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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东都还是一如既往的闷热,即使偶尔刮起风来,也是掀起燥热的暖风,丝毫带不走夏日的炎炎酷暑。不时有响着叮当音乐的扫水车从路上经过,洒出的晶莹水花落在路面上腾起让人窒息的水汽,然后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色的轿车在泛着刺眼阳光的街道上驶过,停在南街边的一个小停车场里,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名牌衬衫的男子从车中走了出来。他脸上的表情平静自然,丝毫没有燥热难耐的感觉。看上去和在凉室里没什么区别。

 在停车场边上的是一座三层高的临街建筑,它在周围高大的楼群中并不显眼,一块刻着“佳茗茶苑”几个字的绿色牌子挂在大门上。玻璃窗外装饰着紫竹杆的围栏,一个木轮水车在飞溅的水花中吱吱扭扭的转动着。

 推开玻璃大门,一阵冷风面而来。大厅里放着错落有致的茶座,三三两两的人聚在这里喝茶玩牌。

 小张是最近才来佳茗茶苑做服务生的新人,今天轮到他在三楼值班,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楼梯走上,径直走向东边的套间。他连忙奔过去,用手拦在对方身前,说道“对不起,先生,这里面不能进去。”

 “哦,为什么?”

 男人饶有兴趣的回头看着他。

 对方的话语和气,样子约莫像个学校里的老师,小张边打量着对方,边说“里面是老板的办公室,您要是想喝茶请去别的房间或者大厅里也很舒服。”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从房间里出来的人眼中冒着凶光,吓得小张一缩脖子,要不是这里工资比别的地方高,他才不愿意呆在这呢,好在这些大哥不是天天守在这里,要不工资再高他也不干。

 “魏伟,不认识我了。”

 男人看着魏伟,一身衬衫西的魏伟任谁也想不到这就是那个五福东街里横行的老大。

 “呀哟,是陆先生,”

 看清来人后,魏伟马上换了一副表情,长的脸上忙堆起笑容,就差安上条会摇的尾巴了。

 “马大哥在里面?”

 陆志远问道。

 “在在,”

 魏伟忙不迭的点头,一边往里面让人,一边还不忘瞪眼对着小张骂上几句“连陆先生都敢拦,你不想混啦。”

 “好啦,我们进去。”

 陆志远不动声的把魏伟推了过去,然后用手拍了拍年轻的服务生肩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他们进去,小张才送了口气,想着陆志远的样子,不感叹,想不到混江湖的也可以这样斯文啊。

 走进房间,左手边是漆木的佛龛,里面供奉着一尊弥勒佛祖,龛前摆着水果供奉。房间没有开空调,窗户大开着,窗户上面挂着一幅装裱起来的书法,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

 用笔平正严谨,算不上大家手笔,倒也有几年功力。

 窗边一张花梨木的茶桌上放着一套砂壶茶具,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一张舒服的藤椅上,正在教训着几个穿着不整的年轻人。“你们知道不知道,出入那种高级的地方,都要给我穿的像样点,不要老是一副小瘪三的样子。你们以前怎样我不管,但是现在跟我,就要按我的规矩来。要不然,哼!”“是,是。”

 几个身穿T恤和夹脚拖鞋的小子诺诺的答道,脑袋点的就像叨米粒。

 “马大哥,最近可好啊。”

 陆志远笑着问道。

 “陆老弟,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

 马石军也笑着起身让座,指着另一张藤椅说道“快坐坐。”

 两人坐定后,马石军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子,说道“对了,阿旺,你们几个新来,让你们认识一下。这是我陆志远,陆老弟。人家可以做大生意的。也是我马石军的好兄弟,以后见面你们可不要失了礼数。”

 “马大哥言重了,自家弟兄,太客套就见外了。”

 陆志远对着几人笑了笑。

 “这些小子,你要是不教,他们能反上天去。”

 说着他瞪了一眼阿旺几个人,继续说道“我当年在人民厂后面给人打成狗似的,丢在垃圾堆里等死,要不是陆老弟把我背去医院,我早他妈成烂泥了。那还能坐在这里喝茶啊。”

 说完用紫砂壶给陆志远倒了杯茶。

 陆志远用手指轻叩了几下桌面,笑道“都是些陈年旧事,大哥就不要提了,最近生意还好吗?”

 “凑合活着呗,倒是老弟你,要放宽心啊。”

 马石军撂下茶壶,宽慰道。

 闻言,陆志远端起的茶杯微微一顿,淡然说道“生死有命,不过也许我真该去暮晓山上拜拜寒光寺了。”

 “这就对了,老弟,”

 马石军看了眼升起袅袅香烟佛龛,说道“这千省万省,佛祖哪里可省不得。”

 陆志远放下茶杯“对了,马大哥,我前些天和一个朋友喝酒,听到一个消息,说市局可又在研究你了。”

 “哦,”

 马石军一愣“谁说的?”

 “就是远洋海运的郁总嘛,”

 陆志远提醒道“他小姨子就是刑警队的慕容冬蕾,你小心点,有些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场子里哦。”

 “哎呦,又是那个小姑。”

 马石军拍了一下光亮的脑门“他们慕容家一个比一个难搞。”

 陆志远呵呵的笑了几声“大哥是说市里的慕局。”

 “呵,”

 马石军苦笑着“以前的林局虽说黑了点,倒是还能打发。这个慕容远达倒好,油盐不进,什么都不好。他的那个宝贝侄女更是厉害,就喜欢抓人,砸场子,你说,这还怎么搞经济建设。”

 “不管怎么说,大哥还是小心点好。”

 陆志远喝了口茶“慕容局长可是京里政法委林书记的人,林书记当年就是靠在大西南查水电,半年砍了八个省级官员的脑袋才进京的。他的那帮人手底下干净,不碰钱,就是靠抓人放血染顶子。”

 “好了,不说这个了,大哥好自为之。”

 陆志远从口袋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一旁站着的魏伟他们“今天也热的,弟兄去喝几杯凉茶,我和马大哥谈点事。”

 魏伟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马石军,接过了钞票,谢道“谢谢陆先生。”

 陆志远点起一颗烟,看着他们都退出屋去,说道“马大哥,明天我要招待几个国企的朋友,能不能让建文那里安排一下。”

 “我当什么事儿呢,就这个,好,我让建文挑几个漂亮的丫头。”

 马石军痛快的回答。

 “对了,就是上次建文的事情怎么解决的?”

 陆志远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叠起了二郎腿。

 “那小赤佬被我们在京里逮到了,”

 马石军眼中出一丝凶光“还冒充什么太子,就是一个住老房子的穷鬼,靠着一口京片子出来骗人。可惜60万被他花的就剩20万了,妈的,说京片子的都是他妈的骗子!”

 “大哥消消气,”

 陆志远给他倒茶杯“不过能找到就好,怎么找到的?”

 “多亏了一位林老弟,这小侦探还真有点本事,那么大的京城,两个礼拜就查到了那个小瘪三的家。”

 “那他还真厉害,”

 陆志远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问道“那大哥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这个我倒真有,”

 马石军拿出手机翻着电话簿,随口问道“老弟你要这个干吗?”

 “有个朋友要查点东西,想让我介绍个可靠的侦探。”

 陆志远轻松的答道。

 他口中吐出了大团烟雾,慢慢的上升,飘过了头上的字框,在字幅的右下角钤盖着一个不大的落款章,里面四个小字——陆志远印。

 *** *** ***

 夜幕下的东都依然是灯火明亮,整个城市的灯光像是天河中的繁星一样璀璨。

 可惜今天晚上的夜空中没有如镜像般和它相对应的美景了,厚厚的云层在天黑后就已经遮盖了整个天空。

 从海面上吹上的晚风不再那么的燥热,腥中带着丝丝的凉意,如冰蛇似的在城中的楼宇间窜行,把笼罩在城市中的热气蒸笼捅开的,让人们在桑拿天中感到了阵阵的凉意。

 白昼里人不多的街道上,人突然变得汹涌起来,人们一边闲逛着,说笑着,一边挤着拥着享受这夏日难的的清凉。两边的霓虹用各种形状和字符在空中编织出赤橙黄绿各的彩带,在阴沉的天空下舞动,城市的灯火把乌云都染上了橙红色的光晕。

 在密集的车中,一辆浅灰色的商务别克穿梭其间,车内除了司机,坐着四个人。一个理着利落小平头的年轻人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笑着说道“朱部长今天的鲍鱼还算新鲜吧?”

 中年人着圆鼓的将军肚,呲着牙回道“新鲜,不错。”

 “小李,说到吃,朱部长可是大行家。今天你找的地方能让他说好,不容易啊。”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搭过话头,把手中的香烟递给将军肚。

 “诶,”

 对方接过了香烟,笑道“陆总能亲自来陪我们吃这顿饭,就是糠皮也能吃出味啊。”

 “哈哈。”

 车内的四人一起笑了起来。

 着将军肚的人是东都市最大的国企之一,贝山钢铁集团采供部的部长朱焘,和他说笑的平头青年是陆志远手下的销售干将李长地,虽然只有29岁,但是为人干练精明。本来有他来招待,陆志远就可以不用来辛苦应酬,可今天他出人意料的告诉小李,要亲自招待朱焘,还自己一个安排好了接待的地点。

 和朱焘并排坐着的还有另一个人,他年轻脸庞上还显得有些稚,这也难怪,他22岁的他大学刚刚毕业,不过现在已经是钢铁集团财务部的一个主管了。

 这个小子名叫孙盛,说起来还有点来头。他是东都一个当红领导的小儿子,这位领导当年为自己的一个上司顶了罪名,丢了大好前程只落得一个闲职等着退休。可谁也没想到,现在这位老上司后来居然晋级成了中央领导,而且还没忘记当年这个部下的功劳,不但给了他一个新的好差事,还把他二个儿子都做了安排,所以孙盛才能这么年轻补了这大国企财务部的肥缺。

 朱焘吐出口中的烟圈,一边向窗外弹着烟灰,一边向前面叫道“老王,放点动静嘛。”

 他坐陆志远的这辆车早已不是头一回,和司机老王也早就识了。

 开车的老王扭了一下控制板上的按钮,一阵嗞啦嗞啦声响后,广播里传出女播音员清晰的声音“…下一条新闻。韩国媒体报道,今上午十时发生的朝韩军舰海上火事件持续约10分钟,在韩海军猛烈击下,朝舰艇起火后退回朝方海域。这是半年来,韩朝两国在海上实际控线附近发生的第四次火。

 另据韩联合参谋本部表示,韩军现已进入全面备战态势,密切应对朝鲜在陆海空任何可能进行的挑衅行为。““换一个,换一个。让高丽子都打死算了。”

 朱焘不耐烦的叫喊道,车上没有开空调,车窗大开着,大股的凉风随着车子的行驶呼呼地灌进车里来。

 又一阵嗞嗞声后,音箱里传出邓丽君婉转动人的歌声“…好象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就这样,在这一代歌后天籁般的嗓音下,车子奔向莲湖路的目的地。

 *********

 作为五福街的临街,莲湖路的商家显得更有档次一些,店面大都也装修的更加气派。陆志远一行人今天所来的地方就一栋六层高的建筑,街边的路灯被高大的榕树遮盖的洒不下多少光亮来,整个建筑的墙面在晚上也看不出颜色,只是笼罩在黑色的阴影中。

 这倒是成了最好的幕布,被墙边的光灯打在上面的无数彩光点,疯狂在漆黑的墙面上舞动。配上发出暗红色霓虹的招牌,这家娱乐城前的空气中都弥漫出一股危险而人的味道。

 灯光昏暗的玻璃大门内站着一对身穿旗袍的女孩,脸蛋在红橙的晦暗灯光下已并不重要,只是在墨绿色的旗袍开叉下,各着一截小腿,腿侧暴的肌肤含蓄的挑逗着过往的雄生物,给这的夜中平添了几分躁动的望。

 陆志远让老王把车开回家,自己陪着客人走向这家名为好来屋的娱乐城。和其他几人简单的衬衫西略有不同,他脖子上打着那条红底黑格的领带,臂弯里还搭着一件浅灰色的西服外套。

 他晚饭前刚参加完一个市里召开的民营企业家会议,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到了晚宴的酒店。

 几个人在宾女孩“光临”的甜美嗓音下走进娱乐城,内嵌在屋顶的橙黄灯泡发出柔和的光线来,扭扭曲曲的走廊里回响着流行歌曲的调子,不时有两侧包房里打开房门,随着进出的客人,或是情意绵绵嗲声嗲气,或是扯着嗓子嘶吼的歌声,从房间里出来。

 他们走到一楼的电梯附近,前面是六个玻璃钢的电梯门,陆志远却带着一行人走向拐角里的一部小型电梯。在附近垂手站立的服务生马上了过来,拦住人问道“先生您有预约吗?”

 “我是陆志远。”

 他笑着回答。

 “哦,是陆先生,您请。”

 服务生撤下手臂,迅速打开电梯的大门,让几个人进去。铺着小地毯的电梯里面很宽敞,乘十几个人都不成问题,门边的控制板上只有1跟6两个数字。

 电梯门打开,两侧站着身穿红色旗袍的两个宾女孩,半透明的布料下,包裹在内衣里的脯和裙摆里白皙的大腿依稀可见。一个和陆志远年纪相仿的人在走廊了了上来,笑着和他打招呼“志远,怎么才来?”

 陆志远也笑着回答“你是夜猫子,我来早了怕你还没睡醒。”

 说完侧身示意同行的几个人,向大家介绍道“这是马经理,朱部长也认识。”

 然后回身道“建文,这位是孙副市长的公子,孙盛。第一次来你这玩,多多照顾啊。”

 大家握手寒暄了一下,马建文就领着他们到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高级商务包厢里。宽敞的包厢像是一个小型的舞厅,房门的右手边墙上挂着6米宽的等离子背投,对面是一大排靠墙的高级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成排的啤酒,红酒,香槟。大量的芒果,西瓜,樱桃等新鲜水果错切好后,落有致的摆在果盘中。

 “好了,几位玩的开心点。”

 安排大家落座,马建文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一会只听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十几个漂亮女孩跟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身后,从敞开的门口鱼贯而入。晦暗的屋子里顿时香气四溢,各式的香水味道混杂着弥漫到了屋子的每个角落。

 招呼女儿们和各位老板打了招呼后,懂事的妈咪把手扶在门口的墙边,用手一按,起初只亮着昏暗小灯的房间马上变得灯火通明。灯亮的同时刚才只有身影轮廓的美人们,瞬间变成了生香活,整个房间也变得堂。二十左右个美女姿,用各式办法来吸引在座四个男人的注意。

 一屋的美女环肥燕瘦各有不同,有的丰,有的苗条,有的女孩一副端庄乖巧的样子,但是眼中不时的瞥出一抹偷人的魅惑,有的大方直接,眼神一飘,就把你的目光勾引到她高脯上。

 穿着各式的衣着,有的直接袒,有的半遮半掩,还有的穿着整齐的白领套装,却把布料换成了薄纱。

 年轻的孙盛坐在场中不免有些兴奋躁动,以他的年纪虽然也经过了一些香的场面,但是那些不过是年轻人的场合,这样面对如此多的感美人儿,像个皇帝似的的挑选临幸,让骨子里还是个大男孩的他既好奇又有些不知所措,但脸上还要装出一副潇洒的样子来,生怕被人笑话了去。

 其他三人都心照不宣的推他先选,说什么他是新人,给个机会。

 于是他的目光扫向众多的女人,她们有的目光直接大胆,小子有心品尝又怕对付不了,失了男人的面子;有的含蓄闷,却还缺少点呛辣的味道。直到男孩的眼睛看到一个挂着十四号牌的女人。

 这个女人在所有的女孩中并不算年轻的,样貌也只能算其中的中等,一双丹凤眼下,两片嘴丰润,身上穿着紫缎面的高领旗袍,领口紧闭。可旗袍前却开着一个心型的缺口,前魅人的深沟,凹深的沟两侧是挤在一起的雪白,差不多半个子都袒在了外面。

 旗袍的下摆短的可怜,勉强能盖住腿,微微的一曲腿就能出一抹嫣红的底来,修长丰腴的大腿上裹着条超薄的黑色丝袜,脚下穿着透明的高跟凉鞋,看着年轻男孩的目光扫到自己的腿脚,包在黑丝中的脚趾慢慢的扭动,脚尖翘起又缩紧,就像被男人到难耐时卷动的样子。

 看着男孩紧盯着自己的腿脚不放,喉结不时的滑动,女人翘起得意的嘴角,也没等对方叫到自己间号码,夸张的扭动着部,走着猫步来到他的跟前,一股就坐在了孙盛的旁边,一条大腿叠在另一条上,用手轻轻的抚在上面,媚声中略带沙哑的问道“帅哥,怎么称呼?”

 久经场的老朱则是点了一个看起来极其年轻的小丫头,她贴身穿着宝蓝色小可爱,盈盈一握的小蛮出小巧玲珑的肚脐,上面带着一个闪亮的金属饰品。

 前的蓓蕾明显的凸了起来,在小可爱上顶出两个人的形状,结实紧绷的小股就侧坐在老男人的大腿上,短小的宝蓝色裙摆几乎盖不住白股蛋儿,在后面能隐约看见夹在中的金黄丁字线。

 老朱一边摸着蓝色吊带网袜下的大腿,一边询问者对方的名字“人家叫莉儿。”

 女孩“咯咯”的笑着,把头靠在这个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肩窝里,亲昵的在他耳边耳吹着小风。

 等小李都选完了,陆志远知道轮到自己了,其实他今天来的目的只是要想给自己找一个喝醉的理由,并没有找女人的望。这几天不论用什么办法,繁忙的工作还是往昔的回忆,他都不能平复自己内心那一股不时燃烧跳跃起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发怒火来,等它自行发的那天,就会有人被这股火焰烧伤,不管烧到谁,在这件事上,他都是无辜的。

 可他也不想专门去买醉,他的自尊告诉自己,这样做自己就输了,这样做自己就在乎了,这样做自己最后的尊严就会摔的粉碎。他也知道这这种想法很是可笑,甚至是小孩子赌气的意味,但是这种想法就是无法抗拒的,就像本能可以支配你去饥食困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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