了,刁青却总是不够,连胳膊和腿也变的如蛇一样,在陶如轩身上。陶如轩只好再给了一会,实在撑不下去了,便结束了。

 夜深了,陶如轩是不能在这里过夜的,起身要走,刁青却黏黏糊糊的不让,一遍一遍地说再多待一会,陶如轩就一次一次地耽搁。眼看着十二点了,陶如轩只好穿衣,刁青却落下了眼泪。

 “好好的,你这又是怎么了?”陶如轩多少有些烦了,便忍不住吼了一句。

 刁青就愣在了那里,泪眼惺忪地看着陶如轩,好像一下子不认识了一样,又忽然钻进被子里,呜咽了起來。陶如轩不想让就这样离开,便俯身扳她的肩膀,扳了几次,都被她摔开了。

 “真的,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你对我都沒什么好处。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怎么也犯起了糊涂。”陶如轩劝了一句,却感觉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也只好那样了。

 “你走吧,走了就别再來了。”刁青在被子里冷冷地摔出一句绝情话來。

 陶如轩叹了一口气,只好又在沿上坐下來,不由地摸了一支烟点了起來,狠狠地了几口才道:“你不让我來了也行,但是我不希望你因此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这又是何必呢。我觉得刚开始你应该知道结果。何况…”

 刁青是有夫之妇,陶如轩终究还是忍住了沒说。

 “何况什么?”刁青一下子掀开被子,光溜溜地坐了起來,一双火一样的眼睛看着陶如轩“何况我还是个有夫之妇对不对?我知道你要说这个,可我也沒有过分的要求,而且你也知道是什么情况,自从跟你之后我又何曾让他碰过一下。我现在只希望能跟你待一晚上,怎么就不行了。何况她还不在。”

 刁青已经不是头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了,陶如轩始终沒有答应,至于原因,连自己也说不上來,大概是因为顾小雅吧。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再陪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我必须得走。好不好?”陶如轩只好妥协一步。

 刁青知道这已经是陶如轩的底线了,便沒再勉强,可心中终究不快,却还是一把将陶如轩抱了起來,两个人便又亲吻在了一起。

 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汾城的政局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县委书记宁树斌紧急调任条山经济开发区任区委书记,罗俞被省纪委带走并很快两规,纪委书记张廷兴则被叫去省纪委进行了一次诫勉谈话。如此一记急速闷,就连一向对政治感的汾城人也一时半会沒搞清楚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一直在省城住院县委副书记刘腾突然回到汾城,暂时接替宁树斌主持县委全面工作,常务副县长方华民则暂时主持政府工作。

 这样的突然变故,着实让人看不懂到底怎么回事。直到半月之后,郑燕被市纪委两规,大家才总算明白了过來。原來,就在宁树斌大搞反腐行动的同时,省纪委已经暗暗进驻汾城,并针对此次副处级干部的选拔工作进行明察暗访。可惜是无论是县委书记宁树斌还是纪委书记张廷兴,对此都毫无察觉。

 随着罗俞的暴,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中存在的猫腻也大白于天下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便是一直深藏不罗俞,而郑燕也正式被确认为罗俞的情人。

 官方对此次事件给出的说法是:宁树斌作为县委书记,对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工作疏于监管,所以只是调任,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张廷兴则是接到举报后,对选拔中存在的违法违纪行为,听之任之,才致使此次选拔工作出现严重偏差,诫勉谈话是希望其引以为戒,在今后的工作中,认真履行自己作为纪委书记的职责。

 然而对于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中存在的暗箱操作问題,还有一种说法是,认为:在此次副处级干部选拔过程中,尽管操纵者是罗俞,郑燕也确实是罗俞的情人,但是宁树斌却并非只是疏于监管,而是收受了郑燕的贿赂,只是宁树斌背后有市委书记宁振全罩着,这才只是将其调离岗位,免于处理。不过这种说法终究缺乏实证,也有诬陷宁树斌之嫌。

 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还是更加愿意相信这种非官方的说法。老百姓的思维是非常朴素的,凭借的只是经验,过去被推翻的官方说法实在太多了,以此类推,便足以说明此次的官方说法,也不过是糊人的把戏。何况那官官相卫也是自古就有的经验,所以他们宁愿相信这种哪怕不实的非官方说法。

 不管怎么说,半个月之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县里政局的变化,对下面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对老百姓更是不过增添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做买卖的依然早九点开张,晚九点关门,上班的还是早八点报到下午五点回家,农民兄弟更是炼的只用一个“球”字便将这一切全都概括了。

 按说汾城的副处级干部选拔工作就此胎死腹中了,但市委终究觉得这样面子上下不來,便责令汾城县委择期重新面试。郑燕正在接受调查,原甘泉乡常务副乡长也被判了刑,当然不能参加面试了,就根据笔试成绩,从后面重新补了两个人。

 这一次市委组织部亲自主持,面试官则是临时从邻省调过來的,而且一到汾城便进行了绝对隔离,不让他们跟当地任何人接触,吃喝住行全部由市纪委的一名副书记负责。

 面试结束后,陶如轩以九十三分的绝对优势稳坐第一名的宝座,加上笔试成绩,便毫无悬念了。而且体检结果也很快就出來了,陶如轩各项指标合格,剩下的便是县委的任命和工作安排了。毕竟是一个副处级干部的任用,县委必须谨慎一些,一方面要考虑全县副处级干部的分工和陶如轩本身的工作情况,另一方面还要征求市委的意见,这样拖拖拉拉,便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加之,汾城的县委、政府两套班子都还不确定,就跟要费些周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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