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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杀的!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柳沅忿忿的坐在大厅里,心底则不停地咒骂着。而恰巧与三个儿子一同进到大厅里来的齐骧,看见子的神色有异,连忙关心的上前询问。

 “夫人,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来帮你诊治诊治?”

 面对丈夫体贴的问候,柳沅先是默默无言,而后眼泪即夺眶而出,且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呜…呜…我的命好苦哇…”她边掉眼泪,边不忘掏出手绢擦拭着眼。

 而在她的泪水掉下来的那刻,齐骧已由原先的担心转为好笑。

 “夫人,你为何会有这种感触?莫非是谁让你受气了?”知道子的身子并未有任何不适,齐骧便安心的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与她结缡了这么多年,他当然明白每当她掉眼泪时,就表示她有所意图,所以她的眼泪有十成十是装出来的,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呜…呜…呜…谁让我嫁了个无情的丈夫不说,还生了三个没心没肝的儿子,我的命怎会不苦呢…呜呜呜…”柳沅趁着用手绢拭泪的当头,借机用眼睛的余光偷瞄着三个儿子。哪知道不看便罢,这一看却让她气得直发抖。

 这三个不孝子!看见娘亲在伤心,不来安慰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各自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坐了下来,彷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似的,真是过分!

 “夫人明察!”听见子点名批判,齐骧连忙开口喊冤“我们这三个不孝子的确是该骂,但是为夫的我一来从没让你饿着、冻着,二来对你可是言听计从,三来对你从未有过贰心,不知夫人说我无情是为哪桩?”

 真是,像他这般十全十美的夫婿,别说是打着灯笼了,就算是拿着火把也一样是找不着,怎么她还有所怨言?真是好丈夫难为啊!齐骧委屈的想道。

 “谁让你帮着三个儿子来欺负我!”柳沅边说边不忘多挤出两滴眼泪来作为帮凶。

 “这可就更冤了!我何时帮着儿子欺负你来着?”为表自己的忠心,他立即横眉竖眼的瞪着三个彷佛事不关己的儿子“你们三个不孝子,看见自己的娘亲在伤心,也不会想办法来安慰安慰她吗?”

 虽然知道他们这三个儿子向来都是我行我素,自是不可能会将他的话当成一回事,不过该有的样子还是得做做。免得他的子一个不高兴起来,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喽!

 “老爹,你他妈的别总是被老娘的老技俩给唬了!老娘她这种把戏都用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会上当,真是他妈的蠢透了!”性格犷的齐家老三齐驭首先发难,同时用着接近鄙夷的眼神看着齐骧。

 真想不透他们老爹怎么老是这么窝囊?枉费老爹年轻时也是在江湖上喀咤风云的人物,像他现在这种样子还真是无法想象他会有曾经风光的时候。

 “老三,你也别急着骂爹,爹他只不过是为了将来的好日子着想,所以才会故意装个样子而已,不是真被娘给骗了的。谁要他现在也老了,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已过惯,吃不了什么苦的。”齐家老二齐騑接着说道,眼中则闪着了解的光芒。

 爹的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他早就了若指掌,只不过是不想太早揭穿他罢了,齐騑凉凉的想道。

 “你们两个,看在他们好歹是咱们兄弟的亲生爹娘的份上,有些事点到为止便成,别说得太白了,好让他们的老脸留些面子在。”齐家老大齐驎若无其事的做了个结论。

 反正爹跟娘多年来就都是这副德行,要改也改不了了,他们这些做晚辈的只好委屈自己去适应他们了。齐驎很“明理”的想道。

 好歹?柳沅听完后差点没吐血身亡。

 瞧瞧他们说的是什么鬼话,好像他们三个来当他们夫俩的儿子是多委屈似的?她才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才会生出这三个专来惹她生气的儿子。要早知道他们会是今天这副样子,当初她就把他们一个个全回肚子里去,当作从未怀过他们!

 “你们…你们真是要让我给气死!”柳沅龇牙咧嘴的瞪着他们,眼中的泪水早已奇迹似的消失无踪。

 “夫人,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是划不来的!”齐骧眼见子气得极有一命呜呼哀哉的可能,连忙出声安慰。

 不过他们这三个儿子说起话来,有时候还真不是普通的毒!

 “算了,我也不跟你们计较这么多了,你们今天就只要回答我一件事,为何直到现在还没有娶的打算?”柳沅盯着他们问道。

 刚刚她去庙里上香时,恰巧遇到了她那个死对头李夫人,结果那个死女人居然说独子下个月便要娶了,还对她有三个儿子却没人成亲的事大大取笑了一番,害她一张老脸险些就挂不住。

 其实别说是外人了,就连她这个当娘的就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不是她自夸,她这三个儿子虽然个性是稍差了些。但是无论是外貌或是家世,都可算是万中选一的好对象,可三个人都已快届三十大关了,却不见他们有谁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关心过。害她期盼抱孙子的心愿年年都落了空。

 现在可好了,就连那个死女人的那个没用、、败家、奇貌不扬的儿子都已经可以娶到子,他们三人却连个影也没有,怪不得她这个当娘的会被别人当作取笑的对象。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非得要他们给她一个理由不可,否则她就亲手把他们给做了,然后再跟老爷努力些.生个听话的儿子来养,也省得老被他们气得早晚有天会驾鹤西归的。

 “夫人,娶这种事是急不来的,凡事都要讲求个缘字的。”齐骧说道,同时也才了解到她生的气所为而来。

 “你闭嘴!”柳沅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谁管他缘不缘的?我只知道他们再这样下去,我跟抱孙子这件事便会完全无缘!”

 看见她一副要吃人的骇人模样,齐骧只得听话的闭上嘴巴,免得最后倒霉的人变成自己。

 “你们说啊,为何直到现在还不娶?”柳沅再度问。

 “不需要。”齐驎道。

 “不必要。”齐騑道。

 “不想要。”齐驭道。

 喝!他们倒是说得轻松自在嘛!柳沅的眼睛顿时危险的瞇了起来。

 “我看是没人要吧。”柳沅克制住自己的脾气,用着嘲的口吻说道。

 “娘,你用不着拿话刺我们,那是没用的。”齐騑笑了笑,对于娘亲的嘲并不当一回事。

 此时,有位丫环奉命送来了一壶茶,她无视放大厅里这种奇怪的气氛,兀自自在的倒了五杯茶,并且依序的送到各人的面前。

 “是啊,老娘,将法对我们是没用的。再说我们兄弟怎可能会没人要?不然我马上就可以证明给你看。”齐驭一脸的傲然。

 柳沅尚来不及问他要如何证明,便见齐驭一把抓住将茶杯送到他面前的那位丫环的手腕,同时鲁的朝她说道:“喂,我要娶你当子。”

 若说他这个举动引起在场的人一阵惊讶,那么当那位丫环开口说话后,更是大大的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那…你一天要给我多少工钱?”聂汾汾想也不想便口而出。

 “老娘,你看,我们绝不是没有人要的,只要我们一开口,这些娘儿们就算是倒贴也…”齐驭倏地住了口,原本洋洋得意的脸孔在瞬间转为木炭似的大黑脸。

 傍工钱?她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真是该死!

 “你他妈的刚刚说了些什么?有种的话就再给我说一次!”齐驭紧紧的攫住她的手腕,一双铜铃似的眼睛像是要出火来似的。

 妈的!虽然不是真的,但是他要选她当子她就该感激万分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对他提出要求,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想想自己只不过是个卑微、身分低下的丫环而已。

 好痛!聂汾汾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微微地蹙起眉头。

 尽管她才来齐府工作没几天,但是关于齐家三位少爷的事情她早有耳闻,虽然不知道眼前这名男子是哪位少爷,但由他这么火爆的子来判断,应该是三少爷齐驭才是。

 话又说回来,这位三少爷不但是脾气不好,似乎连耳力也不怎么灵光,否则怎会听不清楚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我是说,你一天要付我多少工钱来当你的子?”聂汾汾很有耐的把自己的意思再说一遍,同时希望他能早点松开她的手腕。

 真是的!依他现在这种手动,待会儿她的手腕会淤青的话绝不意外,但若害她无法使力,以至于不小心打破了茶杯或花瓶什么的,而必须以扣工钱来赔偿的话,就算他贵为少爷,她也跟他没完没了。

 “你…你…你竟敢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齐驭的黑脸顿时就如同被烧过的木炭那般的火红,随时都有燃烧起火的可能

 “当然知道啊,你就是齐三公子嘛!”她不甚高兴的回答“你到底要抓我的手腕抓到什么时候?万一骨折的话,我可是要你赔偿的。”她决定事先声明自己的权利,免得要真有什么不幸发生的话,她还得自己赔钱,那岂不是亏大了。

 “你这不识好歹的臭娘们!”齐驭暴怒的大吼,同时决定不顾一切的先扭断她的脖子再说。

 这个天杀的女人居然敢如此的侮辱他?竟敢说要付她工钱她才愿意嫁他?她以为她是谁啊?他齐驭又不是那么没行情到要用钱去买一个子,况且像她这种没的娘们,他天杀的才会有兴趣~~可惜他尚来不及杀人灭口,齐夫人柳沅已从惊讶中回复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要花钱才能买到子,果然是没人要…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柳沅为着有人能为她出了这口怨气,完全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甚至还笑的差点跌下椅子去。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瞧瞧驭儿那副吃瘪的模样,真是大快她心。

 原先已觉得面子非常挂不住的齐驭,再经柳沅这么一笑更是难堪,手劲亦益发加重,这让聂汾汾不由得叫了起来。

 “哎哟,三少爷,你要是再不放手的话,我可真的要向你讨医葯费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啊?

 “医葯费?”齐驭朝她出个残酷的微笑“何必那么麻烦,不如我直接将你给宰了,然后再付给你丧葬费如何?”

 “真的?”聂汾汾眼眸一亮,兴奋的直问“你真的愿意付给我丧葬费?多少?你愿意付多少?我可先告诉你,如果你出的价码太少的话,我是不愿意被你给宰了的哦!快说、快说!”

 她这回答真是大大出乎齐驭的意料,令他不由得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他原先是想要吓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才那么说的,没想到她反而当真了,不知道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其实不只是齐驭的反应如此,就连其它人也是一副极为吃惊的表情,因为任谁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所以大厅里沉默了许久都不见有人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齐驭一直末开口,聂汾汾原先兴奋的脸庞顿时黯淡下来“你根本就不想给钱的对不对?哎,差点就被你骗了,我就知道不可能会有人那么慷慨的。”

 聂汾汾觉得失望极了。原本她以为像齐府这么有声望、有财势的人应该会说话算话才是,想不到一牵扯到钱的问题,就算是再富有的人也会成为十分小气的。

 她委靡不振的拿起茶盘,朝着齐骧夫妇行了个礼。

 “老爷,夫人,没事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便默默的离开了。

 而大厅中仍是维持着寂静,一直到柳沅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她…真是个古怪的丫头。”她作了个评论。

 齐骧立即点头表示附和,但心底却觉得“古怪”这两个字尚无法用来形容那丫头,应该用“怪异”可能会更贴切些。

 “不过,她有那个勇气敢这样迂回的拒绝老三的求亲,实堪奖励。”齐騑亦客观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齐驭一听,立即又脸红脖子的用目光向他。

 “二哥,你说那个是什么狗话?他妈的!我才没有向她求亲,我不过是想做个试验,而她恰巧站在那里罢了。”可恶,他刚刚干么那么冲动,现在可好了,倒落了个笑柄在大家手里,真是他的!

 “不管是不是求亲,反正你被人家拒绝了可是铁一般的事实。”柳沅在一旁凉凉的讪笑他一番。

 这种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她要是不懂得把握的话就太傻了!谁教这小子平常说话总那么难听,这会儿可真算是他的现世报。

 “老娘…”齐驭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始作俑者早已离开,又不好拿他娘亲发作,只得忍耐下来。

 “娘,这不就是告诉了我们一件事。”老大齐驎缓缓的开口说道。

 “什么事?”柳沅立即提高警觉。

 在她三个儿子当中,老大齐驎是最需要提防的,因为他的头脑最好,也最会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宜,这也是为什么齐府的事业在他手中能立即扩大好几倍的原因。

 “即使我们兄弟三人是没人要的,但只要我们有钱的话,就不怕会娶不到子,所以我们的婚事你就别太担心了。”齐驎说完后便径自离开大厅,完全不管他娘有何反应。

 “这…”经他这么一说,柳沅一时倒也找不着什么话好反驳的。

 “大哥所言极是!”齐騑笑咪咪的起身附和“娘,反正咱们齐家有的是钱,别说是买一个子,就算是要买个十来个也不成问题,到时候就怕你不嫌没媳妇,反而要嫌太多了咧。”他说完时,人已离开了大厅。

 哈哈!终于逮着机会可以不必继续忍受娘亲大人的“娶论”了,他要去骑骑他的爱马快意奔驰一番了。

 “大哥、二哥,你们要走也不通知一声,等等我!”齐驭见状,丝毫不敢耽搁的立即起身追出。

 开玩笑,此时不跟着闪人的话,难不成还等着听老娘的奚落不成?他才没有那么笨咧!

 看见三个儿子陆续的离开,柳沅先是沉下脸,而后忽然哈哈大笑。

 “夫人,你在笑什么?”齐骧狐疑的看着她。

 “怎么不笑?单看驭儿刚刚那副哑口无言的模样,就够令我笑上个三天三夜了。”呵呵,真是过瘾至极。

 齐骧忍不住摇头苦笑。

 “对了,刚刚那个丫头不知是谁,我怎么没看过?”

 “我也没见过,是生面孔,或许才来没多久吧。”否则依她那种古怪的挌,怎可能在齐府里待久了而他们却不曾听闻。

 “可能吧。”柳沅忽然若有所思的问道:“老爷,你看驭儿是否真对那丫头有兴趣?”

 一句话问的将刚拿起茶杯喝茶的齐骧差点将嘴里的那口茶给全数出。

 “夫…咳咳…夫人,你可别猜,刚刚驭儿不过是在作试验罢了,绝没有别的含意存在。”

 “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他们之间似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柳沅的眼眸中闪着期待。

 “夫人,你可别胡思想。”齐骧试着打消她的期盼,同时开始觉得头隐隐作痛起来。

 “这种事是说不准的。”她回了他一句,接着又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刚刚驎儿既然说有钱就可以买到子,不就表示他不反对这种方式?老爷,咱们以后就替他留意留意,若有机会的话,就帮麟儿买个姑娘回来吧。”

 这下齐骧不是觉得头痛了,而是头真的痛了起来。

 “黄伯,我已经把茶送到大厅去了。”聂汾汾离开大厅后,便来到管事房向管家复命。

 “嗯,很好。辛苦你了。来,这是给你的赏钱。”黄伯笑咪咪的将手中的钱拿给她。

 这是当初她来到齐府工作时他们两人所约定好的,只要是做的事情超出她该做的工作范围之外时,她便可以额外的得到一些赏钱。

 “谢谢黄伯。”接过他递过来的赏钱后,原本有点丧气的聂汾汾立即又充了精神,脸上也带着笑意。

 “谢什么谢,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黄伯怜惜的望着她。

 当初在郊外巧遇这孩子时,看见她愁容面的,一时不忍的便上前询问,才得知她必须赚到一笔钱好去赎一个人。虽然她从没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但依他的猜测应该是她的意中人才是。

 那时恰好府中刚有个丫环辞了,他使向她提议来此工作,声明签下三个月的卖身契,而且只要不是太过的话,她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多赚些钱。

 因此虽然她才来齐府工作没几天,他便知道她专门去帮府里的一些下人们做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多多少少赚些钱,不过因为这是双方情愿的,所以倒不曾引起什么纠纷。

 “我真的好感谢黄伯给我这份工作。否则我现在可能还是一筹莫展呢。”聂汾汾十分感激的说。

 “哪儿的话,我不过是恰巧有这个机会罢了。”黄伯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既而又颇为担心的问:“那个…就是你要替他赎身的那人,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当然,因为这不只是关系一个人,还关系到两个人的幸福。”她坚定的说道。

 希望真是值得,否则到最后到人财两失的话就不好了。尽管她信心十足,但黄伯仍旧还是有点担心。

 实在是他跟她认识虽没几天,但是依他识人无数的经验来说,她绝对是个好姑娘家,因此他是真心希望她将来能够幸福的,所以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他就会尽可能的帮助她。

 “对了,刚刚你去大厅时没发生什么事吧?怎么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的吼叫出那边传来,是不是出事了?”

 “没事的,不过是三少爷在叫罢了。”聂汾汾淡淡的说道。

 经黄伯这么一问,她突然觉得自己刚刚被抓住的那只手腕已开始隐隐作痛,忍不住便在心底对齐驭开骂起来。

 那个臭男人。要是害得她的手无法使力工作的话,她定要他赔个双倍工钱来!

 “三少爷在叫?三少爷的脾气确实是暴躁了些,不过这会儿又是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黄伯觉得有点纳闷。

 严格说起来,齐家约三个少爷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当然他们的脾气他也就摸的一清二楚。老大齐驎沉稳,老二齐騑潇洒,老二齐驭犷;三人都各有自己的特色,不过三人倒是都长得十分俊逸不凡。

 “我也不晓得。我端茶进去时他就已经在大声嚷嚷了,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聂汾汾回答得有些心虚。

 其实她也明白三少爷那顿脾气是对她而发的,只不过至今她还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是在生什么气?

 本来嘛,他们齐府这么有钱,她也不过是跟他要点钱罢了,谁知道他舍不得也就算了,居然还小心眼的痛她的手腕,企图害她无法工作而赚不到钱,真是个没有度量的男人。

 不过这事儿她可不敢跟黄伯明说,谁教那男人没度量归没度量,可还是齐府中的三少爷,她不过是个小小的丫环而已,哪有资格抱怨,只能将委屈全数进肚子里了。

 “是吗?”黄伯听她所言也不觉有何不妥“三少爷打小就是这副火爆的子,要是有什么事稍不顺他的心。他就会爆发出来。不过他的脾气虽然是烈了些,却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所以你用不着怕他。”

 “我才不会怕那种小里小气的人咧。”聂汾汾低声的说道。

 “你说什么?”上了年纪的黄伯只听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却听不甚清楚,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她急忙连声否认“黄伯,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暂时没有了,你可以先去休息一下。”

 聂汾汾朝他笑了笑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因为她只跟黄伯签下三个月的卖身契,所以她便要黄伯随便让个空的柴房给她住便成,也省得麻烦,故而她并未与其它的丫环同住一间。

 她回到目前的栖身之处后,先是向外张望确定没人在附近后,连忙将门给扣上,而后来到边,小心翼翼的由下拿出一个荷包,并且将刚刚所拿到的赏钱放进荷包里收妥。

 每当她拿起荷包而感觉到它的重量愈来愈重时,她便会先出个笑容,但马上又会愁容面。

 她紧紧的将荷包抱在前,一抹忧虑顿时笼罩住她心头。

 万一…万一在约定的期限内,她还无法凑足那个人所要的数目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办呢?难不成到最后她还是得向命运屈服吗?

 聂汾汾脸上先是一阵茫然,随即又被坚强的神色所取代。

 不!不管再怎么辛苦,她也一定要反抗到底,绝对不让别人来决定她的命运。她要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反正现在担心什么都是多余的,如今她惟一的目标便是要努力的赚钱,好早一天赚到所需要的那个数目才行。

 这时在她眼前彷佛浮现出那个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的身影,她顿时觉得精神百倍,一股勇气立即油然升起。

 加油,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聂汾汾对自己这般期许着。

 趁着空档的时间,黄伯带着聂汾汾将齐府上下全走过一遍。

 其实这件事应该是在她来齐府上工第一天便得做的,不过一来恰好这几天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并不得空。再者她认为自己在这的时间并不久,没那个必要,所以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不过他再仔细想了想后,认为还是得让她认识一下这儿的环境较好,所以便带着她到处看看了。

 “如何,这里的环境你应该有个大概的认识了吧?”黄伯问道。

 “是的。”聂汾汾点点头,同时为着齐府的广大而暗暗咋舌。

 她原先就知道齐府是个富有人家,可没想到却是有钱到令她无法想象的地步,他们光是把齐府略的走过一遍,就得花上个大半天的时间。

 不过齐府虽然大,但是构造却十分简单,因为齐府人似乎部不喜欢夸大靡华的事情,所以不论是摆饰或是景物,皆以大方实用为主;而府中则共分成前、后及东、西院,齐家夫妇及三个儿子分住其中。

 除此之外,因为齐府的产业实在过于庞大,故而有雇请一些护院担任防守的工作,所以便另辟了个沙场作为他们平时练身的场所。

 此时,他们人正在后院中,也就是齐三少爷齐驭居住之所。

 “齐府真的是好大呀!”聂汾汾忍不住的将自己的感觉口而出。

 “这是当然的。虽然人家常说什么『富不过三代』,但是齐府传至老爷时已是第三代,而再看看三位少爷这几年来的表现,我相信就算再过个三代,齐府依然会是这番的气势。”黄伯好骄傲的说道。

 嗯,她也有着相同的感觉,聂汾汾在一旁点头同意。

 齐家三兄弟在外头的行事作风向来就是以硬派闻名,说一不二,绝无通融的余地,但因为他们向来一言九鼎,所以大家对他们仍是十分信服,也乐意与他们来往。

 不过齐家三兄弟向来便厌恶与人应酬,所以能成为他们的朋友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严格说起来那还真是万中选一了。

 “嗯,这么说来若有姑娘家嫁来齐府当少,应该是幸福的才对。”聂汾汾突然有感而发道。

 “不是应该,而是一定!”黄伯肯定的说道。“你可别看少爷们至今还未曾有过娶的念头,就以为他们对此不感兴趣,其实我知道少爷们铁定是遗传到老爷的专情,所以只要让他们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姑娘家,就会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的。”

 她知道黄伯这话绝非吹牛,因为她虽然才来这儿工作几天而已,但是老爷对夫人的好可是众所皆知,单凭他不曾娶妾这点就令她十分佩服,不像是…想到这里,她心里就不由得难过了起来。

 “咦?你怎会突然这么说?”黄伯狐疑的看着她。

 “没什么,只是听说夫人似乎是很担心少爷们的婚事,所以才会这么说的。”聂汾汾连忙回答。

 “原来如此。”黄伯点头。

 这时就见一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见到黄伯后立即松了口气。

 “黄伯,你老人家怎么跑来这儿了,夫人在前厅等着见你呢。害我找了你老半天。”家丁气吁吁的说道。

 黄伯一听,连忙对聂汾汾道:“你就到处再看一下,不过不知道的地方可别闯,待会儿再回去工作。”

 等黄伯及家丁匆匆忙忙的离去之后,聂汾汾便随意走着。就这么的东看看西瞧瞧了一会儿,她便决定回去找黄伯看看有没有事情需要她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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