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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嘴上说是不想妈妈,更不能喊妈妈,然而,心里仍然对妈妈充了向往,并且,我对妈妈的向往,由最初的部,突然之间转移到了嘴部,亦就是妈妈的吻。

 啊——妈妈的吻,是那么的奇妙,是那么的美好,同时,又是那么的实际。

 唉,妈妈那美妙的部,简直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可望而不可即,而妈妈的吻,却轻易便会得到。

 这种转变的因,缘于妈妈给了我一个终生难忘的香吻!

 事情的起源是,当录取通知书寄来后,妈妈拿在手里,心花怒放地跑回家来,她把通知书往桌子上一放,一把搂住我的面颊:“儿子,儿子,妈妈的好儿子,你终于给妈妈争气了。”说完,妈妈深情地将嘴在我的嘴巴上,妈妈的这一举动着实令我喜出望外,更让我兴奋不已的是,妈妈的吻是真诚的,是由衷的、是发自内心的,这使我倍感幸福。

 自从私开妈妈的小抽屉、偷窥妈妈洗澡、扒妈妈的卧室、火车站、私奔大连、逃学、与尹姐厮混、…我搞的这一系列不为人齿的恶作剧,使妈妈对我不得不厌烦起来,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享受到妈妈真诚的热吻。

 在妈妈的热吻之下,我的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浑身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原本静静淌着的血突然沸腾起来,汹涌澍湃,滚滚奔腾,温度然剧升,无情地灼烧着我,我已经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整个身子都在冒火,立刻就要彻底地熊熊燃烧起来。

 我的手掌热出了淋淋汗水,我的面颊瞬间变成了暗红色,并且,热的能烤鸡蛋,我的咽喉又干又渴,尤如数年滴水不降的大沙漠,我不得不张开了嘴。

 猛然间,一股清醇的甘涌进我干渴的几近裂的口腔里,哗哗哗地滋润着我的厚舌、牙和肥,我情不自地深深地呼吸起来,啊,妈妈的口好奇妙啊,微热之中散发着糖般的清香。

 妈妈很注意口腔的保健,小皮包里总是揣着名目繁多的各种含片、霜剂等等,等等,每间隔一段时间,妈妈便啪地扔进嘴里一片,所以,妈妈的口腔总是保持着一种怡人的香味。

 咕噜一声,我贪婪地咽下妈妈那汁般的口,周身顿感舒、飘逸,我又深深地运了一口气,将妈妈面颊上的香脂味呼呼呼地进鼻孔里,香脂气味混合着汁的甘甜,在我的五脏内府迅速扩散开来。

 仿佛是一剂仙丹灵药,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便发生了惊人的奇效,剌得我剧烈地颤抖起来,间的鬼使神差般地昂然而起,不可想象地产生了望。

 我再也不能自己,整个身子紧紧地贴靠在妈妈的身上,妈妈的豪在我的前微微搏动,搞得我猛一泠,傲然一抖,呼——我了!

 这次难忘的、让我的热吻之后,我便恋上妈妈的嘴部,既然妈妈的部如此地难以逾越,无法入,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我就把妈妈的嘴部构想为她的部。

 我之所以这样构想,可是有一定的理论根据的,妈妈的部光光溜溜,肥肥实实,同理,妈妈的嘴部也是光光溜溜,肥肥实实,所以,妈妈的部和嘴部是一样的,亲妈妈的嘴部,亦就等于亲妈妈的部了。

 每次与妈妈接吻的时候,我眼睛一闭,想像着:这不是嘴,是妈妈的部,我这是在给妈妈口,从而,自已欺骗自己,企图在妈妈的嘴上找寻到妈妈部时那种兴奋的快足于一种怪诞的娱感。

 学习期间,每一个周末,都是我思夜盼的一天,每到这一天,我根本没有心思学习功课,我把讨厌的书本往铺上随便一丢:去你妈的吧,白白,下周一再见!

 我要回家,我要看妈妈去,我要与妈妈接吻,把鳖了一周的出去。

 一想到此,我便兴奋不已,我乘电车,再转汽车,跳下汽车,冲进院子里,蹬蹬蹬地跑上楼,呼地推开房门:“妈妈,”妈妈正在厨房里给我剁饺子馅,我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厨房,一把抱住妈妈的身:“妈妈,妈妈,儿子好想你啊!”“去,去,别闹,儿子,洗个澡去,妈妈给你包饺子呢!”

 “妈妈,”我乞求道:“可以亲亲你吗,妈妈,你可想死我啦!”

 “呶,”妈妈放下菜刀,把香的面颊移到我的嘴边:“真没出息,都快比妈妈高出一头啦,还是长不大,…”

 啊——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听妈妈的叨唠,听到妈妈的首肯,我一把抱住妈妈的面颊贪婪地抚摸和啃咬起来,四十多岁的妈妈正值黄金般的年龄段,身体状态已经达到人生的颠峰,完全彻底地成起来。

 妈妈的皮肤光滑、鲜、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我摸着摸着,啃着啃着,突然想起照相师舅舅的话。

 对于女人的皮肤,终生研究照像技术的舅舅自有他的高论: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拍出来的体艺术照片,感最强,最受看,特打眼,能让人想入非非;年龄非常小的姑娘,照出来的体艺术照片,感单薄,容貌虽佳,却缺乏一种沉稳、老成的底蕴,那轻盈、飘逸的身态,尤如喝下一杯白开水,平淡而无味;而年龄过大的老女人,那薄西山、经苍桑、四处塌陷的皮,那脸的皱纹,尤如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让人顿生一种难耐的干涩之感。

 “好啦,好啦,儿子!”妈妈不耐烦地推搡着我,而我,尚没有:“妈妈,再亲一会,再亲一会!”

 “真烦啊!唉,”

 我将身体继续紧贴着妈妈,生硬地划擦着妈妈的间,妈妈似乎察觉到我的已经起,间尽可能地躲开我的刮磨,双手缓缓地推搡着我:“儿子,好啦,好啦,…”呼——我猛一用力,终于排出了,放开了妈妈,妈妈面色红润,呼吸急,秀美的眼睛充了异样的柔光,她抹了抹嘴,低下头去梆梆梆、狠狠地切剁起来:“快点洗澡去,”良久,妈妈才慢慢地说道:“儿子,你的身上都有臭味啦,还好意思跟妈妈亲嘴呐,脏死了!不洗干净,以后就别想跟妈妈亲嘴了!

 “这是一个炎炎的盛夏之夜,爸爸接受一个重大的工程项目,一年之中,有一大半年的时间是在深山老林里渡过的,姐姐早已成家立业。所以,每到周末,家中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

 吃完晚饭,我首先冲个凉,然后,披着薄薄的浴衣,借着微醉的酒,我一把搂住了妈妈:“妈妈,让我亲亲!”

 “嗨,”妈妈显得很不情愿,很无奈的样子,她亦穿着浴衣:“儿子,太热啦,妈妈刚刚洗过澡,这一折腾,又得出汗!”

 我哪里肯依,抱住妈妈的脑袋便啃咬起来,间的隔着薄薄的浴衣,轻轻地刮擦着妈妈的间,感受着一种朦朦胧胧的感,妈妈察觉出我的在研磨着她的间,她努力地躲避着,而我则死死地往上贴靠,由于动作太大,冷不防撞到妈妈的部,呼——的一下便猛出来。

 “儿子,”妈妈立刻推开我,羞得呼呼直,眼睛直怔怔地盯着我的间,我低头一看:苦也!

 只见白森森的顺着赤着的大腿缓缓地向下淌:“儿子,不要胡闹!”

 说完,妈妈理了理香气飘逸的秀发,转身走进她的卧室,我极其尴尬伫立在地板上,好长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妈妈再也不肯与我接吻,我也没有胆量和脸面乞求和妈妈接吻,吃完饭后,妈妈总是借故避开我,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在一种不亲不热的程度,这使我非常难堪。

 可是,我转念又一想:哎呀,这是一次极其难得的大转折的机会啊!

 我干脆抓住这个机会,把对妈妈的恋之情全盘托出来算了,我要把对妈妈的爱直截了当地向妈妈倾述出来。

 然后,要么是死,要么是活,我和妈妈的事情终于会有一个了断的,对,太正确了!

 我认为这是非常正确的决定,那份信心,那份决心,绝不亚表老希当年决定施行巴巴罗莎作战计划。

 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迈着坚定的脚走,仿佛像德军轰轰隆隆地开进俄罗斯大草原那样昂首地走进妈妈的卧室。

 “妈妈,”妈妈正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擦抹着我涂在她脸上的口,我壮着胆量走到妈妈的身旁:“妈妈,有件事,我,我,我想跟解释解释,…”

 “小力,算了吧别提啦,让他过去好啦,以后,你再也不准跟妈妈胡闹,否则,…”妈妈沉着脸冷冰冰地说道,我这些胆怯,到嘴边的话不敢放出来,妈妈不再理我,开始往脸上抹香粉,她从镜子里看到我呆呆地站着,问道:“还有什么事?”

 “妈妈!”豁出去啦,我一字一板地说道:“我——爱——你——”时至今,我也搞不清楚,当时,我是凭借着什么勇气,冒死吐出这三个字的。

 “啥,”妈妈惊赅地瞪大了眼睛,当她听到从自己儿子的嘴里冒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时,仿佛是三颗突然爆裂的大炸弹,那份强烈的恐惧感,那份空前的震憾力,尤如美军把那颗男孩扔错了地方,不是扔在日本列岛的上空,而是丢在了妈妈的脑袋上,轰——核弹终于爆裂,灼人的冲击波差点没把妈妈掀翻在地,她用双手尽力拽住梳妆台的一角,面颊绯红,浑身颤,双眼冒着木然的凶光,嘴可怕地哆嗦:“啊——小力,你——?…”

 “妈妈,”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妈妈,一把将其搂在怀中:“妈妈,我爱你,真的,妈妈,我爱你,妈妈,从小我就爱你,从记事那一天起,我就爱你,妈妈,真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是在默默地爱着你!”

 “你,”妈妈生硬地推开我,因过度的惊讶,身子摇摇晃晃,仿佛立刻就要瘫倒在地:“混蛋,你,…闭嘴,不许胡闹!”

 “真的,”我正再次扑向妈妈,妈妈红得呈着暗紫的面颊闪现出可怕的绝望之,手掌按在梳妆台茫然地哆嗦着,见我再次向她扑过去,她先是不知所措,突然,她看到了什么,呼地起案台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剪刀:“小力,你,敢过来,妈妈,就,自杀,…”说完,妈妈不假思索地把剪刀的锋刃对准了自己的咽喉,我登时楞呆住,一动也不敢动,妈妈久久地怒视着我,突然,她啪地把剪刀丢到地板上,眼眶里涌出一串痛苦的泪水:“滚,滚,滚出去!”

 我永远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地溜出妈妈的卧室的,那个样子,比在莫斯科城下溃败后,顶风冒雪地一路狂逃的德军还要狼狈万分,我刚刚走出房门,便听到妈妈呜呜呜地哭泣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我,我,咋生了这么一个混蛋小子啊!”完,巴巴罗莎计划以彻底惨败而告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废话,还能怎么办,逃跑呗!

 我草草地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走出家门。

 我再也没有面脸回家去见妈妈,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我伤害了妈妈,在妈妈的眼里,我一个混蛋,一个不可救药的、竟然对妈妈敢有非份之想的心理严重变态的小鬼。

 一连数周,我都是在懊悔和绝望之中度过的:完了,我从此将永远地失去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母爱!

 “小力,”一个细雨绵绵、令人沮丧的阴天,我正躺在铺上,直勾勾的两眼望着天棚发呆,突然,边转来妈妈那熟悉的、圆润的、滑柔的女音,我扭过头来一看,啊——是妈妈,她面容平静,抱着一捆新晒完的衣服和蔼可爱地站在边,我立刻把目光从妈妈的脸上移开,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妈妈!”

 “小力,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啊!”哼哼,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我敢回家吗?

 我还有脸回家吗?

 “小力,快点起来吧!”妈妈把衣服放在边,轻轻地拽了我一把:“哎呀,我的老天,怎么搞成这样了,简直跟猪窝差不多,”说完,妈妈爬上去,精心地整理起来:“豁豁,这衣服脏的啊,都有臭味了,哇,臭袜子怎么了一抽屉啊,小力啊,你啊,你啊,你跟要饭花子还有什么两样,走!”妈妈把脏衣服、臭袜子足足一旅行袋,然后,对我说道:“走,跟我回家,退猪去!”

 “妈妈,”我还是有些迟疑,妈妈冲我亲切地一笑,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件世界末日般的、天塌地陷般的事情:“小力,快点,跟妈妈回家,你猜,谁来了?”

 “谁?”

 “到家你就知道了!”

 “哦,”当我跟在妈妈的身后走进家门时,我往屋里一瞧,姥姥叨着大烟袋,悠哉游哉地盘腿坐在铺上,我叫道:“姥姥,”

 “啊,是我的外孙子啊,快过来,让姥姥好好看看,哟,长得真高哇,真壮实啊,像头小莽牛,…”

 我极不自然地站在姥姥的边,听着姥姥絮絮叨叨,我终于明白妈妈的用意,妈妈把姥姥接来,完全是为了缓和家里的尴尬局面,是啊,如果还是我和妈妈两个人在家,的确是太那个了。

 妈妈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然后开始张罗炒菜做饭。

 可是,面对着桌丰盛的菜肴,面对着姥姥犊般的爱抚,面对着妈妈频频繁的笑脸,我却没有一点食,只勉勉强强地咽下半碗饭,然后,默默地躺倒在铺上,妈妈悄悄地走过来:“怎么,你,不舒服?”说完,妈妈坐到我的身旁,伸出手来,轻轻地抓挠着我的发:“小力,报纸上说,百货商场举行时装大展销,展销期间,价格优惠,走,穿上衣服,妈妈给你买几件新衣服去!”

 “妈妈,我有衣服,我不要!”

 “起来!”妈妈亲切地拽住我的手臂:“听话,快起来!”我还是不肯起来,妈妈坐到我的身边,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脊背:“哎呀,小力,你的头发太脏了,来,妈妈给你洗洗头。”

 我不能拒绝,从妈妈那慈祥的目光里,我猜测出来,妈妈这是向我暗示:儿子,妈妈已经原谅你了,妈妈希望你不要总是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在妈妈目光的注视下,在妈妈的拽拉下,我低着头,走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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