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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心悦已久(一)
 秦悦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和许砚一起去她外婆家的稻田里割稻,阳光明媚,稻草香充斥鼻间,俩人比赛谁先割完稻子,然后她不小心被镰刀割破了手,痛得死去活来,许砚丢下镰刀,柔声地哄着她。

 “悦宝,坚持住,马上就不疼了。”

 梦里许砚的表情看不清,只是他的声音很紧张很紧绷,怜惜的声音一直回在她的耳边。

 “悦宝,悦宝,我爱你…”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这句话,她不就是手被割破了么,和他爱不爱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好像他说了这句话后,她被割破的地方真的不疼了,全身上下非常放松,她惬意地躺在稻草堆上,闻着稻草的清香,晕晕乎乎好像飘到了空中,看着脚下的虚无,整个人如坠云里,恍惚得好不真实。

 她伴着这个奇怪的梦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秦悦睁开眼睛时明显觉得异样,被子下面的自己身着未缕,某处地方隐隐作痛,表明了昨晚被使用过度,这里不是她自己的房间,也不是酒店,空气里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重点不是这些,她的背后贴着一个人,她懊恼又心虚地用余光瞟向她间的强有力又非常熟悉的臂弯时,她懵了。

 坑爹,昨晚梦里的稻谷竟然是自己!

 她立即翻身坐起打算落荒而逃,孰料动作起伏太大,她的四肢百骸无不疼痛叫嚣,好似被大卡车重重碾过一样。

 “嘶!”

 秦悦气得一脚踢向还在睡的罪魁祸首“老娘受罪,你倒睡的香!”

 许砚被踢醒,从美梦里惊醒,他靠了一声,而后想起昨晚的事情,睡意朦胧的凤眼一下子睁大,他惊觉事情不妙,果然一抬头就看到抖着腿向外走去的秦悦。

 许砚无暇理会秦悦此刻的身材,他立即翻身下来拉住她“悦宝,你不能完事后就不负责!”

 秦悦扭头狠狠地瞪着许砚,对他竖起了中指,破口而出一句脏话“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许砚一把抱住她,耍赖地说道:“我不滚,要滚也是滚到你的心里去。”

 俩人都未着寸缕,现在又肌肤相贴,男女间的荷尔蒙开始发酵,许砚控制不住,开始慢慢左右逢源,准备一举攻破,奈何他的司马昭之心被秦悦一举识破,他再次被她毫不怜香惜玉地给踢倒在地。

 “你要是再敢来,我就让你这辈子无法传宗接代!”

 秦悦留下狠话,然后走到衣柜旁,随手取出许砚的一件衬衫,璇身走入卫生间。

 许砚坐在地毯上苦笑,对着卫生间方向大声念叨“这可不行!我许家世代单传,你必须给我生一大窝小崽子!”

 回答许砚的是卫生间里传来‘碰’地一声巨响,许砚叹气,哎,这脾气火爆的姑娘真是太难伺候!

 二十五岁这一年,许砚设计了秦悦,成功上垒,不过却彻底得罪了秦悦,在这之后的十年中,他深深体会了什么叫水深火热,什么叫罢不能,什么叫不是地下情的地下情,什么叫没有名分。

 在那次血事件后,许砚发挥打不死的小强的本领,死皮赖脸地追求秦悦,诚然在二十五岁之前他也一直在追求她,不过没有挑明,现在既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对秦悦发光发热,争取变为她的男朋友。

 不过论心狠,他到底比不过她。

 在俩人第二次身体交流后,秦悦对他说了一句差点让他气出内伤的话。

 “砚子,你我青梅竹马长大,你知道我的缺点和优点,我也知道你的所有糗事和乐事,但是或许就是因为我们太熟悉了,所以我对你产生不了任何的爱意,也就是缺少新鲜感,没有新鲜感,何谈爱情?”

 “笑话!没有爱意,你对我没有感觉,你为什么这次把我扑了?这一次可不是我去你的!”许砚睁眼说瞎话,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投怀送抱,他当然却之不恭。

 秦悦闻言魅惑一笑,就差点燃一支烟来形容此刻她女王的姿态“这事追究底还是怪你,都说一旦冲破清规戒律,就像上了瘾一样,想要更多,虽然我没有去找其他人比较,但是我发现在这事上,你我还合拍,所以委屈你了,在我没有腻味之前,我希望你保持专一,你能明白我的话么?”

 “…”真是风水轮转,时代进步,女的思想也在益变化,她们竟然翻身农奴把歌唱,可以大言不惭、无所畏惧、不知羞地表达她们的爱情观!

 许砚为了大局,为了未来,在霸气的秦悦面前,只好伏低做小,成为秦悦的专属工具,被她挥之则去、招之则来。

 “侯爷,你说我容易么?她小时候调皮捣蛋,我就跟在她后面收拾残局;她一时兴起跑去学驾驶直升飞机和游艇,我也跟着去学;她玩腻了这些跑到国外去学婚纱设计,我为了保护她,丢下家里的事业,也去报了设计课…我为她做的这些她看不到,她需要我时,我在忙也会义无反顾地送货上门;她不需要我时,我就独自坐在客厅里,对月到天明…为什么到现在她都不给我正名?我又不是带不出去!”

 “谁让你爱她。”

 “哎,你说的对,这一切只怪我先爱上了她,先言爱的人必然会承受痛苦,是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砚子,不要灰心,秦悦那种性格的女生,要是对你没感觉,不喜欢你,她会理都不理你,在我看来,她只是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你对她的好,所以她才对你‘视而不见’,你这么聪明,我想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

 “我自然知道要使用计策,但是我狠不下心,连和别的女人逢场作戏都没兴趣,你不了解,当你尝过一个人的好之后,其余的都是浮云。”

 “我怎么不了解?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唐画?要不是你和她早已分手,我真的不会告诉你,我一直就不看好你们,你的性格稳重,唐画是娇生惯养的公主,尽管她在你面前努力克服娇气,但是总有一天你们会因为一些问题而分手。”

 侯彧从文件中抬起头,白了一眼许砚“你这不是马后炮么?”

 许砚呵呵一笑“我们六个人从不干涉各自的感情之事,感情这种事,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像我知道怎么对付秦悦,却依然和你唠叨,其实就是想发苦闷的心情,哪会真用你教?”

 “既然你如此通透,那么能否放过我,我要开始继续工作了。”侯彧伸手指着他的办公室大门,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许砚依言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看着一直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侯彧,给了他一句良心的建议“侯爷,你不要负了这大好的时光,我们都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结婚生娃的事了。”

 侯彧目送许砚离开,看着窗外的人间四月天,不其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扯起嘴角,决定下班后去花堂看看爷爷。

 许砚在为这段看不见天的感情抓耳挠腮时,秦悦那边也没见得有多悠然惬意。

 同学聚会时众人都谈着生儿育女的话题,她是无聊得不上嘴,被大家问道对象,她只是一语带过,众人又继续追问她何时结婚,她硬着头皮回答等事业在高一层楼时。

 都是好久未见的昔日同窗好友,秦悦撑着面子,与众人周旋了两个多小时,由于在座好多已婚已育人士,她自然成为了被灌酒的对象,即使她酒量再好,饭局结束后步伐也变得飘飘然,于是她打电话给秦铮,让他来接自己回家。

 秦铮今年六月就要毕业,此次回家有事要办理,彼时秦悦给他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许久未见的许砚聊天,他二话不说把这次机会让给了许砚,并语重心长地代“砚哥,辛苦你了,我爸妈和爷爷早盼着你们俩能够结婚,所以你可以先下手为强,不要有心理负担,出了纰漏,我们给你撑着。”

 许砚嘴角莫名一,接过秦铮递来的车子的钥匙“阿铮,你这么算计你老姐,将来不怕她报复你?”

 秦铮自信一笑“没事,我的女朋友很聪明,她可是策神,秦悦不是她的对手。”

 许砚微微一笑“拭目以待。”

 秦悦在饭店门口看到远远驶来的秦铮的车时,对旁边的友人挥了挥手“我老弟来接我回家了,我们改天再约。”

 众人与她挥手道别,笑看着她离去。

 秦悦意识早已迷糊,她坐上了副驾驶倒头就睡,也没注意驾驶位置上的人不是秦铮,嘟囔着吩咐“到家了再叫我,另外,车速不要过快,不然我吐在你车上可不包你洗车费。”

 许砚看着醉醺醺的秦悦无奈一笑,他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开始发动车子驶向他的公寓,在经过天人战,他忽视了一路的药店,准备今晚发动总攻,务必一举中奖。

 所谓母凭子贵,他相信夫也可以凭子正位。

 ---题外话---

 如果我每天万更,那么本周内就完结了,我就彻底关电脑,休息,也就见不到可爱的你们了,所以我还是每天写少一点,让我在贪恋一下这美好的感觉吧~

 哎,写得不尽兴,你们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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