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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上)【回魂尸】
 大木偶在台上表演着,台下的人看得是津津有味,特别是黄放留下来的那个女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双手慢慢举起都忘记鼓掌了。只不过黄放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不时地环顾着左右,好像在找什么人,许久又干脆起身来,整理了下自己的马褂,朝着厕所的方向慢慢走去。如果换在平时,恐怕留下来看戏的人都会纷纷起身,询问黄堡主是否有什么事,但大木偶的表演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几乎谁也没有留心到黄放的离开,除了在屋,下人院中,男人和女人都是分开住的,一间大瓦房之中至少住6到8个人,而这个老妇却有资格睡这么大一间瓦房,这么说在下人中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李朝年找了半天,终于在大门口右侧找到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老妇的名字“李玉珍”另外一面还刻着其在黄家大院的职位“牙娘”看到这,李朝年明白了,这个名叫李玉珍的老妇,是个接生婆,也就是俗称的稳婆,黄放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深夜来这里杀死一个接生婆呢这一点,李朝年实在无法想明白,还有那支铜簪,为何偏偏要用那个东西来杀死接生婆,黄放到底想做什么

 一大堆疑问在李朝年脑子中互相碰撞,他转身又来到边,伸手在那老妇身上仔细地摸索着,发现那老妇浑身的骨节很酥软,摸着皮若不稍用力,都感觉不到其中的骨头,肯定是得了某种病,好像是风瘫了一般,也许因此她才不用去帮工。

 黄放杀一个手无寸铁,而且还已经风瘫病入膏肓的老妇,为什么

 为什么这三个字冒出来的那一刹那,老妇所躺的那张突然发出了“嘎吱”的怪声,李朝年心一惊,立即俯身向下看去,发现下除了一些早已落灰尘的木箱之外,什么都没有,等他再抬头的时候,抬眼就看到尸身猛然间抖动了一下,原本松展开的双手十指抓紧了所盖的棉被,而且是越抓越紧,头银发的脑袋也开始左右轻微摆动起来。

 诈尸

 不可能呀哪儿有刚死的尸体诈尸的李朝年虽然说还年少,但关于异术之中的那一套理论也是相当清楚,知道刚死的尸体是不可能诈尸的,而且也没有诈尸的必要条件。

 李朝年翻身跳上,双脚踩在老妇尸体的手腕之处,算是简单制住,再一股坐在其大腿之上,住其四肢,又从袖筒之中摸出一张普通的空白符纸来,直接扔向那老妇面部上方。

 这方法是师父穆英豪所教,穆英豪曾经说过,如果刚死之人出现搐,基本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死后的正常搐,另外一种是这个人还没有彻底死绝,还剩下一口气,也许还有救。要试探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试探鼻息,但人的手部感觉不一定准,只能采取用轻薄符纸扔于面部,如果符纸落于面部口鼻之上,符纸四角还有起伏,就证明这个人也许并“没有死”

 只不过这个“没有死”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回魂”了。

 这里所说的“回魂”和民间传说人死后七七四十九天的回魂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是佛教中所称的人还没有成为鬼之前的中身,而这里所指的是,这个人刚死,魂魄刚离身就清楚明白知道了怎么回事,不甘心于是试图重新返回躯壳之内。当然也有不是出于本意,而是被别有用心的施术者给硬回去的。可不管怎样,这种回魂尸相当可怕,一旦出现,最好的办法是在其没有完全可以自由行动前将其烧死,亦或者碎尸万段,否则将来会比僵尸还难对付。

 李朝年扔下的那张符纸慢慢飘向牙婆的面部,刚落下就忽然扬起,飞向半空符纸的动向足以说明,这个牙婆还有极重的呼吸。

 不对头李朝年没有急于上前救人,而是死死踩住牙婆还在拼命挣扎的手腕,股也死死住其大腿部的位置,原因很简单,因为那铜簪明明是刺进那咽喉之处,气管都被扎破了,怎么可能有这么沉重的呼吸难不成真的是回魂尸

 李朝年身体下的牙婆尸身动得越来越厉害,他都快要制不住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而已,没有真正成年人的那种力量,况且如果真的是回魂尸,他是绝对控制不了的。

 施术者肯定周围有施术者李朝年四下看着,这个屋子中藏不下人,施术者会躲在什么地方亦或者,是有什么施术的法器李朝年刚想到这,就看到那铜簪,猜测着会不会是那铜簪导致的,随着那牙婆的尸身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李朝年忍不住伸手就将那支刺入牙婆咽喉处的铜簪给了出来,紧握在手中,谁知道这一,那牙婆的脑袋直接弹了起来,随后便听到手腕部关节断裂的声音,牙婆整个上半身挣脱了李朝年的控制,直接向坐在自己身上的李朝年。

 李朝年向后一翻,从尾滑落下去,避过了牙婆的那一,再抬眼看去,惊得一身冷汗,那牙婆竟然将自己的身体象一张纸一样对折了起来,如果自己依然留在原位,恐怕早就被死了。

 回魂尸毫无疑问,这肯定就是回魂尸但施术者在哪儿那法器又在什么地方李朝年坐在地上,左手捏着那只铜簪一步步向后面挪动着,心知这种玩意儿真的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同时双眼紧盯着在上正在慢慢舒展身体,随后像是被绳子直直拉起来,垫着脚尖还在左右晃动的牙婆。

 李朝年又从袖筒之中扯出一张符纸来,冲过去要贴到牙婆的身上,这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自己都不知道扯出来的这张符纸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也许只是一张完全空白,没有填朱砂字的空白符纸。

 李朝年这向前一扑,那回魂尸也随之朝前一倒,两人看样子就要扑到一块儿了,李朝年抬手将符纸贴了上去,同时也发现那回魂尸停在了半空。

 有用李朝年吐出憋在口的那口气,正在此时一只手突然从牙婆的身后出现,伸向其腹部,扯下那张符纸来,同时又传来一个沉重的男声:“空白符纸你还真是慌不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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