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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八面威风
 花荣眉宇飞扬,眼若流星,身材颀长,白袍银甲,持纵马而来自有一股威镇三军的英勇气概,这是真正纵横沙场的将军才有的风姿,可不是修真高手能扮得出来的,便连敌军也在暗暗喝彩。

 黑甲将领也暗吃了一惊,他竟然看不出来人的深浅!他也跃上马背向花荣去,仗着马快和冲击力以增加威势。

 仅是一黑一白两骑在旷野中往中间冲,却有千倾巨相撞的气势。

 杨国忠脸色微变,转头问身后的众侍卫:“此人是谁?”

 众侍卫都摇头,以前花荣是虚体状态,又很少冲在前面,见过他的人本来就不多,更没有一个人想得到灵体也能变成身。再加上衣甲武器一装扮,十足就是一个军官,这种气质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培养出来的,几乎人人都以为他是真的将官。

 “杀!”黑甲将领大吼一声,如凭空炸响了个焦雷,刀光如瀑,似撕裂了虚空一般往花荣斩去。

 花荣长一抖,向他的刀去,看似硬接,角度却拿捏得正好,是以斜向力击。李飞此时灵体之强悍,灵炁之纯非同小可,便是与人仙级的高手都能硬碰上几招,这人虽然也是高手,与他相比却还差了一截。

 火花一闪,兵器撞响的声音还没有传出,大刀已经震歪一边,花荣的长却猛地一抖,去势不停扎向黑甲将领的口,并且变成了五道芒。

 黑甲将领修为虽高,刀法却不擅长,之前全凭功力深厚,速度奇快取胜。这下力不能胜,刀又被震偏空门大开,根本无法挡格,唯有向后急倒。然而闪避的速度却远没有长刺过来的速度快,五道芒都落在他口处。

 这时又是一道白光闪现,将五道芒全部挡住。

 但李飞灵体已经注入到花荣体内,灵炁是何等强悍?白光虽然挡住芒,却受不住这样的巨力“轰”的一声,方圆数百米内的草皮和黄沙都炸散开,炸响声中黑甲将领全身铠甲散裂,筋骨断成了不知多少截,连人带马向后震飞出去。

 花荣离鞍飞起,手中长闪电般刺出,一贯入敌人心脏处,黑甲将领身受重伤,法宝也已经损毁,哪里还有抵抗之力?跌飞十几米外,只剩下搐和血的机会了。

 发出白光的是一块玉佩,也已经碎了,护体法宝虽然能护身,却也护不住绝对强势的一击!

 花荣在空中一翻身,又落回马背上,那匹马瞪着惊恐的眼睛,还没从刚才跃下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无相城、大公帝国、大乘禅宗和道教各派都傻了眼,没有一个人能说得出话来。如此强悍的玄甲铁貅将领,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杀了,几乎都有人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个英俊的武将是谁?”

 李飞在花荣身上望向杨国忠,暗自计算着能不能一口气冲杀过去,直接把杨国忠毙了。擒贼先擒王,杀了杨国忠,道门各派就没有借口出手了,无相城有一万多精锐兵马,两千多特种兵,未必就怕了五千玄甲铁貅。

 况且杨国忠是他必杀的大仇人,就是冒些风险也要一试。

 杨国忠与花荣对视了一眼,心里一咯噔,那匹白马也没有调头,立即便倒退着往后,数十个玄甲护卫立即涌到前面护着。

 看来目前没有机会了,花荣耍了个极为潇洒的花,尖指向敌人,喝道:“谁敢与我一战?”

 无相城内这时才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叫好声,五千玄甲铁貅则有些丧气,道门各派有些动,议论纷纷,想不明白哪里跑出一个这样的高手来了?

 花荣绝对不是和尚扮成的,要有这样的威风和杀气,那也不叫和尚了;他更没使出半点大乘禅宗的功夫,所以杨国忠无话可说,道门众人也无话可说,作弊的是自己一方,被人秒杀了有什么好说?

 杨国忠微勾了勾中指,护卫中有一人跃了出来,也是全身黑甲,连脸都遮住,一手持玄铁盾,一手持玄铁刀,足不沾尘地向花荣奔去。

 花荣不等他靠近,脚在马背上一点便冲天飞起足有二十米高,长幻化出千百道寒光罩下,刃映着月光,恰似梨花万朵,暴雨倾盆。正宗的马上法和超绝的功力完美结合,也是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于是形成了这令人惊又致命的“暴雨梨花”!

 那人修为虽然高,却要掩饰自己的武艺,使的又是不顺手的兵器,一时有些手忙脚,不知该如何招架,只能以玄铁盾往上方急挡。

 可是真正的法却不仅是直刺、直扫的简单招式,还有、打、挑、抹、、抖等技巧,只是普通人抖不开铁,木柄又容易被人砍断,所以难以大放异彩。而此时钢在花荣手中却比白杨木的杆子弹还要好,抖起无数影,令人眼花寥,一扎不中立即拨打,把敌人连人带盾挑了起来。

 那个玄甲护卫真的有些懵了,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就像是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学过格斗招式的莽汉一般,只知以盾和刀挡,可是他又哪里能挡得住李飞与花荣合体后的神力?一如灵蛇般弯着刺来,绕过玄铁盾扎入了他口,狂暴的灵炁瞬间便把他所有内脏都震碎了。

 又是一个照命毙敌!

 花荣将尸体挑飞出去,兜马走了一个小圈,昂然而立:“就这样的烂刀法也敢上阵来出丑,简直就是丢武官的脸,还有人敢与我一战么?”

 杨国忠脸色铁青,一时不知哪个手下能与这样的人匹敌。他没有说话所以也没人敢应战,别人可以不清楚,这些假军官可清楚得很,刚才被杀的人哪里是什么普通将领了?这个已经是乔装的人中算是顶儿尖的了!

 花荣此时虽然强,却也还没强到都能一招就败他们的地步,但先声夺人,又仗着有正宗的马上功夫和无坚不摧的灵炁,那些束手束脚不敢显真功夫的人便显得不甚一击了。

 “既然没人敢应战,我便走了,免得兄弟们说我抢光了风头。”花荣说着转过马头,大摇大摆地往回去。

 有个将领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嚣张,将手中长掷出,向他后背掷去。

 长去势如电,破空尖啸刺耳,花荣迅速取弓搭箭,就像是后面长了眼睛一样,看也不看便回手一箭来“当”的一声,正刃上,箭与同时落地。

 这一箭的准头且不说了,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而能够以一支小小的羽箭,落抛掷而来的长,这样的力道也太可怕了!

 无相城内又暴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一声高过一声,而城外的黑甲铁骑则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气焰。杨国忠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怎么可能除了李飞之外,还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箭法?无相城怎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但这人明明不是李飞,弓也不是震天弓。

 花荣骑马到了城下,飞身跃起,脚尖在城墙上稍点了几下,便升上了城头,对薛无双略一躬身:“末将幸不辱命。”

 薛无双又惊又喜,但花荣是以他的属下身份出战的,所以也不好过份说什么,只能说:“将军辛苦了,请到后面休息。”

 花荣走到后面,从双将董平身边走,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李飞的灵体便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董平的身上。

 董平走到前面,双一合对薛无双施礼道:“请城主准许末将出战!”

 薛无双见又是李飞的跟帮,不由喜笑颜开,连连点头:“有劳将军了!”

 董平也是跳下城来,正好骑在马背上,毫不停留地向前冲了出去,双铁挥舞了一个花式:“哪个活得不耐烦的过来试试。”

 杨国忠死沉着脸:“来将何人?无相城并没有你这号人物!”

 “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连爷爷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董平一脸不屑的模样,往背后一扯,扯出一面长条黄旗来,上面铁画银勾般写着:英雄双将,风万户侯。

 “谁?谁封你的万户侯…谁去把他斩了,朕便封他为万户侯!”杨国忠也气疯了,他就不信这个还像前面那个一样厉害。

 董平在此之前从来没有面过,更加没有人能认得他了。

 杨国忠的护卫队中一人跳了出来,使一把短刀步行向董平冲去。他每一步踏出,附近地面的沙土都离地跳起,但却并不飞扬,方圆数十米内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唯有他一个人能动…这个人是明宵宗的高手化装的,唯有混元气达到了先天境界才有这样“凝气如水”的能力。

 两人快速近,玄甲护卫飞跃上空,宝刀暴发出一团芒向董平罩去。然而他的无穷威压却像是没有任何作用,董平双急出,瞬间连刺出七八长刀短,玄甲护卫不但伤不到他,反而被迫改为守势,手忙脚挡。

 凡能同时使双的人,都必定力气大、身手敏捷,着着抢攻,这一波攻击不在花荣之下,而头攻来的气劲,便连先天境界的混元气都挡不住,玄甲护卫硬接几,虽然表面挡住,经脉却已受了重创,整个人被抛向天空。

 董平大喝一声,从马背上冲天跃起,又是双狂刺,疾如闪电,追魂夺命!

 玄甲护卫身上猛地出一道绿光,透过重重中了董平,但董平却浑然未觉,势毫不受影响,,一扎中了对手的膛。

 但这一却未能扎得太深,里面的身体居然比铠甲还要坚硬!玄甲护卫一手握住柄,同时面甲飞起,口中出一道白光向董平,危急之时,他终于公开发出了混元气!

 众人都以为董平必定闪避或挡格,不料他却毫不回避,借着白光冲击的力量右手收回,左手却在这时刺了出去,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

 这一刺得奇准,正好从刚才那一的创口处刺了进去,任那玄甲护卫的混元气如何强悍,这时已经集中变成白光出,伤口处也无遮无挡,一点抵抗之力都没有,立即被刺了个透心凉。

 董平被白光中,外面衣甲散裂,里面却还有一件护背心,只是肩头处已经血模糊,但他却毫不在乎,将敌手的尸身像个稻草人一样抛丢出去,大吼道:“还有谁敢一战!”

 又是一个回合毙敌!而他这种悍不惧死的打法更是令人惊心动魄,无相城内喝彩声一波高过一波,而另三方则一脸骇然,头接耳议论不休。

 明宵宗内一个老道飞到了阵前,横眉怒目指着董平:“你是哪个门派的人乔装的?区区一个将校,绝无可能杀了混元气修到先天境界的高手!”

 “混元气先天境界的高手?”董平一脸诧异之,转头向大乘宗禅那边问“各位大师,请问混元气是哪个门派的功夫,小将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

 这句话就是对明宵宗最大的侮辱!

 晦可不好再装聋作哑,说道:“天下共知,混元功是明宵宗的看家本事,能修到先天境界,可不是一般的入门弟子或是外系传人。”

 晦明大声接口说:“主持师兄,不是说今各门各派只作壁上观,不参与朝廷斗争吗?怎会有明宵宗的高手乔装成兵将?是皇帝说过的话作不得准,还是道门各派在戏本寺?”

 晦说:“师弟不可说,皇帝金口玉言,说的话岂能当成儿戏?太上教元君道长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高人,一言九鼎,怎么可能言而无信?”

 两人一唱一和,杨国忠和太上教的人可沉不住气了。杨国忠说:“幻月道长看错了,朕的侍卫练的是‘气壮河山功’,而不是什么混元气。”

 幻月道人脸涨得通红,有些下不了台,又恶狠狠对董平道:“你到底是谁?”

 董平双一举:“看不出你爷爷是带兵吃粮的么?”

 幻月气恨难平,却也不能对董平出手,转身退了回去,下令招集门下弟子靠近,并结成了五个方阵,呈扇形围住无相城。

 晦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花荣和董平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转头见晦明在暗暗点头微笑,猛地醒悟过来,除了是李飞还有谁?

 董平挥舞双耀武扬威:“还有不怕死的吗?爷爷还要赶着回去吃宵夜,想死的就快出来,别磨磨蹭蹭像女人生孩子一样不利索。”

 有一个长须的玄甲护卫慢腾腾地走了出来,上悬了一柄宝剑,看那步法和气势,只要换一身道袍,十足便是个道士。

 他朝杨国忠微一拱手,转身拔出宝剑,一剑在手,整个人立即变了样子,像是一只雄狮猛地醒来,整个人便如一柄宝剑般锋芒外,凛冽杀气与威压散发开来,令附近的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宝剑前指,人似足不沾地般地飞掠而来,似慢实快,眨眼就到董平身前。

 这人已经毫不掩饰了,这把剑是太上教的制式,使的是御剑术的身法,他的气势和威压更摆明了他是真人级以上的高手。

 李飞的灵体在董平体内也是暗暗吃惊,这个老道的气势收放自如,隐则黯然无,现则锋芒毕,修为还要胜过若真,如果真不顾一切使出道剑来,恐怕还有些扎手。

 老道飞掠到董平身前,抱剑微致一礼:“这将军好武艺,好勇气,我…深为敬服,特来讨教几招。”

 他越是如此从容,便越是没人敢小看了他,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便连杨国忠也暗松了一口气。

 其实老道还没出手前就显示出自己的宝剑和功力,不是为了震撼别人,而是不屑于装扮成武将,摆明了自己是太上教的道士,算是一种光明磊落的行为。

 李飞对这个老道已有了三分好感,道门中也不是全是蛮横无理的人,如他的结义大哥百里志就出淤泥而不染,这个老道可能就属于较有正义感的人,虽在生死决斗前也不失个人风范。

 董平也双一磕,作了个礼让的守试,道了声:“请!”

 老道宝剑一抖,嗡的一声剑鸣,又快又狠地刺了过来,平平无奇的一剑,却使得气度森然,颇有大宗师的风范。

 董平左去挡,右已闪电般刺出,老道的宝剑一弹,撞开左回过来又挡开了右,不仅功力深厚堪可与李飞匹敌,剑法更是巧妙之极。虽然他没有使出昊天剑法,但种种技巧却已早融会贯通,达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但李飞却也不输于他,董平这套法刚猛凌厉,全是狂风暴雨般的进攻招数,再有他充沛的灵炁为辅,更将这种狂暴提升到极致。双齐攻,只攻不守,长剑短,却也占了不下便宜。

 两人以快打快,连攻几招,都腾空而起,凌空而斗。那匹白马以为自己也突然变厉害了,居然不逃,还眨巴着大眼睛作壁上观起来。

 双之上灵炁一波又一波的撞来,重如山岳。老道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宝剑也开始发出异样的白光,风雷之声大作,每一剑攻出似乎都牵扯动了天地之间的灵气,方圆数十里之内的气息都跟着震

 斗了十几招,李飞不由暗暗叫苦,他的灵炁比老道的真气强,但老道把道法结合在剑法中使出来后,每一剑都带着有如雷电般的轰击力和穿透力,便是以他的灵体之强也感觉有些吃力,要全出力才能阻止对方的侵袭,这样一来就难以全力进攻了。

 这个老道不仅剑招达到了无招胜有招的境界,连道剑也融会贯通,达到无招的境界,但每一剑攻出都带道剑之力的。也就是说,他已经达到了道剑的极致,初窥慧剑门槛的境界了。

 不仅是李飞吃惊,便是太上教的所有道士都吃惊不浅,因为这个人平时毫不张扬,谁都没想到他已经练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直追外山的掌门心止道人了。

 两人越打越慢,便每一出手,都沉重得令人感觉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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